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交手之後,雙方都沒有佔到便宜。
“天立,現在的你跟在密境比起來,那可是有天差地別。上面說過了,我們只要五個盒子,你留下五個。同時,紫心果和天命之源都可以還給你。”那位黑色面具之人提出了條件。
“殺了我,你們拿到的不是五個而是十個,那不是更好!”天立譏諷着。
話不投機半句多。
“殺,死活不論!”
八個人,成半包圍結構,將天立圍困在水邊。
四人攻擊,四人待命,同時弓箭手永遠牽制着天立最大的精力。
八位巔峰武帝,圍困一人,交手了十輪,依舊無法拿下天立,甚至連傷他都難以做到。
“咻——!”
那個弓箭手射出了,第二箭。
“噗!”
天立肩甲中箭了,濺起朵朵血花。
就在天立中箭的時候,竟然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弓箭手不解。
“噗通——!”
天立將手中的囚龍棒,朝那開山斧激射,然後自己反身跳入湖水之中。
天立的舉動,讓他們一絲慌亂,可是這慌亂時間也太短了,短到無法利用。
天立落水時,已經有四人做出了跳水的動作,另外四人也準備入水。
天立選擇這裡,最大的目的就是湖。
這湖很深,超過百丈。二十丈之後,光線稀少視線極差。天立最大的優勢,不是雄厚的真氣能量,也不是強悍到變態的體質,而是無解的氣息隱藏。當初以七脈的實力,斬殺無數八脈,就是利用自己氣息隱藏。
如果煌常超在這裡的話,他絕對不敢下水。當初以七脈實力,斬殺那麼多八脈,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所以他看到天立,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那一次是天立第一次拼死之戰,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能力。現在,也到了這個地步,所以選擇這裡,發揮自己最強的一面。
天立入水之後,沒有二話,一直朝水底游去,一路斬殺那些魚,用他們的血來混淆自己的傷。開始,他們還能清晰地看到天立的存在,隨後天立的身影,被黑暗吞沒。沒事,天立的身影看不到了,可是他的氣息還在,同樣逃不了,這就是那八位的想法。
也不知道潛水多少距離了,反正大傢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藉感知去鎖定另外八人的氣息。
八人圍成一圈,像一張網一樣,罩住天立,慢慢地縮小範圍。
五丈。
四丈。
三丈。
雖然看不到,大家都能感覺到,天立與自己越來越近了。
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
就在大家靠近時,天立的氣息不見了。
衆人停住了,用力感知。
一,二,三,四,五,六,七。
沒錯,只有七股氣息,天立消失了。
八個人,相距在三到五丈之間,想聯繫也難。天立不可能消失,他的氣息消失了,也許他往更深地方去了。八位不約而同地,朝水底游去,並且方向變換。
天立當然沒有消失,只是完美地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並且躲在一條几百斤的大魚肚下。這條魚,只是普通的魚,不是兇獸,跟天立竟然能做到和睦相處。
八位的氣息天立清清楚楚,並且他們的位置出現了未知的變化。
天立沒有動手,而是跟在那位弓箭手身後,其實他們相距只有五丈。
這個湖很大,也很深。
這個八個人,認爲天立已經中箭,而且處於虛弱期,所以纔敢分開尋找。
水中對感知的限制要遠遠超出地面,如果在地面能夠探出十丈,這裡水裡,更是幾十丈深的水中,能有一兩丈就不錯了。就算他們是巔峰武帝,在水中能探出十丈範圍,那也是到頂了。十丈之外,他們也是一抹黑。
漸漸地,他們之間的距離超出了十丈。
“咻——!”
一支利箭,射來。準確無誤地擊中那條几百斤的大魚。鮮血的腥味,瞬間充滿了水域。那條大魚,沒有斃命,反而更加狂暴了。天立引誘大魚靠近弓箭手,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三丈。
兩丈。
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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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尺。
一尺。
半尺。
“咕咚——!”
對方發現了,想開口,可是舌頭上的味蕾已經嚐到了,自己咽喉涌上來的腥味。天立出現在他身前,刺穹毫無懸念地破開咽喉。
毫無技術含量的刺殺,也是最無解的刺殺。對方就像一個瞎子,不,連瞎子都不如,應說是會動的石像。一劍刺去,毫無反應,簡簡單單地,順順利利地,被破開了咽喉。
掙扎,呼救,逃脫。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反抗。那因爲,他感到了害怕,無比的恐懼。咽喉是致命傷,但是對於一個巔峰武帝來說,那不對錶着一定死亡。如果,救治及時,沒多大問題。
天立捂住對方嘴巴,再次出手。從後頸下手,直接割下對方頭顱。這下,對方沒有反抗了,割下頭顱,就算天命巨頭,也瞬間死亡。
弓箭手,對天立壓力最大的人已經死了。
接下來,那個開山斧。
不爲什麼,就爲他最近。
開山斧的重量,讓他在水中行動最不方便。
天立下水之後,一直在斬殺那些倒黴的魚,就是爲了他們對血的分辨。
開山斧,一直保持着鎮定,用着自己的方式尋找天立。
“噗——!”
天立劃出一劍,直接斷掉對方的右掌。那握着開山斧的右掌,隨着刺穹的軌跡,而後朝水底沉去。
“咕隆——!”
受傷之後,開山斧想呼喚,去忽略了自己在水中的事實。一陣氣泡冒出後,隨後禁閉嘴巴,開始上浮。
逃,是開山斧唯一的選擇。
“噗——!”
後背,一劍從頸部開始,一直到尾骨。
天立再次出了一劍。
開山斧本人,就跟那柄開山斧一樣,朝水底沉去。
兩人氣息的消失,並沒有引起另外六人的警覺,只認爲他們遊遠了。
鐵拳。
天立又鎖定了目標,理由跟開山斧一樣,一個字,近。
幾分鐘後,鐵拳跟隨,開山斧和弓箭手,沉入水底。
能達到巔峰武帝的人,都不會是傻子。就在天立解決了五人時,他們有警覺了。放棄,尋找天立,開始上浮。
在上浮的過程中,依舊被天立攔截到一人,乾淨利落地解決了,那兩位也順利地上岸了。那兩位,上岸之後,一秒鐘都不耽擱,全力逃走,等天立上岸之後,他們連影都看不到。
天立上岸之後,再次坐在那塊褐色岩石上。天立短時間不會走,至少要拿走湖水中的那些戰利品。巔峰武帝的隨身武器,那是非常值錢。那柄開山斧,換一座三流城市,絕對沒有問題。換句話說,這湖中藏着六座三流城市。
宣和密境結束了,這次的宣和密境可算是多災多難,在其死亡的人物算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位天命巨頭被殺,十幾位巔峰武帝死亡,還有那場對致命的天災。付出的代價已經是空前了,其收穫也是絕後的。紫心果、天命之源、完整的傳承、海量的藍晶石,以及翡翠盒子。
天立拿着十個翡翠盒子還有六件巔峰武帝的成名兵器回到諸葛家族後,一直到宣和密境正式結束,就沒有露過面。在宣和密境結束後,恆州地面也恢復了生機。
“請問,這裡是諸葛家族府邸嗎?”一位騎着一匹棗紅色戰馬,身穿終南山服飾的七脈武侯坐着馬背上,朝兩位年輕的守衛問到,語氣還算是溫和。
“是啊!”
“麻煩轉交天立!”那位武侯從懷裡摸出一封燙金的請帖,就在馬背上遞給。
“好!”
那守衛也傻呼呼地接過了請帖。
“駕——!”
當那人放手後,立即駕馬疾馳而已。
半個時辰後。
天立坐在書房之中,看着攤在眼前的燙金請帖,久久沉默着。
請帖是一封喜帖,邀請對象:天立。邀請人:楊宇恆和洪紫韻。事件:楊宇恆與洪紫韻的婚禮。
去還是不去,天立在糾結。
天立最想見的人就洪紫韻,可是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楊宇恆。
“去吧!該來的始終要來,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天立擡頭望着遠方,自言自語到。
他們婚禮的地方不是天羅城,而是在楊宇恆祖宅。天立坐在大鳥背上,耳邊聽着風聲,回想起洪紫韻的點點滴滴。
洪紫韻以一首‘滴水露鬆’名震恆州,躋身美女榜。可是,人生悲劇,也就從這裡開始。被人逼婚,害得青梅竹馬家破人亡。然後,又被青梅竹馬逼迫唯一的兒子,不得已時以死相拼,才留下幼小的生命。
生得我身,養得我命,叫你一聲母親,不過分。
天立到達時,楊宇恆到達威化城時,喜宴即將開始。
天立看着揚家二字的牌匾,隨手將請帖遞給迎接老頭。
“天立到——!”
那位老頭打開請帖本能地讀出來客之名,隨後現場一陣寒風颳過,瞬間冷場,衆人石化。
“請——!”
衆人的失神之間,那位老頭及時反應過來,朝天立做出一個邀請動作。
“嗯!”
天立微微轉身,朝那老頭應答。
天立在那老頭的帶領下,邁進門檻,正式踏入揚家府邸。
“這裡是老宅嗎?”
天立看着那些,雖然經過修復,可還是留下刀劍痕跡的建築問到。
“是的!”
那老頭簡簡單單地回答,明顯不想提起舊年往事。
“你是他的族人嗎?”
可是,天立故意問起。
“論輩分,我是老爺的侄子!”
“咦?”
天立看着老頭,露出可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