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韋斯利在懵逼許久之後,終於大致捋清了前因後果:
“十字架纔是我真正的父親,而斯隆和火狐他們,只是爲了利用我去刺殺十字架,而哄騙了我?”
“否則你以爲呢?”白夜攤了攤手,說道:“你看看你自己,一副挫樣,長得不眨地,一身的吊絲氣質,又沒有錢,火狐憑什麼看上你呢?不圖人、不圖錢,她圖你什麼,圖你歲數大,圖你不洗澡?”
韋斯利:“……”
雖然很難受,但韋斯利不得不承認,白夜說的是實情。
他何德何能,能夠受到36D大姐姐的青睞呢?
韋斯利終於捨得回過頭,看了一眼在另外一邊的十字架屍體,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火狐,這一刻,他心中的痛苦,逐漸轉化爲了怒火:
“fuck!fuck!fuck!”
斯隆和火狐,太過分了,如此哄騙他,竟然還想讓他去殺了他的親生父親……
即使他從未見過這個父親,即使他對這個父親毫無感情,但是弒父……在哪個國家都是一種禁忌。
當然,最令韋斯利憤怒的還是在於——他被當做了工具,成爲了斯隆和火狐手中的提線木偶。
白夜笑着搖了搖頭。
他大約能理解韋斯利現在的感受。
爲什麼說權力是人類最好的春藥呢?
大概就是因爲權力能夠全方位的掌控別人的命運,這可能是人世間最能令人顱內高朝的事情了;對應,人世間最恐怖的事情,大概在於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控,像是一隻提線木偶,在舞臺上演繹自己無聊的人生。或許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情況也沒有那麼好,不是最好的選擇,卻一定不會是最壞的選擇。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當你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你就會多出一個弱點,想要的越多,弱點也就會越多,讓你變得不像你自己了,人生痛苦的根源,就在於想要的東西太多,而能得到的東西太少,控制自己的慾望,把……過多的想法放下後,生活其實很簡單,讓生命完完全全是屬於自己的,是對自己的負責。
就像是炎帝對路法吼出來的那句話——我是你能支配的人嗎?
“火狐看模樣還沒涼透……”白夜將一把伯萊塔,遞到了韋斯利面前:“要不你趁熱來兩發?”
韋斯利怒從心起,接過白夜手中的伯萊塔就對準了火狐:“我……”
可惜啊,他手指放在扳機上,就沒有按下去。
“還是算了吧,她人都已經死了。”韋斯利深深的嘆了口氣。
白夜撇撇嘴:“韋斯利,都這樣了,你還對人家餘情未了?太舔狗了吧?”
韋斯利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連哄騙你弒父的女人,你也直接放過。”韋斯利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原諒不能算是舔狗……原諒!……吊絲的事,能算舔狗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她已經死了”,什麼“畢竟我也還沒有弒父”之類,引得衆人都鬨笑起來: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兒!”白夜搖了搖頭,問道:“所以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韋斯利一愣。
之前他看到火狐的屍體,悲痛欲絕,都想要跟着火狐一起去了。
奈何捅刀子怕痛、吃安眠藥怕苦、跳河怕水冷、跳樓怕迎風流淚……沒辦法,想死太難,韋斯利只能繼續勉強地活下去。
而現在在明白火狐的一切都是在騙他後,韋斯利心中的悲傷感,基本上就沒剩下多少了,以他的豬腦,都能夠想明白,火狐和斯隆可不僅僅是想利用他殺了十字架而已,等十字架死了之後,他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不用多說,肯定是被斬草除根。
他們想利用他殺掉他們無法抗衡的十字架,而等他知道真相了,他難道不就會是下一個十字架嗎?
火狐和斯隆從一開始都對他懷有絕對的惡意。
誰會想跟一個隨時都想置自己於死地的女人,玩一往情深的戲碼?
“我……不知道。”
韋斯利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迴歸往常,繼續和女朋友、道友貝利玩多人運動,他做不到;而刺客聯盟已經被白夜給端了,他也回不去了。
“如果你沒有其他去處的話,不如就先跟着我混吧。”白夜說道。
“你是說……”韋斯利擡起頭,驚訝的看着白夜:“我能夠進入復仇者聯盟工作嗎?”
超級英雄啊,這可算是最好的職業了吧,只要加入復仇者聯盟,工資福利待遇最基本的東西就不說了,還可以當萬衆明星,聯盟裡面也有無數大腿可以抱,這個世界上大概99%以上的人,都不會拒絕復仇者聯盟的邀請吧。
“你想進復仇者聯盟工作,也可以。”白夜不置可否,說道:“不過你先跟着我做半年的事情,我審查一下你的品行再說,畢竟你現在可是殺手組織的人,太危險了。過了半年,我看你人品不錯,是個可造之材的話,就可以向復仇者聯盟推薦你,到時候你通過了工作審覈,就能夠成爲復仇者聯盟的一員了。”
韋斯利無話可說。
他的確是加入了殺手組織,和復仇者聯盟天然對立的,政審這一關,根本通不過,如果能夠爲白夜工作半年,能夠換來一個加入復仇者聯盟的機會的話,他感覺這個買賣……可以做!
總比讓他繼續回去忍受肥婆上司、道友貝利和開公交車的女朋友好吧?
“好!”
韋斯利一口答應了白夜的條件。
“你小子,懂事,是個可造之材啊!”
白夜拍了拍韋斯利的腦袋,哈哈大笑道。
……
韋斯利回到家,準備整理自己的東西。
沒發現女朋友。
估計都是去哪兒掙外快去了,他也不在意。
把家裡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後,韋斯利去了公司,那裡還有些他的東西。
“韋斯利,你這個混蛋!”肥婆上司賈思妮看到了韋斯利,頓時上來破口大罵:“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假也沒請,電話也不接,郵件也不回,你到底想幹嘛啊?嗯!?你這個月的工資,全部扣光!”
“閉上你的剛門!”
韋斯利一陣怒吼,勞資沒當財閥家少爺的狗,要忍受你這個肥婆,現在我當了財閥少爺的狗,還要忍受你這個肥婆,那我這個財閥少爺的狗,不是白當了?
他直接爬上了辦公桌上,額頭上青筋跳動的大聲對着賈思妮咆哮道:
“你只不過是比我大一級的上司而已,虧以爲自己可以對所有人呼來喝去?我明白,長成你這個樣子的女人,初中時期一定有點難熬,但這不代表你所有像狗屎一樣對待你的員工,賈妮思!我知道大家都嘲笑你,賈妮思,我們都知道你把甜甜圈放在辦公桌最頂上的抽屜裡,但是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沒那麼壞的話,我們會同情你,我的確同情你。但就像我說的,以你的處事方式,我覺得我可以代表整個辦公室的人跟你說一句,fuck you yourself!”
賈思妮已經徹底呆住了。
事實上,整個辦公室裡面的人,都沒有想到,一向窩窩囊囊的韋斯利,竟然敢這麼懟賈思妮。
怒罵完了賈思妮,韋斯利將自己桌上的電腦鍵盤夾在腋下,朝着道友貝利走了過去。
“yeah,韋斯利,你說得真棒,完全把我們的心裡話說出來了。”貝利感同身受的朝着韋斯利加油鼓勁道。
直到貝利看到韋斯利的笑容有點癲狂,不太正常的樣子,方纔有些害怕的退後了兩步:
“韋斯利,你現在讓人有點害怕啊。”
“沒事!”韋斯利燦爛的微笑道:“貝利,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貝利迷茫道:“什麼事?”
“我討厭西瓜味!”
韋斯利雙手抓住鍵盤,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啪”的一聲,扇在了貝利的一邊臉頰上,隨着“咔”的聲音,貝利的一顆牙齒飛到了空中,殷紅色的血液飛濺。
“嗚……”
貝利慾哭無淚,你不喜歡西瓜味,你早說啊,檸檬香、香橙香、草莓香、香蕉香、蘋果香、藍莓香……甚至榴蓮也沒問題啊,爲什麼要這麼打我啊?
“呸!”
韋斯利將斷成兩截的鍵盤,扔在了貝利身上,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就是這個混蛋,讓他晚上回家跟女友接吻的時候,老是聞到西瓜味,而他……討厭西瓜。
將公司裡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後,韋斯利下了樓。
樓下。
白夜在等他了。
韋斯利上了車。
白夜問道:“看模樣,你在這個公司過得很不愉快啊,要不要我幫你把公司搞破產?一句話的事兒。”
“啊?”
韋斯利能夠想到最好的報復方法,也就是罵上司賈思妮一頓,打貝利一頓,還能把公司搞破產嗎?
嗚嗚……
這就是財閥家少爺的實力嗎?
“不用了。”韋斯利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公司還有一些員工,和我相處得挺不錯的,沒必要把公司搞垮,讓他們都失業,現在好工作挺難找的。”
“嘖!還是那個不爭氣的玩意兒啊!”
白夜搖了搖頭,讓天養義開車,一起前往土星生物的實驗室。
“史登大師,修復液研究透徹了嗎?”
白夜問道:
“可以複製嗎?”
“當然,少爺你都拿來了配方,我照着配方都複製不出來的話,那我不如撞死在自由女神像上算了。”塞廖爾·史登哈哈笑道:“刺客聯盟應該只是在上千年的時間當中,巧合發現了這種配方,一直都沒什麼改善,或者可以說,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修改,但是一切都在現代生物學和現代醫學面前無所遁形,以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工業化生產這種修復液。”
“那就算我沒有白跑一趟了。”白夜露出了笑容。
“不過還有個問題。”
“什麼?”
塞廖爾·史登說道:“這種細胞修復液是刺激加速細胞再生所帶來的身體損傷修復,也就是說,使用了這種修復液,會縮短人的壽命,具體縮短多少,視損傷的程度而定。”
白夜明白了。
這不就是綱手的禁術創造再生嘛。
以犧牲生命力爲代表,獲得超凡的修復能力,連被宇智波斑腰斬,都能夠修復回來的逆天之術。
當然,刺客聯盟的修復液,肯定沒有綱手的創造再生強大,腰斬就死定了,只不過是刀傷骨折泡泡就好的康復浴而已。
“也足夠用了。”白夜說道:“在性命危急的時候,哪裡還管得了一些生命力的損失啊。這款修復液,依然會大有市場。”
就像是綱手,沒有創造再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直接就被兜殺死了也說不定。
塞廖爾·史登點頭:“這種修復液還是很有價值的。”
“除了修復液以外,還有子彈時間和弧線射擊的技巧,刺客聯盟的訓練方式太原始了,你也幫忙設計出一套科學的方式方式。”白夜說道:“而且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非常奇特的實驗體呢。”
“哦?”
白夜帶着塞廖爾·史登來到了韋斯利的面前:
“就是他了。”
“他們家族的腎上腺素分泌都不太正常,非常旺盛,天生就能夠隨隨便便進入子彈時間,一直以來都是刺客聯盟內部的頂級刺客傳承。”
“韋斯利,這位是史登大師,你暫時就跟着史登大師,在這裡做研究工作。”
“沒問題!”韋斯利信心滿滿:“史登大師,以後還請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
塞廖爾·史登笑眯眯的,宛如一直老狐狸了。
直到被塞到了手術檯上,韋斯利才恍然回過神來,原來我在這裡做研究工作,是負責被研究啊?
……
夜晚。
在白夜跑到溫迪家過夜的時候,她正在練瑜伽,看到白夜得到來,她不由分說就按倒了白夜,鍛鍊那麼久的臀,也該有用武之地了。
她穿着的緊身褲繃出了蜜桃臀,以完美的S形身材,姿勢妖嬈的伸出手指,點在了白夜的胸膛上,嫵媚的笑道:
“白夜少爺你知道嗎?在晚上流的,不一定是眼淚;進入體內的,不一定是點滴,我希望是你凸出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