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分公司的週年慶,並沒有因爲陷入商業賄賂一案而受到影響。 其雄厚的實力,強大的背景,還是吸引了社會各界的名流前來道賀。
安以諾今天特意打扮番,本來就美得光彩奪目,穿上‘性’感的黑‘色’晚禮服,更像似‘女’神讓人移不開視線,男人們就像是蜜蜂見了蜜般粘在她的四周。知道她離婚了,早前一直覬覦的,這會都開始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自阿南離開後,她的貼身保鏢換成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女’人。刻板的面龐,冷酷的目光,眼神時而散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戾光澤。
“小姐,他們來了。”她上前,壓低聲音說。
安以諾擡起眸,看到出現在大廳‘門’口的費司爵和宋文,嘴角掀起一道完美的弧度。隨即,走過去,親切又不失禮貌的輕輕擁抱了下,“爵,謝謝你能來參加。”
費司爵微微頜首。一身銀‘色’西裝穿在他身上,合體,從容華麗。
兩人的態度,儼然分手後仍是朋友。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暗中猜度費司爵來這兒的目的。
安以諾寒暄幾句,然後輕笑道,“爵,先失陪了,我要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你去忙吧。”
費司爵帶着宋文坐在角落裡,幽深的眸,狀似隨意的掃了,爾後,端起酒杯,不緊不慢的送到嘴邊。
“咦,夏小姐?”宋文指指指‘門’口,意外的說。
費司爵怔了下,放下杯子,目光觸到剛入場的人時,眉頭蹙了蹙。經典的香檳‘色’無肩禮服,顯得她嬌小的身材十分有看頭,長髮盤起,‘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一條小巧的水晶項鍊掛在上面。
看清那條項鍊,他怔了下,嘴角無意識的勾起。
那是他送她的。
他大步走過去,直視她清澈至透明卻又讓人看不到底的眸,“你怎麼來了?”
夏藍挑起眉梢,“我怎麼就不能來?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我不會蓄意破壞你前妻的慶典。”
她又一次成功歪曲了他的話。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費司爵慍怒的瞪着她,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有惹怒他的本事。
“那是幾個意思?”夏藍顯然不願多說,接過‘侍’應手中的酒,帶着小慧,走入會場中央。
宋文同情的看着老闆,“老闆,夏小姐好像還是不願意搭理你哦。”
“唰”
一道冰冷的目光掃過,宋文嚥了咽口水,忙擺手,“當我沒說!”
小慧小心的跟上來,有個疑問,她想問好久了,“藍姐,你跟費司爵是不是……”
夏藍淺啜一口紅酒,撫過頰邊幾縷散落的發,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慵懶的魅力,“就算有,那也是記憶裡的殘渣。”
小慧半張着嘴巴,消化這個事實後沒敢再問。
自她出現時,安以諾就已經注意到了她。這會,她朝兩邊微微一笑,朝着夏藍徑直過去,“我以爲,你不會來。”
調轉目光,夏藍嫣然一笑,“怎麼會?能得到安氏的邀請,我求知不得。”
“夏藍,你真是給我有太多的驚喜了。”
“驚喜總比意外好。”
“哦?”安以諾揚起嬌‘豔’的紅‘脣’,嫵媚的大眼睛時而溢出一絲冰冷的鋒芒,“呵呵,我向你保證,今晚,你一定是不虛此行。”
夏藍半闔着眸,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你放心,我一向都是你最好的觀衆。”回頭,“小慧,去吃東西,聽說今晚請的全是國際大廚。”
冷冷睨着走遠的兩人,安以諾嗤笑一聲,“親愛的小藍,呆會有得你看了。”側身,“妱娣,後面的事,‘交’給你了。”
妱娣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一抹‘陰’鷙眸光,直視夏藍……
酒會正式開始,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安以諾的座位跟費司爵緊挨在一起,見她坦然的落座,費司爵的眉頭蹙了下,也慢慢坐了下。後面,小慧捅了捅夏藍,“藍姐,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夏藍瞅了瞅兩人,“就算離婚,也不會妨礙兩‘性’關係。”
小慧默了。
聽着臺上司儀介紹這一年來公司取得的成就,安以諾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從她坐下後就沒有跟費司爵‘交’談過一句。
倏地,她的面‘色’變了下,手捂住嘴巴,乾嘔了一聲,“嘔……”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費司爵耳中。他側頭,“怎麼了?”
她沒說話,只是擺擺手,表示沒事。然後,又繼續注視臺上。沒幾分鐘,又難受的偏過頭乾嘔着。最後,實在堅持不住,捂着嘴巴快點離開會場,走向衛生間。
費司爵的眉頭蹙得很緊,盯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隨即起身,大步跟上去。
兩人先後消失,引得後面陣陣議論。夏藍眯起眸,只掃過一眼,平淡無‘波’的樣子,直讓小慧‘摸’不到頭腦。藍姐到底是在意呢,是在意呢,還是在意呢?
‘女’衛生間內,不時傳來劇烈的乾嘔聲,聽上去很痛苦似的。外面的腳步倏然收住,英俊的臉頰上浮出一絲錯愕。
半晌,裡面的人才步履不穩的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愣了住,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爵,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生病了?”費司爵表情凝重,望着她的目光,充滿矛盾。
她搖搖頭,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說,“沒事。”
費司爵態度堅決,“我要聽實話。”
安以諾咬了咬‘脣’,‘胸’口微微起伏着,“我說實話,你會信嗎?”
“說。”
“我……”她剛要說什麼,又苦笑着搖了搖頭,“算了,連我自己都不信,更不會奢望別人相信了。”她要走,可費司爵卻固執的擋在她身前,“以諾,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是不是懷孕了?”
安以諾臉‘色’一變,反應過‘激’的否認,“沒有!我沒懷孕!你知道的,我永遠也不可能懷寶寶!”
“真的?”
安以諾咬緊牙,別開臉,“我們都離婚了,我的事自己會解決,我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高大的身子‘逼’近,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