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仙道的話,兩位前輩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會這麼想。”
“前輩們不會以爲我像榮純那個八嘎一樣吧?
那傢伙是單純的喜歡棒球,不會想那麼多。
但是,會來到這裡的前輩,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吧?
想高中直接成爲職業選手,想去一所好大學,想去甲子園參加比賽,一切的夢想都要建立在有成績,也就是成爲一軍!
如果沒有追求,棒球留學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當然只是想在名門鍛鍊自己的除外!
所以抓住每一個機會這並沒有什麼錯!”
“那!你來這裡是爲了什麼啊?仙道!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你說的任何一種情況吧?”丹波前輩順勢詢問道。
這時丹波也算是徹底認同了這個後輩,沒有了學年之隔,把他當做可以聊天,有共同語言的朋友,這樣的對象了。
“因爲榮純啊!”
“就是那個三振東桑,第一天遠投投曲球的那個一年級嗎?”
“嗯!初中時代,我們約定了,和夥伴們一起去全國。
我原本打算初中畢業以後就放棄棒球的。
但是,三年級最後的夏天,我們打到了我們縣裡的王者隊伍。
可是在準決賽時,我生病倒下了!
最後隊伍慘敗,我們的初中結束了。
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了,高中再陪榮純打三年,我的球棒會爲他揮動。
……,是不是有點中二病的感覺?”最後仙道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太……
“不,是一個很感動的故事!”
“謝謝!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哦!丹波桑!”
“hen!要說謝謝的是我啊!”
“hoci!(丹波投球的時候嘴裡的配音很有趣)”
“啪!”
“這真的是一顆很好的直球啊!”仙道看着氣勢十足的一球,感慨道。
“啊!最近丹波的狀態很好!
下一球!曲球!”宮內一邊回答仙道一邊對丹波說道。
“來了!丹波桑的代名詞!”
“huixu!”
“啪!”
丹波的代名詞……曲球!
在打擊區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球。
右打者的角度看起來,完全在直接衝着臉來的,在最後關頭拐向好球帶。
沒錯這個曲球最後會進入好球帶,絕對是一顆可怕的魔球!
哪怕仙道在最後,因爲事發突然,都本能的將頭極速向後,後退了一步。
不過到沒有像其他一年級練習比賽那樣直接慌不擇路的後退失去平衡的程度。
仙道懷疑,丹波桑不會是瞄準打者的臉來瞄準的吧?
這種球,就算知道會投,並且知道軌跡,一般打者也不敢出手啊!
人類的本能躲避,加上如果失投就真的會打到頭的,如果不躲就是直接打臉了……,
丹波的球速可不低,實心木屑的硬球基本和實心木球差不多了,打臉基本就毀容了。
也就是說一旦失投打者還當曲球打……,那就是一場悲劇。
不過,也得是丹波狀態異常好的時候曲球纔會有衝着臉去的,這麼大的幅度。
不過就算普通時候的曲球落差也非常大。
看到這一球,仙道想去拿頭盔了……。
“好可怕的球,說實話,我第一次覺得我是左打者真是太好了……,剛剛我都以爲要打臉了!”仙道和宮內吐槽。
“你只是第一次見到被嚇到了而已!
你這傢伙,如果提前習慣了的話,恐怕就不會讓你退步了吧!”宮內前輩無情的戳穿了仙道,不想承認自己被嚇到了的心情。
“但是說它是魔球這件事,我可是認真的。
這麼大的幅度,就算打者能夠不動搖,也很難輕易打中!”既然被戳穿了,仙道只能承認。
“對了,丹波桑,這個曲球你是瞄準哪裡投的啊?”
“嗯……,”丹波不出聲了。
“不會吧?”仙道看到這有點小聲嘀咕,然後嚥了一口口水。
聽到仙道的嘀咕聲,宮內也被嚇了一跳,說實話青道的人,都只知道這個曲球很厲害,但是從來沒有人想丹波是瞄準的哪裡投的。
現在宮內都有點後怕了。
“丹波桑不會是瞄準我的臉來投球的吧?”仙道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嗯……,也沒有直接瞄準臉那麼誇張。”
好吧,實錘了!
同時,仙道心裡異常佩服那些,打爆過丹波的右打者,也不怕失投來這麼一下?
不過一想也明白了,都帶着頭盔呢,反應慢的打者或者第一次見的打者,比如明天那些一年級,基本都會躲開了。
而高中的打者,打到頭盔也只是一個沒有危險只有點疼的觸身球而已。
畢竟這個不是直球,沒有隔着頭盔傷到打者,那麼大的球威。
不過砸到人這件事說到底也只是仙道自己往這方面想的,實際上,丹波從未有過這種實例發生。
說到底就是心理壓力,但是高中生克服這個心理壓力也非常困難。
不過嘛,現在的情報戰術這麼強,名門隊伍在比賽前恐怕都做好覺悟了。
而且丹波以前的心態不行,如果炸了來曲球都會變成好打的直球了。
這樣一來,自然就沒人會像仙道這樣想這麼多。
說實話,丹波如果沒有心裡問題,真的是一個異常麻煩的投手。
看他因爲空白期,直球出現破綻的情況下,帶傷出戰憑藉鬥志就能壓制住稻實打線一輪左右就知道了。
如果直球沒有問題,曲球達到巔峰的現在,在學會指叉球專心磨直球,對於打者來說,真的非常難對付。
“那顆曲球,讓一個懂得如何用它來嚇唬人的捕手來引導……。”仙道看到這顆曲球,若有所思。
仙道想象的那種畫面太美,正式比賽的時候,連御幸也沒有那麼大的惡趣味。
而且御幸又是一個某種意義上的好孩子(堂堂正正的比賽思維),反而想不到這種嚇唬人的方式來動搖打者。
就算用內角球來逼退打者,也沒有想真的去砸人而配球的啊!
如果是仙道配球,就會先用一個內角高的壞球,然後用這個曲球威懾打者。
當然,這種球也是在嚇唬打者,算是惡趣味或者是心理戰,仙道也不可能真的故意去砸一個無冤無仇的人。
這種配球確實有點狠就是了,甚至可能會把打者心臟病嚇出來的,如果是大聯盟比賽,估計這種配球一出就要打羣架了。
這也是仙道和御幸性格雖然很像,行事風格的差異之二,仙道有的時候真的是個狠人。
仙道被激怒或者說讓他因爲什麼事讓其行事異常偏執的時候,是非常可怕的。
他溫柔但是卻不代表他就一點軟弱,溫柔也是要看人的。
打個比方如果澤村稻實戰那個觸身球,之後的打者讓澤村有些手軟,下一位打者依然靠近本壘板,澤村就怕砸到人傷害到別人。
如果同樣的情況,按仙道的性格絕對一顆內角直擊胸口,而且是偏移的壞球!
會強勢到甚至一定程度上瞄準人,也要逼對方退步。
雖然並不是真的會砸到人,但是,只要給打者這麼一個錯覺就足夠了。
那種情況誰退步誰敗北,對方抱着寧可觸神也要上壘的姿態,那麼投手就要抱着寧可觸身,也不會影響控球的氣勢。
雖然不一定馬上投內角,但是應該投內角的時候絕對不手軟。
這種情況躲避的一定是打者,寧可觸身也要上壘的打者,在真的以爲會球會觸身的時候,身體的本能也會逼着他躲。
本身有這種態勢的打者,本身就有些過分,或者說欺負人了。
不管仙道心裡怎麼想的,此時宮內前輩是有點後怕的,丹波桑有點不好意思的用右手食指撓了撓臉。
“沒關係哦!丹波桑應該也從沒砸到過人吧?
說到底這也只是我們腦補的,自己嚇自己而已。”仙道看到丹波這樣於是給他解圍。
“說的也是,丹波以前失投的時候,曲球都會變成軟弱無力好打的直球。”
“宮內!”好吧,對於隊友揭短的行爲,丹波只能這樣跟他急一下。
不過這麼一波對話,仙道和丹波前輩的關係也變得很好了。
三人的關係變得融洽之後,練習氛圍輕鬆了一點。
最近丹波的狀態真的是好的爆炸,還沒有完全適應高中水準的仙道自認如果是那個腹黑眼鏡引導的話,很難對付這個狀態的丹波。
這種事也是相對的,如果御幸知道仙道所想也會告訴他,面對你這個怪物,我也覺得配球起來,很麻煩啊!
畢竟仙道出手幾乎不分好壞,而是感覺能打好的直球全部出手又不會去瞄準什麼球,這種打者也是御幸最討厭的類型。
可以說根本無從下手,總不能全打席所有球都來變化球吧?
如果這樣做投手的負擔會異常大,比賽終盤變化球估計就要失控而被打爆了。
現在這個時代王牌被打爆,替補投手能夠頂住壓力,臨危受命的替補投手真的屈指可數。
現在的仙道就是一個攪屎棍一樣的存在,並不是解決不了他,但是仙道有自知之明,決定在適應高中節奏之前儘可能的放棄變化球,任何投手都會覺得麻煩。
更何況他還有一手把球打成界外球的神技。
不過這種神技,現階段會影響他對直球的出手手感,他很不喜歡。
當然青道誰都知道,當這個怪物徹底適應高中節奏的時候,會迎來一次質的飛躍,到時能達到什麼水準就沒人清楚了。
三人邊聊邊訓練時間過得很快,最後在10點半,很開陸續回到了宿舍,畢竟兩位前輩明天還有比賽。
仙道放假,他又不可能去加練,閒得很,所以決定明天去拍澤村的“紀錄片”。
……
星期天,兩位前輩早早就立刻宿舍了,畢竟他們要提前去球場換衣服熱身,然後找找比賽的感覺。
而仙道只需要等比賽開始就行了,起牀後的仙道甚至一度在考慮穿什麼衣服去……。
仙道是想穿便服的,畢竟休息嘛。
但是,如果穿便服被那個墨鏡大叔盯上了,後果也不是開玩笑的。
最後仙道還是從心是穿着釘鞋,和訓練服纔去操場……。
順便帶了一個摺疊椅,他不想沒訓練還把訓練服弄髒,從而多洗一次。
“仙道那個混蛋,一放假就沒影了。完全不來自主練習!
下次不借給他少女漫畫了。(真香?)”仙道不知道的是,兩個小時前,正在擼鐵的純桑已經對他充滿了……,那個可以叫怨念嗎?
反正異常生氣就是了,哪怕御幸都來訓練了,只不過打算過一會就去看比賽的。
……
當仙道到球場的時候,比賽看樣子不久後就要開始了。
因爲他看到球場已經有人開始熱身了。
御幸的人影還沒看到,觀衆卻是不少,記者,OB都有,不過這裡不允許拍攝而已,還有不少OB和仙道打招呼。
仙道就是這麼受歡迎。
簡單掃了一眼對戰雙方,怎麼說呢?
二三年級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一年級一個個像是受驚的母雞。
而且好像他們還沒發現,這場比賽所代表的機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初中的比賽雖然也想要成績,但是因爲連投的限制,獲勝除了靠實力也要靠運氣。
也沒有高中這麼拼,加上都是新生,連二軍都沒有進入,更不要說一軍那殘酷的競爭了。
也就沒有感受到危機感,就像山口,還有麻生都是二年級秋天,才發現自己被甩開了很遠,真正產生危機感的。
“喲!”仙道對着場邊的澤村打着招呼。
“好慢哦!比賽就要開始了!”澤村還沒有意識到主力選手休息這件事。
畢竟板凳席裡有着大量的一軍成員,這時的澤村還沒有分辨主力的能力。
“這不是還沒開始呢嘛!”仙道也沒有反駁。
到了球場之後,直接到牛棚打開摺疊椅找個地方坐下。
澤村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仙道,畢竟兩人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在旁邊一句話不說,也不會有人感受到任何違和感。
這時教練揹着裁判的防護板走到了球場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