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塵並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鞠如卿看來,有多麼的迷人,她只是好感激着鞠如卿這樣的決定,畢竟鞠握瑜是個孩子,她真的好心疼他從小受這樣的訓練。
而鞠握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態度,繼續啃着他碗裡的大餐,墨芊塵開心的看着他吃飯,然後再將目光投向了鞠如卿。
他也正凝視着她,她其實很容易滿足,他一句話,就能令她心生愉快,但他不知道,他的某一句話,也能將她從天堂打到地獄去。
他已經好久沒有看見她笑的樣子了,特別是笑得這麼開心,她的杏眸兒彎彎,脣角大弧度上翹,小小的鼻翼也一抽一抽的,臉頰上染上了兩朵粉色玫瑰花的顏色,薰染得她十足十的女人味兒。
墨芊塵不知道他爲什麼一直盯着自己看,看什麼看她?又不是沒有見過她?她收回目光歡快的夾菜吃,只要這心情一好,吃起飯來也特別有味道。
這個晚上一家人雖然都甚少說話,但氣氛卻出奇的好。
墨芊塵晚上睡得也很好,第二天早上一起來,走到窗前,卻看到下雨了。
還好鞠握瑜今天沒有去竹林練功,這秋雨秋風秋瑟人的,綿綿蕭瑟時間久久,還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呢!即使鞠握瑜今天早上不用練功,可明天早上呢,後天早上呢?墨芊塵決定還得想個辦法才行。
她今天一下班就回到了家,找了一個空屋,讓六嬸等人打掃乾淨,她決定跟鞠如卿談判談判,下雨天的時候就在室內練,等天氣好的時候再在室外練。
然而,這一晚,她和鞠握瑜都沒有等到鞠如卿回家吃晚飯,她在房間裡沒有睡,然後等鞠如卿回家。
鞠氏暗夜產業。
鞠如卿查看了最近的收入之後,吩咐康浩:“青風幫這次被推上了刀鋒浪尖上,他們定然會拖我們一起下水,所以鞠氏產業這邊,近期會受到騷擾,你傳達我的命令下去,每個人都給我警醒些,一有事情馬上向我彙報。”
“是!我馬上傳先生的命令。”康浩得令之後,“周傳茂那邊還沒有正式立案,不過我得到了內部消息,周傳茂拒不承認自己有參與青風幫洗黑錢的事情。”
鞠如卿哼了一聲:“他屬於金融界的名人,全社會的人們都會關注這件事情,我們再推動媒體輿論,將這件事情推波助瀾,不讓他喘息的空間。”
“明白,我這就去辦。”康浩轉身正準備出門,忽然又道:“少奶奶曾打電話問您要不要回家吃晚飯?”
現在已經十點鐘了,鞠如卿擡腕看錶,他想她應該已經睡了吧。他站起身回家,“康浩,你這幾天加強警戒,不可鬆懈。”
“是!先生。”康浩領命。
鞠如卿開車回家,他經過暗夜產業名下的賭坊時,看到了有人在門前打架,他將車停了下來,走下來時,剛好被濺到了傷者的血在雪白的襯衫上。
“掌門人!”賭坊的負責人陳益馬上恭敬的打招呼,並派人制住了打架的兩人。
鞠如卿點了點頭:“做得好!打架的全部轟出來,願賭就要服輸,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
“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也提高了警戒,請掌門人訓示。”陳益道。
“好!”鞠如卿說完,就上了車,向愛琴海灣開去,他敢肯定,青風幫定會拖鞠氏暗夜產業,鞠氏產業是祖宗傳下來的,他有責任將之帶領得更強更遠。
他開車回到了家時,已經晚上十二點鐘,他推開了房間門時,房間裡還亮着燈,墨芊塵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到了他回來,馬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身上的血跡時,她嚇了一跳。
鞠如卿看着她瞬間蒼白的臉色,沒有說話,只是關上了房門,低頭凝視着她。
“你……受傷了?”墨芊塵小聲的問他,她見過一次他中彈流血的慘況,再見時雖然鎮定了很多,但難免還是心驚肉跳的。
“你在等我?”鞠如卿沒有正面回答她,卻是反問她。
“是!”墨芊塵點頭,“我有話對你說,可是你受傷了,先坐下來處理傷口吧。”
鞠如卿坐到了她的沙發上,墨芊塵看着他胸膛上一大片血跡,焦急的問道:“康浩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現在怎麼辦?”
鞠如卿其實並沒有受傷,他見她的思維從來不會逆向思考,也就由着她去着急,順便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辦!他索性閉上了眼睛,舒服的靠在了沙發上。
劍-梅康俗俗白俗。“喂……你……”墨芊塵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怎麼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你怎麼樣了?”
鞠如卿依舊是抿着脣不說話,她的清香味道,然後直直的入了他的鼻息,他有幾分愉悅的感覺。
“鞠先生……鞠先生……”墨芊塵以爲他暈了過去,她又輕輕的推了推他,還是沒有反應,她焦急的在沙發旁度着步,現在康浩沒有在身旁,而她又不會單獨處理這些事情。
難道任他流血嗎?如果失血過多死了怎麼辦?那鞠握瑜不就沒有了父親了!雖然她恨着他狂妄囂張的欺負她,卻又更擔心他的生命多一些。
她咬了咬牙,伸出手指解開了他領口處的鈕釦,由於從來沒有爲男人脫過衣服,她又害怕他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時,手顫抖得非常厲害,好不容易解開了一顆,手指卻又觸到了他的皮膚,讓她像被燙傷一樣馬上縮了回來。
墨芊塵急得汗水也凝聚在了臉上,而她越是緊張,手就越是不聽話的顫抖,當她好不容易將他襯衣釦子全部解開之後,還沒有鬆一口氣時,卻發現他的胸膛上完好無缺,根本就沒有受傷的痕跡。
“鞠如卿,是怎麼回事?”她氣得跳了起來。
鞠如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她急得汗如雨下,而焦急的雙眸也寫滿了被他捉弄的氣憤和不滿,她伸出拳頭敲打着他的胸膛,小小的拳頭惱怒萬分的如大豆般直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