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大片草地,一架直升機緩緩落下,快速旋轉的螺旋槳,掀起強勁的旋風。
機倉‘門’打開,跳下一個人,穿着惹眼的紅‘色’外套,緊身‘褲’,黑皮靴,一頭長髮飛舞着,顯得風情萬種。他站在直升機前,瞅着對面的男人,”嗨,爵,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他長得很好看,五官‘精’致,異常嬌媚,如果他不出聲,很容易會被誤認爲‘女’人。
身後的直升機慢慢飛走,他走近斂手站在那的費司爵,膩味的靠在他身上,嘟起紅‘脣’瞅着他,”寶貝,該不會是想我了吧。”
費司爵冷眼睨着他,用兩根指頭,夾起他搭在肩上的手,嫌髒似的甩到一邊,然後掏出乾淨的手帕,擦擦手,扔到地上。
男人非但不氣,反而立即撿起他扔掉的手帕,如獲至寶,放在臉頰上,陶醉的蹭着,”爵用過的,有爵的味道~”
費司爵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走過去,拎起他的衣領,拖着他走到自己的跑車前,”上車。”
“啊!”男人大受刺‘激’,”車震?!ohmybaby,comeon!”
二話不說,脫去外套,還要再脫的時候,費司爵抓住了他的手腕,好風度消失殆盡,寒着臉警告道,”季彥!你再敢脫一件,我就把你光着扔下車!”
季彥眨眨眼睛,突然害羞的笑了,聽話的坐在旁邊,規矩得像個小媳‘婦’,拿眼偷瞄他,”你壞,喜歡野戰,就直接告訴人家嘛?”
“……”
一路上,就聽到季彥在嘰嘰喳喳個沒完,費司爵始終都抿着‘脣’,一言不發。最後,季彥側過身,盯着他冷漠的臉,無奈的嘆息一聲,”說吧,這次找人家來,除了想跟我談情說愛,還有什麼事?”
費司爵白他一眼,又繼續注視着前面平坦的路面,”我跟爺爺攤牌了。”
季彥一愣,接着,高興的抱住他的一隻胳膊,”我就知道,你會爲了我跟你爺爺決裂!”
費司爵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想丟他下車的衝動,‘抽’出胳膊,”爺爺一定會有所動靜,明知道蘇俊祺目的不純,還敢把他帶進公司,肯定是想利用他對付我。費氏國際,我可以不要。不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牽着鼻子走。”
“呵呵,以你現在的身家,區區費氏國際,當然入不了眼。不過,那可是你費家的家業,而且,你爺爺越老越成‘精’,他纔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呢。把你養大,就是要你當個聽話的賺錢機器,你說走就走,他會放過你嗎?”
季彥慵懶的支着頭,用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他,”聽說你要離婚。”
“不必‘聽說’,你瞭解到的消息全部都是真的。”
“哼,我早就告訴過你,安以諾那個‘女’人除了長得漂亮點身材好點,一無是處。跟她在一起,不會有幸福的。不如跟我……”
費司爵無視他挑逗的眼神,仍然平靜的說,”跟爺爺對抗,我不方便出面。畢竟,我不能讓費家成爲笑柄。宸和軒那邊,都是世‘交’,我也不想讓他們‘插’手。”
季彥嘟着嘴巴,哀怨的瞪他一眼,”所以,你就讓人家來當炮灰了?”
費司爵側過頭,優雅‘迷’人的臉龐上,浮起一絲淺笑,”因爲,我信任你。”
季彥呆住了,被他風華熠熠的笑,‘迷’得神魂顛倒。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坐在跑車裡不停叫囂,”都‘交’給我吧!我來對付你那成了‘精’的爺爺!就算是炮灰我也不在乎!”
……
夏藍還在研究手裡的案子,小慧就敲‘門’進來,”藍姐,有件離婚的案子,經理點名‘交’給你做。”接着,把資料遞給她。
接過來,打開一看,”安以諾?”
小慧一副包打聽的樣子,湊過來,很三八的說,”外面都在傳,費司爵是因爲有了情人,才被他爺爺踢出費氏國際,儘管安以諾一直對外否認,可離婚協議都要擬了,這事八成是真的了。”
夏藍用手裡的資料,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那麼喜歡聽小道,怎麼不去做狗仔?”
小慧一本正經的說,”哎呀,這是真的啦。就是不知道,跟費司爵在一起的‘女’人是誰?我估計,這對金童‘玉’‘女’離婚後,那個小三準跑不了,鐵定會被挖出來的!嘖嘖嘖,會死得很慘哦~”
夏藍闔了闔眸,”告訴經理,我還有其它案子,沒空接。”
“藍姐,你開玩笑吧?給名人打離婚官司很賺的呢!”
“我不想錢沒賺到還要惹一身腥。”
小慧可惜的邊搖頭邊走出辦公室。
夏藍撫着眉心,手裡的筆轉個不停。
費司爵要跟安以諾離婚,她卻請自己做他們的律師,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筆倏地停住,她拿起桌上電話,”小慧,告訴經理,這個案子,我接了。”
放下電話,嘴角緩緩揚起一道篤定的弧度。不管安以諾有什麼‘陰’招,她都照接不誤!
做爲代表律師,夏藍很盡責的跟安以諾秘書約了時間碰面。
下午,幽靜的咖啡廳。
夏藍穿着緊身牛仔‘褲’,一件黑‘色’小西裝,踩着高跟鞋,準時出現在咖啡廳。款款走來的她,顯得氣質出衆。
反觀坐在座位上的安以諾,臉頰消瘦許多,兩眼無神,皮膚慘白,怎麼看都是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坐在安以諾對面,夏藍微微一笑,”安小姐,我們來談一談離婚的細節問題吧。”
安以諾咬了咬‘脣’,擡起霧‘蒙’‘蒙’的眸,”夏藍,你真的那麼恨我嗎?”
夏藍揚起眉梢,盯住她,”問案子以外的問題,我需要額外計費。”
“小藍……三年前,不過就是個誤會,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將爵搶走,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夏藍嗤笑一聲,目光更冷了,”安以諾,拜託你收起這副高貴的僞善面具吧。你的解釋,我根本就沒興趣聽。”
安以諾的眼淚,一滴滴落進面前的杯子裡,她垂着頭,雙肩微抖,”有些事,我當時根本就不知情……是阿南,他爲了我,纔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