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鞠如卿也從樓上下來了,他換了隨意的家居服坐在了墨芊塵的身邊,孩子坐在了柳南恬的身旁。
一家人吃過飯後,家傭們都退了下去,客廳裡只有三代人在,柳南恬道:“握瑜,你還要做功課,快回房吧!”
“奶奶,您等一下走的時候,我去送您。”鞠握瑜懂事的說。
孩子的話惹得柳南恬開心不已,“好好,奶奶走時,一定去叫你。”
當鞠握瑜回到自己的房間做功課時,柳南恬望着鞠如卿和墨芊塵兩個人,“你們這一段時間也是不愉快吧!”
墨芊塵望了一眼鞠如卿,沒有說話,鞠如卿的表情也是當然不愉快的樣子。
“今天我來這裡,也就是想說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柳南恬嘆了一聲,“不要因爲上一輩人的恩怨,而毀了你們自己的幸福,或許我的做法不妥當,才讓你們兩個人誤會重重。”
墨芊塵知道這是鞠如卿的心結,也是她和他這幾天以來一直都難以面對的癥結所在。
柳南恬娓娓道起了當年的事情,將所有的問題在今天一併解決。
三十多年前,柳南恬和墨震東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墨震東對柳南恬心意早許,而柳南恬卻喜歡上了當時的鞠氏掌門人鞠天頎。
婚後,柳南恬和鞠天頎也是恩恩愛愛,並育有一子鞠如卿,柳南恬希望能爲鞠天頎多生一些孩子,可鞠天頎見她第一次生孩子如此痛苦,於是說有鞠如卿一個就夠了。
鞠如卿六年那年,墨芊塵出世了,於是鞠墨兩家人,就此訂了娃娃親。
在鞠如卿十五歲那年,鞠天頎除了擔當着鞠氏掌門人之位,還創辦了鞠氏玩具公司,他希望帶領着鞠氏公司走向光明的前途。
然而,那時,資金週轉不靈,鞠天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鞠氏暗夜產業的財政在鞠天霖的手上,他拒撥款扶持鞠氏玩具公司,在向周傳茂所在的銀行借款時,又陷入了對費強烈不明來路的錢洗黑錢的困境之中,鞠天頎拒不接受這樣的資金來路,而一病不起……
後來,墨震東出面安撫柳南恬,“南恬,我本來是想幫天頎的,可是,我也上了周傳茂的當,將我的資本全部套牢,實在是對不起……”
當後來鞠天頎英年早逝後,柳南恬幾乎是深居簡出不見任何人,與墨家的聯繫也就完全斷掉了,直到在那一晚的慈善晚會上,鞠老爺子欽點了墨芊塵做鞠如卿的妻子,柳南恬纔想起了這一件事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而她也相信墨震東當年是無心之失,被逼着和周傳茂孤立了鞠天頎,對於,墨震東一直後悔和難過,特別是鞠天頎過世之後,他亦暗中幫助過鞠家。
那以,當鞠如卿和墨芊塵結婚之後,誰也沒有提起當年的事情,雙方家長看着他們衝破所有阻礙,也就心安了。
可是,鞠如卿從周傳茂口中得知了當年的事情之後,他又陷入了仇恨之中。
末了,柳南恬說道:“如卿,震東是無心之過,況且他也已經離世了,你就不要再去計較當年的恩恩怨怨了,這事和芊塵沒有關係,她和你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命中註定了,不是嗎?”
墨芊塵終於明白父親所說的,他們墨家欠鞠傢什麼了,她擡頭望向了鞠如卿,鞠如卿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其實他也想通了,無論是有過還是無過,墨芊塵是他的妻子,他要一輩子好好的愛護她。
柳南恬望着墨芊塵:“如果如卿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芊塵,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生他的氣。如卿愛他的父親,他對於十五歲時發生的事情一直記恨在心中,這也就是我害怕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而隱瞞了這件事情。”
“媽,我知道如卿的難處,我不會生他的氣的,您放心吧!”墨芊塵含淚點了點頭。
柳南恬望着他們:“現在事情也說清楚了,如卿,震東和天頎都是受害者,其實你是很棒的,你爲他們都報了仇,媽以你自豪,相信你爸也是。”
鞠如卿點了點頭,依舊是沉默着沒有說話。
當柳南恬走了之後,鞠如卿和墨芊塵也回到了房間。
所有的恩怨情仇在這一刻都將落幕,墨芊塵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鞠如卿轉身往外走,墨芊塵趕忙拉住她:“如卿,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鞠如卿看着她緊張的樣子,不由安撫道:“我以後都不再喝酒了。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弄清楚而已。”
墨芊塵見他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她臉上一紅:“怎麼啦?還有什麼事情?”
“要不要一起來?”鞠如卿望着她。
“好!”墨芊塵跟着他一起來到了鞠氏暗夜產業。
很快,陳益將周傳茂帶了過來,“掌門人,我們已經凍結了周傳茂在外面的所有資產,這張他勒索二夫人的銀行卡也全部繳回。”
“很好。”鞠如卿望向了周傳茂:“周傳茂,你在監牢裡,怎麼可以辦到外面的資產?你在外面是誰在給你辦事?或者說,是誰和你在合作?”
墨芊塵坐在鞠如卿的旁邊,她不料周傳茂還有同黨在外面遊蕩,這就是鞠如卿所說的未辦完的事情。
周傳茂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墨芊塵,然後道:“就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我……”墨芊塵驚訝萬分。
鞠如卿伸手握着她的小手,然後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和鞠天霖裡外勾結,而這一次敲詐勒索我媽,試圖破壞我們夫妻關係,鞠天霖都有份參與,是不是?”
又關鞠天霖的事?墨芊塵不由心裡一寒,看來鞠天霖還在垂死掙扎中,鞠老爺子費盡心思來保全他,他還要搞出這麼多的事情出來。
周傳茂見事情敗露,也就坦然承認:“我在監牢裡沒有辦法動彈,你說外面是誰就是誰吧!反正我坐不了多久也要出去了。”
“你敲詐勒索已經成爲了事實,而且你當年不僅害我爸,還逼迫墨父圈了他的資本,你以爲我會讓你出去嗎?”鞠如卿冷哼了一聲。
“鞠如卿你想怎麼樣?”周傳茂瞪大眼睛望着他。
鞠如卿站起身,語聲寒冷至極:“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在監牢裡,一直老死都出不來。”
“鞠如卿你太狠辣了吧!”周傳茂馬上開始改口:“好,我說,確實這一次拿照片威脅你媽,是鞠天霖出的主意,我每天都在這裡,我能做什麼?如卿,放過我吧!”
“陳益!”鞠如卿叫了一聲,“將證據拿給獄長,讓他自食其果。”
馬上,陳益將不斷哀嚎着的周傳茂給帶走了,鞠氏暗夜產業裡,只有鞠如卿和墨芊塵兩個人在。
良久,墨芊塵凝望着他,深夜的秋天,涼意漸起。
他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今晚太晚了,就在這邊休息吧!”
墨芊塵點了點頭,跟着他來到了他有時候在這邊休息的房間裡,他的休息室裡非常簡單,除了日常用品,就是換洗的衣服。
墨芊塵在這邊沒有衣服,她拿他的他襯衫,都可以當裙子穿了,去洗了澡出來,鞠如卿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穿着她的寬大衣服,墨眸不自覺的閃起了火花。
收到訊息的墨芊塵臉上一紅,特別是鞠如卿在抱她入懷的那一刻,她和他自從醉酒在沙發上之後,再也沒有歡愛過。況且,中間還夾雜着一次他的宿醉不歸。
鞠如卿低頭吻了她的臉頰,低聲道:“其實那一晚,我只是睡在了別的女人家,什麼也沒有做……”
墨芊塵猛的一擡頭,頂到了他的下巴上,她瞪着他:“你就是故意氣我對不對?”
“是我不對!”鞠如卿撫着無辜受害的下巴,“我沒有回家,是我不好……”
“你就欺負我……”墨芊塵舉起拳頭打他的胸膛,打着打着眼珠兒也溢了出來,“你是壞人,你欺負我……”
鞠如卿一手抱起她,讓她兩腿纏在他的腰上,“是我不好,今晚我來賠罪,以後晚晚我都給你賠罪……”
“纔不要你這樣的賠罪方式!”墨芊塵瞪着他,她雖然願意包容他宿醉不歸,甚至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可是她始終是心痛的,她不是不在乎,她只是忍受一切願意去理解他。可現在,他實際上沒有出軌,她的心也竊喜了起來……
鞠如卿雙手抱着她的腰,將她向上一移,然後一低頭,隔着雪白的襯衫,吻上了她胸前若隱若現的兩枚珍珠,她洗好澡出來,只穿了一件襯衫,裡面和下面什麼也沒有。
“如卿……”她不由將頭一仰,顫慄着接受他給予的疼愛。
溼潤的襯衫上,清晰的映着兩枚紅紅的珠兒,而他用牙齒挑開了上下各兩顆鈕釦,只剩下中間一粒似開未開,露出兩邊半弧形的圓球,而且最迷人的兩枚珍珠,隔着一層接近透明的布料,挺立於他的雙眸。
半裸卻美麗至極的畫面,就這樣停留在了鞠如卿的眼裡,而墨芊塵就在她這樣的注視下,整個人發熱發燙,腿兒間也不自覺的在起着彎,潤澤着他健實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