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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的後宅和前院的面積差不多,最中間的院子最大,以前周重的父親周海就住在這裡,在這個院子的東側就是周重的院子,再往東則是花園,而周海院子的西側則是王姨娘她們這些姨娘的院子,另外鐲兒的繡樓也在西側,不過自從家中敗落後,鐲兒就搬到了王姨娘那裡,晚上和朵兒都是一起睡,畢竟這麼大的院子,三人住在一起也比較安全。
從周府前院到內宅有兩個門,分別位於東西兩側,周重住的院子在東側,所以他也習慣從東側的門進到內宅,而這個門剛好正對着後花園的月亮門,周重進到內宅後,轉身把門栓好,然後就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但也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花園裡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響,聽起來和冬天裡的寒風聲有些像,但卻又有所區別,更像是人或動物被捂住嘴時的嗚咽聲,這讓周重一下子警覺起來,同時想到不遠處院子裡的鐲兒等人,這下更讓他焦急無比,低頭吹滅燈籠,一閃身來到後花園的月亮門前,仔細辨別聲音的方位。
“嗚嗚~,噔噔噔~~”
周重剛到門前,裡面那種像是嗚咽似的聲音更加清晰,而且緊接着裡面傳出一陣十分明顯的腳步聲,好像是裡面有人也發現了周重的到來,正在迅速向遠處逃跑一般。
這下週重再也顧不得許多,抄起月亮門旁邊的一把花鋤,順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就追了上去,結果很快就看到前面有個黑影在狂奔。那個黑影聽到後面周重追來的腳步聲,嚇的更加慌亂,再加上對花園中的道路不熟悉,因此像只無頭蒼蠅似在花園裡東衝西撞。
今天雖然很冷,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卻都出來了,再加上週重的視力很好,藉助月光可以看到前面的黑影好像只是一個人,這讓他心情一鬆,之前擔心鐲兒她們被劫持的心也放了下來,同時腦子也清醒了一些,開始有意的將那個黑影往絕路上趕。前面那個黑影看樣子也沒什麼經驗,越跑越是慌亂,甚至可能已經被花園裡的小路繞暈了,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邊逃?
仗着對花園的熟悉,再加上週重有意引導,前面那個黑影很快被他趕到一條走廊上,這條走廊通往一個立在水面上的小亭。結果這個黑影慌不擇路之下,果然一頭扎進走廊裡,跑到盡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條絕路上。
只見那個黑影在小亭裡左衝右突,幾次想要狠下心跳到下面的池塘裡,但是在這種天氣裡,池塘已經結了一層薄冰,跳下去就算淹不死他也能凍死,因此這個黑影幾次都把一支腳伸出去了,但最後還是縮了回來。
看到對方被自己逼到了絕路上,周重也放慢了腳步,同時藉機喘了幾口粗氣。剛纔他追趕的時候,並沒有像普通人那樣大呼小叫的讓前面的人停下,一是他知道這根本沒用,二來他也擔心驚動到王姨娘和鐲兒她們,畢竟內宅就他一個男人,她們根本就幫不上忙,而且以他的身手,區區一個小毛賊根本沒放在眼裡。
周重看着小亭中驚惶無措的黑影,右手的花鋤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左手的手心,一邊慢慢的逼近一邊戲謔的說道:“跑啊,怎麼不跑了,剛纔你不是跑的挺快嗎?”
小亭中的毛賊也不是什麼有膽色的人,聽到周重的聲音竟然全身一顫,特別是周重手中的那把花鋤,更給了他巨大的心理壓力,當週重一支腳剛踏進小亭時,只見對方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周公子饒命啊,小的真不是來偷東西的!”
“咦?”周重聽到這個聲音一愣,因爲他感覺十分耳熟,好像這個聲音在哪聽過一般,當下他再次上前走了幾步,藉助月光這纔看清,對方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熟人。
“趙二,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癢癢了,看來上次小爺給你們的教訓還太輕了,大晚上的竟然還敢跑到我家來?”周重說着上去就是一腳,把對方踢了個跟頭,而且他這腳也沒留情,對方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其實也不怪周重不分青紅皁白的踹對方,這個名叫趙二的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附近有名的潑皮無賴,經常和其它幾個潑皮混在一起,他們背後沒什麼勢力,大錯自然不敢犯,但小偷小摸吃飯不給錢,甚至坑蒙拐騙調戲婦女之類的缺德事也沒少幹,在附近這一片算是惡名昭著。
趙二雖然是附近有名的潑皮,不過以前周府家大業大,打死他也不敢招惹,因此周重開始並沒有注意這傢伙,不過在周府敗落後,趙二和幾個潑皮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翻牆跑到周府內宅,想要調戲當時還沒有離開的趙姨娘和兩個韓姨娘,當時周家的下人都已經遣散了,偌大的周府只有周重和徐管家兩個男人,對他們兩人趙二根本沒放在眼裡。
不過這次趙二他們這些潑皮可是踢到鐵板上了,周重前世就是靠着好身手混飯吃的,一般五六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雖然現在他穿越到身材比較瘦弱的周重身上,身手有所退化,但對付趙二這幾個潑皮根本不在話下。
而且爲了讓他們記住教訓,周重還特意下了重手,打的趙二這些人是哭爹喊娘,最後跪在地上發誓再也不敢踏進周府一步,這才讓周重放了他們一馬,但沒想到這纔過去沒幾天,趙二這小子竟然敢在夜裡跑進來,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趙二上次已經領教過周重的身手,而且也知道這位有神童之名的周秀才心狠手黑,打人的時候專往最疼的地方打,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因此剛纔被周重追時,他都已經嚇的快要尿褲子了,剛纔要不是擔心池塘裡的水太冷,說不定他還真敢跳進水裡。
好半天趙二才爬起來,他這種人欺軟怕硬,面對周重根本不敢還手,反而再次哀求道:“周公子您不要再打了,小的真不是來偷東西的!”
周重其實也心中奇怪,趙二這種人他最清楚不過,上次自己給他們的教訓已經夠重了,按說以他那種欺軟怕硬的性子,應該不敢再來纔是,可是今天晚上竟然闖進來,這實在有些奇怪,因此只見他退開兩步問道:“哦,那你說說爲什麼晚上闖進我家?要是真有不得已的原因也就罷了,若是你敢在老子面前玩花樣,小爺今天非讓你脫層皮不可!”
“是是!小的騙天騙地也不敢騙您,今天晚上小人之所以闖進您府上,其實是爲了追這個小東西的!”趙二聽到周重的威脅嚇的全身一哆嗦,接着又將背後的一個包裹取下來送到周重面前,這時周重才發現,趙二手中的包裹裡一直髮現‘嗚嗚’的聲音,和剛纔自己在花園外聽到的一樣。
周重也不怕趙二耍什麼花樣,伸手拿過包裹打開,結果發現裡面竟然是一隻白色的小狗,只是這隻狗的四隻爪子都被綁着,嘴上也被堵住,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叫聲,兩隻大眼睛裡滿是恐懼與祈求之色,看上去無比的可憐。
“就爲了追一隻狗你就敢跑到我家來,你認爲我會相信你這個理由嗎?”周重有些氣惱的道,手中的這隻小白狗怎麼看都是一隻普通的土狗,根本不值什麼錢,趙二拿這種理由來搪塞他,簡直是對他智商的侮辱。
“周公子請聽小人解釋,我真的不敢騙您啊!”看到周重不信,趙二再次哭着哀求道。接着他擔心周重再打他,急急忙忙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趙二真的沒有撒謊,他今天之所以跑到周府的後花園,的確是爲了追這條小白狗,至於原因說起來還與周重有關。前幾天他和幾個潑皮被周重打的是鼻青臉腫,趙二比較好面子,白天不好意思出門,但他家本來就他一個人,又是個破落戶,家中根本沒存什麼糧食,只能靠着晚上出去搞點吃的。
本來這幾天的天氣就冷,晚上人家都早早關門,趙二一連幾天也沒機會去施展他那些下作手段,這樣一來,他自然也搞不到東西吃。據趙二所說,他從昨天就已經完全斷糧了,今天晚上實在餓的受不了,好不容易在街上看到這條小白狗,所以就抓到家裡準備燉了吃。
但趙二沒想到這小狗十分機靈,竟然趁他磨刀的時候咬斷繩子跑了出來,最後更是從周府後花園圍牆下的排水洞鑽了進來。若是放在平時,別說是一條小狗了,就算是一隻會下蛋的雞跑進周府,趙二也不敢闖進來,但今天實在是餓急了,所以他在外面徘徊半晌,最後還是仗着膽子翻過圍牆跳進來,沒想到他纔剛剛把狗逮住,就被周重給發現了,所以才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聽完趙二的解釋,周重打量一下仍然跪在地上沒起來的趙二,雖然因爲天黑看不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不過直覺告訴他,趙二應該沒有撒謊。
難道就這麼放了他?周重心中有些不甘,趙二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幸好今天是犯到自己手裡,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家,恐怕還會反被他訛詐一番。
“咦,對了!”周重腦子裡忽然想到一件事,剛好需要趙二這種人幫忙,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送上門來,看來連老天都在幫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