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席的那羣逗比按下不表,同分的跑者出現,觀衆席也是異常的振奮。
“那個混蛋,比賽真是打的很爽啊!”澤村嫉妒仙道能夠上場比賽了。
“好厲害呢!仙道君!”春市也很羨慕。
“哼!”澤村看到摯友被誇還是很開心的,傲嬌了一下。
“八棒,右外野手,白州君!”
白州前輩已經走上打擊區,仙道和白州都看向片岡教練,看看是否有什麼指示。
而片岡教練深深的看了仙道一眼,某人微微點頭。
沒有指示就代表着讓他們一如既往就好,於是仙道開始離壘。
“果然會這樣,這個誇張的離壘。”白羽看到了仙道的離壘就知道這是必然,一個跑的這個快的傢伙上壘了,不這樣纔會讓人覺得奇怪。
不過猜到了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做。
“啪!”
“safe!”
被牽制後的仙道,看到對方將球傳回然後再次離壘。
“這傢伙不太好對付啊!”
白羽看到仙道的動作就知道,自己沒什麼小手段可以耍了。
如果仙道起身慢,他們就會快速投球,而如果仙道沒有確認球傳回去就離壘,那麼富野良肯定不介意順手觸殺他,連藏球都省了。
但是結果是,哪怕他的技術還不行,但是卻不會犯低級錯誤。
傳了幾球牽制之後,橫學投捕發現,仙道確認了他們的傳球速度後,離壘越來越誇張了。
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白羽,開始正經的想要和打者決勝負了。
看到白州擺着短打的姿勢,橫學的內野也開始趨前守備。
在一壘的仙道有一種和對方拼刺刀的錯覺,總而言之很刺激就是了。
甚至忍不住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上嘴脣,哪怕他知道對方的肩膀阻止不了自己。
……
“榮純君!我看的好緊張啊!仙道君他會跑嗎?”別人不清楚,但是青道自己人還是很清楚的,仙道專屬的跑壘戰術是什麼樣的。
“啊!會跑的!那傢伙的話!”
“不用擔心,仙道君的跑壘大約是3秒左右,但是那個離壘距離的話,時間也會縮短,高中階段沒有能夠阻止他的捕手。
能夠阻止他的只有他自己,起步的流暢度,加速狀態等等,這些影響仙道君速度的因素。
對方只能把這個交給命運!”哪怕是克里斯前輩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也難得的進行了講解。
確實沒有人測過仙道平均跑壘的詳細數據,但是對於百科全書級別的克里斯來說,他的估算已經異常準確了。
數據上也許仙道對比倉持快的不多甚至可以說差不多,但是爲了取整方便記時,仙道的數據是不離壘的,也就是說仙道比倉持多跑5到7米的情況,比倉持快至少0.1秒,這就很誇張了。
而這個大幅度離壘的情況下,只能按克里斯所說,想要阻止他,完全看仙道自己的狀態還有命運了。
“盜壘!”
果然,橫學投捕第一球,仙道就瞬間起跑了。
爲了摸清青道的動靜,這一球是投偏的,白州也沒有順勢觸擊,完全就是靠仙道的個人能力推進壘包。
“別太小看人了!”白羽看到打者連掩護都不做,非常生氣的將球投向二壘。
但是沒有任何辦法,球還沒飛到二壘,仙道已經進壘。
不是御幸這種變態的強肩捕手,仙道也只能自己腦補一下這種拼刺刀的刺激感了。
雖然御幸在守備練習的時候,也沒有阻止過仙道,畢竟盜壘練習這東西仙道沒辦法划水。
仙道的專屬戰術也是非常簡單,仙道硬盜的方式來推進壘包,儘可能的在打者被追逼前跑到三壘的同時,給打者製造機會。
甚至會通過盜本壘來給打者掩護,三壘大喊更好,甚至一瞬間的分散注意力,棒球比賽都可能會產生巨大的變化。
這也是駿足跑者高得分率的原因之一,給守備的壓力太大了。
仙道隨後也如願以償的連續盜壘,成功進入三壘,而現在的球數是一好一壞。
白州前輩這個時候摸了一下自己的帽檐!
“求穩嘛?是覺得這個投手沒有那麼容易攻略嗎?”仙道看到白州的決心後,只能選擇配合。
橫學的王牌投出了第三球。
“強制取分!”
看到白州的強制取分,橫學內野瞬間繃緊。
當球被點落地的時候,就已經無法阻止丟分了。
“一壘!”白羽看一眼仙道方向,就直接指揮。
“safe!”
“出局!”
“強制取分成功!
第四局下半,剛剛被逆轉的青道高中,直接扳平了比分!!!”
這一局也到此爲止了。
而雙方的投手的油箱裡還有油,比賽也開始進入了焦灼。
雙方連續兩局都沒有失分,直到第七局,丹波終於到了界限,四壞球,投球被徹底適應的安打,一口氣丟了五分。
只能說依靠守備勉強過關了,但是分差也來到了五分。
“第八局上半,青道高中,選手的更換通知,和九棒丹波君交換的是,降谷君!
九棒投手,降谷君!”
“唉?更換選手?青道除了丹波還有能夠壓制橫學強力打線的選手嗎?”不知哪個隊伍的偵查選手驚異。
“降谷?那個降谷是一年級的唉!”好像有人看了選手簿,吃驚道。
“真的假的?青道放棄比賽了嗎?這種局面讓一年級選手登場啊!”
“也不能這麼說啊!青道先發不就有一個一年級嗎?”
“那個是ba ke mo no吧!”
……
青道聲援席這邊,春市感嘆,而澤村爆發出來濃濃的危機感,已經開始慌張了。
除了青道的人,基本沒有看好他的。
“你們!給我好好教教那個菜鳥,高中棒球的嚴酷!”
“嗨!!!”對方教練的聲音就連中外野的仙道都聽到了。
“小看人的,是哪邊啊?
希望你們不要後悔就好了!”仙道自己嘀咕了一句。
降谷的外表實在是太瘦了,哪怕是仙道看起來都要比他強壯。
而御幸這個腹黑的傢伙,也不可能告訴對方別小看人之類的話,而是順着對方的話說,打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咚!”
“……”一瞬間全場寂靜!
僅僅一球,所有人都閉嘴了,剩下的只有被卡住嗓子般的吃驚。
“好球!!!”
當裁判出聲,場中的人才反應過來,場中一片譁然!
“咚!”
“咚!”
降谷在場中連續的三振,克里斯和澤村的矛盾還是爆發了,只不過除了小春等三人,沒人瞭解詳情。
而面對降谷的球,無法適應的橫學打線,本能的出手,之後被連續三振,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最終局!
“x……難以置信!那個橫學打線居然被連續三振五人!”
“這傢伙是哪個中學的?又一個從來沒有聽過名字的怪物!
青道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這些怪物啊!”
“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
全場都開始歡呼了起來,面對降谷的壓力,最終連續三振六人,達成!
“出現了!連續三振六人,達成!”
“這傢伙是真正的怪物啊!”
“青道出現了一個豪腕投手了啊!”
“今年的青道要格外注意啊!”
降谷的震撼表演,一時之間讓仙道的存在都黯然失色了。
然而連續三振六人的結果就是,被二遊間蹂躪……。
降谷的投球也激勵着打線,畢竟他都拿出這樣的表現了,前輩們也不會就這麼讓比賽結束啊。
沉浸了一段時間的青道打線,在最後半局開始爆發。
直到……
“乒!!!”第三次打席被守備解決的仙道,在最後一次打席完成救贖!
……
“啪!”
“進去了!”
“本壘打!”
“這個傢伙,是想告訴所有人,別隻記住降谷曉而忘了他嗎?”
“厲害!”
“四打席三安打,果然這傢伙更勝一籌啊!”
隨着仙道的一分本壘打,比分只剩下了一分差。
雖然最後青道沒能完成逆轉,但是來自關東的名門們的心中,都深深的記住了青道這兩個一年級的名字。
“說到底完全沒有作用啊!我的本壘打!”比賽結束時,仙道聳了聳肩。
“呀哈哈!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啊!
最後你不是把觀衆在降谷身上的矚目,全都搶回來了嗎?”倉持果斷插話,也不知道他是安慰仙道呢?還是調笑他。
由於關東大賽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充其量和春季大賽一樣,就是一個磨合隊伍的比賽,所以輸球了也沒有絲毫的壓抑。
所以這場比賽只能說是一場很有收穫的比賽,僅此而已。
哪怕回到宿舍,隊伍上的人都在談輪着比賽的事。
……
“喂!腹黑眼鏡!”
“腹黑眼鏡雅美蝶呦!(不要叫我腹黑眼鏡!)”
“今天降谷剛上場的時候,對方的打者和你說了什麼?看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一臉壞笑!”
御幸聽到仙道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啊!
“什麼叫做開心就是壞笑啊?我的形象就這樣?”但是御幸沒打算說出口,不然肯定會讓仙道懟。
“那個人說降谷太瘦了,身體沒鍛鍊好。
說我們每年都太辛苦了!”
“原來如此!所以你這個黑心的傢伙就順着他們的話,把他們帶溝裡去了嗎?”
“喂!……,你沒有資格說啊!
你也是一個腹黑混蛋!”
“黑心什麼的也太難聽了吧!”御幸罵完之後,弱弱的小聲抗議。
“降谷的球……,在本壘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仙道無視了御幸的反抗,繼續問道。
“哈哈!沒想到你也會對他的球感興趣啊!”
“只是在思考如何面對而已,怎麼樣?那傢伙的球有什麼特點?”
“基本都是一些難接的球,還好球有些不規則運動!
不過如果站在打擊區的話,這種球就很難抓住球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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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規則運動?”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只是稍微有一點而已。
如果像那個八嘎的球一樣,誰接得到啊?”看到仙道皺眉,就知道他在思考什麼,於是直接告訴了他。
“想在打席區看一次!”
“這個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反正都是一軍,之後一軍基本沒什麼練習比賽,我們以後就算不想打,也要經常面對那傢伙的球了!”
“有點可憐啊!那個傢伙,剛剛進入一軍就變成了打擊投手!”
“喂喂!哪有你說的那麼慘啊!”
果然,兩個意氣相投的傢伙聊天異常的順暢,有一些事都不用細說就能互相理解,這種聊天讓人很暢快。
“那這樣吧!我要送文乃還有前輩們回去了,晚安!”
“正好我也要回去睡覺了!晚安!”
“你騙鬼呢吧?這才幾點啊?”
“不由自主!”
“沒想到你說謊都已經變成本能了嗎?”仙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御幸。
“不要這樣看着我啊!弄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那再見!”說着仙道就轉身離開了!
“這傢伙!”
暢快的聊天過後,御幸的心情大好,於是他就開開心心的回宿舍了。
回來之後的仙道,並沒有回宿舍,而且也和布丁前輩說好今晚不去陪他了,直接去了練習場。
此時練習場只存在着一個拖着輪胎奔跑的身影。
仙道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待在陰影處等待着。
最近澤村的遭遇,早就和仙道傾訴過,這也是這一世,澤村並沒有太過反抗克里斯的原因之一。
哪怕澤村不相信克里斯,但是仙道都說了這是對他好,那麼肯定就是沒錯了。
現階段澤村和克里斯的矛盾是一種必然,仙道並不好插手,所以知道澤村一肚子氣的他,能做的就是在這陪他,看他邊跑邊發泄的樣子,並且在結束後,找他說說話了。
……
“唉?仙道?你怎麼在這裡?
來了多久了?”出了一身汗,並且發泄結束後往回走的澤村,在操場門口,看到了靠在那裡等待的仙道。
雖然澤村這麼說,心裡還是暖洋洋的。
這兩個人,
一個是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風風火火的,想到就做。
另一個則是口是心非,什麼都不說,但是卻默默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