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鞠如卿對他們的懷疑是不無原因了,不過,他現在要全力對付的就是周傳茂這個人。一想到這裡,他轉向了一邊的康浩:“周家的事進展怎麼樣?”
康浩馬上道:“廉政科還在找罪證,估計以他們的速度定下罪來也是年後的事情了。目前周小姐還是四處在求人幫忙,爲周傳茂疏通關係,但很多政商兩界的人,都持觀望態度,更有甚者,認爲我們鞠先生您若出面,他們纔出面。”
鞠如卿眯了眯眼,然後哼了一聲:“馬上到年尾了,政界要舉行選舉了,商界也要出臺利潤表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在爲着自己的前途着想,誰想惹上週傳茂的晦氣!在政商兩界混的人,哪一個人不是白眼狼,這個時候周傳茂還指望他的那一批忠犬嗎?”
陳益馬上就笑了:“這周傳茂一倒臺,青風幫也跟着崩塌,媒體也不是吃素的,這其中有些什麼關聯,難道他們還看不出嗎?掌門人,我有幾個從事媒體的朋友,我讓他們寫寫時事評論,再將這把洗錢之火燒旺一些,廉政科肯定只有儘快辦事了。”
康浩也贊成:“鞠先生,陳益說得對。”
“這樣做當然行!但是陳益,你要知道這樣逼得太緊,誰會是最大的受害人?”鞠如卿點燃了一支菸。
“不是周傳茂嗎?”陳益一怔。
“是青風幫。”康浩也有一些憂慮。
鞠如卿吐出一個菸圈:“正是,周傳茂參與洗錢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廉政科現在不敢退縮了,而青風幫則想保住他們的產業,賭坊的市場份額被我們搶佔,青風幫肯定伺機而動,如果再用媒體推波助瀾,他們必定狗急跳牆。畢竟我們也是求財而不是求其它的,先讓廉政科的折騰吧。”
鞠如卿自有他的打算,他不是不想知道父親當年的死因,也不是不想那麼快知道,而他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所謂周傳茂現在已經被他掌控在手,若是馬上定罪揪出當年的事情,自然還有很多漏網之魚,而這事時間拖得越長,首先受不了的就會是周傳茂,還會有其它有關聯的人,統統都會浮出水面,他到時候是一網打盡一個不漏。
“我們聽掌門人的命令行動。”陳益和康浩馬上道。
鞠如卿點點頭站起身向外走,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錯,應該說是身心都非常不錯。昨晚與墨芊塵從身到心、由外到內的整體融合,讓他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爽,三十歲走進婚姻生活,原想是一種無味的不需要交流的生活罷了,原來朝夕相見的點滴融化,竟也能產生如此奇妙的化學反應。
從此以後,他有了想要回家的渴望,亦有了一種水乳/交融的知求,還會受到身邊女人時而小氣的質問時而歡快的溫馨,她不單單是他的妻,也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人。
他今天一到下班時間就回家,結果回家卻沒有看到女人的身影,管家陶中玉說:“鞠先生,少奶奶送墨太太回家還沒有回來。”
鞠如卿點了點頭,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同了,他和鞠握瑜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晚餐時,身邊少了一個人。
“爹地,媽咪說今晚不回家吃晚飯。”鞠握瑜說道。
鞠如卿忽然有些食之無味,他比平時吃得少了一些,然後進了書房,去處理鞠氏玩具廠的事情。
墨芊塵下午親自送李晴依回家,又在孃家吃了晚飯,她好久沒有陪父母一起用餐了,一家三口人在飯桌上其樂融融,墨芊塵偶爾心裡也會想念鞠如卿,不過她想,他昨晚忙到很晚回家,今晚也不會那麼早回來,所以也沒有打電話告訴他,她在墨家吃晚飯,她以爲她從墨家回到鞠家了,他可能還沒有回來。
墨震東道:“如卿這陣子肯定忙,玩具廠到了出口高峰期,而青風幫因爲周傳茂洗錢的事情也是一撅不振,鞠氏產業搶了很多市場份額,如卿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芊芊,芊芊,你如果閒不住,就回來陪你媽咪也好!”
墨芊塵笑道:“媽咪有爹地陪就好,握瑜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即使如卿早出晚歸,我還是要留在鞠家照看孩子。”
“你看你看,震東,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一門子心思都在夫家了。”李晴依爲墨震東添了湯。
墨震東拍拍李晴依的手:“她的心思若不在夫家,你倒是要擔心了。”
墨芊塵馬上夾了一塊排骨給墨震東:“就是就是,如果我不管鞠家的人,天天跑出去和別的男人鬼混,你纔是要憂慮了。”
“你跑出去鬼混?”李晴依音調提高了好幾十個分貝,“那個任辰風,你別跟他再走到一起。”
墨芊塵的手一抖,給自己夾的那塊排骨差點滑落在桌面,她好久沒有再想起任辰風了,就算是想,那也只是一個年少時的老朋友罷了。
“媽咪呀,您放心好了,我和如卿,會像您和爹地一樣過日子的。”墨芊塵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說了,只好以他們的實例來告訴她。
“這樣最好。”李晴依笑了。
晚上,從墨家開車出來,墨芊塵一個人開車在回家的路上,她走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在晚上提着籃子賣花的小女孩,小女孩大約十歲光景,正可憐兮兮的獨自蹲在地上看着還沒有賣完的鮮花。她停下車,走了下來:“小朋友,怎麼還不回家?”
業專網站小小情小。小女孩又往車窗裡看了看,然後望着她:“姐姐,你買了我的花吧!這花兒賣完了我就可以回家去了,姐姐,你買了吧!”
“多少錢?我買完吧!”墨芊塵拿錢包。
“十塊錢。”小女孩馬上將花全部遞了過去。
墨芊塵遞零錢給她,小女孩開開心心的提着籃子走了。
墨芊塵回到了家,從車上拿來沒有修剪過的花,上了樓,剛好看見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鞠如卿,鞠如卿看着她懷裡抱着的玫瑰花,臉色慢慢的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