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不休的夜裡,是兩人擁在一起的溫度,還有那不用言語,只有身體去交流的一種感覺。
展青青沉淪在了他的身體裡,而他也毫不知足的索取着她的第一寸芬芳。
當春天的夜裡,還是有些寒意沁沁時,兩人的身上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沾在身上,像是一層淺淺的露珠,露珠兒滑落下來,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了皺成了一團的大牀,潤溼着皺得不成樣子的牀單。
展青青蜷縮在了牧天宇的懷裡,兩人在情動之後平靜下來,她不知道要怎麼樣去面對牧天宇,可牧天宇卻推開了她。
她淺淺紫紫的身子暴露在了空氣裡,她眨着水眸兒望他。
“你走吧!”他說。
“……”展青青不料竟然是這樣的一句話,她沉默了片刻,終於是下了牀,揀起地上的衣服,才發現都被他撕壞了,她打開衣櫥,然後拿了一套她以前的衣服來穿。
她在走出房門之前,牧天宇好心的提醒她:“你身體裡還留有我的痕跡,現在是告我的最好的時機。”12184210
展青青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房間的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下了樓。
這一場歡愛,耗去了她不少的體力,而此時,她已經累極,也倦極了,卻被他趕走了。
是的,她是該走了。家不爲道。P7Fw。
她和他,早就結束了,不是嗎?男歡和女愛一場,又能證明什麼呢!
證明她還想着他嗎?還是證明他還在戀着她?
但是,這雲泥之別的身份,卻讓她再次望而怯步,她呆在他的身邊,只會招來越來越多的煩惱。
“展小姐,這麼晚你還要走嗎?”管家剛纔被牧天宇喝退了,現在悄悄走出來。
展青青看着她:“是的,我走了。”
管家看着她和進來時的衣服是不同的,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由納悶道:“牧先生幹嘛這麼晚還讓你走?一個女人出了門,遇上了危險怎麼辦?”
“沒事的,管家,我先走了。”展青青強扯着了一絲微笑,她以爲今晚他會留下她,兩人剛纔融合在一起的感覺,天知道有多麼的棒,可是,他沒有……
他不僅是沒有,而且還開口叫她走!
他是真的還在生氣那次分手之事吧!展青青想一定是這樣的。
過了兩天,展青青在一次展銷會上見到了牧天宇和他的女朋友孫芸。
孫芸正在展位上對着牧天宇指手劃腳:“天宇,這個放這邊,那個放那一邊,唉,我不是指這一件,是那一件……你究竟對空間有沒有概念的……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事的……”
孫芸一邊做指手劃腳,還一邊埋怨着牧天宇不會做事,而牧天宇卻忙得是滿頭大汗,搬來搬去也不合孫芸的意,末了,孫芸踩着高跟鞋怒道:“你怎麼做事的?什麼也做不好……”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男朋友?”展青青衝上來打斷了她的話,“他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工人呢!”
“我喜歡這麼使喚他,怎麼?你看不順眼呀?”孫芸自然認得她是牧天宇的前女朋友,她看着展青青如此氣憤,她只是哼了一聲。
展青青凝望着牧天宇,這麼能幹的男人,什麼時候聽一個女人的使喚了,而且還累得滿頭大汗,也不見有半句怨言,可是牧天宇什麼也沒有說。
展青青再次望向了孫芸:“天宇是個好人,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就應該好好的愛他,而不是這樣對他批手劃腳的!”
“什麼叫做好好愛他?”孫芸笑道:“牧家想要和孫家聯姻,還想要孫家支助他們的公司,讓天宇出出體力又怎麼樣了?”
展青青馬上望向了牧天宇,牧菲菲還是將牧天宇賣掉了,就爲了牧家的企業,讓這樣一個男人,成爲一個女人的奴隸,她此刻聽了之後心有我多痛,爲他痛着,也爲自己而痛着。
孫芸看了看展青青,然後轉身離開。
“天宇,你就甘願這樣嗎?”展青青幾乎是哽咽着問他。
牧天宇這時,擡眸正視着她:“反正男人需要娶一個女人,娶誰亦都一樣,而且孫小姐能幫上媽的忙,我也就這樣了吧!”
“可是你自己呢?你的人生呢?”展青青瞪着他。
“……”牧天宇沒有說話。
展青青走近他,忍不住拿出紙巾爲他抹去額上的汗水,“你是個有主見的男人,你有你自己的仕途,你不僅規劃過自己的人生,還規劃過雲飛的人生和前途,你怎麼能夠爲了企業就揹負着這樣的命運?你知不知道,雲飛以前很難管教,可是他有多崇拜你,如果他知道他崇拜着的你,居然被一個女人使來喚去的話,他有多傷心?”
牧天宇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冷淡的看着她:“我要做什麼,不關你的事吧!”
“你……”展青青捏着手心擦汗溼的紙巾,是啊!她和他分手了,他要做什麼,關她什麼事呢!她還真是多管閒事了呢!
牧天宇說完,然後繼續去搬東西,展青青站在旁邊看着他汗如雨下,她上前去拉住他:“天宇……”
“展小姐,你要做什麼?”他擡起頭來。
“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展青青輕聲道,“那個女人她欺負你,她怎麼能這麼欺負你?你也不能任她這樣欺負,你平時不是很有魅力的嗎?現在怎麼這樣了?”
牧天宇看着她抓着的手:“人總是會變的,就像感情一樣,說得再好聽,也會無緣無故的變了味的。”
不……感情沒有變,展青青好想告訴他,她一直沒有變過,可是,話到了嘴邊,她想起他的仕途還有展家的背景,於是又慢慢的鬆開了手。
“展小姐沒有什麼話說,就請讓開吧!你這樣阻礙了我做事。”牧天宇見她鬆開了手,馬上冷聲道。
展青青後退了一步,終是慢慢的轉身離開,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她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她好心疼現在的他,牧氏企業又怎麼樣?他不是向來不在乎嗎?爲什麼現在要討好一個女人去保住牧氏?如果那個女人尊重他,待他好,她什麼也不會再說,她會退得遠遠的,可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