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塵看着得意洋洋的周小喬,再看了看一臉緊張而又懊惱的鞠如卿,她說道:“我來接如卿,然後一起回家,今天公司的訂單增多,我想和如卿一起慶祝慶祝。”
她隻字不提剛纔的親吻,只是避重就輕的說她的目的,而這個目的,正好是周小喬的傷處。
鞠如卿拉着她的手,“好,我們走。”
就在這時候,周小喬大笑道:“卿,我還沒有給我道別吻呢!”
墨芊塵的手微微一冷,鞠如卿當然最先感應到她的變化,他冷冷的盯着撥弄是非的女人:“周小喬,你好自爲之!”
“那好吧!慢走不送兩位。”周小喬自然還有她的計劃,她現在回房繼續。
鞠如卿也拉着墨芊塵的手離去,兩人一上車,鞠如卿解釋道:“塵,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墨芊塵凝望着他:“我想象的是哪樣?”
“就是我親了她啊!我沒有親到她,是她湊了臉上來……”鞠如卿連忙道。
墨芊塵任他解釋着,她只是淡淡的望着他,末了鞠如卿道:“塵,你不相信我麼?”
墨芊塵搖了搖頭。
“那你既然是相信,爲何又不說一句話?”他有些慌張的說。
墨芊塵輕輕一笑,“我在欣賞着如卿也會慌亂的樣子,也在享受着我故作深沉藏而不露的樣子。”
“你……”鞠如卿看着她,“學壞了!”
墨芊塵伸出雙手,去勾他的脖子,然後印上自己的紅脣,“我知道如卿只親我一個,也只疼我一個……”
“塵……”鞠如卿笑着,由被動變主動,親吻着她的脣。
兩人一起回到了家,鞠如卿去書房看了看周小喬給他的這些票據,有沒有蛛絲馬跡,找到有關父親的一切。
墨芊塵煲了湯上來書房:“怎麼樣?有沒有收穫?”
“暫時沒有。”鞠如卿放下了這些東西。
“先洗手喝湯。”墨芊塵道,“周小喬既然是主動給你,當然不會有相關的東西,她其實是個很能幹的女人,只是心眼比較壞而已。所以,我猜她應該知道你要做什麼。”
鞠如卿洗了手,然後喝湯,他點頭道:“我也這麼想,還好塵申明大義,要不然我這會可慘了。”
墨芊塵笑道:“瞧你,把我說得好小氣一般。我跟她交過很多次手了,她一出手必是有目的,可能我對她是已經形成了自動免疫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這樣了。所以呢,她無論對我做什麼,我都先不生氣,冷靜的再想一想她的目的,就一切明瞭。”
當然了,鞠如卿不是情場浪子,他不會是前一刻打壓了周小喬,後一刻卻又投入周小喬懷抱的那種人,這是墨芊塵對於鞠如卿最基本的瞭解,所以,周小喬的陰謀再一次沒有得逞。
鞠如卿喝完湯,拉過她的手,抱她入懷,“塵成長得很好,爸、媽都會爲你感到驕傲的,我也是……”
“這樣說的,好像你是我的長輩了……”墨芊塵不由笑了,“也多謝你剛好在這時候給了費氏周小喬的重創,我才能險些贏得市場,所以,你也是我最敬佩的人。”
鞠如卿對她的工作,雖然從來不問,但他卻能非常合適機的給予幫助,而這種幫助看似是機緣巧合,但墨芊塵知道,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機緣巧合的事情,只是他比任何人更加用心,用心的對待工作,用心的對待她。
這就是她要陪伴一生的男人,他的每一個用心之處,都需要她的細細體會,他說得少做得多,卻在做每一件事情時,都能呈現完美的標準。
“對了,如卿,爹地媽咪聽到公司的消息,在國外也非常的開心,媽咪的病情未見陰影擴散,醫生說恢復得很好。”墨芊塵想起今天她給父母打的電話。
“那就好,從此以後,他們都會幸福健康的。”鞠如卿笑道。
“是呀,那些苦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墨芊塵依靠着他,“我們更應該珍惜今天的新生活。”
鞠如卿看着她的小臉上隱隱仍見絲哀愁,他撫了撫她的長髮,“當年爸是爲什麼入獄,你有查過嗎?”
“沒有。”墨芊塵搖了搖頭,“我一直害怕那一段時間,從來不敢碰那時候的記憶……”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他緊緊的抱着她。
墨芊塵過了一會兒,才問:“我應該弄清楚這件事情,雖然爹地後來是無罪釋放,也對爹地作出了賠償,但爹地從未對我和媽咪提起過緣由。”
“如果是普通的商業案件,也就罷了,但如果是有人蓄意栽贓嫁禍,則也太冤枉了。”鞠如卿點了點頭。
“栽贓嫁禍?”墨芊塵瞪大了眼睛,現在她慢慢的走出了七年前的陰影,而且失去的女兒也找了回來,她是該查清楚七年前的這宗商業案了。
鞠如卿安撫着她:“雖然七年前對墨氏公司,對你和家人來說,無異是滅頂之災,但是我們連這場飛來橫禍的滅頂之災都不知道是爲什麼,會不會顯得太無知了?所有痛苦之後,就是要走向堅強,然後我們再回首來時的路,則會更加有信心往前走去。”
墨芊塵望着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鞠如卿於她,亦師亦友,卻又是人生路上的良伴,他不僅爲她遮風擋雨,還教會她如何走向更光明的遠方。
“謝謝你,如卿。”她感動得擁抱着他。
自從上次聽了鞠如卿的話之後,墨芊塵在工作之餘,開始從公司查起,將七年前的卷宗拿出來看了一遍,當時只是因爲一起普通的商業案件,說公司的出口產品違反了出口規定,貨被扣押,而當時海關還封了廠,而墨震東又被捲入一起走私案裡入了獄。
墨芊塵找出當時的一些票據來看,過了七年,依然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她嘆了一口氣,看着最後海關給的道歉信,雖然最後證明墨震東是無罪,但這一年裡,墨家人所受的痛苦呢!又由誰能進行補償和道歉?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栽贓嫁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