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淼幽幽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熟悉的牀上,房間裡冷色調的裝修風格,是修瑜的喜好,自己是在修瑜的房間裡。
她撐着坐了起來,靠在牀頭, 頭隨着起身的動作,隱隱作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門忽然開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修瑜臉色有些不好看,手裡端着一個杯子,遞送到景淼面前,“快把這個喝了。”
景淼沉默着接了過來,正好醒來感覺到口渴地厲害,她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她輕描淡寫地迴應,“一杯雞尾酒而已。”
修瑜挑眉冷哼,“一杯雞尾酒而已?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這麼久!
景淼驚愕,自己的酒量一向是自己引以爲豪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喝過雞尾酒,可是她從來都沒有睡過這麼久。
“起來吃飯吧,等會我們就坐飛機回北京,陪爺爺過年,爸爸也會在北京和我們一起過年。”
景淼點頭,趕緊下牀洗漱了,換了衣服。
客廳裡放着一小碗粥和幾樣小菜,由於宿醉未完全清醒,景淼沒有什麼胃口,粥只喝了一小半碗,就放下來了。
下樓來的修瑜看到景淼半閉着眼,十分疲憊地坐在餐桌邊,無聊地挑着碗裡的菜,以爲她是嫌棄不好吃,走了過去,扶住景淼的肩膀。
俯身在景淼的額角上,親了親,他輕輕說道,“等會很快到了北京,再去吃好吃的。先隨便吃點。”
景淼只感覺額頭上一暖,擡起臉,迷濛着眼睛,點點頭,一副完全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難得看到景淼這麼乖巧的樣子,修瑜忍不住在她脣上啄了一下,正好景淼想要說話,那個輕啄就被景淼含住了。
溫香軟玉出乎意料地主動,修瑜及時地一手掌住景淼下意識想要扭開的臉,霸道地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她的脣上還沾着清粥的香氣,他忍不住用脣舌,溫柔地緩緩勾勒她美好的脣線,再是輕輕摩挲她的脣齒,撩撥她躲避的丁香小舌。
景淼躲避不了,開始只是被動的承受,可是他的呼吸、他的脣舌、他的整個人都如此霸道,不滿足她的木訥,漸漸地,自己的呼吸也被他撩撥的慢慢加快,酥麻像是電流一樣,流竄到全身。
本來就不清醒的腦子,現在更加迷糊,連帶着整個人都迷糊了,軟軟的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靠倒在修瑜有力的臂彎裡。
“八八,放開小嬸嬸!”
曖昧升溫的房間忽然被這個清脆稚嫩的童聲掃蕩一空,正享受得如癡如醉的修瑜全身一僵,完全失去理智的景淼瞬間清醒過來,猛地一把推開了修瑜,轉身坐到一邊,慌亂地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慾求不滿的修瑜,深吸一口氣,準備呵斥這個每次進門都不知道敲門的臭小子,滿臉怒容卻在轉身的時候冷了下來,站在修海帆身後的,還有大嫂藍妙。
藍妙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雲淡風輕,冷着臉,快速說了一句,“快點,媽已經在下面等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她怕她不走,當場就會爆發出來,恨恨地緊握雙拳,剛纔那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
親眼看到這一幕,心裡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怒氣與心疼交織,藍妙快速進了電梯,連修海帆都忘記一起帶走了。
見大嫂藍妙走了,修瑜陰測測地走近小侄子修海帆,一把提起這個壞了自己的好事就想跑路的臭小子。
等到以後他們倆住到了半山公館的別墅,一定不能再給這個小屁孩鑰匙,免得他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已經逃跑不了的修海帆,知道自己大難臨頭,趕緊向坐在那裡的小嬸嬸景淼求救,“家暴啦!家暴啦!小嬸嬸救命!解放軍打孩子啦!”
“臭小子,從哪裡學得這些!”
“跟你!奶奶說我就跟你小時候一個德行!好的不學,耍賴有一套!”修海帆肉乎乎的手憤恨地指向這個仗着身高優勢的男人。
噗嗤,在一邊的景淼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修瑜立刻一個眼風掃了過來。
景淼立刻無辜擡眼望天,“快點下去吧。媽媽還在下面等着呢。”一邊過去,從修瑜的魔掌中解救了修海帆,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重回北京的修家,修老爺子身體一如既往的健朗,看到景淼,也不像上回那樣不鹹不淡地嫌棄她年紀小,一家人吃完年夜飯之後,修老爺子就要拉着景淼下圍棋,一決高下。
“上一次你贏了我,這一次,我就不信,你這個小女娃子,還能贏我。”修老爺子早早命人將棋盤擺在了客廳。
在場的所有人中,有些人同情,被老爺子盯上了,那這個寒假幾乎都會被磨着下棋了。
有些人則是驚訝,因爲景淼年紀輕輕,卻能勝過有幾十年棋齡的老爺子,比如修瑜的父親,修勝,修上將。
修勝站在修老爺子旁邊,簡直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只不過沒有修老爺子的皺紋多。
“哦?爸,小八媳婦兒能贏您?”修勝驚訝地說道。
驟然成爲修家所有人的目光焦點,景淼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不好意思地說,“僥倖,我只是僥倖而已。”
修老爺子可不管那麼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一盤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