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行境的密境之中,我帶出其中的九階皇級魂獸,結果他們一出密境,就迎來了雷劫。”天立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十隻高階魂獸,忍不住心痛。
“嗯!你趕快走吧!越遠越好。”
“好!”
天立走了,看到原本化爲人體的榆伯,顯露出本體,一顆榆樹。天立遠遠地望去,那顆榆樹紮根在一個小山頭,其樹冠展開後,佔據整了個山頭。
原本還是陽光明媚,轉眼間天空中,烏雲翻滾着,奔騰着,從四面八方漫過來,整垛整垛地堆積,越來越密,像千軍萬馬直先向天頂壓了下來。遠處的大山灰濛濛的,被天邊的烏雲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被壓得低低的天空,彷彿預示着一場雷暴就要來臨。這不是普通的雷暴,而是元神雷劫。
不一會兒,雷聲變得若隱若現,時近時遠。一道一道刺目的閃電彷彿要撕開天空沉重的帷幕,空氣也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是雷雨,那麼此刻伴隨着豆大的雨點,可惜只有若隱若現地雷聲,並沒有雨點。
雷擊雲繼續翻滾雲集,雲層之間的閃電,清晰可見。時而不時地,展露出刺目的銀色閃電。
天立絲毫不敢逗留,一路狂奔,伴隨一起跑路的還有,平時不曾露面的那些小動物。現在,非常和平地一起跑路。不管是,普通野獸,還是低級兇獸,甚至魂獸。反正,大家都是玩命地奔跑,唯一的目的就是遠離,那黑黑的雲層。
天立跟隨大部隊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少時間,反正跟上腳步的沒有多少。遠處的榆樹,只剩下一個黑點。雷擊雲也不見了,天立看到了一絲光明。
話說榆伯,化爲榆樹本體,瞬間紮根與山頭上,同時不再收斂自己的氣息。反而,更加突出自己的氣息。他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靈魂印記,融入這個世界,讓世界本源法則感應到他的存在。
非常順利,僅僅幾秒鐘時間,就出現了雷擊雲。那就是說明,世界本源法則認可了他的存在,恩賜即將到達。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這八個字,可以用來形容,古往今來隕落在雷劫之中的天驕之子。
雷劫,是劫,也是恩賜。
渡過雷劫,獲得新的壽元和新的境界。
“咔擦!”
一道銀蛇從雷擊雲中誕生,銀蛇昂首,在空中游出去數百里,照亮了漆黑的天空,異常耀眼。
除卻雷聲外,山脈中很靜,各種飛禽走獸都全都跑了,無論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還是大小通吃的魂獸,感知到了這裡的雷劫的氣息,早就趨吉避凶,根本不用通知。
“轟!”
一道銀蛇,落在樹冠之上,濺起幾朵煙花,震落幾片樹葉之外,別無他樣。
風起雲涌,山脈中發出嗚嗚聲,附近山頭上參天大樹搖晃,成片的草木、灌木葉片翻舞,如同浪花般,此起彼伏。
尤其是這個山頭,松濤陣陣,聽起來像大海在呼嘯,帶着一股磅礴之氣。
天更黑了,也更低了,雷劫雲更加濃密了,電光開始密集,黑雲涌來,速度變快,很多已經碰撞在一起了,爆出朵朵電光。
榆伯依舊挺立在山巔,迎着狂風,頂着雷鳴,作着無聲的抗爭。
“轟——!”
一聲巨響。
雲層上,電弧出現,向四面蔓延,漆黑如墨的天空像是被撕開了的畫卷,一道又一道銀光乍現。
“喀!”
一道電弧落下,打在了榆樹的身上,而他正屹立在山巔。結果樹體劇震,樹枝寸斷,枝葉橫飛。
雷劫,沒有任何取巧之地,只能肉身硬抗,肉身不夠,只能說此等恩賜,爾無福消受。
“哧!”
一大片銀光裹住了他,這是雷劫餘波,在枝葉間蔓延,哧哧作響,遠看去就想閃閃發光一樣。
雷劫之威,不存仁慈。
“轟!”
“轟!”
“轟!”
“轟!”
……
漆黑如墨的雲層,再次被銀蛇纏繞,耀眼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山脈。同一時間,無數條銀蛇撕裂了夜空,落在樹冠上,同時點亮了整棵。
雷聲的轟鳴,天立在百里開外,聽得清清楚楚。其中心位置,威力可想而知。
這樣的雷劫,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纔開始慢慢減弱,那厚厚的雷劫雲,也開始消退。
意外,發生之後的事情,叫意外,沒有發生的事情,就沒有事情。
就在雷擊雲慢慢退去時,就在三十里處,出現了一隻,人不像人,獸不像獸的怪物。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萬年雷擊木,我來了——!”
一團黑影,筆直地撞進榆伯的渡劫範圍。
“爾敢——!”
原本一切都在榆伯的計算之內,但是意外往往在不經意間發生。榆伯看到了,一隻魂海境巔峰修爲,戰力在魂海九階的野人下黑手了。一野人偷襲榆伯,想將榆伯的本體,煉化爲一根萬年雷擊木。
雷擊木,特別是渡雷劫時產生的雷擊木,對天雷有着無法想象的功效。如果,有人族在此,那麼榆伯真的凶多吉少了。萬年雷擊木,那是作爲雷系聖器的最佳材料,更是渡劫不二之選。
雷劫並未結束,如果雷劫結束了,那個野人,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出手。渡過元神劫的榆伯,那是半步元神,一巴掌可以滅殺它千萬次。
“轟!”
銀蛇再次肆虐。
榆伯不像剛纔那樣被動接受雷擊了,而是主動相迎。原本茂密的枝條,在雷劫下,只剩下光禿禿的幾個主幹了。翠綠的樹葉,也剩下幾片了。那位野人,他盯着了主幹上的那一截焦黑的樹枝。
“啪!”
突然,一條灰褐色的根條,竟然從地下破土而出,簡單而又效的捲住野人。
“不可能,你怎麼還能動,你的枝條早就被雷劫劈落了。”野人在樹根捲住後,無助的叫喊。
“你應該聽說過補缺花吧!”
“補缺花?”
“沒錯。憑我底蘊,元神雷劫,對我的來頂多重傷。所以,我根本就沒準備依靠補缺花,頂多用來恢復一點點元氣。想不到,你竟然要奪去我大道本源,那就逼我動用補缺花。你可知道在補缺花的作用下,我渡雷劫輕傷都不用。”
“前輩,是我一時衝動,饒了我吧!”
“你說我會嗎?”
“我是三井部落的族長,現在即將變天,老祖宗醒來。你一個新進元神巨孽,承受不起三位元神的怒火。”軟得不行,就來硬的。
“你以爲,我會怕你嗎?三井部落,沒聽說過。我感覺,還是將你改造爲一個傀儡,倒是不錯。”
說話的同時,主幹上出現一朵花蕾,花開花謝,結果成子,眨眼間完成。那個黝黑的種子,被牽引落在野人口中,瞬間落肚。
雷擊雲漸漸散去,榆伯渡劫成功,可惜沒有一絲喜悅。補缺花,乃是至寶,傳聞它也是一種不詳之花。
對榆伯來說,它真的是不詳之花。渡劫,自己沒有問題。可惜,竟然出現野人,想要奪去自己的雷擊木。那是道源,那是本體道源。比起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所以沒有第二種選擇。只能以補缺花爲主,瞬間調理自己的傷勢,換來行動能力。
“你是誰?”天立躲在巨石後,結果一位身穿白衣絲綢,一身青色長髮,飄至腰部,身材修長,如果是爲女性的話,身穿真的會讓人瘋狂。現在,悄無聲息地出現。
“是我,榆伯!”
“榆伯!你,你成功了?”天立看到完全不一樣的榆伯。
“對!中間發生了一些小插曲,最後不影響結果。”說到這裡的時候,榆伯明顯皺了一下眉頭,一點都沒有渡過元神雷劫的喜悅。
“怎麼回事?”天立不是傻子,一下就看出情況。
“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
“猴子?”天立看到跟在榆伯身後的野人。
“他不是猴子,而是你人族的分支,你們通常稱爲野人。”
“他怎麼了?”
“他想偷襲我,結果被我製成傀儡了,這是傀儡之心,你將鮮血滴入,就可以控制他了。”榆伯遞過一顆像松果一樣的東西。
“哦!”
天立拿出刺穹,對着手尖,擠出一點鮮血,落在松果上。
“好了,你藏好松果,想要他做什麼,就滴一滴鮮血。”
“好!”
“他是人嗎?我看他,越看越像猿猴類魂獸?”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看着辦吧!”
天立看着毛臉雷公嘴,身高不足五尺,彎背駝腰的,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兩手手背,全是毛髮,並且十指細長尖銳。如果,身上不裹着皮毛,跟猿猴魂獸,根本就沒有區別。
“天立,這個世界的遊離魂力,比我想象的要高。可是,不是我原先的世界,所以我想要正在踏入元神,不能在這個世界。現在的我,只能算是一個半步元神。”
“不是你的世界?”
“對,不是我的世界。”
“那你?”
“想要踏入元神境,必須回我自己原本出生的世界。”
“小白也是這個意思,你說了算”
“嗯,跨越大陸急不得,慢慢來。”
“哦!”
“先知交代的事情之中,最爲重要的就是,先天五行至寶和紅霧密境。我們先着手那兩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