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部落的那些人也一定會得到蘭陵彥的照顧,因爲蘭陵彥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如此想着,宛梓珍的神色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就連腳下的步子,也分外的輕快。就好像自己身上所有的擔子都已經卸下了一樣。
走到門外,捏了捏袖子裡的那瓶不知道是什麼功效的藥,回過頭看了看低着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春雪和宛梓涵,握了握拳頭,在心底輕聲道:“你們放心吧。我知道應該要怎麼去做。”
當那抹火紅色的身影消失在宛梓涵的院子裡的時候,春雪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些擔憂,道:“宛姐姐,我總覺得這個小黑心裡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和我們坦白。我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若當真是那樣,師兄肯定是不會原諒她的。宛姐姐我們要不要去告訴師兄這個小黑有些問題?”
宛梓涵略微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必了,想必你師兄心裡也是有數的。偌大的一個蘭亭殿不會不設崗哨,指不定我們剛纔說的話,已經一五一十的全部進入了你師兄的耳朵裡。我們又何必枉做小人呢?但是我相信,珍兒不會做糊塗事情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定然知道什麼樣的選擇對於她來說,纔是最好的選擇。你放心吧。”
春雪有些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宛梓涵,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宛梓涵。春雪對於宛梓涵的信任就好像是信任蘭陵彥一樣。
經過珍兒的折騰,也不知道春雪還有麼有興致去遊園,宛梓涵索性也就不提起了。
呆呆看着兩人都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便自作主張的出去剪了一瓶子梅花進來放在屋子裡。
春雪一看見,這纔想起來要出去賞梅的事情。可眼下外頭已經飄起了雪花了。
“討厭的小黑,都怪她。若不是她,我們已經賞梅回來了吧。這個日子的梅花是最好的了。花骨朵兒很多,我最喜歡看梅花的花骨朵兒了。只怕等這一場雪過後,那些花骨朵兒都盡數開了吧。那還有什麼興致啊。”春雪一邊仔細的撥弄着那些梅花枝,一邊叫笨笨去找花剪。
宛梓涵在閨中的時候也是一個雅趣兒的人,如今瞧着春雪也動手開始剪梅花了,便笑道:“呆呆,你再去外頭折一瓶的梅花進來。我要和春雪比比看,看看究竟是誰剪出來的梅花更加的好看。”
春雪一聽就來勁了,笑道:“既然宛姐姐你都這樣有興致,那春雪若是不是捨命陪君子,只怕宛姐姐心頭會不高興吶。”
宛梓涵笑了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道:“這場雪下的好啊。等雪停了,我們就可以去掃梅花上的雪。然後裝在小甕裡頭,來年夏日,用這雪水泡茶,倒是最好不過的了。”
春雪喜道;“是了這雪鎮的冰糖蓮子糕也是很好吃的。只不過我擔心宛姐姐你的身子吃不消,不然我定然會叫廚房裡給我做了來
。”
你當宛梓涵是誰,宛梓涵也是一個貪吃的,聽見又好吃的,哪裡還顧得上許多啊。便笑道:“你這丫頭,也忒壞了一點兒。既然又好吃的,那爲什麼不給我弄些來呢。我正愁着這蘭亭殿的廚子做的東西都不能入口呢。你不瞧見我這些日子都瘦了許多?”
宛梓涵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自己當真是瘦了許多似的。
春雪皺了皺眉頭,仔仔細細的拉着宛梓涵看了半晌,才道:“恩好像是瘦了很多。不過按道理來說,這蘭亭殿的伙食還算是不錯的啊。約莫是不符合宛姐姐你的胃口吧。其實,小黑的廚藝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她做的那一手的好糕點,當真讓我十分的喜歡。不過如今,我可是不敢讓小黑下廚去了。我就怕她在飲食裡頭做點什麼手腳。”
宛梓涵搖了搖頭,道:“其實呢,只要是有好吃的,我纔不管她是不是會做手腳呢。能夠讓個我吃的開心,也就好了。我寧願做飽死鬼,也不要做餓死鬼。”
春雪瞠目結舌的看着宛梓涵,似乎不認識宛梓涵一樣。不得不承認,這些日子以來,宛梓涵的性子倒是比以前跳脫了許多。春雪和完整的感情也是越發的好了。兩個人正說着,外頭就有人來報,說是珍兒小姐剛纔在外頭採了許多的雪花,去了廚房中,也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不等春雪出聲拒絕,宛梓涵便道:“沒事了,是珍兒小姐想要一展廚藝,所以才爲我們下廚的。你們繼續盯着,不過不要打擾了她。”
那侍衛點了點頭就下去了,宛梓涵在這蘭亭殿中的地位也十分的高,她的吩咐,那些侍衛們也是不敢不聽從的。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宛梓珍就帶着一個小丫頭上來了,在小丫頭手中的托盤上放着三盤五彩繽紛的東西,看上去就讓人食慾大增。
珍兒微笑着將其中的兩盤放在了宛梓涵和春雪的面前,笑道:“宛小姐,春雪小姐,你們嚐嚐我的手藝。這是我用白雪和白果做成的水果羹,十分的爽口。你們慢慢吃,不要吃到下面的白雪了,就不會太冷。”
珍兒說着,拿着銀湯勺示範了起來。
瞧着她都吃了,若是自己二人不吃,豈不是會讓她多心。宛梓涵這才拉着有些不情願的春雪坐了下來笑道:“難得珍兒這樣有心,那我們也算是有口福的了。春雪剛纔還在說呢,說珍兒的廚藝當真是頂好的。如今,我倒是也有口福了。”
珍兒略微有些興奮的道:“若宛小姐不嫌棄,我日後每日下廚給你做好吃的。我記得以前春雪小姐可喜歡我做的膳食了。”
春雪白了珍兒一眼,道:“你如今身份可是不同了,再也不要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了。若是讓旁人知道了,指不定如何說我們蘭亭殿虐待客人呢”
珍兒看了看宛梓涵,瞧着她沒
有出聲反對,便知道她一定也是贊同春雪的想法的,也就點了點頭,道:“如此,我知道了。”
原本珍兒也是好心想要討好宛梓涵和春雪,卻不料,宛梓涵和春雪吃了她送過來的白果羹,雙雙吐血當場暈倒了。
笨笨和呆呆兩人反應也算是快的第一時間就拉響了房間裡的警鈴。一時間,警鈴聲大作,蘭陵彥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宛梓涵的房間裡。看了看兩人吐出來的黑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宛梓珍,冷聲道:“來人,將黑珍珠關到地牢裡,等我的消息。”
外頭就來了兩個侍衛,將一臉絕望的宛梓珍帶走了。她有些想不通,她明明就沒有在這白果羹裡頭動手腳,那春雪和宛梓涵爲什麼是一副中了毒的模樣。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蘭陵彥就出現在了宛梓珍面前,黑着臉,道:“告訴我,誰讓你來的?你在和誰做交易?”
宛梓珍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輕聲道:“主人,如今我有名字了,我叫宛梓珍。是宛小姐給我取的名字。”
蘭陵彥冷笑道:“宛梓珍,你對得起涵兒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嗎?告訴我,怎麼和那個人聯繫。”
宛梓珍擡起頭,兩行清淚無聲的滑過她的臉頰,略微有些心酸的道:“主人,你是不會相信我的,對不對?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在主人的眼睛裡,我都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對不對?”
蘭陵彥嘆了口氣,道:“你今日在涵兒的房間說的那些話我都知道了。我之所以沒有去找你,我是相信你,想着你會主動將事情告訴我的。可是沒有想到卻是出了這樣的意外。”
宛梓珍眼睛裡寫滿了驚恐,道:“你都知道了?那你是不是覺得是我下了毒,害了宛小姐和春雪小姐?”
蘭陵彥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不會故意害她們,否則你就不會在這地牢中了,而是會在杖刑室中。你要相信,這裡是蘭亭殿,我對這裡的事情有絕對的掌控權。若是我不相信你,那麼你做的那些東西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涵兒的院子,我只是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會利用我對你的信任來加害涵兒。我將你關進地牢,也不過只是想要掩人耳目罷了。你若是不配合,那倒是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了。我希望,你能將你在涵兒和春雪面前沒有說清楚的事情對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這樣,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我相信你也不想要看着涵兒和春雪兩個人就因爲你的疏忽而性命不保。”
宛梓珍的眼淚滂沱而出,蘭陵彥很少對她說這樣長的話,雖然今日的這些話都不是她想要聽到的。起碼,他現在對她比以前有耐心了。
“主人,其實,我從未想過要害你。只是,我被他們的人看的很緊,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既然蘭陵彥都說這裡絕對的安全,那宛梓珍也不想要矯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