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耗子的話,我十分驚訝,剛纔還以死反抗,現在怎麼還同意了呢,於是問:“耗子兄,你可別拿我開玩笑,我已經答應和你合作積攢功德了。”
“別總耗子兄、耗子兄的,叫我鼠哥!我可沒開玩笑,完全是真的,不要就算了!”耗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
這可是天大的便宜,不要那是傻子,讓一個成精的耗子做寵物,以後修道可就省事很多了。
“別、別,我要!不過咱先說好,你不是我的寵物,咱們是朋友!”我急忙說道。
後來,我問耗子爲什麼願意做我的寵物時,它告訴了我真相。一開始它的確是不同意的,但是在它撕下封靈符後,我的行爲感動了它,證明我是真正的在乎它,同時我身上有浩然正氣,跟着我一定會前途光明,也許能躲過五年後的雷劫也不好說。
就這樣,我們成爲了朋友,從此我的肩上就多了一個紅毛小耗子,得回它有變小的本事,否則我可就受罪了。
後來它問我爲什麼五十年以上沾過初夜血的騎馬布能夠幫助躲避雷劫,我也是猜測,那種騎馬布應該是極陰的污穢之物,與天雷的極陽純正相剋制,兩者相遇相互抵消,就想正電荷與負電荷相遇中和一個道理。
不過現在就要解決一個事情,這耗子乃是野外修煉成精,本身帶有邪氣,會被三清神威排斥,也不能總讓耗子貼着封靈符啊,經過我們的再三研究,讓它修習道術,去掉身上的邪氣。
也不得不佩服這鼠哥,還真有修煉的天資,修煉速度很快,現在幾乎已經不被三清神威排斥了。以後在每月的八號、十八號、二十八號經常會在集市上,看到一個少年帶着一個紅毛小耗子算卦看相,一點點在安定鎮也小有名氣。
一天清晨,我還沒有醒來,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弄醒了。胡亂的拿起衣服穿上,使勁搓揉着眼睛,見鼠哥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哼,它這是投錯胎了,不應該做老鼠,應該做豬!
“來啦、來啦!輕點敲,廟門舊了,別給我敲壞了!”我連往出走連喊道。
把門打開,見來的人可不少,都是強壯魁梧的大漢,我見狀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心想:“尼瑪!這要是鬼怪我還有點辦法,活人只有被打死的份!難道是我在集市上算命出錯了?來報復我?”
“天佑師傅,你好!咱們前幾天見過的,你忘了?”一個穿着華麗的大胖子站在前面說道。
這個胖子足有二百來斤,簡直胖的都流油了,錚明瓦亮的禿腦門子,肥頭大耳,再加上厚厚的嘴脣子,若是袒胸露乳絕對讓人以爲是彌勒佛轉世。
這人我還真認識,都叫他王百萬,前幾天給他看過相,乃是鎮上出了名的大富翁。聽說這王百萬祖上就很有錢,清朝時乃是知縣,民國後是土財主。雖然在改革開放後受到不少衝擊,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藉着他爹的經濟頭腦,給他攢了不少家底,成爲鎮上遠近聞名的富翁。
“原來是王百萬,你這麼早來有何事?”我打量着衆人問道。
這王百萬嘿嘿笑道:“天佑師傅這麼叫我就俗了,要是不嫌棄就叫王哥,你前些天說的很靈,所以今天特備上禮物請你給我想想辦法。”
就在上次趕集,我帶着鼠哥去給人算卦看相,剛到集市上不久,就見一輛豪車從人羣中擠出來,不斷的鳴笛,很遭人煩。那時的我也沒見過世面,就見車子的前面有四個圈,後來才知道那是奧迪。
有可能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心裡很鄙視,心想集市上這麼多人,還開着豪車走,這麼堵估計比走路還慢,無非就來顯擺的,真是俗!
心中鄙視暫且不提,等這車開到我面的路時,居然停了下來,就見這王百萬從車上下來,後面還跟着幾個壯漢,走到我的面前大聲說:“小子,劉半仙呢?快給我叫來,我找他有急事。”
還沒等我回答,跟在後面的一個人叫嚷說:“說你呢!聽着沒?快點去把劉半仙叫來,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我就像看着傻子白癡一樣盯着他們,根本一動沒動,鼠哥在我肩上不斷揮舞着爪子,還吱吱地呲着牙,要不是周圍有人,估計鼠哥早都給他們教訓了。
另外幾個人也跟着叫嚷起來,我實在氣的慌,就冷冷地說:“狗仗人勢!”
這幾個人聽完便擼胳膊往袖子,擺出要揍人的架勢,王百萬不愧是久混社會,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凡,便急忙喝止身後的幾人,然後堆滿笑臉說:“這位小哥,劉半仙在哪啊?我找他真有急事,請你幫個忙。”
我這才順了點氣,但語氣依然冰冷,回道:“他已經金盆洗手不幹了,現在這裡我接手,每日一掛,有求必應,但有個規矩不能破。”
“什麼規矩?”王百萬皺起眉頭問道。
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搖着扇子解釋起來。
凡是真正給人看相的相師,行內是有着不成文的規定的,必修遵守“五不算,三不問,三不要”。
所謂五不算,指的是“打爹罵娘、無惡不作者不算”,犯罪犯法之人不可算,算了也是白算,不會好,天網恢恢巰而不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算一算就可以躲過的。棄惡從善,回頭是岸,浪子回頭金不換!
“不相信者、說是迷信者不算”,算時不誠心誠意,不可算,能這樣對待易學,是無知,心又不誠,算也不靈!
“怕花錢者不算”,世間之事乃是因果,不願種因怎會有果?不付出就想回報是不可能的,所以算出來也不靈!
“不尊師重道者不算”,百善孝當先,爲人不懂孝道不配做人,不給畜生算!
當我解釋到這的時候,明顯感覺肩上的鼠哥一陣抓狂,我心中一陣無奈,我也沒罵你,你激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