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沒人會用魂晶來吸收魂力。就好比,柴火能燒飯,白臘也能燒。現在,情況不一樣,吸收遊離魂力,恢復速度太慢了。
五種屬性的好處,就是自己吸收魂力的速度,是別人三十二倍。
除去魂晶之外,還有一些一二級符紙。
對於符紙,天立的見識之限於書籍之中。
符紙就是將一些攻擊手段,封藏於特殊紙張之中。一級符紙的攻擊力,等同於凝聚境的普通一擊。攻擊種類繁多,有劍芒,有巨石,有毒霧。符紙有嚴格的五行屬性,並不是單純的普通攻擊。
符紙看上去,很有市場。一道攻擊,簡單的觸發。既省時,有省力。但是,培養一個製造高級符紙之人,是一個無底洞。
培養一個能製造一級符紙的資源,足夠培養三名五行境。問題是,符紙只有在到達三級之後,才擺得上桌面。一級二級符紙,只是一個過家家的玩具罷了。
一個煉化境符紙師,等同於三個貫通境。
論及時戰力,一個煉化境符紙師,連一個貫通境的指頭都比不上。可是,對於一個大勢力來說,一個煉化境符紙師地位堪比一個貫通境。因爲,一個煉化境符紙師,他可以源源不斷地製作出符紙。日積月累下來,他製造的符紙,讓一個凝聚境的人,瞬間有着煉化境的危險。
一刻鐘左右,天立吹去掌心的一堆粉末,然後起身。天立隱隱約約地猜了到他們爲什麼,不停地派送那些人前來。也許,一個目的就是消耗天立的魂力。
“來者何人?”
天立開始主動出擊了,現在來到一個大勢力的駐紮地。
“這裡是誰的營地?”
“這裡是幽冥山莊,爾等還不快快退去。”
天立繼續前進,絲毫沒有改變行徑路線。
“嘟嘟嘟——!”
看到天立的情況,那人二話不說,當即吹響胸口的警笛。
笛聲剛出,嘩啦地從營地出來,二三十號人,各個凶神惡煞地怒視着天立。
“是他——!”
“是他——!”
“快叫大師兄——!”
很顯然,有人認出天立了。
“狂妄,吃我一錘!”
有人出手了。一隻青銅錘,從天而降。
天立瞄到了,一步閃開,銅錘就落在天立身邊一尺外。
天立停住腳步,也沒有出手。反而,靠近銅錘,一隻腳踏在銅錘上面,然後注視對方。
衆人鴉雀無聲,就那麼安靜地看着。天立,也等待,那個扔錘之人的出現。結果,就是那麼安靜,並沒有人出頭。
“用符紙攻擊——!”
人羣之中,有人出聲了。
話音未落,已經有人出手了。
一道冰柱,憑空出現在天立上空。
冰柱出現後,隨之而來的,有青蔓、亂石、劍氣、烈火。
天立看到這些雜七雜八的攻擊,只是輕輕地後退兩步。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就在天立後退,準備出手時,人羣后面傳來怒吼聲。
人羣停止了攻擊,並且裂開了,露出一條縫隙,供人通過。
“朋友,你我素未謀面,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挑釁我們幽冥山莊?”來者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似乎長年在忙碌,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好像好多時沒睡上安穩覺,他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
如果,放在幾個時辰前,天立也許會內疚地道歉。現在,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不爲什麼,只爲任務。”
“好,那我就來會會你。”
中年人也沒有詢問,自己也未報家門。
天立出手,搶先出手。刺穹的劍光,如同黑夜裡的閃電一般刺眼。對方,一柄鋼刀,如同百米海嘯一般,捲起一切。
“叮!”
刺穹,準確地刺中海嘯中的一片樹葉,那就是鋼刀本體。
劍光消失,眼前的海嘯如同幻影一般消失。
兩人,停住了。
天立的刺穹,刺中對方鋼刀,結果是鋼刀刀身出現一個窟窿,一個透明的窟窿。
“殺——!”
就在兩人僵持時,後面人羣之中,有人吶喊。
吶喊,隨着人流散開。天立只能撤劍後退,避開鋒芒。
“殺了他——!”
天立後退了,虛空步之下,沒有人能夠追的上。片刻之後,天立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大師兄——!”
天立退去,大師兄橫刀屹立着,目送遠去。
“大師兄威武——!”
“大師兄一出馬,一個頂兩!”
“大師兄出手,打得敵人落花流水,狼狽而逃。”
衆人不知情,見到天立退走,個個自然興奮不已,對大師兄的馬匹隨之而來。
“大師兄?”三位靠近大師兄輕輕叫喚到。
“回去再說。”大師兄收回自己的鋼刀,調節急促的呼吸。
“嗯!”
“大師兄,你跟他交手,有何感受?”四位進入營帳之中,落在位置上後,開口問到。
“你們看。”
大師兄將自己被貫穿的鋼刀,拔出刀鞘,扔在桌上。
“啊!”
“這?”
“不可能。”
三人瞪着眼睛,驚訝地出聲。
“他只出了一劍,我根本看不到他劍的軌跡。同時,我招式大成時,他還遠離我三丈之外。可是,只見劍光一閃,人和劍就出現在我眼前。我的刀,我的勢,瞬間全已崩潰了。下一劍,恐怕就要了我的命了。我能接住他一劍,也算是僥倖。平心而論,在凝聚境,沒有人能接下他第二劍。”
“沒錯,根據探子彙報,他殺人只用一劍。現在,只有大師兄接住他一劍而無損傷。”
“不,他還沒出全力。根據探子彙報,他還有一種指法,點中必亡。如果,他在出劍的時候,同時施展指法,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如此,可怕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那人說完,其餘三人不約而同地擡頭看着他。
“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統計一下,我們已經到手幾塊令牌了?”大師兄開口問到。
“我有三塊!”
“我只有一塊。”
“我有兩塊。”
“我做大師兄的,還不如你們,我也只有兩塊。可惡的是,本來還能多一塊,到手前華陰天若竟然出現了,從我手中搶走一塊。”
“我們才八塊,有點少,不好交代啊!”
“八塊就八塊,這次情況有變。我們就不要主動招惹那人了,如果有那勢力不長眼,主動挑釁那人,我們倒是可以趁火打劫。 如果,惹毛了那位,就算華陰天若也得飲恨。”
“那人真在這麼厲害嗎?”
“你沒對上他,根本無法理解,那人的恐怖。”
“不怕死的真多!”天立出手挑釁鴻冥山莊之後,可是身的蒼蠅依舊不少。
天立望着遠處,星星點點隱藏着不少人,只是各個縮頭縮腦地,遠遠地吊在後面,不肯正面接觸。
天立看到不遠處有個小樹林,想必那裡是一個不錯的狩獵之地。
天立也不作掩飾,虛空步之行,三兩下直接閃入樹林之中。一刻鐘之後,那些人才氣喘吁吁地趕到。
“咦,人呢?”
樹林雖然不大,可藏身之處不少。
“分頭找,剛纔跟鴻冥山莊大師兄盧少鵬交手,雖然持續時間極端,硬接盧少鵬的怒海一刀斬,恐怕已經受傷了,才退走。現在恐怕正在樹林之中療傷,大家找到他,一刀斬了,獲得令牌,那就發財了。”領頭之人,開始忽悠身邊的些嘍嘍。
天立藏身樹頂,看到一夥人,總共十八位。這夥人非常明顯,絕對是一個臨時組織的。那個領頭之人在忽悠時,只有身邊三位認真聽講。其他之人,各個賊眉鼠眼探頭探腦,一看就不懷好意。
正人君子,從來不做劫道搶劫之事。可是,黑吃黑,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了。
那羣人,不在乎領頭的說什麼,他們個個有着自己的算盤。爲了照顧那人的臉面,開始時沒有急着動手,現在一股腦地往深處鑽,完全忘記幾個時辰前,那些慘死劍下之人。
天立從袋子裡摸出幾塊魂晶。每塊魂晶只有手指一個關節那麼大,用虛空指來彈射,它們就是非常完美的子彈。
“呯——!”
“啊——!”
魂晶在空中飛行時,發出一道聲音,隨後一聲慘叫。
“陳大哥他——!”
一位中年男人,仰天而躺,只是額頭上嵌一粒火紅色的魂晶。
“我說的沒錯,那人絕對是魂力枯竭,不敢正面出來應戰,只能用偷偷摸摸,下三流手段來傷人。只要我們齊心,將他找出來,就沒有什麼威脅了。”死人都能被人來做文章,真是無恥至極。
“呯!”
“呯!”
“呯!”
“呯!”
天立的左手,如同一把***,一指一個,個個不落空。
那人話音剛剛落下,換來的時四位應聲倒地。
“我,我我不參加了,二十單位魂晶我不要了。”一位在最邊緣之人,看到眨眼就躺在四位,當即放棄,想逃離小樹林。
“你給我站住,想死就離開!”此時,那個首領終於露出了真面目,直接恐嚇。
“陳柏,二十魂晶我不要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們能參與了!我們三位也不想參與了!”恐懼如山,倒下壓死人。此刻,在場之人,沒有幾個不害怕的。
“收了我們狂龍幫的魂晶,要麼完成任務,要麼死路一條,別無分……”
“原來時狂龍幫的,看來我得去會會他們了。”天立從樹上落下,就站在離陳柏一尺遠。
“上——!”
不可否認,那個陳柏,也算是一個梟雄。二話不說,直接招呼身邊之人,提劍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