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背後,牆壁的那端傳來了清脆的敲擊聲。
“莫迪,有人在後面。”路西弗提醒他。
肖莫迪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朝着那堵牆走過去。經過瑪‘門’的時候,瑪‘門’卻突然如同神助一樣,站了起來,他一把攔住了莫迪。“你做什麼?”
肖莫迪卻根本不想和他那樣的人廢話,只是一推,瑪‘門’腳盤不穩,後退了兩步,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屏幕的碎塊之上,身上傳來刺痛,‘摸’了‘摸’,卻又是一手的痛。
而肖莫迪也成功地走到了牆的面前,然後貼着牆壁,尋找聲音源。
“咚,咚咚。”
很規則的敲擊聲,也顯示了那人極佳的忍耐‘性’。肖莫迪心中盤算,四個組,回來了三個,那麼最後的一個組就是貝歐魯和那個神秘人了。
如果是貝歐魯的話,那還好,可是萬一是敵人成分佔了百分之八十的神秘人怎麼辦?他回過了頭,看了看身後的三人,弱的弱,病的病,瘋的瘋,就沒有個完整人了。這種時候,如果牆對面真的是個有歹意的人的話,連個最後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就在肖莫迪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卻發現牆在以緩慢的速度上移中。他有些驚異地撤手,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已經趕過來的路西弗的手正從一個非常可疑的物體上挪開。
“路西弗,你怎麼就打開了。”肖莫迪有些脫力感,他扶着額頭。
“我只是試試看而已,而且我們不是想要打開牆壁嗎?”路西弗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引來最大的危機。“應該是貝歐魯。”
“可是還有另一種可能,是第十二人,怎麼辦?”他不知道該表揚路西弗的好眼力,還是該說道說道她少有的魯莽行爲。
“是我。沒有第十二個人。”沉沉的聲音從牆壁的後方傳來,正是小組中最後一人的聲音。
聽到貝歐魯的聲音,路西弗的開心自然是喜形於‘色’了,就是肖莫迪也不禁鬆了口氣,總算這一組的人還沒有掉隊。
貝歐魯的‘腿’傷依然很嚴重,走路踉蹌的更加厲害了。路西弗一早就迎了過去,很用心地攙扶住他。
“你沒事,真好。”貝歐魯不等路西弗說話,卻先表達了自己地路西弗的關心。
路西弗一愣之後,才緩緩地‘露’出了笑容來。“你會沒事,那才真好。”
路西弗這話其實也正是旁人的心思,至少是最初的心思。畢竟其餘人都是和自己的親人或者是關係類似親人的組成了一隊,熟人在一起的話,多少可以有個照應,可只有貝歐魯被迫和一個“惡名昭彰”的神秘人組成一隊。
“看起來,你們都經歷了一場惡鬥呀。”貝歐魯環視了一下四周,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我顯然要比你們幸運的多,只是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而已。”
貝歐魯看起來確實沒有碰到什麼,因爲他的口氣依舊調侃,而肖莫迪最最討厭的也就是貝歐魯這種漫不經心無所謂的口氣。“你是什麼意思?第十二人呢?”
“我之前就說了,沒有第十二人,至少我並沒有看到真人。”貝歐魯非常誠懇地回答了肖莫迪的質問。“雖然沒有看到第十二個人,可是我卻也一樣,在被完全封閉的時候,自覺或者被迫地看了很多的東西。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和你們分享。”
路西弗和肖莫迪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多是‘迷’茫和不解。
而這個時候,貝歐魯卻把身上的東西拿了出來,大家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貝歐魯背上還背了一個巨大的揹包。
他打開了拉鎖,然後把口袋朝下,用力地一振,卻有許多的東西從裡面滾落出來。
泛黃的報紙,燒焦的石頭,丟棄的玩具,還有撕碎了的照片。
“還記得,之前我在養父死後,對大家的問題嗎?那個時候,你們都避而不答,可是如今應該可以坦誠面對了吧?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貝歐魯用腳一跺,大家的視線也正好轉到了那張泛黃的報紙之上,上面赫然等着讓人驚悚的標題:某男酒醉縱火,將整個小鎮毀於一炬。“在那裡面,看着那些來自於十五年前的東西,我已經完全的明白了,之前的猜測是完全對的。我們就算找到了所謂的兇手,也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只要十五年前的真相沒有查明,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什麼意思?”
“肖莫迪,還不明白嗎?我們來到這裡,不是隨機的選擇,從一開始就是被設定好了的。火災中死去的靈魂來向兇手索命了。”貝歐魯沉重地道,“說出一切吧,現在是時候了,難道真的要帶着這個秘密都進棺材嗎?到底誰纔是真正的縱火兇手?是監獄中死去的我的爸爸,還是在座的其他人?”
‘陰’風不知又從哪裡鑽了出來,明明是密不透風的房間,怎麼總有‘裸’‘露’在外的感覺。
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十五年前有一場巨大的火災發生在十二街區,是一個酒醉的男人惡意縱火,然後導致了火災的發生。因爲火災太嚴重,等到火撲滅的時候,整條街道都變成了灰燼了。
因爲火災發生在夜晚,所以在那場火災之中,死去了很多的人,尤其是火災的中心地帶,一座叫做安琪兒的孤兒院。
肖莫迪兒時的記憶終於得到了彌補,他想起了那個總是洋溢着笑聲的街區,還有那座造型奇特的孤兒院。他的好朋友法就是孤兒院院長的兒子,他的初戀的對象就是那所孤兒院的孩子,而那場火災,卻讓很多的人都死亡了。包括那對最最優秀的兄妹,還有法的親人。
一年之後,所有被燒燬的建築物統統地被拆除了,然後以那裡爲根基建立起了富豪們最大的樂園“夜之都”。
然而這,並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