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鞠如卿現在恨不得將天都戳塌下來的怒氣,墨芊塵要怎麼才能才能平息下來,她也想讓自己能冷靜下來,然後對他說清楚:“如卿,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只是辰風受了傷,我才……”
可是,鞠如卿對於她的解釋,根本就是仰高了下巴,不予說信,也不說不信,他就這樣深不可測的凝視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
墨芊塵寧願他大聲的罵人,或者是質問她,或者是怎麼樣都好,她就怕他這一點,什麼事都裝在了心裡,她又不是孫悟空,能有七十二般變化鑽進他的心裡,去看他是怎麼想的。
“如卿,如卿……”墨芊塵見他根本不再聽她說話,而是轉身就走,她也想跟去,“如卿,你去哪兒?”
可是鞠如卿只是丟給她一句話:“給我呆在車上,哪兒也不準去!”
墨芊塵只聽他關車門時“砰”一聲響,她就被鎖在了他的車裡,而眼睜睜的看着他越走越遠,他會不會是去找任辰風算帳了,任辰風還受了傷,哪裡打得贏鞠如卿,何況就算任辰風沒有受傷,也不是鞠如卿的對手。
可是現在怎麼辦?鞠如卿早有準備將她鎖在了車上,而她根本看不到他們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鞠如卿再一次走向了墨芊塵被撞上護欄的車,他看到任辰風還呆在原地看着墨芊塵消失的方向,他沉聲道:“陳標,送他去醫院。”
“我自己會去!”任辰風摔開了陳標過來拉他的手,“你將芊芊怎麼樣了?”
鞠如卿臉上依然是冰冷的表情不變:“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別忘記了七年前的今天晚上,你對她做了什麼事,你如果真的愛她,就不要再傷害她,否則我會帶她離開。”任辰風一改往日的溫文儒雅,連語氣也變得鋒利了起來。
鞠如卿脣角一勾:“我是不是能理解爲,你失蹤了這麼久,而偏偏選在今天出現,因爲知道我的女人會去孤兒院?所以你今天就想帶她走?”
任辰風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只是說道:“我愛她,她亦愛我,你還不知道她在我面前有多真,有多開心,而你呢,你只會用無限多的手段來脅迫她,甚至將她置入危險之中,她不愛你,你強留又有什麼用?”
說到這個“愛”字,鞠如卿一向鎮定的臉色,也微微的起了變化,“在法律上,她是我的妻子,這已經不是我留不留的問題了,在家庭裡,她是我兩個孩子的母親,如果你覺得她能拋下孩子跟你走的話,任辰風,你就太過於天真了。”
“如果不是你七年前的今天,用了手段強迫她懷孕,她又怎麼會跟你有孩子?你從一開始就在下圈套,你只講法律上,你問問你自己,你愛她嗎?”任辰風一直強調着七年前的事情。
鞠如卿冷笑一聲:“我用了手段又怎麼樣?我下了圈套又怎麼樣?她七年前是我的女人,七年後依然是我的女人,愛情?愛情又算什麼?愛情就是你空等了七年,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鞠如卿你不能這樣對芊芊!”任辰風被他逼急了,伸手就出拳來打他。
“你十個任辰風也不是我對手!”
鞠如卿在他的拳風接近於他的頸畔時,才單手挑開,可是,任辰風一直廢棄的右手,卻閃電般的攻擊了過來,鞠如卿雖然聽陳標說過,他的右手有裝置,連琴都能彈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此時,面對任辰風凌厲的攻勢,他不由望多了一眼任辰風右手上的裝置。
就在鞠如卿望多的一眼中,任辰風的裝置中發射出一股刺目的鐳射光,鞠如卿用手一擋眼睛,而任辰風已經將這股鐳射光射向了鞠如卿的胸口,鞠如卿意識到了危險,他側身避開,然後一個掃堂腿將任辰風踹遠。
“掌門人,沒事吧!”陳標馬上跑了過來。
而鞠氏門的人也將任辰風團團圍了起來,陳標一聲令下:“你們,將他拿住!”
“放他走!”鞠如卿則是聲音非常清晰的傳到了衆人的耳朵裡。
“掌門人……”陳標自然也意識到了任辰風手上的東西威力不小,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鞠如卿冷喝一聲:“還要我重複嗎?”
“是!掌門人。”陳標手一揮,所有的人又消失在了黑夜裡。
任辰風知道今天也奈何不了鞠如卿,他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黑夜裡。
鞠如卿的胸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他忍住卻不表現出一點異樣來,直到任辰風完全離開了之後,他才道:“陳標,馬上帶人檢查塵的車。”
“是!掌門人。”陳標帶人去查驗墨芊塵的車。
鞠如卿伸手撫了撫胸口處傳來的疼痛,任辰風今天的表現與以前大相徑庭,一想到這裡,鞠如卿不由揚起了一絲嘲笑,他從來就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人性沒有挖掘出來的,都是醜惡的,他鞠如卿是這樣的,任辰風亦是。
一會兒之後,陳標走過來:“掌門人,檢查了少奶奶的左側前車胎,有金屬異物劃過的痕跡,這是導致車失控撞上護欄的原因。”
與鞠如卿相猜符合,他冷眉一挑,陳標馬上說道:“每天出門前,我都會檢查少奶奶的車,今天的意外……”
“今天不是意外,是任辰風在塵的車上做了手腳,他劃過的傷痕並不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而且塵開車時,車速不會快,也不會那麼快發生意外,即使發生了意外,也不會受傷嚴重。”鞠如卿截斷了陳標的話,當然如果是他開墨芊塵的車時,車速一快時,導致的結果又大不相同。
陳標還是不明白:“可是,我一直沒有見到任辰風靠近過少奶奶的車……”
鞠如卿雙眸一冷:“今天在孤兒院裡,他沒有靠近過,不代表別人沒有靠近過……”
“我想起來了,當少奶奶和展小姐給孩子們派發衣服時,有一羣孩子圍在了少奶奶的車旁玩耍。”陳標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