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劃地絕交
至於那個地下拳擊場,我是徹徹底底的沒關係。
當然了,曾經我在電影上看過,像這類的拳擊,都會勾起一些好賭心強大的土豪,然後押錢來賭。像一些富二代。也是喜歡這樣的活動,刺激、熱血、燒錢。
我衝着葉峰一笑,然後說:這打拳,可以打假拳,輸贏有時候大家心知肚明,參加這個還不掏錢買兩張福利彩票。
聽到我的話,葉峰呵呵一笑,然後說:我知道里面的道道,但是誰都想撈上一筆,你也懂得。
後來我問:只是拳擊嗎?
葉峰搖搖頭說:不是拳擊,是兩個人關在鐵籠子裡廝殺的那種,其實挺刺激的。
聽到這話,我腦補出了那些畫面。嘴裡說了句:變態。
後來葉峰問我,有沒有人才推薦給他,我搖搖頭說:認識的都是學生狗,哪裡有什麼會會武術的?
其實吧,我腦海中確實有個人選,就是我們小區那邊的保安。
不過人家保安再牛逼,估計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來參加這個的。
當然我心裡也非常清楚。像這種地下拳場,爲了騙錢,什麼手段都能夠使得出來。
後來,我帶着人驅車就到了王超說的那個地方。
下車後,我領着三十多人。.сОМ
這三十多個兄弟。有拿着棍子的,有拿着刀子的。
我黑色的風衣口袋裡裝着一把手槍,手裡提着棍子。
怎麼說呢,真打不過就用槍。
進入檯球室,緊接着是一頓亂砸。
一邊砸着,我一邊朝地下一樓走。
到了地下一樓,也是亂砸一通!
見有人砸場子,一幫人也是拿着刀子棍子就下來了。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是要跟我們拼命。
頓時地下一層的走廊裡喊殺聲一片,棍子和棍子碰撞的聲音叮叮作響。
沒多久地上就撒上了鮮血,喊殺聲就變成了哀嚎聲。
看到我帶來的人有幾個被人給砍傷了胳膊,鮮血汩汩的冒着。
情急下,我拿出手槍,朝着上方放了一槍。,
一陣巨響後。打殺的人羣停了下來。
原本地下一樓的燈光就比較昏暗,現在這狼藉、沾滿了鮮血的地面在這暗淡的燈光下,略顯凝重了一些。
人和人的廝殺,最終演變成一種狼狽。
安靜。
像死一樣的安靜。
就像是一滴殷紅的血,一點點擴散在一杯純淨水中。
一聲巨響後,誰都沒有吼叫,但是廝殺停了下來。
我緊皺着眉頭,看着那幫正在浴血拼殺的兄弟,我一咬牙扣扳機,然後一個人的腿打了下。
那人的腿一下被打了一個血窟窿。
那人的腿被打了一個血窟窿後,腿上的流血跟流水一樣,速度非常快。
我的眉頭緊皺着,面露兇光。
被打的那人早就躺在地上,他雙手堵着傷口,嗓子裡發出了劇烈吼叫。
我用冰冷的目光盯着那個躺在地上的人,而後我冷冷的說:剛剛我看到你拿刀砍傷了我哥們的一個手臂。
說完那句話。我瞪大眼睛,惡狠狠的說了句:所以你該死!
就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那人腿上、流出的鮮血已經是流了一地。
我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那人,然後說:什麼是殘忍,呵呵……就是拿着一個人,一點一點的流血,直到那個人死亡。
正在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什麼事兒?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
這也不是劉年的聲音嗎?
頓時我想起了,那天見到劉年也是在這條街上,好像也是在這家檯球室前的路上。
難不成這是劉年的場子?
就在這個時候,劉年推開了人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時候劉年看了一眼地上躺在血泊中,正在抽搐的那人。
劉年的神情恍惚,然後說:趕緊的包紮,趕緊的去九爺的私家醫院,取出裡面彈片。
“大哥,他……有……”
劉年大聲呵斥道:怕什麼,有老子呢,天塌下來,老子頂着呢。
而後幾個人拉着那人就離開了。
白色瓷磚上,劃出了一道常常的血痕。
等那人被拉走,劉年怒氣衝衝的看着我。
劉年說:你乾的?
看着劉年,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想要道歉,但是我感覺自己做的又沒有錯。
我輕咬了下嘴脣,什麼也沒說。
這個時候劉年徑直走了過來,然後伸手一下拉住了我的衣領。
看劉年那兇殘的目光,估計吃了我的心都有。
劉年兩隻眼睛瞪非常大,就像是要掙脫開眼眶束縛,從眼眶裡蹦出來一樣。
劉年緊緊的攥着我的衣領,然後說:鄭凱我問你,是不是你他孃的乾的。
我硬生生的掰開了劉年攥住我衣領的手,然後用力推了劉年一下。
劉年朝着身後退了一步。
我說:沒錯,我乾的。
劉年衝着我罵道:你他媽就是個孫子。
聽到劉年的話,我無奈的冷笑了下,我說:你最好說話放尊重點,不然別怪我不顧及你的面子。
劉年呵呵冷笑一聲,然後說道:呵呵,我的面子?告訴你鄭凱,你他媽現在就是在打我的臉,給我面子,你說這話噁心不噁心?
我冷冷的看了劉年一眼,然後對着身後的那些兄弟們說:走,無聊。
說着,我轉身朝着身後走了起來。
那些我身後的小弟頓時主動給我讓出了一條道。
就在這個時候,劉年突然喊了我一句,然後對我說道:站住。
聽到劉年這話,我停住腳步,然後轉頭看向了他。
我問劉年:還有什麼事兒嗎?
劉年說:鄭凱你打傷了我兄弟,砸了我的場子,屌啊,你真叼爆了啊!呵呵,現在拍拍屁股走人,牛逼!
我看了劉年一眼,然後說:什麼意思吧。
劉年的臉色非常凝重,非常嚴肅。
當然了他看我的眼神,也非常兇殘。
估計他現在弄死我的心都有。
劉年說:從今以後,我們是敵人,我們劃地絕交。
說到這裡,劉年用腳沾了下剛剛吃了槍子那人身上留下來的鮮血,然後在地上畫了一條紅色的線。
劉年說道:這是剛剛被你打的我那兄弟腿上流出的鮮血,就用這紅色的鮮血來劃斷我們之間的友誼。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敵人,而且還是仇人。
劉年咬牙切?的說出這話,其實聽到這話,我心裡也是涼透了。
不過我也清楚,劉年現在幫着郭濤做事兒,我們成爲敵人是遲早的事情。
只不過,我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會來得這麼早。
雖然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我心裡還是微微泛起了一絲苦楚。
很多時候,兄弟走到盡頭,就成了敵人。
看着劉年,我輕輕的咬了咬嘴脣,然後說道:行,劃地絕交!
說完這幾句話,我的心一陣悲苦。
時間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能夠把人拼湊起來,同樣也能夠將人拆散開。
轉頭我的鼻子算了下,我的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幾個轉轉。
其實我挺捨不得劉年這個朋友的。
而後我帶着人離開了……
坐上回ktv的車子,我坐在汽車的後排,一動不動。
我的心裡藏匿了巨大的悲傷,那種悲傷像是匕首插進了心臟一樣,輕輕劃,鮮血汩汩的冒出。
倒吸了一口氣後,我被靠在汽車座椅的靠背上。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下。
是馮巧發來的一條短信,上面寫着:拍戲累死了,好無聊,你在幹什麼呢?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又想了你好幾遍,你有沒有想我呢?還有你跟你的女友咋樣了,她原諒你沒?好像你沒有做錯什麼事兒吧?也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