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遇劉年
從ktv出來後我打了輛出租車,鑽進汽車後座,我告訴司機要去小區的名字,車子緩緩行駛向了路的中央,然後離開了ktv。
坐在汽車裡,我的背部靠在汽車的椅背上。心裡不是個滋味,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李哥的人頭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出現了。
葉峰說明天就要幫着李哥去火化,然後將李哥頭顱的骨灰和下本身屍體的骨灰放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葉峰還說,他一定會找到殺死李哥的人,爲李哥報仇。
剛剛在ktv的時候,我的?子是酸的,看着那個被寒冰整個包裹着的人頭,我的心都是冰冷的,當然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我又回憶起了李哥死的那天,我用手捂着李哥的胸口,他胸腔裡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淌。我的手沾滿了李哥胸腔內泵出的鮮血,粘稠,溫熱。
但是我心裡明白,那些粘在我手上的粘稠溫熱的鮮血,是李哥在這個世最後一絲溫度。
血冷了,血凝結了,那原本紅彤彤發的血最終躺在地上變成了暗紅色。
當醫生宣告李哥死亡的時候。ktv的天也跟着塌了。
剛剛在李哥的人頭前,葉峰跪下了,我也跪下了。
葉峰跪在地上,對着李哥的人頭說:哥,我沒有把ktv看好。害的ktv差點倒閉,地盤差點被左穆那幫孫子給分了,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哥。輸入網址:ёǐ.觀看醉心張節
葉峰還說:我一定會幫你報仇,一定會找到當年殺死你妻兒的那人,一定會讓你安安靜靜的去。
黑色馬路,昏黃的夜燈,看似安安靜靜的黑夜。
我看着窗外的一切,心頭的那份熱血還在翻騰。
回憶起剛剛葉峰的話,我是多麼希望親手殺了那個開槍打死李哥的人。
是碎屍萬段!
汽車行駛在黑色的路面上,窗外的世界是那樣的淒冷。
路燈燈杆一根接着一根我我的身邊閃過,我們不記得路過誰,但是我們心裡清楚,曾經他們個了我們光明。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後,一個熟悉的背影在我的視野中突然閃過。
他!
我趕忙讓司機停車。
支付了錢。我就下了汽車。
下車後,我奔着那個背影就去了。
呵呵,我並沒有看錯。
就是劉年。
幾天沒見,我突然發現劉年變的屌了不少。
跟剛剛被開除的時候不一樣,這貨在這條街上,有了小弟,手裡捏着香菸,看着挺屌的。
這小子是開掛了嗎?
幾天的時間就如此發達?
走
距離劉年背影還有十米遠時,我喊了句那小子的名字:劉年。
眼前的劉年,上身一件黑色亮色皮衣,黑色緊身褲,頭髮上抹着鋥亮的髮蠟,一看酒水標準的混子。
嘈雜的音樂從附近店門口的音箱裡傳出來,淹沒了我的聲音。
估計劉年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他並沒有回頭,而是吊兒郎當的在路上走着。
因爲我迫切想要知道關於田琪的事兒。於是緊走了兩步跟了上去。
在距離劉年也就一米遠的地方,我又衝着劉年的背影喊了句他的名字。
我剛剛喊完劉年這兩個字,我見劉年停了下來。
而後劉年慢慢的轉身,然後看向了我。
見到我後,劉年嘴角上揚,然後衝着我笑了。
見劉年笑,我也跟着笑了起來。
我朝着劉年邁了一步,然後衝着劉年說:我草,你小子這是開掛了,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啊。
聽到我的話劉年舔了下嘴脣,然後嘿嘿一笑。劉年說:你這個本色ktv的二當家,在這裡跟我說這個,是挖苦我呢吧?
說到這裡,劉年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哎,牛逼個毛線,我充其量也就一混子,手下也就這五六個人,收這一條街上保護費,能在這條街上免費洗洗頭,吃頓包子啥的。
別看劉年說的這麼輕巧,其實我在本色的時候,也是從小弟當過來的。
爲老大的面子,用手捏正在燃燒的木炭,爲了老大的生意,去找同性戀……
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給豹子點菸時的情景,現在我的拇指上還留着當時的傷疤,我也永遠忘不了,我陪魯斯吃,然後被迫說什麼我愛你……
在每個人的成長路上,都有自己的故事,那些故事有屈辱、叫罵、斥責!
但是這些看似非常低幼稚、傷害自尊的回憶,恰恰是成長路上的閃光點。
當然了,我之所以下車,並不是來體現自己優越性的。
相互寒暄了一陣,我的話鋒一轉,然後轉到了田琪的身上。
我皺皺眉頭,衝着劉年又笑了笑,然後說:你知道田琪是怎麼回事兒嗎?
聽到我話裡提到了田琪,劉年的眉頭那麼皺了下。
那樣子給人一種特別猶豫的感覺。
我的目光就那樣注視着劉年,絲毫沒有動。
見劉年眉頭皺着,一臉爲難。
我這人心直口快,立馬對着劉年說:什麼表情,怎麼跟拉屎便秘漲紅臉似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啊?
我的話剛剛說完,劉年緊鎖的眉頭攤開了點。
這樣看着還不如緊緊的皺着眉頭呢。
我說:得了,到底怎麼了,趕緊說,別在那裡裝便秘了。
聽到我的話,劉年衝着我呵呵一笑,然後有點委屈的說道:其實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誰知道田琪那丫頭是怎麼想的?
說到這裡,劉年嘆了口氣,嗓子裡發出了唉的一聲嘆息,劉年說:其實我也納悶到底怎麼回事兒,跟你打電話,其實田琪中午拜託我的,雖然我是他哥,但是我不可能什麼事兒都管是吧,當然了女孩子的事兒,她怎麼可能都會告訴我呢?
聽到劉年這樣說,我將信將疑的,走能感覺不對勁。
當然我心裡也清楚,這嘴巴是說話的。只要能說話,就有個真假!
我看了一眼劉年然後說:你不會有什麼事兒在瞞着我吧?
劉年說:臥槽了,不信我?
我說:不,不是那個意思。
劉年說: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的就這些。其實我也挺奇怪的,是不是你惹了我妹子了?
“臥槽、我惹個叼毛啊,當時我在去上上海的路上,看到短信,我的那顆心,疼的要死要活的。”
聽到我的話,劉年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試探着問道:你妹子不會有新男友了吧?
聽到我的話,劉年愣了下,然後說:“新男友……?這個貌似不可能吧,這件事兒其實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問葉丹。
對啊葉丹,我怎麼把葉丹給忘了呢?
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絲光,然後又被我緊緊的抓牢了一樣。
我擡手拍了下劉年的肩膀,然後說:你現在跟着誰混?
劉年說:這條街上的一個小頭目,人還不錯,聽我們頭說,他上邊的人就是九爺的乾兒子。
聽到九爺乾兒子這幾個字,我心裡還是揪了一下。
我皺起眉頭說:你知道秦牧九的乾兒子是誰嗎?
劉年說:管他誰呢,我又見不到。
我點點頭說:也對。
其實我想起來了,劉年壓根就不認得誰是郭濤。
我說:等學校內的ktv起來,就跟着我幹吧。
劉年搖搖頭說:不了,我現在覺得挺好的,雖然是底層,但是過的自由自在!你也知道我曾經是那個學校的老大,現在你讓我回去跟你混,叫你老大,多少面子上過不去。
我說:我們可以平起平坐啊,你也是他們的老大。
劉年說:很多東西,只要心裡那道坎過不去,就永遠也過不去。
後來我和劉年進了一家酒吧喝了點酒,然後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當然我的目的還是想讓劉年過來,但是劉年還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