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笑笑把剛纔在洗手間裡被人莫名紮了一下的事情告訴給古楓的時候,古楓臉色大變,執意拉着笑笑到附近的醫院做了檢查。
實際上笑笑本不想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讓古楓擔心,可她是真的害怕了,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突然襲擊她?
這種永遠無法知道想要害自己的人會是誰的心情,恐怕是最令人恐懼的,她不敢想象今後走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很可能再次被人襲擊。
一系列的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而笑笑的血液中也沒有任何非人體物質,走在醫院走廊裡,古楓拿着檢驗報告問她。
“你看清那個人了嗎?”
“沒有。”
古楓眉頭緊鎖:“走,我帶你去調酒店的監控錄像!”
說着,古楓便拉着笑笑直奔走廊盡頭。
而笑笑卻犯了難,若是被古楓發現她與天丞在洗手間外糾纏的畫面該怎麼辦?
“不……這件事應該僅僅是個誤會,還是算了吧……”
“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
古楓並不認爲這只是一個誤會,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目的!
笑笑揣着十分忐忑的心情遂古楓來到酒店,而令笑笑更覺尷尬的是,古楓給天丞打了電話。
當他到達這裡的時候古楓與笑笑雙雙坐在休息室裡。
見天丞進來,古楓立刻拉着笑笑站起身,來到天丞跟前:“笑笑剛纔在洗手間裡被人襲擊了,急需要查看監控錄像,其實我只是跟你說一聲,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你沒必要親自過來的。”
“笑笑是only的簽約代言人,遇到事情,我有義務幫忙。”天丞一向沉穩,俊臉上的擔憂恰到好處,絲毫沒有越界,彷彿緊緊在擔心自己的員工爲什麼會突然被人襲擊。
天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笑笑驀然一怔!她怔怔地看了天丞一眼,難道他不怕古楓看到他們兩個糾纏的情景?
而天丞俊臉上卻是一成不變的淡定從容,並帶領着兩人乘電梯來到監控室。
……
宴會現場,天丞離開後,莫妮卡便再也沒有心思去應酬到場的貴賓,即便是寒暄也是心不在焉。
而因爲他的突然消失,上臺接受來賓祝福的流程便王后推了,她必須快點找到他,不然這場宴會真的會淪爲所有人的笑柄!
在找了一圈無果後,莫妮卡突然叫住一名服務生,問道:“看到喬治了嗎?”
“喬治先生剛纔跟朋友進了電梯,不知道去了哪裡。”
莫妮卡找到安娜,安娜同樣怨氣難平,但她畢竟身份尊貴,從不把自己的情緒掛在臉上讓外人看到。
她氣定神閒的說道:“我相信喬治,他做事從來都懂得拿捏分寸。”
莫妮卡的怨言被安娜堵了回去,兩手下意識攥緊裙襬,心中雖有不滿,卻只能靜靜地等待着奇蹟的發生。
……
監控室裡,工作人員按照天丞的吩咐,調出了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而洗手間附近的錄像卻變成空白。
工作人員立刻解釋:“莫先生,這裡的攝像頭可能被人做了手腳,因此那個時間段的影像都變成空白了。”
笑笑蹙起了眉頭,暗想着,這說不定視頻也是他事先做過了手腳,不然他怎麼會如此大方的帶着古楓來監控室?
而他已經捉到了那個襲擊者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古楓,笑笑不太知道天丞究竟想做什麼。
古楓嘆了口氣,劍眉緊擰,轉眸注視着天丞,說:“這件事絕不會這樣簡單,這些人既然可以如此明目張膽在酒店裡行動,一定還會找機會再對笑笑下手!”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莫總,我先帶笑笑回去休息,你這邊要是發現什麼可疑情況,務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聽到古楓要帶笑笑回去休息時,天丞微微眯了下眼睛,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更是死死地攥住,他下意識看了眼笑笑,後者卻氣惱地轉開視線,彷彿討厭他到了極點。
笑笑的眼神讓他胸口疼了一下,他深吸口氣,說道:“不然這幾天你們就住在這裡,一來我可以安排人手保護好笑笑,再有,如果這邊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你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雖說他現在還不能將所有事情說給笑笑聽,但是他有義務保證好自己女人的安全,況且,他並不放心笑笑和古楓走的太近。
“不!莫先生不用這樣興師動衆,也許這件事僅僅是一個誤會!”
莫先生?
她這一句句的莫先生叫的好流利,彷彿他們兩個真的是陌生人。
天丞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
笑笑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古楓便打斷她說:“笑笑,莫總說的有道理,我們都不覺得這件事情簡單,咱們還是警惕一些比較好!”
“可是……”
“笑笑,你是only的簽約代言人,於公於私都不要再推辭了。”
笑笑還欲說什麼,可天丞的話卻噎的她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古楓擡手,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頭髮:“笑笑,就這麼定了,莫總是你的老闆,only有責任保障你的人身安危,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老闆?
這個詞此時此刻聽起來竟有點兒可笑,原來是她一直以來都把自己跟他的關係弄錯了。
明明只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幹嘛非要想的那樣複雜?
笑笑苦笑了下。
天丞深深地看了笑笑一眼,藍眸裡有一閃而過的沉重,可見到古楓對笑笑的舉動時,又不禁蹙起了秀挺的眉,臉上的異樣轉瞬即逝:“我這就吩咐人給你安排房間。”
“不用了!”
笑笑毅然拒絕,她害怕自己再見到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去擁抱他。
心中複雜的心緒幾乎令她窒息,她想要逃離,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要再見到那個曾信誓旦旦說愛她,要她足夠信任,給他足夠時間去擺平一切的男人。
她該恨他,可打了他一巴掌之後,她發現自己即便如此恨他卻根本無法不去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