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數千人生死的問答戰鬥1
四月十六日,進入古堡第八天,離遊戲最終結束還有一天半不到。
最後的決鬥遊戲拉開了序幕。
依然是問答遊戲,就和進入古堡參與伯爵被殺案件時相似。只不過,那時候,他們是提問者,安琪兒是回答者。而如今則換成了,他們需要回答咯伊斯提出的問題。如果,答錯,如果,沒有及時答覆,就要迎來懲罰。一側的閘口會打開兩秒,這兩秒鐘,海水就會涌入。
咯伊斯說,這個封閉的空間,只要二十秒的功夫,海水就會填滿這裡。然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說,六十道題目,只有十個錯誤機會。
在這中間,要麼破關,要麼找到開關,只能如此了。
“既然大家都已經明白了,那麼現在就開始吧。第一問:在這個古堡到底有幾種死亡方式?”
幾種死亡模式?什麼意思?這個問題看起來似乎最最淺顯,但是深思一下卻有萬千種可能的陷阱。
模式的話,可是以方式作爲前提,可以以虛擬還是現實作爲前提,甚至可以以死亡的理由作爲前提。
“因爲是第一題,也不好太難了,就四選一吧。答案一:4人死亡模式;答案二:八人死亡模式;答案三:12人死亡模式;答案四:3人死亡模式。請選擇。”
四人死亡模式是以遊戲爲視角,八人死亡模式是以真實爲視角,12人的話就是兩個結合起來看。唯一看起來不合理的就只有答案四,不——
肖莫迪猛地擡起了頭,而貝歐魯同時看向了他,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頭回復。“是四,三種模式。”
“哦?理由呢?”
“三種模式,受害者、復仇者以及傷害者。無論是虛擬的遊戲,還是真實的世界,都脫不開這三個類型,每個人都可以找到對應的點。”肖莫迪回答。
而貝歐魯補充。“遊戲之中,雪莉是受害者,克勞德伯爵的親戚是傷害者,克勞德,醫生還有傑西卡是復仇者。而遊戲之外,納託絲和路西弗是受害者,咯伊斯和法算是復仇者,其他的人直接或者間接都可以算作是傷害者。”像瑪門和斯坦、鄭蒙那樣的應該是直接的傷害者,而像他自己這樣的不聞不問就該是間接傷害者了,不聞不問等同於縱容犯罪。之前,法就已經說了,是貧民的過度隱忍和縱容才造成了辛多亞毀滅的現狀。
“恩,對,也不對。”咯伊斯嘿嘿地笑了一下,“選擇對,不過解釋卻有些問題。不過,也算不容易了,我以爲你們一定會選擇二或者三的。倒是我輕視你們了,接下去,可不會給你們機會了。”
“哪裡不對?”肖莫迪顯然並不接受咯伊斯故作的好意。他也不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什麼錯誤。
“錯在哪裡嗎?這個我可沒有義務告訴你們了。”咯伊斯拒絕了肖莫迪,“接下來,可就是正式的問答了,你們可要小心了。讓我想想,到底從哪個問題開始呢?哦,我想起來了,我們的問題應該從那個人開始。第二問:納託絲被殺的理由。”
“當然是因爲納託絲掌握了別西卜和瑪門犯罪的證據。”貝歐魯想要阻攔,可是肖莫迪卻已經迅速地給出了這個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認定了的答案。
肖莫迪看着貝歐魯,不解他拉住他的動作。“怎麼回事?難道,不應該那麼回答嗎?”
“是因爲太過理所當然了。”根據他對咯伊斯的瞭解來看,怎麼看這第一道題目都不會那麼簡單,只可惜自己還是晚了一步,肖莫迪已經在他之前給出了答案。
“貝歐魯,你太過謹慎了。”肖莫迪的話不曾說盡,咯伊斯這邊卻已經發出了一聲喟嘆。
“肖莫迪,你實在應該聽聽貝歐魯的勸告,很可惜,答案給出了,就不能再修改了。第二題,你答錯了。”
“這不可能!咯伊斯,你撒謊!”肖莫迪認爲是咯伊斯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豈肯輕易相信。
“撒謊?No,這種時候,你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來撒謊的理由了。納託絲之死,並不是因爲掌握了別西卜犯罪的證據,這就是事實。”咯伊斯雙手合擊,“懲罰一,由你們來領受開閘兩秒的危險。懲罰二,由我的妹妹,你的愛人來領受這開閘兩秒的危險。”
“路西弗?”
“我沒有告訴你們吧,”咯伊斯就像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他用言語來挑戰着肖莫迪和貝歐魯的極限。“我的妹妹此刻也面臨着和你們相同的狀況,海水也會在二十秒之間淹沒她所在的空間。只不過,你們的生死由我決定,而她的生死由你們決定。選擇吧,是一,還是二?”
“你真是一個當之無愧的惡魔。”貝歐魯握緊了拳頭。
“我從來就不屑當什麼善心的天使,這個世界,當天使,就是自尋死路,懂嗎?”咯伊斯說着貝歐魯曾經多次對路西弗說過的話,而此時此刻貝歐魯聽到這熟悉的話,卻覺得荒謬至極。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呢?他已經完全無法知道未來了。
生死由天吧!
“一。”兩個鐵錚錚的男人同時地報出了他們心底唯一可能的選擇。
“好,我成全你們的勇氣。”
話音才落,牆壁一邊的閘門突然地被捲起,卻有洶涌澎湃的洪水席捲而來,兩人一時沒有拉住,竟然被撞倒在地。雖然只是兩秒閘門開啓的瞬間,這狹窄的空間底下卻已經積了沒過腳背的水來。
“繼續吧,第三題。”咯伊斯不給他們任何喘氣的機會,在第二題結束之後,馬上給出了第三個問題。“納託絲的存儲器是瑪門的犯罪證據嗎?”
是,或者,否,是機率各佔二分之一的問答題。並不是很難,而且又是一個被認定了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