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就是走個形式,在我進入院子的時候,已經仔細觀察了孩子們的情況。
大多都是在十歲左右的孩子,頭髮已經花白,有的甚至都禿頂了,在往臉上看,滿臉堆滿皺紋,更可怕的是有的孩子竟然還長出了老年斑,有的已經開始掉牙。
別說家長看着揪心,就是陌生人看到這幅場景都會忍不住落淚,心裡早都把矇頭教的邪道罵了千萬遍,真TM不是人,竟然狠心做出這種事,剛開始老爺子讓我給他們打的魂飛魄散,我還感覺殘忍,現在看來,打的魂飛魄散都是輕的,真應該送到阿鼻地獄受無盡折磨之苦。
一共是八十三個孩子的真陰真陽被吸取,我急忙讓鎮長給我找一處沒人的房間,然後從乾坤袋裡拿出八十三章符籙,上面畫的是引路符,這是臨走前就準備好的,一共帶了一百零八張。
這些符籙都是用黃色符紙所畫,然後疊在一起成正方形。
一切都準備好後,便讓每個孩子進來,我先是裝模作樣的把把脈聽聽心跳,然後將符籙給孩子帶上,並且告訴家長千萬不能摘下來,直到孩子病好。
當我看過兩個孩子說,又有一對夫妻抱來一個孩子,一看我還認識,竟然是任老大夫婦,那懷中抱着的孩子不用說了,便是我的徒弟任我行!
“哎呦,趙師父,求您再救救天行吧!天行,這就是我經常說的師父,快給師父磕頭!”任老大放下任天行激動地說道。
我急忙攔住說:“孩子都這樣了還磕什麼頭!幾年不見,孩子都長這麼高了!”
“爸爸,你不是說我的師父是個活神仙嗎?也不像啊。”任天行本來應該是很稚嫩的聲音,但現在聽起來卻是滄桑感十足。
“趙師父,我家孩子這是怎麼了?”任老大的媳婦抹着眼淚問道。
我見房間內也沒有外人,便沉聲說:“當年我就說過,孩子八字從陽從殺,坐庚金午火,乃是道童之命,若不修道則多災多難,難活過二九之數,現在這只是他命中的一劫罷了!放心,我會救他的!”
聽我這麼說,任老大夫婦才放下心來,他們對我是十分信任的,同時也表示等孩子再大點後就把孩子送到我身邊學道。
我同樣給任天行一道符籙,然後還在他的身上用硃砂畫了一道護身符,便讓任老大領着孩子離開。
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跟鎮長到飯店飽飽的吃了一頓,然後告別鎮長,同時又給村裡的小賣店打電話,告訴家裡今晚不回家住了。
我打算今晚就把那個邪道收拾了!鎮上裡我要去的那個村子大約有七裡地遠,這個村子叫餘家村,村內百分之五十以上都姓餘,按照路線來看,這個邪道正在這個村子作惡。
等我走到餘家村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幸好這個村子有我的初中同學,按照初中時的記憶,來到一戶人家,站在門口就開喊:“餘大偉在家嗎?”
“誰啊?”屋裡傳出熟悉的聲音,這是我初一的同桌,關係很好,現在雖然已經好幾年沒見,但幾乎沒啥變化。
我滿臉笑意說:“你看我是誰?”
“天佑!?真的是你!聽說你考上名牌大學了?真是咱們同學的驕傲啊!”餘大偉激動地說道。
人的一生,同學之間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那是一種靈魂深處的情誼,我們相互擁抱,彼此噓寒問暖後,餘大偉急忙拉着我進屋。
可以看的出這是新房,而且在門窗上還貼着喜字,不用猜也知道餘大偉剛結婚不久。
“聽說你結婚了,今天特意來道喜!”我心想幸好出門的時候帶了幾百塊錢夠隨禮了,否則今天的人就丟大了。
餘大偉摟着我的肩膀說:“你小子消息挺靈通啊!那時也聯繫不上你,所以就沒辦法給你信兒,晚上咱倆好好喝點!”
“那沒問題!”我拍了拍餘大偉的肩膀說道。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跟餘大偉打聽了關於算命先生的事,他說村子的確是來了一位算命先生,是昨天來的。村子一共是四條街,他已經走完三條街。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我不解地問道。
餘大偉有些遺憾的說:“我剛從丈夫娘那回來,就聽說了這個事,據說算的挺準的,便想找他算算我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等我追上那個算命先生的時候,他正好走完三條街不算了,說明天繼續再算。”
聽着餘大偉的解釋,我心裡已然改變了計劃,便不再提及此事和餘大偉大喝起來。
我來之前本打算是今晚就除掉這個邪道,但怕他躲在哪不出來,或者他有其他同夥躲在暗處,明天把整個村子走一遍,晚上必然要行兇,到時我就一窩端了他!
和餘大偉喝酒喝到十點多,我帶着醉意在他家住下,第二天很早便起來,吃過早飯,跟着餘大偉往第四條街走去。
在去的路上,我突然有一個好玩的想法,那就是自己裝作十八以下的未成年人,讓這個邪道給我算算命,看看他是不是真有兩下子。
我和餘大偉走到第四條街中間的一戶人家,這是餘大偉的堂叔家,然後我說我也想算算命,讓他們幫我騙那個算命先生,就說我十七歲,是這家的人。
大約九點多的時候,院子中走進一位身着白色長袍的年輕人,看年紀也就二十來歲,這倒是讓我很意外,在我印象中,算命先生都是年過半百的花甲老者。
“先生來了啊,快請進!”這家人很恭敬地將這個算命先生請進屋內。
看這個人的一言一行,總感覺哪裡彆扭,餘大偉看我皺起眉頭,便跟我小聲嘀咕道:“這小子估計跟咱們差不多,卻裝得一副老成的樣子。”
沒錯,餘大偉的話提醒了我,就是他的舉動根本就不像年輕人,根本沒有那種清純活力!
“你家有沒有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啊?”那個算命先生坐在炕上,手搖扇子問道。
這家的人指着說:“有,這個是我兒子,十七歲,還得麻煩先生給算算!”
這個邪道看向我,仔細瞄了幾眼,便皺起眉頭,然後低頭沉思起來。
“先生,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嗎?”我裝作焦急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