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田琪、葉峰、郭濤、我
聽到葉峰的話後,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在臉上露出什麼樣子的表情了。
雖然我進入了這條路有一定的時間了,但是畢竟這種黃賭毒的事兒插手的少,一聽葉峰要把學校商務樓頂層的ktv辦成跟本色夜總會一樣,沾染一些違法行爲,心裡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我的臉上露出了比較尷尬的表情。
因爲一時間我不知道笑該怎麼笑了。
或許葉峰也注意到了我的尷尬。用手拍了下我的肩膀後說道:行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去上課吧。
聽到葉峰說的話後,我趕忙點點頭說:好。
而後葉峰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了去。
我送葉峰到門口,說了句:峰哥慢走。
送走了葉峰,我癱倒在了沙發上。
頓時我的腦海是一團漿糊。
鄭磊成了逃犯,葉峰成了ktv的大哥。
在別人看來是個普普通通的夜晚,但是對於我而言,簡直就是翻天地覆。
雖然葉峰依舊那麼仗義,但是鄭磊不是老大了,多少在我的心裡留下了一道痕跡。
現在我能夠做的。只有希望鄭磊在逃亡生涯中,生活的好一些,別被警察給抓住了。樹如網址:ёǐ.關看嘴心章節
其實我非常好奇鄭磊身上故事。
但從鄭磊身上這條滅門命案拉說,在鄭磊成爲大哥前,這小子一定做過平一些黑色見不得光的事兒。
就跟葉峰曾經說過的一樣,在這條路上混,誰手裡沒有幾條人命?
其實我的手現在也沾上了人命。上海的那個黃毛,還有死的豹子和葉峰女友。
很多時候,人在這條道上混,不是你要去拿着刀子要對別人怎麼樣,而是有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在拿着刀子逼着你成長,逼着你拿起刀子砍人。
有人說,男人的野性是被逼出來得。
我承認,這句話說的確實非常對。
回到自己房間後,我收拾了收拾屋子。
將凌亂的屋子收拾利索,把手槍放在了一個新的櫃子裡,把掉在地上的砍刀又塞進了牀底下。
整理好一切後,我下樓,然後在公交站牌前等公交車。
雖然我心裡擔心鄭磊,但是我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靜下心來等消息了。
上了公交車後,我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我坐下後,目光投向了窗外。
因爲這個小區是公交車的第一個站牌,因此能夠在大早晨的擠上公交車並且找到位子。
其實我在心裡也一直思考一個問題,從昨天晚上鄭磊的嘴中得知。知道一年前滅門慘案的是秦牧九。
昨天晚上秦牧九又死了。
難道說秦牧九一死,就有人直接給警察報了訊息?
是秦牧九安排的,還是別的……
按理說,秦牧九一死,海州市的黑勢力會重新劃分。
如果在當天晚上鄭磊沒有被人告密,這個老大鄭磊估計是十拿九穩。
就算是不是十拿九穩,我們ktv的勢力最起碼能夠分個三分之二的江山。
一些胡思亂想後,我不禁將揭穿鄭磊的人鎖定在了兩個人身上。
不過沒有證據,我想也是白想。
從李哥的死,到王子含的死,再就是猴子和狗子的死,以及現在鄭磊的逃命生涯,看似這一切八方杆子打不着的事情,我總是感覺,在某一個點上,應該能夠串起來。
需要的一條線。
這條線或許已經在我的身邊了。但是我還沒有發現。
雖然海州市比起上海來,不算什麼大的城市,但是早晨擠公交的人也着不少。
這些擠公交的,有跟我一樣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住的學生,也有上班族。
車子每到一個站點,永遠都是上的多,下的少。
原本還算是想幹淨的公交車,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車子內出那難聞的氣味。這車子裡的人,也已經變成了人擠人。
車子到了學校後門,我趕忙就下了車。
下車後,我就奔着學校後門去了。
進入學校,走了一段時間,我看到了一個特別熟悉的身影。
是田琪。
田琪站在路邊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經歷了上一次後,我和田琪之間的距離算是拉開了。
怎麼來形容呢?
應該說是有了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處境吧。
我心裡還是感覺有些愧對田琪,但是愧對和愧疚,並不是代表愛。
正在此時,我見劉年朝着田琪這邊走了過來。
我一隻手課本,另一隻裝進口袋裡,轉身朝着另一條路走了去。
有時候,並不是遇不到,而是我在躲着你。
田琪和劉年聊了一會兒,沒多久我見郭濤的車子朝着他們兄妹開了去。
此時的我已經距離那條路很遠了。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真的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雖然我不喜歡田琪,但是並不代表我討厭田琪,並不代表我看着劉年把田琪往火堆裡推。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看着遠處的劉年、田琪,還有郭濤的那輛車。
我自言自語道:劉年啊劉年,你他媽是把田琪往火坑裡推啊。
我的腦海中想到了了上次見到孫曉月的時候,看到的孫曉月的那張被劃的傷痕累累的臉,以及孫曉月說的那些話。
我攥了攥拳頭,感覺不能坐視不理。
我轉頭正準備朝着那條路走,但是田琪已經上了郭濤的那輛車。
見劉年並沒上車,我還是決定過去跟劉年理論一下。
我希望劉年能夠擦亮眼睛做人。
此時的劉年,嘴裡叼着一根香菸,兩隻手垂直耷拉着。
劉年的目光盯着郭濤車子遠去的背影。
直到汽車消失,劉年纔將視線轉移到了自己的腳下。
這時候劉年擡起右手,然後捏住了嘴裡叼着的那根香菸,然後吧嗒了兩口、吞yun吐霧一番。
見劉年轉身想走,我趕忙緊走兩口。
走到那條路上後,我喊了句劉年的名字。
此時的劉年,已經據我有十米遠的距離。
聽到了我的聲音,劉年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看到是我,劉年衝着我特別不屑的笑了下。
劉年的喉嚨裡發出了哼哼兩聲,目光中夾雜着對我的不屑一顧。
我深吸一口氣,一步步朝着劉年走了去。
見我走去,劉年的眉頭一皺,嘴角略微上揚,然後衝着我說了一個字:你。
你這個字從劉年的嘴裡吐出來的時候,劉年聲音的語調中帶着一股子諷刺的意思。
那語氣聽上去就好像在說:麻痹啊怎麼是你啊。
我將放進口袋裡的手掏了出來,然後將另一隻手中的課本放在了這個手中。
深吸一口氣後,我淡淡一笑,然後說道:是我。
劉年依舊顯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劉年特狂妄的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兒,光桿司令?
聽到這話,我嘴角**一下,然後說道:想談一下田琪的事兒。
其實我心裡明白劉年爲什麼喊我光桿司令,因爲我的手下,現在都投奔,了他。
其實也不奇怪,誰讓劉年當了他們這麼多年的老大呢。
聽到光桿司令這個稱呼,我並沒有感覺尷尬,因爲這是事實。
我剛剛跟劉年說完要跟他談論下關於田琪的事兒,劉年的臉色驟變。
劉年說:我妹?
說完這話,劉年斜着眼睛掃視了一下,而後說道:我妹的事兒,你跟這個陌生人有關係嗎?
我說:你知不知道郭濤是個樣的人?
一個反問後,我接着補充道:貪婪、兇狠,不擇手段,你感覺把你妹妹推給這種人,很對嗎?實話告訴你,你正在把電梯往火坑裡推,你知道嗎?
此時劉年呵呵冷笑一聲,然後說:那又怎不麼樣?我知道你跟濤哥之間的事兒,是不是濤哥睡過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