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不夜的夜。
遠遠飄‘蕩’的汽車鳴笛匯入喧囂嘈雜聲中,隱藏在角落的重金屬搖滾不時的‘激’昂而起,又被廣播和小孩子嬉鬧淹沒。
一身黑西裝的中谷和石田已經解開了脖子下的襯衫扣,領帶也被拉開,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
這幾天的忽然動員的社團整改讓他們很累,習慣了平時無所事事的作威作福,現在東奔西跑了幾天早已讓他們憋了一肚子氣。
他們明白這一行就是這樣,做小弟有時候和做狗沒有什麼區別。但每次和別人四目相對,看到別人連忙撇開目光不敢對視的時候,他們又感覺無法割捨這個行業了。
本來以爲忙完兩天就沒事,可以好好的約幾個小太妹玩玩,可是今晚依然被強行派過來接收一點東西,他們不敢對上面違抗,只能硬吞着一口氣來到了這裡。
也在這個需要發泄的當口,他們遇到了一個很不錯的落單‘女’生。
是‘女’學生,很漂亮,而且看起來很良家。
可是他們這行,本來就是禍害良家的。所以他們很興奮。
“有什麼關係嘛,大家玩玩啊~”
‘女’學生已經被他們‘逼’到了角落,她哀求,他們就喜歡她這種哀求卻無法反抗的樣子,明明周圍有人,周圍的人看到了也假裝看不到,這讓他們更愛身上這身黑‘色’的西裝。
而那個越來越近的‘女’學生,也在這身黑西裝下,顯得那麼的白皙鮮嫩。
“不好意思打擾下,想問下,你們是社團的人嗎?”
突兀的聲音傳來,他們甚至感覺到身後有了拉了拉自己。微微一愣之後,那股惱羞震怒就無法抑制的衝了上來。
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自己要品嚐珍饈的時候,有人撥開自己筷子的。尤其是這雙筷子明明幾乎要夾到珍饈的時候。
幾天奔‘波’積下的火氣。加上被打斷的惱火,讓他們猙獰的扭轉了頭。想看看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是誰。
清秀,年輕,乾淨,眼中卻看不到一點的敬畏。
兩人在看到打擾者的一刻,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獰笑了起來。
年輕而乾淨?他們這身黑‘色’衣服,就是要給這種人的人生染‘色’的!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找...”
“你們認識長谷川嗎?”來人只是不置可否的問道。
打斷了?他竟然感打斷我們的話?
石田兩人滯了一下,臉‘色’也斂了起來。
他們很生氣。他們想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見見,見見黑夜下社會的看守者生氣起來是怎樣的後果。
“小子,你在找死。”
“唉。”
夏悠最後還是無奈發現,不願意聽人話的人,是無法溝通的。
偏偏自己碰到的,就是這樣的人。
抓住衣服的左手猛地一扯,站在左邊的西裝男中谷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猛地拉了過去,夏悠在他瞪大的眼神中,化掌爲拳。重重的打在他腹部。
“咚。”
眼前一‘花’,這聲悶響就響在所有人耳膜中,他們看到的。僅僅只是中谷身形在空中彈起了一下,然後倒在了地上。
弓起的身體如同蝦米般蜷縮着,‘抽’搐摩擦在地上發出陣陣簌簌聲,他翻白的眼睛下,口中無意識的嘔吐着。
剩下的石田和‘女’生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般,愣愣的看着一瞬間的變故,直到嘔吐物刺鼻的味道傳來,他們才後知後覺的看向了夏悠。
石田眼角跳動了一下,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也還在夏悠的手中。餘光看了地上已經幾近失去意識的同伴一眼,他急着猛地一‘抽’。想要從夏悠的手中拉出自己的衣服。
只是那隻手如同磐石般不動,被緊攥的地方也紋絲不動。
石田不信的再次拉了一下。九牛二虎之力的一下,被拉着的地方依然如此。有些茫然的擡了擡頭,他看到了夏悠的微笑。
wWW ●ttκa n ●co 讓他徹底感到心涼的微笑。
之前的囂張和暴戾在這一微笑下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捅了天般的大禍臨頭感覺。當了這行這麼久,再想不到自己是踢到鐵板也可以去自殺了。
偏偏自己的衣服,還被他抓着!
想要罵出口的話早已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石田忽然想起了他之前問的話。
長谷川…好熟悉的名字…
夏悠暫時沒有理會他的不知所措,而是看向了愣愣站在那裡,眼中還帶着淚珠的‘女’生。
看起來很漂亮的‘女’生。
而且總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夏悠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沒事了,走吧。以後不要這樣晚還來這些地方了。”
“等…走吧,哈…”
石田看着到嘴的獵物要跑,急忙喊了一句,只是忽然身體被扯着踉蹌了一下,轉頭看到夏悠的目光時候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改口。
‘女’生咬‘脣’看了看夏悠,想要說什麼的啓了啓‘脣’,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然後抱着‘胸’低頭和夏悠擦身離開,在石田無奈而痛苦的眼神中,姣好的身姿很快沒入了人羣之中。
然後他跟着夏悠走入了更加偏僻的小巷之中。
不是不敢反抗,只是頂在脖子上似冰似刃的東西徹底的寒入了他的心中。
它是怎麼出現的他一點也不知道,只是在感受到它的鋒寒的同時,他也看到了一縷血順延着它緩緩蔓延。
寒冷的刃,猩紅的血,他的血!
“等、等一下!有話好好說!”石田聲音已經有些變調,當發現隨着自己的喊聲那些猩紅流得更歡的時候,喊聲已經尖銳了起來:“流血了!我流血了!”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他現在莫名的羨慕被一拳暈過去的中谷了,身體怎麼踮腳後退,那晶刃都如同附骨之蛆般,他生怕自己的腳顫幅度大一些喉嚨就會被刺穿,死亡的‘陰’影讓他都快要哭出來了。
“帶我去找長谷川,我有點事情要找他。”夏悠的聲音如同小巷般一樣幽深。
長谷川…長谷...社長?
晶刃的鼓脹的血珠很嬌‘豔’,石田心跳再次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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