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彭”
“壞球!”
在拿到一個三振之後丹波再次投出壞球,雖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卻足以讓巖宮感到興奮。
只是有強制得分的勢頭丹波就已經坐不住了,看來丹波還是之前的那個丹波。
丹波一下子變得這麼強勢還真是讓他沒有辦法適應,現在好了,對方還是會被幹擾到,他頓時有種這纔是我認識的投手嘛,這樣的感覺。
“咻”
“乒”
確認過丹波的情況之後巖宮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觸擊!不,是打帶跑!”
看到這樣的情況丹波完全沒有巖宮想象中的慌張,他幾乎在球被打出的一刻就馬上盯住了三壘的跑者。
巖宮並沒有把球打到好的角度,球正朝着丹波的側面飛來。
丹波先牽制住了三壘的跑者就直接到過去拿起球投向一壘。
“跑者出局,攻守互換”
“青道安然度過了這一局,這一局青道投手的表現非常地精彩,成功的擋下了美馬和巖宮的進攻”
“實在是太棒了,丹波!”
“關鍵時候果然很可靠啊!”
“丹波接下來也要加油啊!”
“青道一定要得分啊,我看好你們!”
“一定要贏!”
“這場比賽也拜託您了阿哲學長!”
這一局雖然沒能得分,但是在危機時刻丹波的表現也是給了青道的粉絲們一劑強心劑。
鼓舞了軍心,這一戰打的可謂是漂亮!
回到休息區,休息區的氣氛也沒有之前那麼凝重了,雖然還是在落後,但是因爲這次的防守而充滿自信。
這真是神奇的化學反應。
不過青道也真的有這樣的底氣,從一棒獵豹開始,除了有速度優勢的倉持,到6棒都是強棒,即使是後位打者也經常出人意料的拿到好成績。
防守的好,青道的腰桿子一下子就直了起來。
“川上,叫榮純做好上場準備!”在休息區裡的人都在爲丹波的表現而高興的時候,片岡教練的話就好像是一盆冷水,澆的大家猝不及防。
“教練!”
“教練!”
有些隊員沒有辦法理解片岡教練,明明丹波的表現不錯,爲什麼到了現在還要換掉丹波。
但是片岡教練平時積威已深,讓他們沒有辦法說出反駁的話來。
但是說不出來不代表他們的內心沒有想法,這個時候讓榮純來簡直就是偏愛了,之前榮純那麼挑釁丹波,現在讓他上場讓丹波如何自處。
但是擁有這些想法的人多數都是二年級的後備隊員。
先發隊員站在那裡,雖然驚訝卻沒有反駁教練的意思、一年級的春市和降谷就更加不會反駁了。
位置不同,和榮純關係好的春市就不說了,屬於同位置的競爭對手降谷都沒有說話和表示不滿。
因爲同年級的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是同盟,不存在前後輩的關係,一起進來一起努力,是同級。
就相當與中國古代時期科考制度裡的同年進士一樣,是一個利益羣體。
“川上,還不去!”片岡教練催促道。
“啊?哦哦,是!”川上連忙去牛棚通知。
休息區裡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春市,幫丹波敷一下手臂”片岡教練好像沒有感覺到休息區有什麼不對,對小春說道。
等榮純從牛棚回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全場靜默,以及丹波難看的臉。
面對這樣的情況榮純大概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這種時候他最好還是降低存在感比較好。
“還有兩局,你應該知道自己要這麼做吧”片岡教練問道。
“明白!一定不會讓對方在得分”榮純回答道。
“嗯”片岡教練回答了一下,示意榮純離開。
榮純只能回到原來的座位等待着,早知道是現在這種氣氛,他一定等到上半場快要結束纔回來。
很快大家都不在關注這件事情,因爲學長們已經有了得分機會。
目前一三壘有人,二出局,而在打者區的是5棒增子學長。
一壘結城,三壘的是伊佐敷。
如果增子可以轟出一支大的,那麼青道將有望反超。
現在場上的球數是1好一壞。
所有人都在祈禱着增子學長能夠成功。
現在比較保守的方案就是犧牲打,這樣有可能穩妥的拿到一分。
但是青道從來都不是這樣保守的隊伍,青道是進攻型的隊伍,只要得分的機率足夠大,青道從來都不欠缺去賭的勇氣。
所以片岡教練從一開始給增子的暗號就是讓對方自由發揮,如果有好打的球路也絕對不放過。
王野比較常用的也就是噴射球和偏低滑球,用滑球去對付增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是榮純的想法,但是他也搞不懂這位投手。
榮純看到現在都沒有弄懂對方的習慣,他好像沒有什麼特定的習慣,對於球路也沒有特別的偏好。
對付同一個打者也很幾乎不會用同一種套路。
他的球好像都是隨機發的一樣,根本就找不到規律可言,實在是怪胎。
就像是他一樣,如果遇到哪一種球偏弱的,他往往就會投這種球。
遇到厲害的對手基本都是依靠內角來決勝的,變速球也會變多。
但是這個投手錶現的卻是雜亂無章,讓人根本就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管按不按照正常的思路來都有可能猜不到他的球。
所以到了現在青道的打線都沒有在他的手裡討到多大的便宜。
反而是有着野獸一般直覺的伊佐敷,和不管是什麼球,只要你來我都會打出去的結城,這兩個人的上壘率比較高。
這樣的對手,如果是轟雷市來了估計會打到對方懷疑人生,榮純有些惡趣味的想道。
“咻”
“彭”
“nice ball”
是個噴射球,增子揮棒的速度稍微慢了一點,直接揮空。
一壞兩好,增子被追逼!
只有一個好球數了,如果增子沒有辦法打出去的話,那麼留給青道的機會就只有第九局上半場了。
增子學長顯然也知道自己肩膀上到底揹負着什麼,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只有額角留下的汗水能夠顯示對方的內心的緊張。
增子和以往一樣,沒有辦法從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上發現任何一點情緒,也理不出對方的球路,所以給他的選擇也就只有一種了。
直覺,依靠直接來打這一球,這是他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