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裡只有一句話?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錄音筆是柏斯宇親自給蔣安雲的,質量自然是過關。哪怕是摔一下,也不可能摔壞。而且裡面有記憶卡,只要記憶卡沒事,錄音的內容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害。
柏斯宸皺了皺眉,情緒並且有太大的起伏,好像已經知道了裡面的事情一樣。
“二少,裡面的確只有一句話,而且真的無法定罪歐陽茵。我知道你們的心情,我自然不可能包庇任何一個罪犯!”
聽着警察所說的話,柏斯宸拉了拉柏斯宇的手臂道:“斯宇,冷靜點。”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再多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柏斯宸向來最爲鎮定,哪怕是在現在這一刻,仍舊是表現出沉着的一面。看了一眼柏斯宸,柏斯宇只能坐下來。
柏斯宸有條不紊的看着警察道:“那麼歐陽茵的口供是怎麼說的?還是她現在的情緒仍然在無法鎮定中,仍然是不能給她錄口供?”
想到這裡面的事情,柏斯宸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冷意,想到歐陽茵如今的情況,柏斯宸便覺得無比的嘲諷。這個女人現在可真的是夠厲害的,心思果然是十分的縝密。
警察如實相告道:“已經給歐陽茵錄了口供,她說自己剛剛回到家裡,然後卻聽到樓道里面傳來了爭執的聲音,然後她跑過去時看到一個黑影飛速的朝着樓上衝去。然後看着一個男人企圖殺害蔣安雲,她上去幫忙,所以纔會在兩個人的身上留下了指紋。然後她被那個男人推倒在地上,隨後看着蔣安雲還在跟男人拉扯。最後不知道蔣安雲怎麼會往下跌落,她墜下樓梯時拉住了男人的手,兩個人一起往下跌。然後就看到你們帶着保安衝了上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
“她在說謊,歐陽茵在說謊!”
警察的話剛剛落音,柏斯宇便呵斥出聲。他的聲音很大,整個警察局都能夠聽到柏斯宇所說的話,都能夠感受到他此刻激動的情緒,更是有些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看了一眼柏斯宇,柏斯宸並沒有立刻阻止他。能夠將歐陽茵繩之於法是柏斯宇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因爲柏斯容已經平安無事。
只不過現在,這件事怕是非常的難做。歐陽茵的所作所爲讓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纔好,更是讓人有些難以預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二少,這個的確是她親自所說的話。而且……當時沒有其他的目擊證人,更加不能直接定罪於她。”
警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忽然覺得豪門中的人想要存活下來,真的是非常的困難。好比如現在的情況,歐陽茵跟柏家的關係的確是刷新了警察的三觀,完全沒有想到柏家跟歐陽茵之間的仇恨會是這麼的強烈。
越是這麼想,越是有些難以冷靜下來。
柏斯宸聽着警察所說的話,跟柏斯宇說道:“斯宇,坐下!”
柏斯宸冷厲的聲音還算是震懾住了此刻的柏斯宇,他只能慢慢的坐下。看着柏斯宸道:“大哥,這個歐陽茵的城府實在是太深了,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
柏斯宇向來算是鎮定的,只不過這一次在這件事上,他是徹底的怒了。柏斯容原本就是他的禁忌,現在更是被歐陽茵觸碰到,柏斯宸自然是非常的理解。
看着柏斯宇,想到這裡面的事情,對他繼續說道:“如今能夠將容容救出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柏斯宇看着柏斯宸深亮的眼睛,緩緩點點頭,明白這裡面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柏斯容沒事就好。
……
當柏斯容知道自己被無罪釋放時,驚訝的當場落下了淚水。在這裡呆的這幾天,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是度日如年,更是讓她已經徹底的放下了所有的希望。
走出去,太陽照在她的臉上,讓呆在黑暗中太久的柏斯容感覺到有些刺眼。
伸出手擋住太陽,這纔看到眼前站着付晶,柏謙銳,柏斯宸,柏斯宇,杜妍凌,杜冠言,岑安遠,風鈴蘭還有小蘋果。
一大家子人全部過來迎接她一個人,柏斯容感動不已,再一次感受到濃烈的親情。
只不過柏斯容有些好奇,蔣安云爲什麼沒有過來接她?
在裡面呆的這幾天柏斯容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原諒一個人其實真的很容易。人活着,還是開心一點最好。
在蔣安雲的這件事情上,她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蔣安雲。
“容容,歡迎回家。”
付晶走到柏斯容的面前,哽咽着說出的這些話讓柏斯容當場淚奔。
“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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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斯容抱着付晶泣不成聲,柏斯宸走過來安慰着兩個人:“先回去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付晶跟柏斯容一起不停的點頭,所有的人開着車離開這裡。
柏斯宸已經定好了位置,選的菜式也是清淡的,這樣對柏斯容的胃比較好。
大家一起過來,沒有人問柏斯容在裡面怎麼樣,也沒有人問她打算如何。像是家人平日裡吃飯的場景一眼,歡笑着,說着話,沒有任何的不適。
吃過飯之後,付晶讓杜妍凌一行人先回去,容容這邊也需要休息。等過幾天,大家再一起吃頓飯。
杜妍凌自然知道付晶這樣考慮是對的,跟柏斯容告別之後他們也離開。
柏斯宇開車帶着幾個人一起朝着別墅開去,他們希望柏斯容先好好的休息。關於蔣安雲的事情,打算等她休息好之後再跟她說。
畢竟,在裡面柏斯容沒有好好休息過。再加上蔣安雲的事情對她的打擊肯定非常的大,被她知道之後,她的情況肯定更是會非常的糟糕。
這樣,只會是雪上加霜。
付晶讓柏斯容先好好的洗澡,睡一覺。一些事情等她醒來之後再跟她說!
柏斯容點點頭,看着付晶,緩緩啓口道:“晶晶,她……她呢?”
柏斯容始終不知道該叫她什麼纔好,這麼快的轉變,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
哪怕柏斯容不說,付晶也知道她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