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嗖!”
片刃如同靈蛇般亂舞,凌銳的破空聲中響起的同時,一具具死體應聲倒地。
夏悠沒有停留,手中的長槍化刃,對着旁邊撲來的死體伸手一斬。
這是一個瘋狂的夜。屬於他夏悠的夜。
黑血如同水泵般噴濺,飛起的腦袋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的落在地上,那裡,已經堆積了一地的死體殘軀。
夏悠遊走在死體羣中身影快如奔雷,經驗也同樣以飛快速度上漲着。
沒有後顧之憂的盡情屠戮,不僅僅是順暢,而且還瘋狂。
桐敷沙子坐在燈下的牆角上,在安靜看着夏悠那如同神降般的身影,手微微託在腮上,眼中的神采如同星辰般閃耀着。
夏悠知道她在看,甚至知道也許躲在暗處的那些所謂的屍鬼和人狼也在看。只是他並沒有在意。
恐懼,源於未知。
之前不知道屍鬼的本質,是一回事,現在知道它們的來龍去脈之後,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現在夏悠已經將桐敷沙子接納成爲同伴之後,也順便接納了她創造出來的這個詭異羣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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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說過,它們都是聽她的命令的。
“我什麼都不用做嗎?”桐敷沙子坐在高牆上問道。
微微晃動的纖細雙腿在空中划着靜謐的柔美,桐敷沙子的聲音如同夜魅般響在街道上。
滌淨,空靈。
“什麼都不用。”
夏悠回頭微微一笑,渾然不顧穿過耳際的刃風颳起髮絲。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藉助桐敷沙子的力量來清剿死體。通過死體來獲得經驗必須是親手才行,如果通過別人的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異能在不斷的的消耗。
5905…5945…5975...經驗在不斷的增長。
腳下的黏糊糊血液被踏起來,四濺的滴答聲穿透在死體的嘶吼中,夏悠手中的槍刃絞碎了眼前死體的腦袋。眼中波瀾無起。
不知不覺中,夏悠發現自己面對着這種殺戮,已經沒有了任何心理障礙。明明知道它們生前是人類。現在的死體模樣也是人類,可是他的手起刀落間沒有一絲猶豫。
就如同玩遊戲般射殺。死體倒下只是一個過場的畫面,僅僅是那響起的經驗提示,能讓他情緒微微波動。
它們也僅僅只是經驗。
“吼!!!”
咆哮聲撼動着這個城市的夜幕,死體的瘋狂依然不依不饒,踐踏在倒地同伴上前仆後繼。
缺損的片刃再次鋒利,夏悠瞥了一眼,經驗已經到了6105,距離升級還差三百點。
涌現在他面前的死體。依然源源不斷。
變成這樣的規模,也不知道這座城市中到底多少人遭厄,或者說還剩下多少人在苟延殘喘。在這樣的夜,又有多少人在顫慄中噩夢到天亮。
夏悠忽然尋找到了自己這樣屠戮的另一個意義。
那就是讓這個城市的倖存者多一分喘息的機會。
在這個看不到未來的末世。
在這個死體橫行的末日。
‘獲得10點經驗’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響起的提示聲再次傳來,夏悠手起刀落,再次看了一下屬性版面。
經驗值是6355/6400,預示着他只需要再清理五隻死體,他就能夠升級,能夠將一切都恢復到最佳乃至更強狀態。
入目的死體依然在孜孜不倦的撲來,張牙舞爪的猙獰臉上。殘缺着這個世界。
“呼。”
夏悠忽然閉上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濁氣。
然後緩緩張開眼,寒氣。猛地爆發。
溫度在驟降,絲絲輕響中,空氣泛起肉眼可見的漩渦。
冰凝寒流的漩渦。
他將剩餘的冰異能一點不留的驅動,片刃已經收回,纏繞的冰線肉眼難辨的亂舞,擠壓的寒流發出陣陣尖銳聲。
他忽然猛地一放。
濃縮的寒氣如同炸彈般爆炸,亂舞的寒流在空中瞬間成型,冰刺如同織巢般瘋長,密集的在撲來的死體羣中貫穿。將它們高高穿起。
‘獲得10點經驗’’獲得10點經驗’’獲得10點經驗’…
密集的經驗聲傳來,夏悠也聽到了久違的提示聲:
‘獲得10點經驗。滿足升級,當前等級17’
17級了!
來不及感慨。蔓延到全身的極致舒爽,讓夏悠打了一個微顫。
每一顆細胞都再申吟着,繃緊的身體因爲舒緩而發出噼啪細響。
如同一道電流遊過,將全身停滯的部件都重新激發,體力完全恢復的同時,揮霍一空的冰異能,瞬間補滿。
“好!”夏悠忍不住嘴角勾了起來。
“?”
桐敷沙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雖然她看得出夏悠在那一瞬產生了某種變化,但到底是什麼變化,她不知道。
她還在因爲夏悠爆發出來的能力,而激動得拳頭都緊握了起來。
他很強大,比人狼還要強大。
還是個人類。
而且還很溫柔。
桐敷沙子永遠忘不了,她的能力被發現的時候,那被人們驚恐的稱之爲怪物,被倖存者隊伍叫囂着殺死的場景。
背後的淤青不知道好了沒有,不過那些刀傷已經癒合了。
一想到那被追殺的畫面,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死死的抿住了嘴脣。
她已經有巴麻美了,有一羣聽從她命令,願意保護她的人了。哪怕它們不能稱之爲人。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遇到夏悠的時候,想起她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衝動的將身份告訴了他。
所幸,遇到的人是夏悠。所幸,他和自己一樣是異類。所幸,他是個溫柔的人。所幸,他接洽了自己。
想起他伸出的手掌的那個畫面,桐敷沙子微微失神了起來。
街道上游散的死體已經無幾,遠處的死體嘶吼着卻過不來,夏悠對那一簇被自己弄出來的‘死體冰牆’很滿意。
抖落了鞋上的黑血冰晶,他看着在那裡看着自己怔怔出神的桐敷沙子,笑了笑。
縱身一躍,輕盈的跳上了這道兩米高的圍牆,夏悠對着桐敷沙子作了一個很紳士的伸手禮:
“久等了,我們回去吧。”
“……”“嗯...”
…
...
節操的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