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總覺得盧卡斯給她的感覺與之前相比較有些不同,他彷彿在刻意的與她拉關係。
可是他的言行舉止卻是那麼自然,自然的讓她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畢竟他還是天丞的弟弟,不管他們兩個的關係是不是真得出現了問題,好歹他們也是一家人,說到底,笑笑對他的態度也不能太惡劣。
盧卡斯哥倆好地一把摟過笑笑的肩膀,在她耳邊近乎寵溺的輕聲道:“小河豚,剛纔一定嚇壞了吧?”
“你纔是河豚!拿開你的魔爪!”
盧卡斯不以爲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走,給你壓壓驚去!”
說着,盧卡斯便攔下一輛計程車,兩人直奔市區。
笑笑沒有想到,盧卡斯會帶她去吃火鍋。
看着笑笑將所有擔心與後怕都轉化爲食量,盧卡斯不禁勾起嘴角,就這樣非常享受地看着她的吃相,越來越能理解天丞時常面對着這個小女生時的感受了。
“你怎麼不吃?”笑笑看着盧卡斯面前的筷子連動都沒動一下,不禁問道。
盧卡斯正要說他不會用筷子時,窗外閃過一抹黑影,他突然對笑笑說道:“小河豚,我先去下洗手間。”
笑笑正要發飆,盧卡斯已經站起身離開了。
盧卡斯的視線從笑笑身上轉開的一瞬突然變得陰騭起來,他不露聲色地來到門口,與準備進來的那人剛好打了個照面,而那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映便已被盧卡斯推出門外,拖拽到角落裡。
“你……”那人想要說什麼,但見到盧卡斯一雙森冷的綠眸時心下一驚!
盧卡斯輕笑着問:“說,誰派你來的?”
“我……不明白你在……啊——”
盧卡斯手上倏然用力,那人的手腕被他擰了一百八十度,瞬間疼的額頭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我耐心有限,你該知道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
從昨晚在機場時盧卡斯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兒,今天的事情後就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
只是,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跟蹤笑笑,他們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真的是太讓他好奇了,他發現事情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得多。
“說,爲什麼跟蹤她?誰指使你的?”
盧卡斯掩去眼底的戲謔,看向男人的時候再次變得冷戾起來,說出的話也是冰冷的毫無溫度。
穿着一身藏青色休閒裝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一臉驚恐的望着盧卡斯,他手上的痛感傳遍全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來,直覺告訴他,這條右手已經廢了!
“我……我真的不知……啊——”
盧卡斯將男人的臉狠狠摁在牆壁上,他的手又一次用力的擰了一下男人受傷的手腕,男人驚叫一聲,臉上痛苦的神情不言而喻。
盧卡斯依舊在用力,男人疼的忍無可忍,連連說道:“啊——我說我說我說……”
見男人鬆了口,盧卡斯桎梏着他的力道緩緩放鬆了下來,爾後陰騭地睨着男人,低聲警告道:“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後果是你無法想象的。”
“是……”
男人剛準備說,盧卡斯在認真聽,而就在一霎那的時間裡,男人用力掙脫開盧卡斯的手,用手肘狠狠頂上了盧卡斯的肋骨,在他猝不及防之際逃之夭夭!
盧卡斯捂着發痛的左側肋骨,看着男人甩着那隻殘了的手迅速逃跑,他憤狠得低咒了一聲,卻突然警惕起來,快速轉身進了火鍋城。
進去之後,看到笑笑正坐在那裡吃火鍋,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不免開始琢磨着究竟是誰要跟蹤笑笑。
若是跟蹤的人來了兩個,那麼在他出去找其中一個的時候或許就會讓另一個有可乘之機,雖說他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有意跟蹤笑笑,可那樣的話,他就會錯過好戲了。
“盧卡斯,你肚子不好麼,去個洗手間居然要這麼久?”
盧卡斯甩開腦中所有思緒,又一次咧開了嘴巴,一臉玩味地注視着笑笑那張清純的小臉兒,吊兒郎當的說道:“你這吃相還真不是一般的……”
“美?”笑笑忙接下了話茬。
可盧卡斯接下來的話卻差點把她氣個半死!
“難看!”
“喂,盧卡斯你!”
“我怎麼了?說實話犯法麼?”盧卡斯不以爲然。
“懶得理你!”
盧卡斯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欠扁,總是喜歡拿她尋開心!還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從火鍋城出來後,盧卡斯突然問笑笑:“聽說這一季度的新品海報已經拍完了,長假準備怎麼過?”
“就在家裡呆着吧,也沒有可去的地方。”
“那多沒意思,不如咱們出去玩?你喜歡哪裡?”
笑笑突然想起天丞和她一起在觀音山看日落,一起在奧斯陸的教堂廣場前看午夜太陽,還有許許多多的幸福瞬間。
現在想來,她與天丞之間值得回憶的事情竟也有不少,從開始的討厭到一點點對他產生好感,再到漸漸愛上他,她感覺一切都是那樣自然,水到渠成。
雖說一開始他們的相識是那樣意外,可到了後來,她竟然覺得他們僅僅是開始和別的戀人有所不同而已,卻擁有着同樣份額甚至更多的幸福。
收回思緒,她白了眼盧卡斯,說道:“不知道去哪裡,況且,我纔不要和你一起出去玩!”
“和我一起出去都不行,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女人!”盧卡斯老大不爽的說。
“可不是嗎?像你這樣的高富帥一定有大把的美女蜂擁而至,自然都不能小氣,恨不得都投懷送抱吧,只要你說一聲,一定不愁沒人陪你,所以,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你出去的!”
笑笑說完,停下腳步,一臉挑釁地看着盧卡斯。
盧卡斯輕笑着:“你真是說了句實話。”
“嗯?”
“我的確是個高富帥。”
笑笑剛要笑他大言不慚,他卻轉身,雙手緊緊捏着笑笑的肩膀,看着她正色道:“在我這個高富帥身邊的女人不少,可只有你最有趣,比起你來說,那些花瓶簡直令人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