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急事,奔跑的速度絕不亞於當年在部隊時四百米障礙的速度。800 很快就到了車子面前,我拉開早已用遙控鑰匙開啓車門,坐進駕駛室裡準備開車。可是我剛一坐進去就啊的驚叫一聲。
尼瑪,太嚇人了,黃小喬溼漉漉地坐在副駕上看着我,咳了一聲,嘴裡冒出一股水來。對我說:“幹嘛不等我”
“你好快喲”我不禁驚呼。
“跆拳道黑段難道是白給的嗎”她好像對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而已。我低頭看了一下她的腳,根本就沒有沙子粘在上面。狗屁的跆拳道黑帶,特麼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說不定是小鋼牙搞得鬼也未可知啊。
我顧不得拆穿她,光着腳一踩油門就掉頭。
黃小喬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回去回公司去”說完我掛了五檔,一給油車子瘋了般竄了出去。
小喬還是一臉的疑惑:“爲什麼,什麼意思”
我只是開車,囑咐她坐好,沒有多說一個字。我必須趕回公司去,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兇手可能已經下手了。一開始我只是懷疑,很多疑點都是分散的,連接不起來,形不成一個完整的邏輯。
我的思考路徑是這樣的:從來到北戴河的第一天起出現了很多的人,發生了很多的事。開始我並不以爲意,以爲他們就是孤立的、單獨的事件。但就是剛纔黃小喬的一句話點醒了我,讓所有的疑點都連接了起來。
一路上遇到了冒充陰陽先生的打工漢、巨臉怪、王總經理和財務總監英叔。他們形態各異、各懷鬼胎。打工漢是個打前站的,疑點在於他拖家帶口,還帶了那麼多行李,自稱是遠道去大城市打工,可是從他上車到下車超不過三站地的路程。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還有他神神秘秘地非要給我看手相,並揚言我將會大難臨頭,這不是預言而是警告,他是受人委派來打探消息的。
這其中還有一個細節,那就是我的右手上胡三娘給留下的印跡,我想他是留意了的,他本來不知道我的底細,但是他看到了那個印跡,片面地認爲我不過是東北野仙的出馬弟子。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此後,我們到達公寓的當天晚上,那個受人操縱的巨臉怪就出現了,我想跟那個打工漢的出現是有銜接的,很可能是打工漢的消息促使巨臉怪來對我們滅口的。s. 然而,我在情急之下召喚了狙魂槍,那是他沒有想到的,所以在滅口未遂的情況下帶着怨毒表情落荒而逃。
再往後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了。一絲不苟的財務總監英叔、心懷鬼胎的王總經理。他們倆一直都在給我製造假象。英叔故意遲到,目的就是讓我注意他,在我面前表現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最關鍵的是那兩道淡黑色的油漆印,這個線索和葉子桌下地板上的痕跡如出一轍,讓我誤以爲,他在這座“猛鬼大廈”裡面就是第二個被害的人。
其實,真正把這些線索連接起來的,是黃小喬的一句話,她說:英叔是管財務的,這樣的崗位一定是黃若虛的親信,而所謂的王總經理不過是沒有實權的空架子這就是黃若虛的高明之處,也是一種高超的領導藝術,他安排了英叔和王總經理不同的角色,使他們在相互牽制中達到一種平衡。
然而,從王總經理帶我看了葉子桌下地板上的痕跡,和英叔後背的油漆痕跡來看,他們配合的不錯對,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相互牽制的關係了,而是沆瀣一氣,勾搭在了一起。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纔是黃若虛派我到南戴河來的真正目的
我真正的對手不是一個而是兩個,而且,他們所採取的是靈異手段,殺人於無形。所以,這種事情,黃若虛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秘而不宣,派我來秘密解決。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他們在大樓裡殺人,殺的都是普通員工,第一個是葉子,第二個很可能就是那個新來的員工目的,就是引起黃若虛的恐慌,然後趁機侵吞他的財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只是他們的手段太過靈異,警方也無從下手。
說話間,我車子已經開回了公司大廈前,我一拉手剎就準備下車。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竟然特麼的是白化
“撤退”他的口氣好像不容置疑。
“我相信我是對的你不能阻止我”我感到出奇的憤怒。
“那不是你的職責,我現在命令你,撤退”他加重了語氣。
“尼瑪的,老子爲什麼非要聽你的你知不知道這棟大廈裡會有命案發生”我怒罵道。
“你必須執行命令,你現在是陰探,如果違逆命令,後果你自己承擔”他要挾我道。
我氣的摔掉手機,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汽車喇叭像一隻被擊中的鬼,猛然滴的響了一聲。
黃小喬說:“你在跟誰說話,你怎麼了”
可話音未落,一個重物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我們車子的機蓋上。我和黃小喬定睛一看,是一個人,他口鼻出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早已經斷了氣。這不,正是那個新來的坐在葉子辦公桌上的員工
我大罵一聲:“”
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如果不是白化阻止我,那麼這個員工就不會死,那些人的陰謀就不會得逞。這下好了,一切都晚了。
可白化卻更加惱火,他在我的藍牙耳機裡大聲地咆哮着:“讓你趕緊撤,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你就等着人間的警察盤問吧現在我命令你,無論怎樣,保護好這個人的屍體,一定要保護好”
電話掛掉了,我第一時間報了警,雖然我知道這件案子警方根本就無能爲力。但我還是不得不報了警,因爲,他們能夠很好地保護這具屍體,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別說現在警察的辦事效率還真是挺高的,不一會兒就拉起了警戒線,各種程序都在緊張地進行中。我以一個旁觀者、目擊者和報警人的角度受到了盤問。
我當然不會說太多,不僅僅是因爲不能說,更因爲,迷霧又向我襲來,一重一重地使我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懶洋洋地對面前的警察說:“我可以走了嗎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
那警察說:“那個,按道理來說您可以走了,但是有位朋友想見你,不知道你有興趣沒”
我擡起頭隨便問了句:“誰”
那警察說:“大家都叫他老鷹,你應該有印象吧”
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但是“老鷹”這個詞讓我想起了那雙鷹一樣的眼睛。
我們租來的車子已經被從天而降的死人砸得不成樣子,開肯定是不能開了。索性去見見這個“老鷹”。我拉着黃小喬坐上了警車,小丫頭不知道是對懼怕警察還是有什麼心事,一路上都挺乖。一直拉着我的胳膊。
剛纔那警察回過頭來還調侃了一句:“鄭先生的女朋友看起來年齡不大麼。”
我腦子裡正在想事情,脫口而出:“三天而已”
“什麼”他驚奇地說道。
黃小喬反應倒是快,但她的回答也顯得語無倫次:“我三天零二十歲,就是我剛剛過了二十歲的生日,三天”
那小警察徹底崩潰了,對我們倆的智商表示了嚴重的懷疑。他無奈地說:“剛纔發生的事情太突然,是不是把你們兩個給嚇壞了”
然後一路無話,車子快要開到了警察局。我們倆被帶進了一間簡潔的接待室裡。那小警察對我說:“鄭先生,跟我來,你女朋友現在這裡休息一下。”
我知道,他要帶我去見那個所謂的“老鷹”。那應該算是一間密室了,帶着防盜門。那小警察把我帶到門口就撤了,讓我自己進去。門留着一道縫,我知道里面的人是專門等我的,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一開門首先印入我眼簾的就是那雙熟悉的鷹一樣的眼睛。對了,就是他,那個城府很深的老刑警。見我進來,首先掏出一支菸遞過來,笑着說:“朋友,我們見過面的,你不會忘了吧。”
我哼一聲說:“確實見過,在審訊室裡。”
老鷹哈哈大笑起來,說:“鄭先生還這麼記仇啊。那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了。”
他這麼說到讓我稍感慚愧,不過這傢伙一定是有求於我,不然怎麼會這麼客氣我這點兒心理活動也就是一轉念的事,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這個老刑警不愧爲老鷹,他立刻就把我的念頭捕捉了去。開口說:“鄭小哥兒,我是說過要你幫忙,但不是現在,今天叫你來,就是聊聊家常。”
此話一出,我就非常反感,佩服他眼光和思維敏銳的同時,也對他這種蹩腳的談話感到厭惡。公家人都喜歡在跟你講重要事情之前,賣一下關子,說什麼聊聊家常,你特麼跟小爺我聊得着家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