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懶,我們幹嘛要走?”阿喵嘟嘟囔囔的,看着她緊繃的神情,意識到了什麼,“是不是那個臭‘女’人跟你說什麼了?小懶,你幹嘛聽她的呢?她就是想拆散你跟費司爵,你還不知道嗎?你這一走,不是正中她下懷嗎?”
夏藍倏地停下,盯着腳下,面無表情的說,“我的自尊,只允許我做到這一步。 ”
可笑的她,先前還‘迷’失在他的柔情中。可是,當安以諾重新提到孩子時,殘酷的現實,又再次將她打回原形。
那是她永遠的痛。
阿喵擰緊眉頭,懊惱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兩人跟前。由於最近發生的危險太多,兩人警惕的離它大老遠,剛要走,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拄着手杖的老者。‘花’白的頭髮,削瘦的身材,一對鷹隼似的眸,異常銳利。
旁邊的黑衣保鏢開口了,“請問,哪位是夏藍小姐?”
阿喵擋在夏藍身前,瞪着他們,“你們是誰,想幹嘛?”
“我們找夏小姐有點事。”保鏢的態度還算客氣。
夏藍狐疑的盯着眼前的老者,總覺得在哪見過似的,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老者同樣也在打量着她,‘精’眸中先是掠過一絲詫異,接着,他沉着開口,“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
阿喵纔不客氣,“壞蛋臉上又沒寫字,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這時,夏藍安撫的拍了下她的肩,“阿喵,不用擔心,我想,老先生能在這麼多行人的路邊停車,就不會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老者一挑眉,沒想到她開口就這麼厲害。他沒說話,扭身又坐進車裡,旁邊的保鏢說,“夏小姐,請。”
阿喵不放心的拉住她,“小懶,我跟你一塊去。”
保鏢立即說,“不好意思,我們只請夏小姐。”
“切,誰稀罕去似的,要不是看你們長得不像好人,求姑‘奶’‘奶’去都沒用。”
“阿喵,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看着夏藍坐進車裡,阿喵心裡七下八下的,先是記下車牌號,車子開走後,馬上打了阿南的電話,“阿南,小懶被一個奇怪的老頭接走了……”
坐在車子裡,夏藍開‘門’見山的問,“老先生,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
老者斜睨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我是安以諾的爺爺,安頌柏。”
“哦,”夏藍淡淡應一聲。心底的疑‘惑’總算清楚了,原來,在依依離開孤兒院的那天,她見過這位嚴肅的老人。現在,想也知道人家爺爺找自己是爲了什麼。
她的反應,超乎尋常的鎮定。安頌柏不覺多看了她幾眼,越看越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怎麼,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夏藍莞爾,語氣閒適的說,“目的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爺爺出馬,結果也是一樣的。”
安頌柏打量着她,“你這個‘女’娃倒是有點意思。”他回過眸,強勢的微擡起下巴,口‘吻’略帶傲然,“你跟費家那個臭小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之所以一再推遲迴國日期,就是想給他們一些時間自己解決。可結果卻是差強人意,還搞到了離婚的地步。
“然後?要給錢打發我,還是要請殺手做掉我?”夏藍根本不以爲意。
安頌柏擰了擰眉,睨着她,冷哼,“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居然道行頗深。怪不得,能‘迷’得費司爵團團轉。”
“老先生過獎了,想怎麼樣,直說好了,別在這裡兜圈子了。”
“好,”他點點頭,果斷道,“現在,我給你兩條路。一是離開這裡,我給你一筆錢,足夠你揮霍一生。二是成爲我安頌柏的敵人,至於會有什麼後果,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夏藍搖頭失笑,側過身,直視他,“老先生,您能換點新鮮的嗎?這些臺詞,費司爵的爺爺已經用過了。”
安頌柏慍怒的擡起眸掃過她,“娃娃,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你能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跟我談話,就應該燒香拜佛了。”
“老先生,簡單說吧,我呢,跟您那寶貝孫‘女’有仇,這是外人誰都介入不了的,跟費司爵無關。他們離婚,是他們的事,跟我無關。”
“你以爲,你能鬥得過聖安?”
“您非要用聖安這麼的帽子壓我,我無話可說。”
安頌柏看了她半晌,倏爾勾‘脣’一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以諾居然會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他挑了挑眉,語間有絲看戲的味道,“我倒想看看,我孫‘女’能不能鬥得過你!”
“看戲行,請先買票。”
這次談話雖然沒什麼結果,不過,卻讓安頌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得知爺爺來了,安以諾立即趕過去,“爺爺,您回國怎麼也不說一聲呢?”在安頌柏面前,她又恢復到那個乖巧聽話的孫‘女’。
安頌柏隨手翻看着分公司的帳目報表,連眼皮都沒擡。倒是一直站在安頌柏身後的中年男人微笑着開口說,“呵呵,我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二叔。”安以諾又恭敬的朝他問好,在安家,這位二叔安肖益一向對她很好。
這時,安頌柏放下手中的東西,擡眸掃過她,“爲什麼業績沒有提升?”
安以諾一滯,站在原地訥訥地說,“X市同行業的競爭力越來越‘激’烈了,我們沒有虧損,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啪!”安頌柏拍了下桌子,威嚴道,“你是我安頌柏的孫‘女’,就要做到最好!做不到,還要找那些沒用的藉口,怪不得你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安以諾委曲的垂下頭,兩手攪着衣角,“爺爺,我……”
這時,安肖益立即上前替安以諾解圍,“爸爸,以諾也很努力了,您對她的要求總是這麼嚴格,她會吃不消的。”
“放屁,”安頌柏瞪了兒子一眼,扭頭又直視安以諾,大聲說,“做爲聖安唯一的繼承人,必須要有能力做這個位子!如果,你不行,我會立即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