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跟做夢一樣,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到跟前,將她轉了過去,依舊黑着臉,“瘋了一晚上?”
她有些煩躁的甩開他,“跟你沒關係!”
事實上,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了。
這會兒她也很煩。
大概是被她的態度惹惱了,在她準備從面前走開的時候,聿崢一把將她扣了回來,“我以爲你鬧一鬧就過了,你好歹是北雲家的大小姐,身體你不要,名譽也不要了麼?”
晚晚被她捏得只覺得手腕都快斷了,掙扎又掙扎不掉,索性就負氣的盯着他,“你管我要什麼?我如果還要名譽,當初就不會不顧尊嚴糾纏你、鬧得滿城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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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種失望而心痛的表情,她只覺得胸口痛得要命。
他憑什麼用那種眼神?
“早說過了,我對你死心、徹底死心了!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晃,別管我的事?!”她越說聲音越大,很煩,“滾!”
但是站在面前的男人沒動,低垂視線,就那麼定定的看着她。
也許是不想相信,也可能是不敢相信。
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就算被他打擊得過分,她對愛情可以很熱烈,但並不隨便,更不是會到酒吧隨便跟別人交配的性格。
沒錯,聿崢當時腦子裡想的就是那個非常不堪入耳的詞,越是這樣,他整個人也跟着越壓抑。
握着她的肩,盯着她,“給誰了?”
他聲音很清晰,音調低低沉沉,帶着說不清的陰冷,像是下一秒就能把睡了她的男人給撕了。
晚晚起初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忽然加重了握着她肩膀的力道,近乎的低吼的衝着她,“我問你他媽跟誰做了?!”
她現在才聽明白,看着他一副咬牙切齒的神色,眉頭跟着擰緊,連肩膀的疼都感受不到了。
幾秒後,她反而笑了,也不知道哪疼,疼得眼淚往外扭,仰臉看着他,“怎麼,你問出來能怎麼樣?我的貞潔能回來麼?還是你能回去就把北雲馥甩了?”
她擡手打掉他,“你都不能!所以爲什麼要管我,你有什麼資格、什麼身份管我,什麼都不能,你還不滾?!”
晚晚也死死盯着他。
這一次,他繃着的臉部線條緊了又緊之後真的轉身往門口走,他走過去的瞬間,晚晚只覺得臉上一陣凜冽的風掃過。
她閉了眼,聽着他把門狠狠摔上。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她才轉身拿了手機,搜索爲什麼身上會出現這種東西。
她最近幾天都是清醒的,就算去酒吧也沒人近身,除了老毛意外,她幾乎不跟別人接觸。
但這邊的搜索還沒出結果,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沒存過的號碼,盯着屏幕擰着眉,她怕是聿崢的號碼,所以不想接。
可這電話按掉一次接着又打一次,她依舊不解,第四次就換成了吻安的號碼打過來,她皺起眉,還是接了。
“吻安?”她坐在沙發上。
吻安“嗯”了一聲,道:“是宮池奕找你,打你的電話你不接,就借了我的手機,我把手機給他,你跟他說。”
她抿脣,等着宮池奕開口。
過了會兒,那邊響起宮池奕低低的、有些焦急的聲音:“北雲晚,你不是在愛丁堡麼?”
晚晚點頭,“是,怎麼了?”
宮池奕想了想,儘量把語氣放溫和,就差請求她了,道:“聿崢出去辦事,本來該回來的,但是他去找你了對嗎?”
晚晚沒有回答。
宮池奕接着道:“我知道他和北雲馥的關係對你很傷,但是能不能麻煩你,這些事等他正常了你再跟他計較?他現在都快死了,你管一下他,OK?”
聽到“死”字,晚晚胸口陡然沉重起來,“……他怎麼了?”
宮池奕很無奈,“他那鐵打的身體金剛石的心臟,就站你面前都看不出來到底哪裡受傷,我遠在倉城我又怎麼能知道呢?”
不過,他也道:“我打了他電話,看樣子傷得不輕,話都說不清了,你知道他在哪吧?……喂?”
宮池奕話都還沒說完,晚晚這邊已經起身往門口快步而去。
她想起來他剛剛說要白酒,又說正好需要酒精。
雖然她真的恨他對自己的冷情,跟北雲馥糾纏着導致她連倉城都回不去,但是一想到他可能會死,她還是記得連握着電話的手都在抖。
一把擰開門,她那一層的樓道燈沒亮,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急匆匆的往外走,“聿崢?”
“聿崢!”聲音提高了,樓道里都在迴響,很清楚。
但是一點回應都沒有,他剛剛被氣成那樣,加上宮池奕說那麼重的傷,會不會在哪暈倒了?
這麼想着,晚晚急急的按着電梯。
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敏感的皺了一下眉,忽然轉頭看向她房間門後邊的位置。
聿崢常年都喜歡穿那種黑布隆冬的衣服,加上樓道昏暗,如果不是牆是乳白色,根本看不到他。
但她就是看到了他修長有力的身影,轉身就走了回去。
果然,他一直都在她門口,這會兒不知道是疼清醒了還是被她喊清醒了,從靠着牆慢慢站直了,朝她走過來。
晚晚捏着電話,仰臉努力看着他帽檐下的臉,但是也看不清。
很煩的想擡手把他的帽子摘掉。
剛擡手,他卻忽然順勢靠過來,一手扣了她的身體,一手就着她擡手的動作壓住手腕,就那麼一言不發的吻下來。
宮池奕說的沒錯,他無論受多重的傷都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像現在,他明明受傷了,但是力道和平時別無二致,甚至更重。
他吻得她很兇,每一寸呼吸都是沉重的,熾熱又凌厲的灑在她鼻息間,一呼一吸都深深跟她的糾纏在一起。
晚晚握着手機的手臂曲起來想把他推開,但是一想到他有傷,又猶豫了。
這一猶豫,聿崢順勢翻轉將她抵在門後的牆壁上,被他握着的手腕高高壓在頭頂固定着。
也許是晚晚錯覺了,他吻她太重,重得連他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又或者,他的傷很痛,一下一下吻着她脣肉的氣息都在哽咽。
許久,他終於有了停下來的趨勢,晚晚儘可能自己站着,但是發現全身上下都是軟的,每一次她都這樣沒出息!
只能靠着牆,試着叫他,“聿崢?”
他並沒有鬆開她,抱着她的手臂還是很緊,鼻尖和脣瓣都緊緊貼着她的皮膚。
片刻,才聽到他低低、沉沉略帶氣音的開口:“你別再交男朋友了,行麼?”
她微愣着,沒法回答,本來也沒有男朋友,全部都是她表演出來的樣子,何況,這對他有什麼影響?
“你是不是受傷了?”她問他。
男人卻固執着,“你還沒有回答我。”
她抿脣,只能回答:“這跟你沒關係,北雲馥知道你跟我這樣,該怎麼想?說不定她要直接逼我和家裡斷絕關係了。”
聿崢鬆了她手腕上的力道,但依舊把她緊緊按在懷裡,“好……”
他莫名其妙的長長一口氣,才接着道,“那就不要再……跟任何人上牀,總行吧?”
什麼叫“再?”
晚晚終於是不想跟他浪費時間,萬一他一會兒真的暈過去,這麼大一個人,她根本就挪都挪不動。
“你先跟我進去。”她儘量把臉從他話裡露出來,讓聲音聽起來清楚一些。
但他依舊低眉看着她,“你先答應我。”
她皺了眉,“我告訴你聿崢,就像我當初沒有輕易因爲你的冷情而妥協一樣,你現在跟我說什麼我都有自己的主意,你不要妄想這麼莫名其妙的管我,別再勾着我的心思折磨我,可以嗎?”
聿崢搖頭,“我沒有勾着你,也不是花心……”
他現在說話,中間都要費力的喘息了,但固執的就是站那兒,低眉看着她。
她的臉只有那麼大一點,在他寬闊的懷裡很簡單也莫名多久能勾起男人的慾望,所以他又莫名其妙的握着她的下巴索吻。
晚晚真的要生氣了。
幸好他吻了會兒放開,“除了公開的關係,我什麼都能給你!你感情、要愛、要吻,甚至生理的滿足,我都給!”
晚晚閉了閉目,“你最好別再說了!”
“我沒有那麼賤,你這就是在侮辱我,一邊高調和北雲馥在一起,一邊背地裡跟我糾纏,是嗎?”
聿崢也不接她的話,只是很固執,“那就答應我,不要隨便讓男人碰。”
她無奈的吸了一口氣,擡手不再讓他說話了,“OK!最後一點我答應,身體是我的,我知道怎麼愛護,其他的都是廢話!”
然後強勢的看着她,“你進不進去?”
這次他薄脣輕啓,“你扶我。”
晚晚還是沒忍住頂了一句:“強吻的時候不是生龍活虎麼!”
聿崢一邊走着,一邊看着她,“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繼續。”
Wωω ¤тTk дn ¤co 她恨不得直接把他扔下樓!
到了客廳,還是忍了脾氣,小心翼翼的讓他坐下,看了他半天,皺起眉,“你能不能穿點其他顏色的衣服?”
看半天還是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然後聿崢開始慢條斯理的脫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搭在沙發上。
等他脫得上身都沒了衣服,幾塊肌肉晃着眼睛,晚晚也沒看出來哪裡受傷或者出血了。
“褲子要不要?”他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問。
晚晚把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來,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等他真的把手伸向自己的皮帶,“唰!”一下扯掉,她才恍然擡頭,“你幹什麼?”
男人面色不改,“你不是要檢查嗎?”
晚晚這下終於一點點正了表情,盯着他,“你騙我?”
他就是爲了在她面前脫衣服,剛剛強過了,一會兒要是衣服褲子都脫了,他還想幹什麼?
聿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晚晚便警覺的往後退,以爲他要幹什麼。
但是下一秒雙腿晃着,高大的身軀幾乎就要直接往茶几砸上去了,晚晚緊張的靠過去撐住他,“你……!”
話沒說完,聿崢是真的沒控制身體傾倒的姿勢,但儘可能讓她不受傷,連帶着把她抱着倒向沙發。
在她即將破口罵人的時候,他才道:“我想,應該是傷了腦子。”
晚晚確定他上身沒傷,所以推他的力氣一點也沒客氣,只是掌心印在他堅實的肌肉上,整條手臂好像都麻了。
聿崢正盯着她,她在他面前真的一點點掩飾都沒有,也可能是當初纏他太久,他看她,只用一眼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喜歡麼?”他低低的聲音冷不丁的問了句。
晚晚在兩秒之後才擰眉,撇過臉,“滾下去!”
聿崢非但沒有下去,還把她的臉扳回來,每一次都是霸道的吻下去,她一掙扎就扣住手腕往更深更狠了吻,吻到她徹底軟了,安分的不再推拒爲止。
模糊的聽到他低低的道:“我想睡了。”
晚晚忽然睜開眼,盯着他,“你欺負我還不夠是不是?”
聿崢眉頭輕輕蹙眉,“我說很困,也很累,睡牀,你在想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休息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撐到她這兒的。
她的出租屋裡一共也只有一張牀,看他那麼累,說不定真的傷了腦子,晚晚也不好意思折磨他。
看着他坐在牀邊,“你不去醫院看看?傷到腦袋不是小事。”
她信了他的,以爲他是真的傷了頭部之前才那麼痛苦。
可是這會兒,聿崢也不搭腔,而是直接脫了長褲,晚晚剛要罵他,卻一眼看到了他血淋淋的長腿。
愣住了。
他確實傷到腿了,還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他這會兒卻淡淡的看了她,“剛剛問你了,要不脫褲子檢查。”
所以這還怪她了?
晚晚氣不打一處來,“傷在你身上,你自己哪裡疼不知道嗎?非要耍流氓把上衣全脫了再問我,你當我跟你一樣流氓要看你脫褲子?”
聿崢把長褲放在一邊,看着她,“除了心痛,哪兒都感覺不到,也是我的錯?”
“……”她就那麼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他爲什麼心疼?她當然不會問,只是轉身去拿酒精、棉花。
她是醫生,但是他不讓處理,頂多讓她在一旁跟着看。
晚晚看不下去,乾脆就出去了,站在門口不斷的敲腦門。
莫名其妙,稀裡糊塗的又被他親了,她現在腦袋都轉不起來。
聿崢自己處理完就真的躺下睡了。
她進去的時候,他好像睡着了,呼吸很安穩,但她這一晚是睡不着了,拿了他的長褲去洗。
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薰得她受不了,竟然還是洗下來了。
自己也覺得好笑,關於聿崢的東西,她到底有什麼是受不了的?
*
聿崢是第二天一大早走的。
晚晚記得她睡的沙發,結果醒來在牀上,而他在牀邊,湊過來吻了一下,“我要走了。”
她醒了點兒,眯着眼看他,然後慢慢蹙起來。
又閉上眼,淡淡的一句:“我還不如養着的情人……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你走吧。”
好一會兒,發現沒動靜。
晚晚睜眼,他果然還站在那裡,看着她,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這回她徹底醒了,就是覺得好笑,坐了起來,挽了挽凌亂的長髮,仰臉看着他,“好啊,簡單,你既然總是這麼發病非要管我,那你先管好自己,不要碰北雲馥……”
“好!”
她話還沒說完呢,沒想到他爽快的就答應了。
在她愣神的時候,又勾過去吻了一頓,補充了一句:“本來也沒碰過。”
晚晚近乎詭異的看着他,看着看着視線就往下移,定在了男性的那個位置,很認真,“你有隱疾?”
聿崢臉色黑了一下。
而她抿了抿脣,擺手,“你走吧。”
他又想親她的時候,她索性扔了個枕頭,聿崢略微彎了一下嘴角,終於肯走了。
而晚晚還在牀上發呆,他又來了,然後又像之前一樣,沒有明說,卻要求着要求那,不是給她希望是什麼?
然而,她經歷過一次,要說高興是真的高興不起來,反而害怕哪一天又夢碎了。
不過,這一次,倒是夢沒有碎,只是跟這個也差不多,因爲又是那天之後,她連聿崢的影子都見不到。
有時候真是覺得這種日子夠夠的了,他來去自由,她整天像個白癡一樣盼着他出現。
看不到聿崢的那段時間,卻也發生了不少事。
吻安跟她發的訊息說她爺爺被鬱景庭帶走,她也不在倉城。
晚晚不知道姑爺爺和吻安都去了哪,就只有無頭無尾的短信,但是覺得有宮池奕在,至少不會讓吻安出事。
她只是擔心,吻安一直找顧家丟失的那塊寶石,會不會是被捲進去了?
之前說問問聿崢東西在哪,到現在晚晚都沒有認真問過,甚至都聯繫不上聿崢了。
也是那段時間,稷哥哥從愛丁堡回倉城,因爲身體有所好轉,先回家看看情況,如果不行再繼續過來住院。
而她也跟着回去了,過了那麼久,家裡決定讓她先到公司基層練一練,具體上班日期回去再定。
晚晚回去的同時,北雲馥也往倉城走。
聿崢本來行蹤不定,這兩天也會到倉城,因爲北雲馥在那兒,不排除古瑛跟北雲馥聯繫過的可能。
宮池奕的意思:“安安去找她爺爺,你必須想辦法得到古瑛的行蹤,防止他把東西轉移,如果那東西不在他手上,他就更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直接處理了吧。”
傳聞古瑛這些年養了不少娛樂圈的女人,都是掩人耳目替他辦事的,其中最出名的一個就是樑冰。
樑冰和北雲馥同在娛樂圈,免不了要往來,所以聿崢這段時間不得不待在北雲馥身邊守株待兔。
基本是北雲馥去哪,哪就有聿崢的影子。
那些天隱約又傳出了他和北雲馥感情濃郁的新聞,甚至北雲馥回家聿崢都陪同,以及,過夜。
但是聿崢在陪同北雲馥回家之前是不知道晚晚在家的,他以爲她還在愛丁堡。
進了家門,看到她,才幾不可聞的蹙眉,又恢復了淡漠。
對他們三個人的尷尬關係,家裡人一向都採用不提及、不知情的態度。
進了家門開始,除了禮節性的打招呼,聿崢就基本沒說過話,但是晚晚只要看着他們坐在一起就已經覺得很鬧心了。
所以她起了身準備離開
北雲夫人看了她,“要出去?”
她略微抿脣,“你們先聊,我出去透透氣,會早一點回來的。”
但是北雲馥微蹙眉,“你剛回來才幾天,就不要總出去泡酒吧了,吻安不也不在倉城麼,你出去盡是些狐朋狗友,馬上就要進公司,安安分分的待幾天,免得被媒體亂拍,好嗎?要麼早點去休息?”
北雲馥皺了一下眉,“哥都回來了,她還要去公司?”
北雲稷先開了口:“我這身體哪天出毛病我自己都不知道,帶晚晚進去放心點。”
也是。
不過北雲馥笑了笑,看了北雲晚,“那你就待着吧,正好我還有事要宣佈呢。”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北雲馥去握了聿崢的手,“我想着今年訂婚,家裡人都沒意見吧?”
聿崢第一個蹙了眉,來得太突然,她根本沒和他提過。
只見北雲馥淡淡的笑着,“我們在一起也挺長時間了,總不能一直這麼拖下去,女孩子經不起歲月折磨。”
然後開玩笑的看了聿崢,“還是你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我可趁早找別人了,咱們到此分開?”
她像是歷來的幾次不愉快中算準了聿崢不敢和她分手。
也以爲,他只是性子太冷漠,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情,怎麼說愛,所以只是一直陪着她,有求必應,卻一直不好意思主動提訂婚之類的。
聿崢目光淡淡的掠過晚晚的臉。
然後神色未變,第一次搬出家裡人,“這種大事,家裡人都要通知,我已經很久沒回去了,父母都還不知道。”
北雲馥笑了笑,“我說訂婚又沒有要結婚,你哪天打個電話問問,讓他們過來提親?”
北雲晚忽然有些好笑,北雲馥這真是當明星當出了優越感?所有人捧着她,她真以爲自己是皇后了,這麼指揮聿崢的父母過來提親?
聿家哪有那麼隨和?
又或者,這只是爲了氣她?晚晚這麼想着,笑了笑,起身上樓了。
但說實話,每次聿崢陪她回家,她都不舒服,說不出的鬱悶。
快十點的時候,她下樓倒水,發現聿崢竟然還在,家裡人似乎都回臥室了,他站在客廳的窗戶邊,背對着雙手插兜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倒水的聲音讓聿崢側身看了過來,晚晚知道他看過來,卻沒有去看他,倒完水就要上樓。
“晚晚。”聿崢忽然開口,聲音很沉,也很平和。
他也知道她會難受的。
如果他不和她說話,她也許還好受一些,但這會兒胸口堵得要命,索性看了他,“你是打算在這兒過夜麼?”
本來她只是負氣的問,誰知道他竟然沉默着。
默認了?她手鬆了一下,水灑了出來,聿崢也跟着皺眉。
晚晚忍不住自嘲,“睡一張牀?”
“聿崢。”晚晚臉色冷下去,“你不覺得可笑嗎?要求我自愛,然後你跑到這兒跟她睡?你都在想什麼?”
他沒法跟她說是爲了不錯過北雲馥和別人的任何一次聯繫,尤其夜裡。
所以對宮池奕的怨氣就更重了,一句時間緊、人手不夠來不及監控北雲馥的手機和電腦就讓他這麼貼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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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寧感覺自己瘋了心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意外秒掛,一朝重生!
不過,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牀上是怎麼肥似?
“看光了你,我會對你負責。”身側的靳涼薄負手而立,脣齒清寒。
從此靳爺窮追不捨,顏美人便厚着臉皮假裝不明真相,躲在角落裡吃瓜看戲。
靳爺冷笑,“別慫在一邊當吃瓜羣衆了,看不出來麼?我撩的就是你。”
顏安寧嚇掉了手裡的瓜,“靳爺,我看不上你,你不懂花前月下。”
靳涼薄面無表情地掏出黑卡,“花前月下,不如花錢日下。”
顏安寧慫成一團,躲得過初一十五,躲不過靳爺溫寵入骨撩到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