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笑笑愣了一下,天丞竟然問她款式,他有沒有搞錯?
這樣一問反而讓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忙打馬虎眼說:“什麼……什麼款式啊?那個老闆娘根本就是認錯人了,我纔不會去買那種東西。”
天丞轉過身深吸了口氣,然後回頭看她:“你確定?”
笑笑猛點頭:“當然確定。”
“唔……”天丞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深諳的藍眸靜靜的看着笑笑的黝黑的大眼睛,質疑道,“可是,那個老闆娘剛纔稱呼你沈小姐?”
笑笑倒吸了口冷氣,她死死地咬着下脣,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她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都怪陶紫那個損友,之前非要提議去買什麼情-趣-內-衣,她當時纔會腦袋一熱做出那麼大膽的決定,現在想來自己真的太缺心眼了,就算她買了,她也不會好意思穿給天丞看呀,更何況他們兩個那時候還沒有確立戀愛關係。
這下好了吧,被天丞當面質問,以後她怕是都不好意思再見他了!
笑笑被問的啞口無言,她想要繼續否認,可是她真的是想不到可以令他信服的說辭了,她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買了!我只是買了一套內衣而已,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嗎?”
看着笑笑惱羞成怒的樣子,天丞眼底溢着一抹笑意。
笑笑喋喋不休的小嘴繼續說道:“反正我也沒有打算穿上它,看着那個款式,我買完就後悔了。你要是生我氣的話,我回去就把它丟掉!”
“我要看。”
天丞說出來的三個字讓笑笑驀然怔住了,她仰起頭,詫異的看着天丞,她本以爲天丞會不高興的,可是他卻說他要看?
有沒有搞錯?
“你……說……”
“我要你穿上它的樣子。”
笑笑苦着一張臉,抓起天丞的手臂,央求道:“別玩了莫莫,你是在故意讓我穿上來懲罰我買這種東西嗎?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買的,今晚回去我就要把它……”
天丞突然忍俊不禁:“誰說我生氣了?”
“嗯?”
天丞擡手挑起她的小下巴,說道:“寶貝,我沒有生氣,我很開心,開心你會在這種事情上爲我花心思。”
說着,他倏地抓起她的手,來到路邊,隨手攔下一輛車。
笑笑被天丞塞進了計程車裡,她詫異地說道:“你的車不是在夜市那邊嗎?咱們走過去就是了,幹嘛還搭車啊?”
天丞對司機說道:“去雲頂山。”
笑笑一怔,天丞卻又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今天先放過你,下次,你一定要穿上那個讓我看。”
雲頂豪宅區是天丞的住處,笑笑意識到什麼,小臉兒書的緋紅,她說:“莫莫,這麼晚了,我要回家,爸爸和俊浩會擔心我的。”
天丞眉頭皺了一下,要知道這些日子他想她想的快要發瘋了,而今天他因爲聽說她買了情-趣-內-衣的事情後,更是激發起他心底狂熱情火。
他真想立刻抱着她,再也不要鬆開。
然而,當她說要回家時,他卻沒有辦法不顧及她的感受,畢竟他們和好的事情還沒有通知家裡,而他在正式與莫妮卡分手之前,也不希望再給笑笑惹來麻煩。
“掉頭。”天丞突然說道。
計程車司機在前面的路口調轉了方向。
坐上天丞的車,笑笑其實是有些小小的失落的,可她這種時候不能再犯糊塗,不能再讓家人爲她擔心了。
回到後海小區,天丞目送着笑笑進了樓道,他才發動汽車離開。
……
這個時間沈仲廷和俊浩已經休息了,笑笑輕手躡腳地進了門,她打開臥室的燈後,從衣櫃裡面拿出了那套內衣,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在天丞面前穿上這套內衣的話,她會不會羞赧的再也不敢見他。
回想着方纔天丞跟她說的話,她再次陷入沉思中。
天丞說想要每天都可以看到她,還要她去他的公司上班,這一次不是代言,而是給他做一個貼身小助理。
並且,他聲稱會讓她接觸一些珠寶設計的工作。
原本笑笑是要拒絕的,可是天丞說,就讓她當作實習,他給她實踐的機會。
雖說她自小就對珠寶十分敏感,可是她畢竟也是才正式學習,需要磨礪的地方簡直太多了,想要找到一個非常好的實習單位就更是難上加難。
笑笑知道這次機會非常難得。
……
天丞回到雲頂豪宅時已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從浴室出來後,天丞突然響起了那枚戒指,他從西裝口袋中把它拿出來,輕輕地攥在手中。
今晚,他原本想要將這枚鑽戒重新戴在笑笑的手上,可是他因着內衣事件的打攪,突然很想換一個更適當的時間給她。
ωwш⊙ttκa n⊙c o
……
笑笑前思後想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在第二天一早來了only集團所在的白鷺大廈。
但沒有想到的是,她並沒有見到天丞。
笑笑跟隨吳曉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看着碩大的辦公空間,竟有點做夢的感覺。
真想不到,她有一天會來到only這樣的跨國企業工作,而且職位竟然是總裁的私人秘書?
雖然還爲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可笑笑還是樂於接受現實的,至少……天丞讓她忘記了以前的不開心,現在她感覺自己很幸福。
“總裁吩咐我,先讓沈小姐熟悉一下公司的環境!”
吳曉東臉上是職業的微笑,說話時聽的出他對笑笑的恭敬,畢竟笑笑是天丞現在最在意的女人。
不論這段戀情是否會長久,但此時此刻,他必須恭敬!
“那個……總裁沒在公司麼?”笑笑疑惑的問。
畢竟是在公司,更要公私分明,因此笑笑稱呼莫天丞爲總裁而不是‘天丞’。
“總部突然有緊急事物需要總裁親自處理,他今天一早已經飛去瑞典了!”吳曉東恭敬的回答。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怎的,當笑笑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算起來,她與天丞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膩在一起了,和好後也僅僅只是見了兩次面而已,她不知道這次還要與他分開多久。
剛剛知道他去了瑞典,她就開始思念他了。
“還沒有定下來,但總裁讓我轉告您,他忙完那邊的事情就會盡快回來!沈小姐,這是您的位置,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
“呃……請問,我現在需要做點什麼?”
“您先熟悉下辦公室環境吧,具體做什麼,總裁到時會親自交代您的。”
說完,吳曉東便離開了辦公室,笑笑想要叫住他,門子已經關上了。
待吳曉東走後,笑笑看看這個偌大的辦公室,簡約的裝修佈置看得出來,天丞是個很有品味的男人,可是這些她都已經看到過了,還有什麼可熟悉的?
她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辦公室裡看看這看看那,心裡頭卻彆扭的要命,吳曉東竟然什麼事情也沒有交代她做,這哪叫熟悉工作呀?
她都在想今天是不是總裁辦公室開放日,而她自己不是員工,而是遊客。
笑笑嘆了口氣,看到距離天丞的辦公桌有段距離的小型工作區。
剛纔吳曉東告訴她這裡是坐在秘書辦公區,記得上一次她來的時候並沒有這個區域。
笑笑坐在椅子上,狐疑地打開電腦,想要看看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關於工作的資料。
當電腦屏幕亮起來的時候,屏幕上從上至下飄落着色彩斑斕的鑽石,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卻同樣璀璨奪目。
那些閃亮的鑽石最終匯聚成幾個漂亮的大字:愛你,寶貝兒!
笑笑驚呆了!
而就在她震驚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子被敲響。
笑笑平復了一下剛纔興奮的情緒,來到門邊,打開門的一刻,她看到一束火紅的玫瑰花,因爲花束比較大,她並沒有看到捧花人的面孔。
“這是……”她有些錯愕。
“喜歡麼?”
這聲音!
這聲音分明是……
花束慢慢下移,天丞俊美的容顏赫然出現在笑笑面前,笑笑徹底震驚了!
他不是出差了麼?
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不但沒有出差,還精心策劃了這樣的一幕!
笑笑徹底被眼前的一切震懾到了!
她接過天丞遞過來的花束,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得以平復。
天丞高大的身軀緩緩湊過來,俯身在她耳畔,輕聲問着:“有點俗氣,時間緊迫,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歡迎禮。”
隨着天丞的靠近,一股好聞的男性氣息也隨之而來,天丞輕柔富有磁性的話語令笑笑不由得慌亂。
心裡像是住着一隻不安分的小鹿,隨着天丞一點點的靠近,它歡快的跑着跳着。
一股燥熱在臉頰上渾染開,隨即兩朵紅雲在她臉上綻開。
笑笑咬咬脣,擡起頭看向天丞,此時天丞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樣喜歡他,他的一切都是她無法割捨的,她說:“我很喜歡。”
輕柔的幾個字像是裹了蜂蜜一般的甜,她完全沉醉於天丞所給的溫柔當中。
話音落,笑笑只覺身體一緊,已然被天丞抱在懷裡,那捧花束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溫熱的男性氣息包裹着她,天丞薄脣微動:“寶貝,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笑笑的臉貼着他的胸口:“我從來沒有覺得委屈,因爲,你給過我太多美好的回憶,即便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這些回憶也足夠讓我回味一輩子了。”
聽着笑笑的話,天丞將她摟着更緊。
他垂眸,尋到了她的脣瓣,吻了上去。
那個吻由蜻蜓點水慢慢變得狂亂,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被天丞抵在了牆壁上。
吻慢慢加深,彷彿天丞在用這個吻向她宣告:她是他的女人,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她明顯可以感覺到天丞的大掌慢慢變得炙熱,觸碰到她的身體,幾乎將她熔化。
他的聲音染上了情火:“笑笑……我要你。”
這樣極短的一句話,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擊打着笑笑的最後一絲防線,她就在自己快要淪-陷之際,猛然收回理智推拒着他說:“不……莫莫……現在不行。”
“怎麼不行,我覺得很不錯。”天丞的語氣有些急切,呼吸亦是急促。
“現在……唔……”
笑笑的話被天丞的吻堵了回去,緊接着一隻炙熱的大掌順着她衣服的下襬探入,慢慢向上摸索。
她的身體立刻軟了下來。
“嗯……”
一聲輕聲的嚶嚀自脣邊溢出。
這樣的聲音無異於是在給天丞助威,他手上的動作越發放肆起來。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之際,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這樣曖昧的氣氛。
“接……電話……”笑笑羞澀地推拒着天丞,示意他接聽電話。
天丞終於放開笑笑,笑笑也因此暗自鬆了一口氣,若是讓她在辦公室裡和天丞做那樣的事,恐怕她還沒有辦法接受。
天丞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時秀挺的眉凝成一線,似乎對這個來電者有些意外?
天丞俊臉上微不可見的變化還是被一直注視着他的笑笑捕捉到了。
笑笑整整凌亂的衣服,走到碩大的落地窗前,她還不太習慣竊聽人家的電話的談話內容。
偶爾回頭看看站在門邊講電話的天丞。
他的表情是笑笑不曾見到過得,俊美不凡的眸子裡滿滿的驚詫與複雜。
這不免令笑笑好奇,究竟是誰打來的電話?
笑笑抿抿脣,將臉轉向落地窗外。
這裡不愧是鷺島最爲繁華的地方,而且白鷺大廈也是鷺島最高的辦公大廈。
站在這裡遠眺,有種世界都在腳下的感覺!
可她卻沒有心思看這些景色,而是一直在想着,給天丞來電話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又說了些什麼?
因爲他們始終在用瑞典語交流,她一句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