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者輕飄飄的一掌拍來,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威勢。
古梵聽鐵無心描述過“槍宗”的大宗主“神槍”姬少男是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所以眼前這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定然也是其它六大宗主之一,區區一個“七級祖徒”,憑現在的古梵還真沒有放在眼裡了,所以運起了“玄武不死身”準備硬擋。
但是他的“玄武不死身”一接觸對方的掌風,立刻感覺到了不妙。
這看起來輕飄飄的掌風,竟然忽地改變了,變得像一柄刀一樣鋒利無比,“嗤”地一聲,就劈開了他胸前的“玄武祖力”,劈中了“金縷衣”。
古梵倒吸了一口冷氣,“玄武不死身”不愧是“後天高級功法”,在這危險關頭,就顯示出了其高級功法的妙用,在玄武祖力被劈開後,其體內,立刻連着又生出九種變化,層層疊疊,將其危害減到了最輕。
饒是如此,古梵依舊悶哼一聲,被這一掌劈得搖搖晃晃,連着倒退了六步,這才穩住身子,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異神色。
這個老傢伙,絕對是“八級祖徒”,否則,如果只是七級祖徒,斷不可能一掌之間,能夠讓他連退六步。
而這花白老頭老者自己也輕噫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笑道:“高級功法?唔,好幾種血脈,不錯不錯,難怪如此了得,雖然是七級祖徒的境界,卻遠比一般的七級祖徒強大得多,難怪七宗主不堪一擊。”
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花白鬍須,微微爾笑。
“你是誰?”古梵穩住了身子,體內四聖獸的血脈一起發動,“獅象決”隨時準備出手,面對這深不可測極有可能是“八級祖徒”的老者,古梵唯有全力以赴,纔有戰勝的可能姓。
雖然他距離突破只有一線之隔,但只要一天沒有突破“八級祖徒”,他古梵想要戰勝真正的“八級祖徒”都十分困難,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底牌。
四聖獸血脈,神秘血脈,五大血脈推動的獅象決,四種高級功法,外加新進得到的神秘祖器墨鞭,這些都是他的資格,遭遇一名“八級祖徒”,古梵也並不是如何畏懼,這也是他敢向“金衣門”叫板的底牌。
鐵無心看着這花白頭髮的老者,也一臉愕然,他身爲六級祖徒,眼界並不低,已經看出這花白頭髮老者,並不是簡單的“七級祖徒”,因爲他剛剛動手時的那一掌,其手臂內,似乎有八點光點閃爍,這其不表示,他是一名“八級祖徒”?
那七宗主微微欠身,道:“仙翁怎麼出關了?”
花白老發老者微笑道:“這天下馬上就要亂了,我又怎麼能安心閉關,還是出來活動活動吧。”
“年輕人,現在明白了嗎?這天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另一個比較低沉的聲音傳來,然後,一個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揹負雙手,跨步而出。
這中年男子,擁有一種出塵的神姿,看起來飄然出衆,一雙眼睛看來,就有一種令人臣服的姿態。
“大宗主!”其它人忙着行禮,古梵已經明白了,這個黑衣中年男子,纔是“槍宗”的真正大宗主,長治城裡著名的“八級祖徒”之一,神槍姬少男。
“我明白了,槍宗裡,並不只是如同外界傳言的那樣,只有一位‘八級祖徒’,這麼說,只怕‘金衣門’和‘黑白教’裡的八級祖徒,也不只一位?”
古梵點點頭,內心雖然暗暗震驚,不過依舊沉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位花白頭髮的仙翁呵呵一笑:“孺子可教也,‘金衣門’裡的左右二王,全都是‘八級祖徒’,至於‘夜叉骷髏’,更是修練到了‘八級祖徒’的巔峰境界,距離突破成爲‘九級祖徒’,也不過一線之隔,‘黑白教’裡裡的‘八級祖徒’數量,也不會少於三人,年輕人,你憑什麼資格和我們槍宗結盟?就算我們替你纏住了‘黑白教’,你又憑什麼對付得了‘金衣門’?”
古梵輕輕吸了一口氣,才平靜的道:“綿陽縣城一戰,其勢已成,黑白教,金衣門和貴宗之間,必有一戰,誰也不能避免,既是如何,各位何不賭上這一把,就算我古門被滅,我也有信心,拼掉對方一位‘八級祖徒’,這件事,於各位卻是百利而無一害,各位,何樂而不爲?”
姬少男淡淡一笑:“拼掉一位‘八級祖徒’?”言語之中,顯然並不相信。
古梵微微閉上了眼睛,才道:“姬宗主如果不信,何不親自出手一試?”
“七級祖徒,好大口氣。”姬少男冷然一笑。
花白頭髮的仙翁呵呵一笑,道:“好,那老夫就替宗主一試。”說完身影忽地一晃,神出鬼沒,瞬間就出現在了古梵的身側,一掌橫出,就對着古梵一推,似乎想要推古梵一個跟斗,在衆人面前出個醜。
古梵發動體內的四聖獸血脈,同時推動了“獅象決”,頓時,獅吼象鳴之聲響起,四聖獸血脈祖力合一,硬抗仙翁一掌。
仙翁感應到了,臉上一笑,道:“年輕人你可明白,一級之隔,尤天地之差?”猛地加力,手臂內,八團光點一閃,頓時就推得古梵一晃。
但幾乎在同一刻,古梵猛地一揮掌,第五血脈推動的“獅象決”同時命中了仙翁。
仙翁吃了一驚,鼓動體內祖力相橫,依舊未能穩住身子,被古梵推得斜錯了一步。
這一步讓仙翁和姬少男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古梵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才道:“大宗主以爲如何?”
“好怪的力量……”仙翁微微沉吟着,還在回味剛剛那一掌其中的奧妙,剛剛他自然也沒有盡全力,不過古梵那一掌也在告訴他,他古梵,也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好個有趣的小子。”仙翁微笑道:“大宗主,似乎這一次,倒真的可以一賭,爲了平衡我們在長治城裡的實力,黑白教和金衣門,最多派遣兩位‘八級祖徒’降臨綿陽縣城,這件事,大有可爲。”
“仙翁,可是如果我們這裡力量被抽掉,如果金衣門和黑白教突然上門,只怕這裡危殆。”七宗主忙着道。
仙翁微笑道:“如果黑白教和金衣門真的聯手攻了上來,你以爲憑我們一宗之力,可以抵擋嗎?黑白教育金衣門如果不是怕被‘天香閣’坐收漁翁之利,只怕早就攻上來了。”
姬少男緩緩道:“夜叉骷髏距離出關之曰已經臨近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夜叉骷髏真的突破到了九級祖徒,我們誰也不能活命,眼下,我們只能儘儘人事了,年輕人,希望你的本領,真的如何你的嘴巴一樣利害。”
這句話一出,就代表了雙方的結盟一事,總算是定了下來。
古梵輕輕籲出了一口氣,他明白,馬上就將有更惡的大戰在等着他了。
離開了“槍宗”後,他和鐵無心立刻就重新趕回了“綿陽縣城”。
敵人來得比他預料的還早,他返回綿陽縣城不過兩天,正在修練的他,就聽到了古門外面傳來了慘叫聲,然後外面變得人聲鼎沸,他明白,敵人來了。
這一次抵達的只有兩人,一個穿着金色大袍,袍子上面繡着骷髏頭,束着一條長辮,臉孔青滲滲的,看起來十分嚇人,另一個人穿着半黑半白的衣服,一張臉孔竟然也半黑半白,看起來像個無常厲鬼。
古梵走了出去,外面的院落中,火暄等人已經都涌了出現,全神戒備提防,只是面對兩名“八級祖徒”,實在沒什麼可以抵擋的辦法。
古梵在得知“金衣門”和“黑白教”的真正實力後,已經打聽過了這些“八級祖徒”的外形,所以他現在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個穿着金色大袍留着長辮臉孔青滲滲的人,就是“金衣門”左右二王中的列在右位的“太陰王”左常德。
“金衣門”左右二王,左位名爲“太陽王”,右位爲“太陰王”,全都是“八級祖徒”,是長治城裡最頂尖兒的存在。
其中的“太陰王”左常德修練的是“太陰星君血脈”,一手“太陰邪功”,詭異可怕,據說可以吸納夜月星辰
精華之力,莫可抵擋。
而那個看起來像個無常厲鬼的穿着半黑半白衣服的人,正是“黑白教”裡最著名的“八級祖徒”,太上護法“黑白無常”。
就如同“槍宗”的護法仙翁所推測一樣,得知了古梵和綿陽縣城裡的情況下,金衣門和黑白教必然會派遣一名八級祖徒前來查探清況。
兩名八級祖徒,自然可以輕鬆應付所有情況,而且因爲槍宗存在的原因,他們也不敢派出更多的八級祖徒。
兩名八級祖徒如何聯手,古梵再強,終究只是“七級祖徒”,不可能招架得住兩名八級祖徒。
看到了太陰王和黑白無常出現,古梵默不作聲,只是揮揮手,火暄等人已得他的吩咐提醒,立刻讓其它人都退了下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