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嫁給我。 ”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偶像劇裡才能看到的場景,居然毫無預警的出現在眼前。
下一瞬,大家沸騰了。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更有甚者掏出手機,直接拍下這麼漫‘浪’的一幕。
南宮烈俊俊朗不羈的面容,滿滿真摯,任誰多望上一眼,都會融化在他柔情‘蕩’漾的眸中。
夏藍先是擰着眉,接着又挑高眉梢,在衆人一片期待的歡呼中,她終於有所動作。
伸手,接過他的玫瑰‘花’。
街對面,隱蔽的斜角,停着一輛車。
費司爵靜靜的靠坐在後座,冷魅的目光,停留在街角對面。
當他聽到那句‘激’動人心的“嫁給我”時,慢慢垂下眸,“宋文,給我支菸。”
“哦,”宋文趕緊遞過來一支菸。
煙夾在指間,他卻忘了吸。目不轉睛,等她的答案。
心像被撕裂了,扯得他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在痛。
她停頓的那幾秒鐘,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當他看到夏藍接過他手中的‘花’時,眸光一滯,隨即,收回視線,幾乎是急迫的命令,“開車。”
“哦,”宋文同情的看着後視鏡中老闆蒼白的臉,一咬牙,用最快的速度發動車子,遠離那些讓老闆傷心的人。
見夏藍接過南宮烈的‘花’,四周暴發出一陣尖叫,“啊!”
可她卻捻着莖枝,敲敲他的肩頭,“‘花’我收下,至於你自導自演的這出鬧劇,你負責收場。”
轉身,踩着腳下的高跟鞋,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
她的拒絕,南宮烈似乎早有預料,在衆人惋惜同情的注視下,他站起身,綏了綏參差凌‘亂’的發,嘴角勾起,轉身,伸展雙臂,像在爲自己華麗的演出謝幕。
“我早晚會把她娶回家,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譁”
掌聲雷動。
小慧那叫一個‘激’動啊,熱淚盈眶,拍得手掌都紅了,還是使勁的拍。
車子沿着公路緩慢的開着,宋文忍不住說,“老闆,你爲什麼不去阻止呢?明明那麼愛夏小姐,只要你出馬,還有那個南宮烈什麼事啊!”
費司爵抿着‘脣’,車窗上映出他暗淡失‘色’的幽眸。他將承諾給了另一個‘女’人,還有什麼資格擁有她呢?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不曾真正擁有過她……
不過就因爲拒絕了南宮烈的求婚,夏藍好像成了千古罪人一樣,不是小慧的白眼就是前臺小姐的捶‘胸’頓足。活似這個世界上除了南宮烈,她就再也嫁不出似的。
車子開得像飆車,一直來到南宮烈在郊外的別墅,才一個急剎車停下。
夏藍推開車‘門’,看着敞開的大‘門’,像恭候多時。
她沒動,就抱着臂倚靠在車‘門’前,“南宮烈,給你三十秒,馬上滾出來!”
樓上先是一陣重物摔到地板上的聲音,接着一陣乒乒乓乓,然後又是咚咚咚跑下樓,三十秒沒到,南宮烈就出現在‘門’口。身上的白襯衫前襟大開,‘露’出他結實又‘性’感的‘胸’膛,‘褲’子只來得及拉上拉鍊,一隻腳穿拖鞋,一隻腳光着。
“我親愛的藍,你下次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南宮烈邊彎腰找拖鞋,邊抱怨着。
夏藍揚揚眉梢,從車裡掏出一份文件扔了過去,“明天上午十點,法院見。”
南宮烈一怔,回身接過來,打開一看,兩眼倏地睜大,“‘性’‘騷’擾?!”擡眸,可憐巴巴的說,“藍,我就是求個婚而已,不用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吧?”
夏藍不理,坐回車裡,綁好安全帶就要發動車子。南宮烈急了,就這麼衝了下去,伸手攔住她,“藍,我是認真的!”
夏藍一笑,“我也是認真的,你最好不要遲到了。”
隨即,按了按喇叭,“讓開。”
“不讓!”他索‘性’趴在她的引擎蓋上,無賴到底。
“南宮烈,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開!”夏藍憋了一下午,這回徹底被他惹‘毛’了。
“我不讓,想走,你就從我身上碾過去吧!”
她冷笑,車子倏地衝出去,衝力之快,讓南宮烈始料未及,“啊!該死!你真的開了!!”
車子猛地停下。
南宮烈就像只皮球,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連掙扎都沒,趴在那一動不動。
夏藍搖下車窗,學他那有點欠扁的口氣,“我親愛的烈,你再不讓,我真的會從你身上壓過去哦!”
見他不動,夏藍蹙了下眉,咬牙,開車朝着他就衝了過去——
直到地上的人消失在車頭前,她突然踩下剎車,馬上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南宮烈距離車輪不過幾公分,她馬上把人拖出來。他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她怔了下,拍拍他的臉頰,“喂,醒醒!”
見他沒反應,夏藍蹙緊眉,果斷的捏住他的鼻子,迫使他張開嘴,然後深吸一口氣,替他做人工呼吸。
就在她想要擡起頭重新換氣時,後腦倏地被人按了住,她瞪大眼睛,對上南宮烈半睜的魅‘惑’邪眸。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想推開他,他卻死抓住她不放,翻身壓上她,反客爲主加深了這個‘吻’。
夏藍兩眼直冒火,猛地咬住他的‘脣’,南宮烈挑起眉,帶笑的眸完全一副享受中的模樣。口腔裡蔓延着血的腥甜,他仍是‘吻’得投入,深情。壓着她,什麼也不做,像個純情少年,兩手捧住她的臉頰,認真,又細緻的‘吻’着。
望向那對滿是疼惜和寵溺的眸,夏藍怔住了,牙齒緩緩鬆開,他的舌趁虛而入,極盡討好的與她嬉戲。
“啪!”
一記掌摑,中止了這個纏綿至深的‘吻’。
南宮烈薄‘脣’輕掀,擦去嘴角的血,視線不離她紅腫的‘脣’,撫了撫右臉,“一個巴掌,換一個‘吻’,值。”
瞪着近在咫尺美的妖孽似的臉,她一字一句的說,“下次,不只是一個巴掌那麼簡單。”伸手推他,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間,輕輕‘吻’了下,“手指,腳趾,胳膊或者是‘腿’,隨便要哪,我都給你!所以,你也別想阻止我想要你!凡是屬於你的,我也都要!”
“南宮烈,你瘋了!”她斂眸,淡淡的說。
“呵呵,是瘋了,從你哭倒在我懷裡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