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竟然說阿偉竟然是跟着他的,這讓我一時驚的不知所措,明明阿偉是喪門劉的手下,怎麼變成二叔的了?而且不是一直在給大排檔送酒的嗎?
二叔放聲大笑:“大侄子啊,你可真是一根筋腦袋啊,被賣了還得給人家數錢,不錯阿偉以前是喪門劉的手下,現在的喪門劉你也看到了,阿偉總不能真的去給人家大排檔送酒吧,而且喪門劉精心培養好多年的一個人,要心計有心計要手段有手段的一個人,會甘心給人家送啤酒?要是你你會願意嗎?”
我被二叔這麼一問,頓時說不出話來,真要是換做是我,那我肯定不會去送酒,但是我當時爲什麼就相信阿偉了呢?因爲在我印象中阿偉是一個很好的人,對人很熱情,對我永遠都是笑容滿面。
“阿偉這小夥子人不錯,但是大侄子你得知道,他在的那個圈子真正的好人已經在墓裡骨頭爛沒了,當時他去送酒也是我安排的,那個大排檔老闆當時我給了他二百塊錢和你說的話都是我教他的。”二叔平淡的說道。
我聽完後先是感覺很荒唐,但隨後化作一肚子委屈和憤怒,原來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都是騙我的,虧我這麼想他,這麼想幫他,我委屈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二叔看了我一眼,打開喝了喝了一口:“喲怎麼了大侄子生氣了?感覺委屈了?”
我低着的頭沒有說話。
二叔坐了過來,把我手中的可樂也打開了,隨後塞到我手裡嘆氣道:“當時我那不是也沒有辦法,如果有的選擇那我又怎麼會去騙你呢?你也不要怨阿偉,他是接到我的指示辦的事。”
我冷靜下來心中仔細的想了想,二叔無緣無故費這麼大勁肯定不是爲了騙我,他肯定是有別的原因,再一回想到信上說他被一夥很厲害的傢伙盯上了我大概理解了,一想到二叔身處危險之中,我的委屈憤怒的心被壓制下去了。
“那麼現在那些人呢?”我說道。
“那些人啊暫時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本來我打算來施北辦完事就回家的,可你卻來了看來還得耽誤幾天咯。”二叔語氣輕鬆的說道。
六年多沒見二叔,他沒有變還是我的二叔,可又變了,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二叔說,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摸了摸身下的真皮沙發隨口問道:“二叔你真有錢能住這麼好的地方,這裡應該挺貴吧住一天是不是得花不少錢?”
二叔似乎也沒有意料到我會說這個,先是楞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在哪裡住都是住,至於錢嘛我也不知道,這家酒店老闆和我也算認識,他執意邀請我就也沒有推脫。”
看着二叔的樣子也不像吹牛,心裡羨慕不已竟然有這麼有錢的朋友。
見到二叔我非常的高興,可是忽然想到了三天以後還有和林代鬥法,我不由的擔心起來,雖然我很相信二叔的一身本事,可他林代宗的降頭術也不是軟柿子。
二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叫我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自己有把握,還表情古怪的和我說,當時我給張凝香破小鬼降的時候他就在門外:“當時啊我看你差一點失敗,差點推門進去,還沒等我推門,你竟然想到了用自己的手和血畫血符,還真虧你想的出來,雖然辦事準備不足,還算腦袋轉的快。”
我撓着頭半天也沒想明白,這是在誇我還是在......
喝完手中的可樂二叔告訴我富貴和那個女同學肯定很擔心我,讓我先回學校和他們兩個人報個平安。
我一拍大腿,我竟然忘了這件事,站起身就往外跑,因爲二叔的出現對我衝擊太大了,讓我忽略忘記了,急匆匆的回到學校,富貴和張凝香見我沒事都長出一口氣。
富貴上下看了看我關心的問道:“老大那個老不死的傢伙沒把你怎麼樣吧,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呢!”
我扣了一下鼻尖,輕哼一聲:“沒事了,那個老不死的傢伙,屬於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富貴和張凝香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很驚訝我說的話,富貴催促道:“老大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把去了那裡發生的事情二叔的出現,還有三天後的鬥法都簡單的說了一遍。
富貴見過我二叔,也知道我的本事都是二叔教的,一聽有二叔撐腰了,喜不自禁,聽到三天後二叔要鬥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抱着我的胳膊央求道:“老大,你就是我親哥啊,那個三天以後的鬥法我也想去長長見識,你一定要帶着我啊!”
張凝香心中一直在擔心這件事,雖然不認識我二叔可見到富貴的反應,心中擔憂的心也放下不少看着我說道:“狄長生這件事是我陰氣的是我連累了你和李富貴,你也帶着我吧,我想去謝謝你二叔。”
我想了想點了頭頭,就帶着富貴和張凝香來到了銀座大酒店,他們知道二叔住在這裡都一陣瞠目,和我當時的反應差不多。
對於富貴二叔是很熟悉的,因爲我和富貴都是一個地方長大的,而張凝香二叔應該也知道,因爲他就是果園老張的女兒。
我想起老張,心中不由的想起來更多的事情,尤其是那個聽到不止一次的八個字“崑山吾遠,道不可同”,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從我一路尋找照二叔最大的疑問了,等後面富貴和張凝香離開酒店回到學校,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八個字從我口中說出,二叔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吃驚的神情,那不是簡單的驚訝,而是極度的震驚。
很快二叔就恢復了正常神色沉吟了一下,看着我問道:“這八個字,你是哪裡聽到的?老張那?”
我先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我是從老張那聽他說過但他不是第一個和我說的,我第一次聽說是你的戰友張佳鑫那裡。”
二叔聽到我提起這個名字坐在沙發上的身子晃動了一下臉色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本以爲他會生氣,畢竟曾經張佳鑫把他一個人丟在了學洞中,可我猜錯了,二叔嘆了一口氣。
“大侄子,還沒想到你調查過我,還知道這麼多事情,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是這件事到此爲止,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做,回去以後好好讀書交個漂亮溫柔的女朋友,讓你爸媽高興高興,這纔是你應該做的,你知道嗎!”二叔神情嚴肅的看着我說道。
“爲什麼啊,爲什麼我不能幫你?”我心裡一直都不舒服,因爲二叔他有難處也不會和家裡說,就算不和爸媽說,也應該和我說,因爲我覺得我爸媽是普通人幫不上什麼忙,可我他教會我很多本事,難不成我也幫不上忙嗎?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二叔我不不會害你。”二叔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隨即看向我問起了張佳鑫,“你小子本事不小啊,竟然找到了張佳鑫,他現在怎麼樣?”
我把張佳鑫和他的小餐館說了說,還特意將張佳鑫的後悔與自責說了說,看到二叔的臉色發生了好幾次都變化。
“他其實不用這樣,我也並沒有記恨他。”聽完後二叔站在明亮的窗戶前,看着外面車來車往的街道搖頭說道。
“怎麼會?你不恨他?”在我看來如果是我救了兩次的人拋棄我自己跑掉了,我肯定恨死他。
“當初我和張佳鑫的關係就好比你和李富貴,我也相信他是去找人了並不是逃跑了,所以我爲什麼要恨他呢?反而就算他逃命跑掉了,這些年的愧疚自責也算還債了,也或許不知道 張佳鑫他很有才,如果不是因爲我的這件事,他現在一定不會窩在這麼一個小餐館裡,或許是一個非常有錢的大老闆又或許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大官。”二叔嘆氣說道。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逐漸明白了,如果換成我和富貴,我會相信富貴扔下我自己套路我嗎?很顯然不會,我只會認爲他去找人了,事後也最多會埋怨他笨不爭氣卻不會記恨他。
我又問起了二叔是怎麼獲救的,二叔告訴我他在雪洞中又冷又餓,等了好久也不見張佳鑫回來,他就自己找到了一個出口,也許是命不該絕真被他找到了一個出口,結果剛剛走出去就昏死過去了,等醒來後知道自己被上山菜天山雪蓮的藏民給救了。
聽完二叔的解釋趕快很合理,但又感覺怪怪的,總感覺他話裡隱藏着什麼我眉毛一挑直視着二叔再次問道:“可張佳鑫他離開的時候聽到了你說那八個字,這你又怎麼解釋?”
二叔看了我一眼:“解釋?什麼解釋?你想要什麼解釋?好了我累了,要去睡覺了,你呢睡那個房間,要是睡不着那你就看一會電視,冰箱和那個櫃子裡有可樂和吃的,想吃啥喝啥自己拿吧。”說完二叔站起身朝着房間走去了。
我還沾沾自喜以爲找到了二叔話中的漏洞,能夠讓他回答不上來,可是沒有想到他根本不搭理我,就跑去睡覺了。
我沒有追上去繼續問,既然二叔不告訴我,我對他的瞭解就算追上去問,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崑山吾遠,道不可同。”我嘴裡嘟囔唸叨了一遍越發覺得這八個字裡麪包含着某些我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