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葉雪顏簽了字,轉過身,落落大方地向季沫伸手。
季沫也笑,滿面春風,滿眼溫柔,伸長雙臂,上前去抱她。
“雪顏,你來了,見到你真好。”
季沫這麼熱鬧,把葉雪顏弄楞住了。手臂僵了半天才飛快擡起,抱住了她。
“雪顏,你哪有膽子來的?”季沫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砦。
葉雪顏紅脣輕揚,小聲笑,“怎麼這麼說。”
“什麼,東少不是你男朋友?”季沫鬆開她,一臉詫異,脆生生地說道:“東少這麼優秀,你可千萬別錯過了呀,雪顏你別再挑了,她比你以前的那些男人可強太多了。鰥”
“季沫你胡說什麼呢。”葉雪顏臉色一變,立刻挽住了李東衡的手臂,往他身上輕靠,撒嬌地搖了搖細腰,“沫沫是開玩笑的,東衡你可千萬別信。”
“對啊,別信。”季沫看着李東衡,微笑着說:“東少,要心疼雪顏哦。”
“那是當然。”李東衡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先回房間休息吧,我累了。”
許雪顏掃了一眼季沫,咬了咬牙,鬆開李東衡,快步往電梯走。
“你走那麼快乾什麼?”李東衡不悅地問道。
“累了,休息。”許雪顏衝上了電梯,扭頭看向他。
“脾氣還真大。”李東衡大步進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帶進了懷裡。
季沫在另一部電梯門前停下腳步,朝着他們揮了揮手,笑着說:“明天見。”
葉雪顏冷冷地轉開頭,摁上了電梯門。
季沫抱着雙臂,進了另一部電梯。奕景宸沒趕上晚上的飛機,這時候他還在找婆婆大人呢。附近的監控拍到奕蘭皙獨自往南邊大道走了,那邊有盲區,她又消失了。所以,明天奕景宸能不能趕到,那是未知數。明天的戰役,她得自己一個人打。
沒關係,她不怕!
心虛的人是葉雪顏,所以她把李東衡都帶來了。
明天,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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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雪顏把包放在沙發上,忍着氣,打開了吧檯上的小冰箱。這次給她安排的本來是普通的標間,但因爲李東衡同來,所以她自費換成了這樣的套間。
她從小冰霜裡拿了罐咖啡,走到了露臺上。
深秋的風很涼,吹得她打了個冷戰。她解開了長髮,在搖椅上坐下,安靜地看着陌生的城市。、
“雪顏,要不要喝點紅酒。”李東衡把外套丟到牀上,慢步走了過來。
許雪顏扭頭看了看他,小聲說:“不要,你要過來看看風景嗎?”
“這有什麼好看的。”李東衡在門口張望了一眼,從吧巴上挑了一支紅酒,熟練地打開。
許雪顏聽着紅酒倒入杯中的聲音,眉頭擰了擰,喝了一大口咖啡。
“給你。”李東衡把紅酒遞給她,小聲說:“進來吧,外面太冷了。”
“吹一吹,清醒一點。”許雪顏推開酒,繼續喝冰咖啡。
“女人少喝一點那麼冰的東西。”李東衡把她手裡的咖啡拿開,把紅酒放到她手邊,小聲說:“咖啡喝多也不好,紅酒養顏。”
許雪顏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柔聲說:“我去給你放水,你泡泡澡,早點休息。”
“一起。”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起來。
許雪顏可沒心情和他顛
龍倒鳳,她滿腦子都是季沫抱住她時說的話。她派去跟蹤季沫的人雖然給她傳回了不少消息,但是她很懷疑消息的真實性,畢竟季沫這麼狡滑,若給她玩聲東擊西的手段怎麼辦?
“東衡我累了,明天好不好?”
許雪顏賠着笑臉,想把手收回來。
“我又不讓你花力氣。”
李東衡被他老爸禁了幾天足,正憋着一肚子火,許雪顏身上香,低領的毛衣下面大片的雪膚早就讓他剋制不住了。
“東衡,起碼洗洗吧……”許雪顏推不開他,被他摁在了沙發上,又氣又惱,賠着小心說道:“我去給你放水。”
“那去浴缸做。”他眼睛一亮,拖着她就走。
那不是更難受?許雪顏忍無可忍,這男人成天抱着她就想這麼種事。但是她對李東衡真是半點感覺也沒有,只要是做這事,她就把眼睛死閉着,幻想身上的人是奕景宸。不然她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她被他強行拉進了浴室,忍了忍,開始給他解衣釦。
李東衡很興奮,捧着她的臉就親吻。
“你等一下,我去拿自己的沐浴露,牛奶玫瑰香的哦……”她雙手抵在他的身上,嫵媚地笑道。
“快去。”他往她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解開了皮帶扣。
許雪顏快步出了浴室,從行李箱裡拿出了化妝包。扭頭看了看浴室,從衣服底層裡拿出了一個小藥瓶,迅速拿了兩顆藥出來,在掌心裡用力捻碎。
“雪顏,快點過來。”李東衡走出來叫她。
許雪顏扭頭看,他腰下醜陋的東西已經支起來了,讓她反感。太小了!她收回視線,微笑着說:“馬上,我拿酒。”
李東衡不耐煩地勾了勾手,回到了浴室。
許雪顏馬上跑過去,把藥粉放進他的酒杯裡,晃勻了,端進了浴室。他已經泡進了浴缸,手裡拿着一支菸,吞雲吐霧。
“我餵你。”她跪坐下去,用嘴給他餵了一口自己的那杯紅酒。
他一興奮,扣着她的腦勺就吻。
“喝交杯酒吧。”她把他的酒遞給他,手臂像蛇一樣的纏上了他的臂彎。
“就你懂情
趣。”李東衡就喜歡她玩這些小花樣,捏了捏她的心口,二話不說,和她喝起了交杯酒。
許雪顏看他把酒喝得一滴不剩,笑了笑,也邁進了浴缸。
李東衡興奮得直喘,摟着她的腰用力往下摁。許雪顏背對着他,一臉厭惡,不時哼幾聲配合他。
沒幾分鐘,李東衡慢慢不動了,許雪顏扭頭看,他已經被安定片給放倒了。酒加安定,效果驚人。
她長舒一口氣,晚上終於不必面對麻煩難纏的他了。這種人很難伺候,一句話沒說對,他都會發脾氣。還有這種事,他總是沒完沒了地折騰,又不是直接進行,就是在她身上掐掐捏捏,讓她煩不勝煩。
怎麼辦呢?真的要和他結婚嗎?
她擡起手,看着手指上碩大地鑽戒發呆。
可是,現在最大的麻煩是季沫啊。她如果窮追不捨,奕景宸還要給她出頭,把新材料的事翻過來,她的麻煩就大了。
她原本是以爲奕景宸在英國,短時間不會回來,所以想奪了她們的成果,讓她一無所有。沒想到奕景宸又追回來了,還和季沫如膠似漆。
“這臭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她氣呼呼地罵了幾句,穿上浴袍,費勁地把李東衡從浴缸裡拖了出來。
“真沉,真討厭。”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牀,擦乾水,她又累出了一身汗。剛剛坐好,手機響了,是她派去跟蹤季沫的人打來的。
“什麼事?”她冷冰冰地問道。
“給您又發去了一份資料,是徐博士和季沫的對話錄音。”對方的語氣明顯非常小心。
“知道了。”她掛掉電
話,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從加密郵件裡找出了剛發來的那封郵件。
這是季沫和徐博士半個小時之前的通話,內容是明天大會前要怎麼攔住上臺發言的論文作者。
葉雪顏聽完了,對內容充滿了懷疑。
監聽這種事,季沫身上發生過一次,她怎麼會這麼大意,又讓人聽到了呢?會不會是陷阱?
她反覆聽了好幾回,怎麼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改變路線,要不要讓那個人走別的門進場?她拿起明天開會的大廳的平面圖看,有四個安全通道,她準備讓那人經音響和燈光控制室過來,季沫也準備在那裡攔住他們。
不對,季沫是不會這樣做的,一定是想設個陷阱給她!如果她真的改了別的通道,說不定立刻就被季沫的人給攔住了。如果是在控制室裡,地方狹窄,他們如果在那裡出現,一眼就能看到。
“明天還是走那條路,不換。”她立刻打了個電
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