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墨芊塵的話後,路雪繪方明白過來,康浩爲什麼會站不穩了,而且仔細再一看他,他俊美的臉頰緋紅,而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也染上了一層火光,他在握着自己的腰的時候,更是比平時都要大力氣了。
“康浩,你還好嗎?”路雪繪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康浩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那一張俏臉,染着晨露般的美麗,而那淡淡的櫻花香,卻直直的撲入了他的鼻息,他已經快要忍不住了,清新的感覺絕不同於平時的熟女,但卻對他有着致命的魅惑力。
“雪繪,快送我去醫院”他只是說道。
路雪繪將他扶上了車,然後看着他:“爲什麼要送你去醫院?你又沒有受傷”
“我”康浩咬了咬牙,“我中了路恬瑜的藥”
“什麼藥?”路雪繪明知故問。
康浩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了:“就是那種藥”
“好了,我送你去醫院了。”路雪繪開着車,然後將他搬回到了他的家裡。
當她將高大的康浩給移到牀時,她也跌倒在了他的身上,她看着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的他,低下頭吻上了他的脣
這一吻下去,就跟野火燎原一般,很快就燒了一大片,將康浩給燒得沒有一點理智了。
“康浩”她在他的脣邊輕輕的喚着他。
“嗯”康浩此時全身的火氣都被挑了起來,在朦朧之中,他看到的只有櫻花樹下的少女,他從來不控制與誰的歡情,唯獨對這個櫻花般的少女,有着絕有的憐愛。
“知道我是誰嗎?”路雪繪伏在了他的身上。
“雪繪”康浩了一聲,“跟櫻花一樣美麗的少女”
路雪繪的眼睛馬上就溼潤了,在康浩的心裡,她竟然有這般美麗,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那你有一點點喜歡過她嗎?”
“雪繪是個壞丫頭”康浩控訴着,“她鑽進了我的心裡,我用盡千方百計想趕走她,可是她像生了根一樣,就是不走”
路雪繪聽了之後,欣喜得不知作爲反應了。
“可是,我負不起照顧她的責任,我只有將她趕走,可是爲什麼我又會一直想着她,想着她的好,所有的好”康浩繼續說着他的心裡話。
路雪繪握住了他的手:“她有哪裡好?你會想她?”
“我也不知道她哪裡好,就是會想着她,一直想着她,可是我卻無情的趕走了她”康浩越說越難過,心裡難過,身體也很難過了,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路雪繪的心裡,被他填得滿滿的,她與他十指緊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無論你用什麼方法趕我走,我這一輩子都會賴在你的心裡了。知道嗎?無論誰說你是不正經的花花公子,可是你是對我最好的一個男人,我不會讓你覺得有我在是一種負擔的,我愛你,就會給你自由”
她一邊輕柔的說着,一邊纏綿的吻着他的額頭、鼻樑、臉頰和嘴脣,然後移到了喉結處,再是男人的頸
康浩聽着她的呢喃,還有這春雨潤無聲的親吻,他將她抱入了懷裡
路雪繪生澀的撥開了他的襯衫鈕釦,撫上了他的胸膛。
康浩聞着這傳來的櫻花香,他馬上反被動爲主動,將路雪繪壓了下去,衣衫掉了一地,而櫻花的香味卻久久都不散去。
“雪繪”康浩喚着她的名字,親吻着她少女的身姿
路雪繪雙手抱緊了他的脖子,當感受着他一邊喚着自己一邊進入的時候,她在那一刻,終於有了一種做他女人的榮耀了。
而這種榮耀,也只有康浩才能給予。
夜色裡的櫻花香,整整一晚,一直散發着香味
而這一對男女,就在這迷醉的櫻花香裡,纏綿到天色發白,直到霞光漸露
當康浩疲倦的睡去後,路雪繪才慢慢的爬起來,她以往聽到路恬瑜和別的男人歡情時,叫着不行了不行了,現在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不行了
她看着男人在她身上印着彩霞一樣的烙印時,她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在清晨的霞光裡,她穿上衣服離去,留給他一個自由的空間。
當康浩醒來後,已經是傍晚了,他眯了眯眼睛,感覺全身都有一種舒爽的感覺,他從來沒有一種在櫻花香睡醒的舒服感。
而這種感覺,卻在這一刻裡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似乎就連枕畔,也有着淡淡的香味。
他不由笑了,昨晚他喝了酒,看到有人綁走他,也看到鞠如卿和路雪繪救走了他,不過,路雪繪被自己趕跑了,她怎麼會救他?
他對她的態度如此惡劣,她說了不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麼昨晚的櫻花,就是一場夢了嗎?
而路雪繪自從和康浩有過那一次的之親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了康浩的面前,她不會給康浩造成負擔,她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也會給他一片自由呼吸的天空。
她看過了墨芊塵傳給自己有關於康浩的資料,他在很小的時候,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後來才得知,母親是懷着他改嫁給養父的,而且當親生父親終於認回了兩母子的時候,母親就跟養父斷絕了關係,養父終是鬱鬱而終,而生父卻也只是接他回去做爲家庭爭鬥的一枚棋子罷了。
當母親後來明白了這件事情,也很早就去世了,親生父親在遺產的爭奪戰中失敗,就將所有的過錯怪罪在了康浩的身上,甚至有一次雖醉了酒,差點要了康浩的命
至此以後,康浩就離開了家,獨自在外生活直至長大,在鞠氏企業裡成了最得力的骨幹。
所以,康浩的本是善良的,他只是不再相信愛情了。
他曾經以爲,養父和生母就是才子和美女的最佳組合,但是那只是一個謊言,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才子的孩子,他的父親充滿了陰謀詭計,其實是對他無所不及的利用罷了。
路雪繪看過了這些資料之後,也明白了他在內心深處是渴望愛情的,但是他又害怕接受愛情,這就是矛盾的兩個個體,他寧願傾其所有幫助路雪繪,卻不願意面對喜歡她的那一份情,他怕辜負和被辜負。
每一個人的成長經歷不同,這也就註定了他們以後選擇的生活道路有所不同。
但是,路雪繪不怪他,他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是,她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因爲自己渴望家庭,就會硬將他綁在自己的身邊
康浩再也沒有見過路雪繪了,就在他以爲自己能夠忘記她的時候,他在牀底找到了一枚鑽石耳釘,他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來過夜,也沒有女人睡過他的牀,哪會有一枚這麼別緻的鑽石耳釘。
他將她收藏在了抽屜裡,不記得路雪繪是否戴過一款鑽石耳釘,但他知道,除了她,他的臥室是沒有哪一個女人來過的。
一天,他打了電話給路雪繪:“你母親的已經醒來了。”
“真的?”路雪繪非常開心,她放學後第一時間就去了醫院,然後看到了病的母親,已經醒了過來,“媽咪”
李晴戀沒有相到自己還能有醒來的那一天,她也是抱着路雪繪激動的哭了起來,兩母女的情緒都平靜了下來之後,李晴戀才問道:“雪繪,你爹地呢?”
“媽咪,爹地現在很忙,恐怕還不能來見你,不過我會告訴他的。好不好?”路雪繪恐母親擔心父親入獄一事,於是只好找了藉口。
李晴戀倒也沒有多想,只是道:“唉,他忙,他一直都是很忙”
路雪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希望母親能保重身體。
“雪繪,我給你的那對鑽石耳釘呢?”李晴戀看到了她的耳朵上光禿禿的。
“那個”路雪繪上一次在康浩的家裡,和他纏綿一夜之後,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一隻鑽石耳釘了,估計是掉在了他的家裡,可是她又不想回去找。“我暫時放了起來,最近學校有規定,學生不能戴這些貴重首飾。”
“那就好,那是你爹地送給我的,我希望你戴在身上,是能感覺到父愛的”李晴戀回憶着過去的日子。
康浩在病房外聽到了之後,並沒有打開門進來,直到路雪繪探訪結束了之後,他留意了一下她的耳垂上是有洞的,而現在耳朵上什麼也沒有戴。
“謝謝你通知我過來看媽咪。”路雪繪激動的說,“媽咪醒來了,我最要感謝的人就是你了。”
康浩卻問她:“雪繪,那一晚上睡在我身邊的女人是不是你?”
“哪一晚上?”路雪繪裝聾扮啞。
“爲什麼不肯承認?”康浩凝視着她:“你知不知道你還沒有成年?”
路雪繪當然不會承認:“我有帶你去醫院,卻沒有睡在你的身邊,我不會做這種事情。”
康浩走近她,認真的說:“我會負責任的。”
“你負責任?”路雪繪吃了一驚,男人要爲女人的一夜負上責任,那會是什麼樣的責任?
“是的,我負責。”康浩再次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