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晴在警衛室,見到仰慕凡的時候,她剛剛被一名喝了酒的特警甩了兩個耳光,然後把她用手銬,鎖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當瞧見穿着黑色西裝,外面還披着一件黑色風衣的男人,赫然出現在門口時,沐婉晴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同時,既喜悅,又委屈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滾滾下落……
她淚眼朦朧地望着站在門口,巋然不動的男人,一身黑衣的他,高大挺拔,迷人帥氣,周身瀰漫着凜冽懾人的煞氣。
警衛室,從來都是用來囚禁,或是審問在機場裡抓到的可疑人員的,所以裡面只點着一盞光線極其幽暗的檯燈,這與走廊外強烈的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仰慕凡立在門口,逆着白花花的燈光,表情融在一片陰暗裡,看不真切。
天家三兄弟,以及三十名保鏢,訓練有素地嚴謹整齊地站在走廊裡,耐心等待着。
此刻的警衛室,安靜到死寂。
除了沐婉晴時不時抽噎一下的微弱啜泣聲,再無其他。
太過於安靜,配上仰慕凡身上散發的一陣強過一陣的陰冷寒氣,讓人很容易產生幻覺:彷彿跌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極其駭人。
在場所有人,幾乎是不能自控暗暗地打了一個寒戰。
稍稍回過神的天狼,瞧見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並且滿臉是血的沐婉晴,雙手和雙腳被手銬鎖在椅子上,或許是害怕她大吼大叫,她的嘴巴被一根布條,緊緊地勒着,他本能上前想要幫忙把手銬解開。
然而,他還未碰到沐婉晴,仰慕凡突然氣急敗壞地大聲吼道:“滾開,不要碰她!!”
天狼被仰慕凡的咆哮聲,嚇得身形俱滅,怔愣了下,就想要退開。
誰知,不容他有所行動,安靜的警衛室,突然響起一陣“嘩啦啦”的沖水聲。
不到三秒,喝得醉醺醺的特警,步伐虛浮,搖搖晃晃從衛生間走出來。
看見屋內和門口站着四個男人,酒精催使,他本能猛地抽出腰間的警棍,胡亂指了一個人,然後還不怕死地叫囂:“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居然敢跑來這裡撒野?!一羣狗雜碎,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關進班房,讓你們吃一輩子的牢飯?!”
言畢,在他拿着警棍,耀武揚威撲過來的瞬間,天狼一個毒辣的過肩摔,不費吹灰之力就重重把他撂倒在地,然後,擦得一層不染的皮鞋,狠狠地踩在他醉意朦朧地臉上。
天狼猙獰地面孔,咬牙切齒地說:“你罵誰狗雜碎?!竟然敢用你的狗爪指着我二哥,我看你纔是活得不耐煩,想死得慌。”
特警痛得嗷嗷直叫,在生命受到威脅時,每個人的本能,就是自衛。
而自衛有兩種模式:第一,出言恐嚇;第二,下跪求饒。
在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死定了的情況下,一般先是恐嚇。
特警趴在地上,努力掙扎着,然後惡狠狠地說:“你們居然敢襲警?!不知道襲警是重罪嗎?!你再敢對我動手,我一定讓你們全部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