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書寧在輸血漿。
幸好醫院從罕見血型資料庫中找來了鮮血者。
羅彥親自感謝那位年輕男人。
“謝謝你,李先生。”
“不客氣,我也是罕見血型的,大家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哦,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任何困難,就來找我。”
李先生看了羅彥的名片,很高興。
“好,謝謝。”
羅彥回到病房,看到書寧的臉已經不那麼蒼白,他放下心來,想起了什麼,忙又打電話回家。
現在已經很晚了,陳阿姨來接電話的時候還睡意未醒。
“陳阿姨,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陳阿姨聽出是羅彥,關心的問:“這麼晚,是不是有什麼緊要事啊?”
不然以羅彥溫和又體貼人的性格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回來的。
“呃,是這樣的……”
羅彥簡單的把書書懷孕的消息傳達過去,當然書寧鮮血差點危險那段,他沒有說。
陳阿姨在那邊高興得什麼似的,幸好羅彥叫住她,不然她肯定要去把羅猛挖醒,告訴羅猛書寧懷孕這個好消息。
“我想拜託你明天做些書書愛吃的早點,早點送過來。”
羅彥把打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
陳阿姨一拍胸口,高興的保證說:“沒問題,都交給我,大少爺,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好,那謝謝你了。”
羅彥掛了電話,自從書寧脫離了危險,他整個人就高興得跟個快活的猴子似的,快活得他一點也不困一點兒也不累。
他就坐在書書的牀前,整整看了她一宿,卻是怎麼也看不夠。直到太陽冉冉上升之時,他終於感覺到疲倦不堪,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但是,他一沉入夢中,便捲進了黑暗的暴風漩渦,漩渦裡,有他,有尤佳佳,書書,還有一個戴着面具看不清楚面目的憎惡男人。
那男人和尤佳佳拼排站着,對他和書書冷笑,彷彿地府裡的陰風颳到了地平線上。
“哈哈,羅彥,看我怎麼折磨你的女人。”
男人邪笑,狂肆地露出他可怕得獠牙,他站在哪兒,腳彷彿被固定住了似的,不能動不退,他抱緊書書,擔憂書書的安危,書書被他們用妖術鎖住了元氣,整個人處於昏迷狀態。
尤佳佳也陰風冷意的哈哈大笑,說道:“羅彥,我們註定在一起,所以就算下地獄,你也逃不過我的追捕。你是我的,你要變心,你身邊的女人,就是死路一條,就算下地獄,也無門。”
“不,不要,不要對書書殘忍。”
尤佳佳逼問:“那你可願意跟我永遠在一起?”
“不,我不願意,但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換書書一命!”
尤佳佳臉色慘烈一變,滿目憤恨如火在燒。
“羅彥,想不到你愛這個女人到如此地步,那麼……怨不得我,活該劉書寧下十八層地獄!去,把那女人的紅心給我挖出來喂那隻未成魔的狗……”
尤佳佳狠狠命令着她身邊的男人,羅彥大驚,心痛欲絕的大喊:“不,不要,不要躲走書書的姓名。不要,不要……”
羅彥滿頭大汗的慘叫着,那雙手,無助地亂抓,書寧被他的叫聲驚醒過來,急忙捉住他的手,拍着安撫。
“羅彥,羅彥,你怎麼了?你醒醒,……”
夢中,面具男人張開了恐怖的獠牙飛撲過來,“啊”一聲吞吐向書書,……
“不要……”羅彥慘烈的驚叫,整個人激動地咋跳起來,臉色白得嚇人。
“羅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怕成這樣!”
羅彥迷茫的眼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他回過神兒來,熱烈的目光纏住書寧的目光,久久的不肯移開視線,雙手更是如在夢中不敢相信的抓住書寧的手臂,她的身體,暖暖的,不再是冰涼,他放下心來,頓時覺得自己像快要枯死的人那般口渴。
但是,他顧不得自己這些需要,焦急地問:“書書,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羅彥,我很好啊,就是剛剛好像有點困,好像我睡着了。”
書寧並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時間的生死戰,她還真以爲自己輸完血虛弱得睡着了。
羅彥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並不打算告訴她實情讓她驚嚇。
“你喲,就是貪睡,我一直叫你你都不醒,你知道嗎?”
“哈,我睡這麼久了?那劉教授呢?她醒了嗎?”
“你喲,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的心臟遲早要被折騰壞的。不省心!”
“哦。”
書寧識相的乖乖躺下來。
羅彥抓住她的手,表情正經。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有哪裡不一樣?”
書寧茫然,“有哪裡不一樣?我大概就是有點虛弱而已。”
“你懷孕了,有小寶寶了,你知不知道?神經大條的媽媽。”
“怎麼可能這麼快?我好像沒感覺……”
“還說沒感覺,你最近不是老覺得噁心頭暈的嗎?那就是懷孕初期的孕婦症狀!”
“醫生說了?”
“嗯,說了,我最親愛的老婆已經懷孕四周了。我要當爸爸了,你也要當媽媽了。”
“真的?真的?”
書寧不敢置信的笑,眉眼閃閃的,彎彎的,可愛漂亮極了,羅彥沒想到,他的太太對懷孕這件事情和他一樣那麼高興興奮。
“千真萬確。”
“羅彥,怎麼會這麼神奇!”
書寧一高興,抱住羅彥的脖子,用力的親了羅彥飽滿額庭一口。
羅彥一怔,他放心了,笑了。
付俊公寓。
警察爲了車禍事件來抓人,但房東太太告訴他們付俊已經退房離開了。
警察一無所獲,後來盤問了房東太太,才知道有女人來找過付俊。警察根據房東太太描述的女人那條線索下手繼續追蹤付俊的下落,只可惜案情還沒有很大的進展。
幾天後,舒顏出了重症監護室,她頭上的紗布也已經拆了。
方豔梅已經告訴她書寧已經沒有大礙出院了。
“幸好有劉小姐輸血給你,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