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輕灑落在牀上,白夜緩緩睜開了雙眼。
然而他就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溫暖的懷抱中。
左邊是崔宥真那豐滿柔軟的嬌軀,她的長髮輕輕搭在白夜的胸口,她的呼吸均勻而深沉,臉龐上洋溢着滿足和安寧。
右邊則是李富真那盤靚條順的身姿,依偎在他的肩頭,臉上帶着微笑,彷彿正在甜美的夢境中徜徉,身材曲線優美,肌膚細膩如瓷。
兩人都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彷彿兩朵盛開的花朵,散發出迷人的芬芳。
白夜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能夠將南韓最高貴、最美麗的嬌花,共攬於懷中,怎能不讓人心生豪情。
隨着白夜微微一動,還和他是負距離的崔宥真,就忍不住也醒了過來。
“這下子你終於得償所願了吧?”
崔宥真給了白夜一個白眼。
她當然老早就知道,白夜的狼子野心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讓他得逞,而昨天晚上,她和李富真都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就做出了尋常根本不會去做的事情……
讓白夜這個傢伙,平白撿了大便宜。
“嗨,都是一家人,坦誠相見怎麼了?”白夜笑着捏了崔宥真一下,說道:“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哼!”崔宥真輕哼一聲,她從牀上爬了起來,說道:“身上全都是污漬和氣味,我洗澡去了!”
“剛好,我也準備洗個澡,一起吧!”白夜厚着臉皮說道。
“不行!”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
白夜一隻手將還在睡覺的李富真,攬在懷中,一隻手抱起崔宥真,將她扛在肩膀上,就一起走向了浴室。
浴室裡。
白夜幫崔宥真和李富真身上塗上了一層厚厚的沐浴露,幫她們搓背,而她們倆的皮膚都特別好,讓白夜有種愛不釋手的衝動。
崔宥真說道:“順洋資本的原始股東,就是我們三人了吧?那麼接下來,我們該發展哪些財閥,作爲第一批成員呢?”
“漢城日報的毛賢敏,可以發展進來吧。”李富真說道:“還有奎恩集團的尹世莉和我也是閨蜜,以及……”
在李富真之後,崔宥真也說了一堆她認爲可以加入順洋資本的人。
因爲她們兩家背後都是有大財閥的,難免會有一些商業上的盟友。
一個人單打獨鬥,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是走不遠的。
“好吧,接下來就你們各自去發展成員吧。”白夜點頭笑道:“另外,皇后集團的事情,也快到尾聲了,所以皇后集團也可以成爲拉入順洋資本的第一批成員。”
這段時間,白夜也沒有忘記與洪海仁聯絡。
尹殷盛他們那個詐騙團伙,準備了十幾年,已經在準備掀桌子了。
“皇后集團洪海仁……確實是個難得的小美人啊,比我們這些老女人漂亮多了。”崔宥真撇撇嘴道。
李富真嘴角也是似笑非笑:“少爺,看你對皇后集團那麼關注的樣子,你不會還想將洪海仁和我們擺在一起吧?”
“怎麼可能!”白夜清咳一聲,說道:“我有分寸的。”
皇后集團的規模,比起三星和JB集團,可是差遠了。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在外面去招惹那些小姑娘……”崔宥真看向李富真說道:“富真啊,我們聯手把他榨乾怎麼樣?”
李富真遲疑的看着崔宥真:“你確定?”
昨天晚上,她們兩個又不是沒有嘗試過,但白夜他……根本不是人啊,比美洲野牛還野牛!
崔宥真:“能榨一點是一點,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嘛!”
李富真覺得崔宥真說得有道理。
於是。
浴室裡面的水波,震動起來。
白夜痛並快樂着。
……
搞定了李富真和崔宥真,白夜就來找洪海仁了。
皇后集團的鬧劇,也即將結束。
“情況怎麼樣了?”
白夜在皇后百貨公司,洪海仁的辦公室裡,見到了她,笑着問道。
洪海仁心情不是很好,但白夜也不是能夠供她解氣的人。
她冷靜的說道:“之前我按照你說的,提醒了我父親和姑姑,尹殷盛他們對皇后集團的圖謀,而他們畢竟是洪家的人,當然不可能知道了這種事情後,還無動於衷,所以他們開始蒐集證據了。”
“而我姑姑調查毛瑟姬,和尹殷盛,調查到了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於是,她藉着和毛瑟姬打架,拿到了毛瑟姬的一根頭髮,去做DNA鑑定,而尹殷盛和毛瑟姬似乎察覺到了,於是她們先下手爲強,毛瑟姬給我爺爺下了慢性毒藥,導致他昏迷了,而糟糕的是,我爺爺昏迷前,將毛瑟姬設置爲了代理監護人,也就是說,在我爺爺昏迷的這段時間,毛瑟姬會代替他,行駛股東權力。”
“我爺爺對皇后集團的持股比例很高,毛瑟姬握有的持股權力,再加上尹殷盛這段時間各種陰謀詭計收購的皇后集團股份,說不定她們還真能奪得皇后集團會長的位置,然後爲所欲爲了。”
“你爺爺……還真是一個人才啊!”白夜笑着搖了搖頭:“我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將皇后集團經營到現在這種規模的……全靠運氣嗎?竟然會糊塗到,把一個沒名沒分情人立爲的代理監護人,然後讓自己偌大一個家族,淪落到極危險的境地。”
洪海仁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爺爺他……只是老了。當初他是很厲害的,他原本只是鄉下的沒有文化、沒有背景的窮小子,來到城裡給人擦皮鞋,通過自己的努力,拿下了當時一個規模不小的百貨商店,在此基礎上不斷擴張,形成現在的皇后集團。要說他無能,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老了……”
“這倒也是,很多年前時候,精明能幹的人,老了,就是會作出許多讓人不可思議的糊塗事。”白夜點點頭。
就比如漢武帝劉徹,年輕時候,駕馭衛青和霍去病,擊垮了匈奴,算是雄才大略,但是到了晚年,沉迷修仙,將自己的太子劉據滿門抄斬,只留下了一個劉病已。
唐太宗李世民,年輕時武功堪比李靖,文治也做的不錯,到了晚年,也是尋仙問道,做出了一堆的荒唐事。
而洪海仁爺爺洪萬大,做出的事情,就像是很多老人被保姆照顧之後,覺得他們比自己的子女還親,就會將遺產寫成他們的名字。
“那伱現在有沒有把握搞定這場騷亂呢?”白夜問道。
“有50%的把握吧,因爲你事先提醒,我提前給尹殷盛設了很多坑,一旦發作,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洪海仁煩悶的說道:“主要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我爺爺他會蠢……他會信任那個女人,乃至於勝過我們這些血脈親人。”
洪家的這場災難的發生,與其說說洪海仁爺爺洪萬大的愚蠢,不如說他們家信任出現了危機夫妻關係堪比封建時代的皇帝和皇子,每天都在爾虞我詐,擔心兒子會篡位,擔心老子會剝奪繼承權,所以洪萬大相信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兒孫。
白夜摸着下巴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能夠讓你對尹殷盛他們一劍封喉。”
“什麼主意?”洪海仁驚訝的問道。
“你爺爺昏迷了,所以毛瑟姬可以代行股東權力,但是你爺爺要是提前死了呢?那麼就該提前瓜分遺產了。”白夜笑着說道:“不用問,遺產肯定是你們洪家人人有份,毛瑟姬手裡面還有個屁的權力,這局棋,不攻自破。”
洪海仁:“……”
她無語的看着白夜:“就算我爺爺做錯了一些事,但他終究是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啊,你想什麼呢?”的確,洪萬大原地昇天,洪家危機自解,但洪海仁真的不是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白夜這個建議,說了等於沒說。
“好吧好吧,開個玩笑。”白夜聳了聳肩,扔給洪海仁一迭資料:“那就用這個吧。”
洪海仁:“這是什麼?”
“尹殷盛他們這個詐騙團伙,想要以小博大,完成蛇吞象的操縱,必然會作出許多踩線的行爲,就比如說,皇后集團一些小股東涉嫌職務侵佔,而尹殷盛以此爲由,強行收購他們手中皇后集團的股份,因此,尹殷盛其實是在敲詐勒索,那麼只要把我搜集的這些證據,交到首爾地檢,自然能夠給他按上一個商業欺詐的罪名,讓他見監獄,撿幾年的肥皂。”白夜笑道:“沒了尹殷盛,毛瑟姬獨木難支,又能如何呢?”
洪海仁眼睛一亮。
她當然也是知道尹殷盛做了很多違規操作的,但那人非常謹慎,洪海仁一直沒有抓到他的證據,卻沒想到,還是白夜更厲害,一出手,就拿捏住了尹殷盛的七寸。
沒有了尹殷盛策應,毛瑟姬一個內宅婦人,已經不足爲懼。
“太好了。”
洪海仁鬆了一大口氣。
自從昨晚她爺爺昏迷,毛瑟姬和尹殷盛攤牌爲止,她心理壓力可是爆棚了,在白夜的提醒下,洪家沒有一敗塗地,還有反敗爲勝的希望,可萬一輸了的話,那就把洪家幾十年的家業,一把輸光了,一家人一朝返貧,淪爲無立錐之地的窮光蛋了。
白夜:“海仁啊,即使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但你家也破敗得太容易了吧?”
“還不是怪洪洙哲那個笨蛋!”洪海仁咬牙切齒:“他想和我爭皇后集團繼承人的問題,可是他本人能力又不夠,被人家耍得團團轉。”
“那個蠢貨,還想拉攏尹殷盛開遊樂場,看上他兜裡的銀子。殊不知,你看上人家的利息,人家看重你的本金!他穩定發揮,必定能將愚蠢發揚光大,竟然將皇后集團的所有秘密事無鉅細的告訴尹殷盛……人家苦哈哈設陷阱,拉攏高層,收集信息,設局,想不到洪家好大兒,親自將把柄送上門,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真是被他蠢哭了呢。”
白夜也覺得,洪海仁的弟弟洪洙哲真特麼是個天才呢,如果說洪家陷落,洪海仁爺爺洪萬大有50%的功勞,那麼洪洙哲至少有30%的功勞。
也難怪……他娶了一個小太妹千多惠當老婆,抽喝嫖賭抽,樣樣都來,明面上和洪洙哲生下來的兒子,也不是他的,慘慘慘。
只能說,一個人的智商,配得上他承受的苦難。
這時,洪海仁的秘書來了,提醒她皇后集團的董事會召開了。
洪海仁和白夜對視一眼,她的嘴角微翹,毫不猶豫的就跟秘書去開董事會去了。
……
皇后集團的董事會上。
毛瑟姬穿着一身白衣,代替昏迷的洪萬大,坐在了會議室的主位上,意氣風發。
而會議室裡,是皇后集團大大小小的股東,除了洪家,還有其他小股東,甚至包括了尹殷盛,因爲他這段時間收購了不少皇后集團的股份,也有資格參與皇后集團的董事會議了。
“海仁啊,你終於來了,這裡就只剩下你最後一個到了。”毛瑟姬看到洪海仁走進來,臉上露出了和平時無二的和善笑容。
然而,在洪海仁的眼中,這笑容卻顯得如此虛假和做作。
她懶得和毛瑟姬多說,冷着臉,一言不發的慢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參與這場關乎皇后集團未來的重要會議。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毛瑟姬輕輕咳嗽了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說道:“洪萬大會長於昨晚不幸昏迷,我們都在爲他祈禱,希望他能夠早日康復。可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人能確切地知道他何時能夠醒來。但是蛇無頭不行,因此,我們必須儘快選出一個代理會長,來代替洪萬大會長,主持皇后集團的日常工作,這也是對皇后集團的負責。”
“代理會長的選舉,將遵循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確保選出最適合的人選。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皇后集團的精英,都有着豐富的經驗和卓越的能力。我希望我們能夠團結一心,共同爲皇后集團的未來努力。”
“我推選海仁擔任皇后集團的代理會長!”洪海仁的姑姑舉手說道:“這些年來,洪萬大會長,已經漸漸將手中權力下放,是洪海仁在管理皇后百貨,而她能力非凡,已經帶領皇后百貨成功進入一兆俱樂部,成績有目共睹,皇后集團的下一任社長,不是她還能是誰?”
“洪洙哲社長,這些年管理皇后超市,也做出了不俗的成績……”
“我推選尹殷盛先生!”有個不知名的小股東說道:“這些年來,皇后集團的發展已經遇到瓶頸,難以突破,而尹殷盛先生,能力出衆,和衆多大資本都有友好的關係,還願意加入皇后集團的大家庭,我投他一票。”
“……”
一番吵吵嚷嚷之後,進入了無記名投票的環節。
洪海仁一直心不在焉的,透過她所坐的視角,觀察皇后大廈的下方情況。
就在毛瑟姬志滿得意,準備唱名的時候,洪海仁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笑容——因爲下方有檢察廳的車子到。
“等一下!”洪海仁開了口,她直視毛瑟姬,目光中閃爍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比起在這裡選一個莫名其妙的代理會長,我們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毛瑟姬被洪海仁的突然打斷感到有些不悅,她皺起眉頭,疑惑地看向洪海仁,發現洪海仁臉上的笑容後,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果然。
沒過多久。
一羣檢察官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他們的臉上帶着嚴肅而冷峻的表情,目光如炬地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誰是尹殷盛?”
尹殷盛坐在股東席中,原本沉穩的臉色此刻也變得蒼白起來,明顯感覺不妙,卻也硬着頭皮說道:“我就是尹殷盛,有什麼事嗎?”
檢察官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出示了逮捕令:“你因爲涉嫌商業欺詐,被批捕了,有什麼話,到法庭上去說吧。”
尹殷盛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卻也只能乖乖地跟着檢察官們離開了。
會議室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毛瑟姬也徹底懵圈了。
董事會議改日舉行,皇后集團大小股東都離開了,只餘下毛瑟姬像座雕塑似的,一動不動,臉上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
“不愧是能夠迷得洪萬大先生團團轉的洪家女主人啊,當真是風韻猶存。”
白夜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
“奧斯本?”
毛瑟姬慘笑,她終於知道自己輸在什麼地方了,她能夠迷惑洪萬大,洪海仁也能跑去迷惑一個奧斯本哪。
她們的那些小伎倆,只能騙騙傻子,又怎麼可能對奧斯本這樣的世界級財閥生效?
“我認輸了,奧斯本少爺,放過我們,我們立刻離開南韓,永遠也不回來了。”毛瑟姬懇求的看着白夜。
“可惜啊,晚了。”白夜惋惜的說道:“洪海仁的爺爺估計是挺不過這遭了,你還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那一命抵一命,那我的命換洪萬大的命,還不行嗎?”
“這個要看洪海仁的,但尹殷盛幾年牢獄之災,怕是免不了。”白夜走上前,挑起毛瑟姬的下巴,說道:“那麼夫人,你也不想你兒子在監獄裡面受到欺負吧?”
這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了,但保養得很好,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成熟女性的風情萬種,怪不得能夠騙得洪萬大迷迷糊糊的,白夜想試試她的深淺。
“……”毛瑟姬爲難道:“少爺,我都一把年紀了……”
“我最近火氣有點大,不過我聽說,老薑,敗火啊!”
“……”
毛瑟姬想到尹殷盛可能要在監獄裡撿肥皂,也不得不咬緊牙關,緩緩跪在了白夜牛仔褲下,顫抖着伸出了手,去解開了白夜的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