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大鍋東西若說賣相的話,那麼肯定是極差的,口感味道也一定好不到哪裡去,但是裡面的熱量,卻是這羣蜀國的敗軍之將當前所必須的啊。
弄好了這一切之後,方林巖直接將廖化叫進來,然後就做了甩手掌櫃,他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廖化盤問軍糧的來路,那就是真人秘傳,要自己不得輕易外泄。
沒想到廖化這個人還是情商很高的,只是試探性的問了幾句,發覺方林巖連半點兒口風都不露,便不多說甚麼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一樣絕口不提了。
然後廖化自己先舀了兩勺子嚐嚐之後,眼前一亮,安排了平時的火頭兵提着桶進來舀了,然後再分發下去。
至於下面那些大頭兵,在這節骨眼上只要有口吃的就行,頂多在下面多議論兩句罷了。
不過方林巖卻沒料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覺得自己搞出來的大雜燴口感不好,味道不好,那是以他自己的觀感來判斷的!
可是這些三國時候的士兵,這輩子身處亂世估計連肉都沒有吃飽過,怎麼經得起後世專家千錘百煉調製出來的方便麪料包配方的轟炸?
其鼻子裡面的嗅覺細胞和味蕾更是在瞬間就被什麼“穀氨酸鈉”“麥芽糊精”“檸檬黃”“食用香精”等等添加劑攻擊,然後可恥的臣服了。
一時間整個營地當中“西里呼嚕”的滿足吃喝聲,還有按捺不住,此起彼伏的讚歎聲。
甚至還有人爲了多喝一口麪湯而激烈爭吵起來的,搞得遠處山崖上監控這邊的山越族人都以爲蜀軍內訌了,立即派人跑來仔細查看,結果最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接下來方林巖也沒閒着,開始四處去進行偵察,結果又發現了一處更好的偷襲地點,這裡幾乎是沒有山越族人前來巡邏的。
因爲在他們的感知當中,蜀軍就不可能從這裡攀援上來,因爲這峭壁既高且陡,足足有二十幾米,並且從下往上爬還是負角度的。
如此天險,蜀軍當然只有徒呼奈何,但奈何不了有個開掛的方林巖啊。
他直接攀上了巖壁後,將三根登山繩從上面放了下來,同時還在山壁上用掠食之牙鑿出來了落腳的凹槽,然後蜀軍攀爬的時候,就可以拉着繩索腳下踩踏着凹槽,只需要十幾秒鐘就能攀上去。
方林巖大致計算了一下,此時廖化率領的畢竟是職業士兵,並且一路潰敗下還能跟隨上來,那就說明至少身體的基本素質還是很厲害的,因此十幾分鍾就能攀爬上去兩百人以上。
前來圍困的這幫山越族人雖然看起來人多勢衆,足足有數千人,但實際上他們是全民皆兵的,衝在前面的是成年男人,後面的就是健婦和少年了。
外加這幫人還要分兵堵住平先坳兩邊的口子!所以對中軍這邊的護衛力度就可想而知了,夜晚偷襲之下,能有兩百人出來抵抗?
事實上,這五百來名蜀軍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哪怕是直接對上了這一千多號山越族人,還真的是有必勝的把握!
山越族的人心裡面對雙方的戰鬥力還是有點逼數的,否則的話現在也不會圍而不攻,還不是怕傷亡慘重。
此時哪怕是殘敗之軍,有着兩百名職業士兵在準名將廖化的帶領下,對着一個歷史上寂寂無名的洞主發動突襲,更要加上方林巖和向賀真這樣的額外助力,其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很快的,夜深了.
在谷地周圍監控着蜀軍的山越人哨探也是大大的打着哈欠,不時朝着蜀軍的營地門口盯上一眼-——那裡燃燒着一個大大的火堆,將營門這裡照耀得很是通透。
在這些探子的眼裡面,這一堆火應該就是蜀軍爲了防止有人偷營所做的佈置,廖化治軍還是嚴謹的,被困這幾天的時候,營地周圍都挖了壕溝,並且還用石塊,藤蔓和砍伐的木頭修建起了營牆。
也正因爲那個熊熊燃燒的大火堆,才讓周圍的哨探在這幾天當中當中習慣性的形成了一個思維盲區蜀軍有什麼異動,也是會從這大門鑽出來。
他們就沒有想到,後面的營牆其實是可以拆掉的啊當然,在毫無光污染的這個時代,並且今夜也沒有月亮,只有幾顆調皮的星星眨着眼,就算是這幫哨探有考慮到這一點,卻也只能對着黑暗發呆。
畢竟他們只是山越族人,不是傳說當中生活在地下的黑暗精靈,並不具備“黑暗視覺”這樣的種族特性的。
在確定了方林巖安排的攀爬路線可行以後,廖化也表現出了他的果決之處,居然直接調集了營地裡面四百多號人出戰,只留下傷員留守營地!這是要直接梭哈的節奏了。
這幫蜀軍剛剛飽餐了一頓,經過了這兩天的恢復修養,心裡面也是憋着一肚子氣呢!本來是一幫百戰精銳,卻被蠻人彷彿攆兔子一樣追了這麼久,一聽要去突襲,那士氣根本就不用動員,便直接嗷嗷叫!
在蜀軍這邊攀援的人數達到了百人之後,方林巖就已經帶着向賀真前去摸哨了!此時已經是深夜,山越人設置的這些哨兵,其實本來都是一些獵戶之類的,其個人素質也是參差不齊。
關鍵是他們在接連勝利之下,必然也產生了傲慢自大等等負面情緒,所以這時候的懈怠可想而知。
兩人首先遇到的,就是一名正靠着石頭打瞌睡的傢伙,方林巖悄然從側後方摸上去之後,掏出了掠食之牙直接就對準他的腰眼子深深的捅了進去!!
這一刀既是真實傷害,並且還有石工兄弟會之戒的背後傷害加成,頓時就跳了一個驚人的數字出來!
這傢伙在劇痛之下正要掙扎大叫,向賀真已經從黑暗當中無聲無息的伏身衝出,村正.嗅出鞘,一閃而沒!
這名斥候的喉嚨處噴出了一股血箭,本來的痛叫示警聲在瞬間湮滅,頭頂上冒出來的傷害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四位數,
緊接着向賀真身體一旋,反手一刀就將村正.蛭捅進了他的胸膛裡面。
見到了這一幕,方林巖頓時就發現向賀真的實力至少虐菜是一把好手!在“傷害加深”特效的加持下,這連環兩刀打出來的傷害,至少是自己三倍以上。
而這黃金支線世界的難度確實也太驚人了,這麼一個斥候連遭重創居然都還沒死,好在方林巖現在兩條精神力觸手直接探出,死死將對方勒出,向賀真又補上了一刀,這纔將之徹底弄死。
就這麼依樣畫葫蘆的,兩人連續拔掉了兩名暗哨,不過隨着接近對方的核心區域,開始出現了三人一組的巡邏隊。
這時候方林巖已經心生退意了,因爲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自己的戰術目標已經達成,廖化的人可以藉着夜色的掩護,直接大搖大擺的潛伏到山越人首領附近百米以內,這已經是足夠了。
不過向賀真卻告訴方林巖,只要他能控制住一個人三秒鐘,那麼剩餘下來的一切便都可以交給他。
面對實力突飛猛進的向賀真,方林巖一時間也是不好拒絕,便選定了一名自己要控制的山越人,直接一發刃飛翔就懟了上去。
此時的刃飛翔對上這種小兵,妥妥的三秒暈眩控制時間是足夠的,方林巖只需要將掠食之牙對準其胸口一插,接下來四條觸手圍着他一纏,不要說三秒鐘的控制了,就是十秒鐘也是妥妥的。
這時候,向賀真也是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從十幾米外的一處斜坡上快速衝刺,然後凌空撲出,就像是一頭在夜晚掠食的巨鳥似的,並且還悄無聲息。
那三名巡邏中的山越人擡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此時山越人也是十分迷信,見狀只當是遇到了什麼山神水怪之類的,恐懼在一瞬間就填滿了整個腦海。
直到近處之後,向賀真才直接旋身拔刀,整個人頓時就掀起了一片狂猛的刀刃風暴!直接將三個人都一起捲了進去,殺機與血腥味頓時瞬間蔓延了開來。
只是過了三四秒鐘,向賀真淡然收刀,被捲進去的山越人次第歪倒在地,看起來已經是徹底死掉了,身下流淌出來了大量鮮血,並且還掉落了一把鑰匙。
方林巖對向賀真示意等一等,畢竟之前還是發出了些許聲音,很有可能被人留意到,順手就開了這把鑰匙。
頓時驚喜的發覺這裡面除了三千點通用點之外,居然還出現了一件在上個世界當中就非常好用的道具:袖箭。
這玩意兒是典型的虐菜形道具,對普通小兵威力最強,然後位階越高的敵人效果越差。
使用之後會朝着前方射出一發袖箭,被命中的普通士兵/路人會被直接秒殺,哪怕是秒殺不了的,也會在附加傷害的時候被打入高硬直狀態,甚至差不多能持續半秒。
並且這鑰匙裡面開出來的袖箭還是足足五把。
這玩意兒對BOSS級別的收效甚微,但在跑路,突圍,偵察的時候,卻是相當的好用!
若是學習過“投擲專精”的,這袖箭的射程可以達到三十米,並且100%穿透一個敵人,50%穿透兩個敵人,
哪怕是沒有學習過這個技能的,靠近到了十米之內也是一扔一個準兒。
有了這玩意兒,在拔哨的時候就相當於多了一張底牌了,向賀真先出手,方林巖就在後面防着,即便是有什麼意外,方林巖直接一發袖箭扔過去,也能將敵人給秒殺了。
緊接着兩人便繼續偷偷摸摸的開路,又摸掉了兩組哨兵之後,還是發生了意外,這裡頭居然混了一個女人,並且這女人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精英,向賀真衝上去開啓了刀刃風暴之後,居然被她給防下來了。
好在這時候,方林巖衝上來補了一發刃飛翔,直接暈眩了三秒,然後向賀真收刀入鞘,使用村正嗅的特技:棍威。
(當這把武器未出鞘時候攻擊敵人,將會使其直接暈眩2秒鐘,如果被攻擊的敵人已經處於暈眩狀態,那麼棍威的暈眩時間將會翻倍。)
又讓她暈眩了四秒鐘,最後方林巖使用了一發袖箭,加上兩人在這七秒鐘內的瘋狂輸出,總算是將這個叫做烏勒的女精英擊殺當場,她雖然也是掉落了一把鑰匙,卻也沒掉什麼值錢的,但有兩件道具對方林巖來說還是相當適用的。
第一件道具叫做鐵蓮花,方林巖拋出去落地後三秒,會對準周圍飛射出大量的毒針,對附近三十平方米的敵人形成範圍攻擊,普通人和士兵都是一擊必殺,與袖箭一樣,具備非常典型的“欺軟怕硬”性。
另外一件道具叫做毒筒,丟出去以後會在地面上生成一團2X2米的毒霧,一旦有人(包括友軍)被沾染到,就會因爲中毒而暈眩三秒鐘,關鍵是,毒筒的這暈眩只會被毒抗削弱,只要你不具備毒素抗性,哪怕是強若關羽這樣的牛人也難逃此劫。
最後等到方林巖和向賀真停止前進的時候,已經距離山越族那位莫蘭洞主的宿營地只有四五十米了。
洞主肯定要養尊處優一些,因此其營帳也是以舒適爲主,搭建在了背風處,這樣的話從後面的斜坡繞過去,就能直接發起突襲了。
此時從營帳外面的守衛就能看出,洞主和那羣吳國人都住在了這裡,當中的那個大火堆的火勢熊熊,既能驅逐寒意,在裡面丟一些艾草之類的也能驅蟲。
而這個營地的守衛就明顯要精銳得多了,方林巖覺得自己摸上去也是很難得手的,但他能做到這一步已是足夠。
重新返回之後,方林巖在半道上就遇到了廖化,當然,這傢伙身邊還帶着五六十人,應該是前來接應的,聽到了方林巖將情況一說之後,便立即回去整隊集合人手。
接下來的戰鬥就真是乏味可陳來形容了,廖化帶着三百多號蜀軍殺進山越族營地的時候,值哨的那些護衛還是進行了勇敢的抵抗,只是這樣的抵抗完全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