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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日足來到醫院以後沒有搭理站在門口的任何人,而是在前臺問清楚雛田的病房號以後直接走向了雛田的病房。
鳴人與雛田在同一個病房,因爲雛田現在全靠九尾查克拉在爲她‘續命’,醫護人員不敢讓雛田與鳴人分開太遠,將他們安排在一個病房之內。
他已經知道了雛田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爲這個九尾小鬼的原因,受到了牽連,傷勢嚴重。
但是當真正看到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失去意識的雛田的時候,日向日足還是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平時確實對過於優柔寡斷的雛田感到不滿,也會因爲雛田現在的樣子沒法成爲日向家族榮耀的接班人而恨其不爭……
可是當真的看到自己的女兒變成這般模樣的時候……
縱使是他,一個見慣了生死的忍者……還是有了那麼一瞬間感覺到慌亂和不知所措。
日足的白眼自然能看透雛田現在的身體是何等的殘破,現在這種不生不死的身軀又是承受着何等的痛苦。
他畢竟還是雛田的父親。
他就這麼站在雛田的病牀前。
……
第二天,團藏仍然不見蹤影。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根’還有暗部內部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動盪。
他們之中有着不少忍者是被團藏使用舌禍根絕之印還有其他秘術控制的忍者。
但是隨着昨晚團藏的消失,他們驚奇的發現,這層高壓線,也沒有了。
這也以爲着團藏確實凶多吉少。
之前鎮壓的有多狠,現在反彈的,也會有多狠。
根與暗部之中確實有不少是團藏一手培養到大的親信,也有因爲種種原因,比如他國間諜,臥底,等等非自願被團藏控制的忍者……也絕對不在少數。
他們在發現自己的控制消失以後,自然會想着退出暗部或者根。
而因爲團藏平時多疑,誰也不信任的性格的原因,整個組織內部除了團藏自己,竟沒有一個擲地有聲的二把手。
也因此,這兩個組織先在失去團藏以後變成了混亂的風暴,有些別國的間諜忍者,也想趁機溜出木葉,將木葉現在的動盪傳遞出去。
這一晚,並不安寧,停屍間裡又多了不少忍者的屍體。
而在昨晚卡卡西發出關於鳴人遭受襲擊身受重傷的消息後,自來也與綱手連夜便趕回了木葉。
他們的身份特殊,縱使團藏現在失蹤,村子裡也完全沒有人會對他們進行爲難與盤查,一路通暢的來到了木葉的醫院。
一直站立在雛田病牀前的日向日足在見到綱手進入病房以後,似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作爲參加過忍界大戰作戰的忍者,他是知道綱手的醫療忍術是何其精湛。
只要她回來爲雛田救治,那麼雛田就還有生還的希望。
他對進來的綱手鞠了一躬。
“家女,就拜託綱手大人了。”
綱手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廢話,也不顧一晚上急速趕路回來的奔波,開始查看雛田的狀態。
越是查看,綱手便越是心驚。
她的眉頭緊皺。
這孩子……爲什麼會有如此嚴重的傷勢?
雛田現在的傷勢,比之前見到因爲開八門遁甲的小李收到的傷勢還嚴重。
受到如此嚴重的尾獸查克拉侵蝕……如果在以前,估計會直接宣佈死刑,幾乎不會有救活的可能。
而在病房外,自來也則是詢問起了卡卡西具體情況。
卡卡西將之前從第八班的牙志乃告知的情報,還有博人叔佐身份在單獨的環境下一一轉述。
“另一個世界……大筒木一族……”
自來也聽後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鳴人之前所說的……世界的危機?
雖然聽起來很扯淡,但是事實擺在自來也的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尤其是他在單獨面見了叔佐與博人,看到博人使用的螺旋丸以後。
這也側面了印證了,‘鳴人’跟他所說的,世界未來的危機。
“你還能追擊到那個大筒木浦式嗎?”
自來也對着叔佐問道。
叔佐微微搖頭。
“如果距離比較近,那麼我的輪迴眼可以追蹤到浦式的具體位置,但是現在浦式通過血繼網羅逃遁的比較遠,除非他再次接近木葉,接近鳴人,否則很難發現。”
“這樣嘛……”
自來也也感覺這件事很棘手。
“那等綱手先治療好鳴人,到時候再問問鳴人具體發生了什麼,在做打算吧。”
……
病房內,綱手已經開始爲雛田展開治療。
她的掌仙術飛快的癒合着雛田的內外傷傷口。
如果單單只是皮膚傷與內外傷,那隻需要多花一些,多花一些查克拉,也不是什麼大的難題。
但是現在雛田的體內,細胞的深處卻有着一大股侵蝕的十分深入的查克拉,一直在破壞着雛田的細胞。
而同時,鳴人身上又有一股九尾查克拉析出,對抗着之前深入侵蝕的九尾查克拉。
現在這兩股九尾的查克拉有着一股微妙的平衡。
如果綱手的查克拉進入其中爲雛田進行治療,那麼可能會導致這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這就很有可能導致之前侵蝕十分深入的九尾查克拉對雛田的細胞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雛田……爲什麼會讓九尾查克拉侵蝕的如此之深?她不是九尾人柱力,除非生吃尾獸的肉……不然理論上根本不可能會被尾獸的查克拉如此侵蝕。
綱手在嘗試了治療了幾次以後,仍然不敢太過於讓自己的查克拉太過深入。
風險太大。
她直起腰,準備讓靜音擦一擦額角的汗滴,卻感覺自己的衣角突然被人抓住。
她回頭,看到的是鳴人痛苦自責的臉。
此時的鳴人顯然也十分虛弱,就連抓着綱手衣角的手都在一直髮抖。
他用雖然虛弱語氣哀求的說道:
“綱手姐姐……拜託你……一定要治好雛田。”
“她是因爲我,變成這樣的……我不希望她因爲我,死去。”
這個眼神,刺痛了綱手。
讓她想起那個因爲無法救治加藤斷而無力的自己。
綱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抓起了鳴人的手,將手放回到鳴人的病牀上。
在鳴人乞求般的眼神中,她點了點頭,回答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