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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神仙哥哥
鬼人山那邊,警方的搜山已接近尾聲。
四百多名特警刑警治安警巡邏警諸多警種聯合的部隊浩浩蕩蕩進入鬼人山,採用拉網式穿插式搜查,沒查到一絲人類生存的跡象。天上的直升機轟隆隆呼啦啦飛了一個星期,除了能看見幾頭野豬上十隻野狼,什麼也沒發現。把專職的觀察員累的夠嗆,直把望遠鏡扔到一邊,大罵桑巴蠢的像豬。而地面的裝甲車防暴車清障車趴在各大路口一動不動,就像拋錨的故障車,又像笨拙的甲殼蟲,孤零零的品嚐着寂寞的苦果。
最喪氣的莫過於搜山的警察了。幾百號人滿懷信心的鑽進山林,遇山爬山,逢水涉水。累的像泥猴,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頭髮蓬鬆,衣服破敗,身體骯髒。折騰了一個多星期,只得垂頭喪氣的撤出。
這山大的離奇。近看不過三四座山峰,爬起來就知道厲害了。越爬,山越高,那山似乎跟你賭氣,越想達到頂峰,越不讓你完成。如同雨後春筍,一不注意,又長高了許多。爬山,難不倒這羣血氣方剛的男人。最關鍵的,是不僅僅只有眼前的這幾座山。山那邊還有山,連綿起伏,山山相連,一直到遙遠的天邊。你想搜遍這羣羣的大山,怎麼可能?所以警察開始以爲人多勢衆,人多力量大,有些自信,認爲這一趟肯定能撈點什麼。一站在霧霾瀰漫的山頂,眺望開闊的大地,立即就傻了眼,心情也自然沮喪到極點。
人,註定鬥不過大山,更贏不了大自然。警方進入鬼人山沒幾天,桑巴迅速意識到自己錯了。又不好立即撤回。只能讓幾百號人在那裡漫無目的晃悠一個星期,彙報過來了,說一無所獲,啥都沒發現。桑巴順水推舟,說那就撤吧。
撤就撤吧。撤回來怎麼辦?下一步計劃該如何實施?桑巴陷入迷亂的思緒中。
其實,清剿鬼人山,活捉段劍寒未必是桑巴的主意。桑巴五十多歲了,早過了衝動的年齡。況且渾身贅肉,肥頭大耳,有高血壓,血脂也不正常。以他圓滑的性格,不可能啃這塊堅硬的骨頭。桑巴奸狡着呢!他跟段劍寒之間是有解不開的疙瘩,如部隊比武的事,上次圍捕的事,段劍寒讓他一敗塗地。也讓他損失十幾名兄弟。這讓他恨的牙癢癢的。但比起搜捕鬼人山,還是很有所不足的。部隊的事那時不正年輕嗎?過了這麼多年,該忘的已經忘了。上次遭遇段劍寒,不也是偶爾撞上的嗎?那是上級突然下達的命令。他們之間並不知道是對方。所以說,桑巴對段劍寒的仇恨並沒有達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段劍寒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那槍法,百步穿楊百發百中。近手搏擊,可以在瞬間擊倒數人,動作之快,力量之狠,令人咋舌。段劍寒在特種部隊呆過,是訓練標兵作戰高手,還執行過上百次大大小小的任務。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超人的忍耐力,頑強的鬥志,警方跟他拼還是不足的。桑巴知道差距,要不是上頭有人指令這麼做,他也不會自取其辱。
上級下達的命令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命令。是偷偷摸摸進行的。桑巴職務之所以升的這麼快,跟上面的一個首長有莫大的關係。要不然,憑他的資歷和能力,也不可能戴上警察局局長的烏紗帽。警界人才濟濟,錯綜複雜,各種各樣厲害的人多着呢!
下達這個荒唐命令的上級不是別人,而是嚴冬。嚴冬有兩個身份,一個是警察總部偵緝處處長,另一個是閃電大隊大隊長。這兩個具有實權性質的職務被他集於一身,立即讓他聲名顯赫光輝照人。下面大小警官,想巴結都巴結不上。
嚴冬是深夜十二點給他打的電話。他冷冰冰的下達命令。
“胖子,你是幹什麼吃的?你在蒙山呆了這麼多年,鬼人山都不敢進?據可靠情報,段劍寒收了一位弟子,是個十七歲的年輕人,你難道不知道?”
桑巴打了寒戰,連忙回答:“不...不知....道啊!不不不,知道知道,那年輕人挺厲害的!”
他冒出一身冷汗。
“你知道?眼睜睜看着段劍寒培訓頂級殺手,然後幹掉你?你是不是找死?”嚴冬訓桑巴就像訓孩子,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桑巴腿肚子就在發抖。連連討好。“我這就去辦,明天我就叫人搜人,好不好?”
“搜!就算把鬼人山搜過底朝天,也要把他搜出來!不然,你我日子都不好過,老爺子知道會大發雷霆的!另外,你闖下的禍,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肖一天這小子暫時還在我的掌握之中。”
“謝謝領導,謝謝領導!請在老爺子面前多多幫我美言幾句!”
“行了行了!把你的活兒幹好就行了!別給我們添麻煩!SS突擊隊的事不要你操心,你專心盯住段劍寒。一有動向,馬上擊斃!知道嗎?”
“是是是!”
電話一打完,桑巴立即癱軟在沙發上喘着粗氣。
這就是搜鬼人山的幕後原因之一。桑巴作爲蒙山警方最高負責人,指揮這次行動的最高長官,也不過是一個傀儡。操控這些事情的人本領大的很,根本不用露面。
然而,行動剛開始就告敗,這不得不說,跟桑巴增添了巨大的壓力。該如何彙報呢?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呢?桑巴陷入兩難的境地。
兵力撤回的那幾天,桑巴如坐鍼氈,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有人報告,說蒙山城區最近發生了兩起怪事,讓老百姓議論紛紛,成爲蒙山人關注的焦點。這焦點不說還好,一說,把桑巴嚇的面無人色。
昨天晚上8點,蒙山五月天大酒店發生一起怪事。一名十五歲的女中學生被人帶到酒店開房,據說是網上認識的。女學生因爲貪圖虛榮,傾慕錢財,經不住誘惑,決定出賣自己的處子之身。講好的價錢是兩千元。兩人上牀後,男的改變主意。邀請三名好友一同享受。女孩子哪裡見過這些?當身強力壯的男人向她撲來時,拼命的反抗,還咬傷了一個男人的手臂。咬的很毒辣,肌肉翻卷,骨頭都露出來了。男人疼的直冒汗,鮮血直流。同伴慌慌張張的用毛巾包住傷口。女孩子趁亂溜出房間,逃到大堂。三個淫賊追出門,不肯罷休。在大堂抓住女孩。非要把她賣到到髮廊當小姐。旁觀的人越聚越聚越多,一箇中年男人走出來。質問爲何欺負一個小孩?淫賊大笑,說這是小姐,付了錢,就要陪爺們樂呵樂呵。女孩子哭哭啼啼,當即否認。
衆人頓時明白了。這又是一件逼良爲娼喪盡天良的人間悲劇。大家七嘴八舌,紛紛譴責這三個禽獸不如的淫賊。中年男人更是要把這女孩子帶走。三名惡徒肯定不願意,當場翻臉。圍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把中年男子揍的鼻孔出血,臉龐青腫。旁邊義憤的房客看不過去,參與戰鬥。這下好,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亂成一團。哐當哐當,桌子酒瓶茶几靠椅器具被砸個稀爛。
酒店保安一看不對,立即向上面彙報。五月天的老闆塗霸天,在蒙山有錢有勢,養着一幫好逸惡勞的小弟。立即派人攜帶棍棒刀具趕來。幾十個清一色的年輕人揮舞着刀棍,見人就砍,見人就抽。沒幾分鐘,把剛纔打架鬧事的房客嫖客控制在地下,抱着頭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由於事情鬧的太大,警察趕到。詢問完情況,才明白是因一個女孩子造成的。大堂經理說,毀壞的東西值二十多萬,應該有人賠償。
四個欺負女孩子的嫖客解釋,自己付了錢。是她不願意配合,想偷偷溜號。
而見義勇爲的旁觀者則說,這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豬狗不如,難道你家裡沒孩子,沒姐妹,警察先生你行行好,要給出一個公道!
警察知道五月天的老闆塗霸天不好惹,說人我們全部帶走,會嚴格按照法律辦事。
大堂經理則說:“打架的人你帶走,可以,這女孩子我得留下!”
警察詫異,說:“這怎麼能行?”
大堂經理掃視了一下所有人,傲慢的說:“除了經濟賠償,還有聲譽賠償!你知道我們五月天的名字值多少錢?五十多個億!豈是他們賠的起?”
警察打了個寒戰,問:“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讓她留下,賣身掙錢!”大堂經理大手一舉,幾個保安上前便把女孩子控制住。
女孩子嚇的面無人色,啼哭着,哀求警察:“叔叔,叔叔,求求你,救救我!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警察望着可憐的女孩,懾於塗霸天的勢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圍觀的訪客求情,才促使他們下定決心。
警察以公事公辦的口氣對五月天的人說道:“這女孩子我們必須帶走,放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哈哈哈!公道?笑話,你知道什麼是公道嗎?我就是公道!”塗霸天突然從大堂後面走出,狂笑着說道。
塗霸天瞪着呆若木雞的保安小弟,吼道:“還楞着幹嘛?給我打!”
那些豢養的打手一聽,像惡虎出動,圍着警察房客嫖客就揍。直把那些人揍的鬼哭狼嚎,一個個躺在地上哭喊着求饒。
塗霸天把那個小女孩拉過來,摸摸臉蛋,又捏捏屁股。笑着說:“模樣怪俏麗的,皮膚也白,嫩的水流,難怪這些人爲你打架流血,真的是人間尤物!很好,以後你跟着我,伺候老子!把老子弄舒服了,有你的好處!”
那女孩子哪裡見過這等陣勢,嚇的瑟瑟發抖。
正在這時,一個遙遠的聲音飄進大堂。那嗓音溫和柔軟,縹緲又深邃。
“塗霸天,你快當爺爺了,還想玩弄孫女輩的孩子,要不要臉?”
塗霸天一震,衝到酒店門口,朝外面觀看。盯了半天,沒發現人影,只好站在原地,朝空中大喊:“你是誰,敢笑話老子,找死!有本事露出你的金身!”
那鬼魅般的聲音再次重現。“我出來可以,就是你的死期!”
塗霸天被激怒了。命令手下尋找。幾十號人亂糟糟的在酒店前面東張西望,還把草坪花壇垃圾箱翻遍了,仍沒發現那個喊話的人。
那人是誰呢?能像武俠小說裡的人物隔空喊話?聽聲音,
清脆細膩,應該是個年輕人。可是他藏在哪裡?爲什麼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挑釁塗霸天。每個人都揣着一團疑問,默默的尋找答案。
這太詭異了!簡直像神話一樣。
接下來更像神話了。一個纖細的黑衣人駕駛一輛奇怪的單車,從空而降,像一道閃電刺進大堂。瞬間,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塗霸天面前。
“塗霸天,你作惡多端,霸佔民女,爲害百姓,你的死期到了!”
塗霸天還沒回過神,腦子還停留在剛纔的空間,根本聽不見少年話中的意思。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優雅的舉起鞭子。吧唧一聲,塗霸天的臉上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
哎呀!塗霸天捂住他那張肥胖的大臉。痛苦不堪。這一鞭子很快把他的思維裝進身體。他明白了,是有人要對他下手。他指揮身邊呆立的打手,瘋狂的嚎叫:“還楞着幹嘛?給老子打!”
跟塗霸天一樣,回過神的混混們立刻露出本來樣子,面目可憎的持着刀具鐵棍,想把少年揍成肉醬。
結局不難預料。少年蹬着單車,在大堂內飛轉。令人眼花繚亂。單車如輕巧的魚兒,在暴徒中游走穿插,時而撞上暴徒的屁股,時而擺倒撲上來的人羣,時而從塗霸天頭頂上躍過。把幾十號打手挑撥的急躁萬分,不知如何是好。
塗霸天哪裡受過這般愚弄?他被逼急了,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手槍,啪啪啪三槍,子彈追着少年的車子就打。可惜技藝不行,打偏了。
少年似乎也怒了,呵斥一聲:“塗霸天,你還有槍?看來你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你下地獄!”
話音剛落,單車暴起。像條龍一樣遊在空中,隨着上升的勢頭,少年揚起手中的皮鞭。噼噼啪啪。皮鞭像蛇一樣遊走,專挑打手的大腿,手,臉部抽打。僅僅幾分鐘,塗霸天的人馬全部倒在地上。血,流在大廳裡污濁不堪。現場一片狼藉。
那小女孩都看傻了,蹲在大堂的旮旯角,閉着眼,渾身像篩子一樣發抖。
少年嗤兒一聲把單車停在面前。溫和的說:“還不走?”
“我怕?”女孩睜開眼。
“沒事!跟我走!”
少年伸出手臂,把女孩拉到車上,坐好。還叮囑說:“抱緊,我們走!”
少年啓動單車的馬達。車子呼呼的叫喚着,像春天的蜜蜂發出幸福的歌唱。車子驟然啓動,渾身冒着白光,箭一樣飛出酒店,刺向遙遠的夜幕。
幾個受傷的打手掙扎着,爬起來。跪在地上朝那白光磕頭,嘴裡唸叨着:“神仙哥哥饒命,神仙哥哥饒命,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老人家,請勿怪罪!”
此事一發生,城裡傳開了。說神仙哥哥降臨在蒙山,剗惡鋤奸,揚善懲惡,專打抱不平。那些做壞事的人可要小心了。那幾位處警的警察因爲受過塗霸天的欺負,心中有怨氣,更是把事情描敘的神乎其神。
塗霸天一直是桑巴的幕後財團。不用桑巴下令,底下的分局長、治安警司自然要爲塗霸天出氣。因爲爲塗霸天出氣也是替桑巴出氣。
單車少年帶女孩走後,一干警察來到五月天大酒店。看見一個個衣不遮體、遍體鱗傷的年輕人,嚇傻了。領頭的分局長洪莊問塗霸天在哪裡?一羣糊塗蛋面面相覷,稱沒看見。事實上也分辨不出誰是誰。那少年的鞭子耍的太厲害了,虎虎生威,密不透風,動若蛟龍,靜如處子。每個人劈頭劈臉捱了一頓鞭子,衣服被抽的破爛,屁股都露出來了。最關鍵的,臉上抽得鼻青臉腫,血肉模糊,頭髮被絞掉,哪裡識得誰是誰?
塗霸天最終還是被人認出來了。他躺在桌子下面,昏迷不醒。鼻子都被抽歪了,眼睛也瞎了一隻。猩紅的血流在頭髮衣服上,已淪爲血人。
洪莊看着這些,心裡頗不是滋味。一個少年輕而易舉製造這麼大的浩劫,簡直無法想象。這激發了他的鬥志。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事實上這鬥志是由好奇支撐起來的。人,作爲高級動物,對無法預知的事務有由生俱來的好奇心。
警方很快查到女孩的家庭地址。洪莊率領幾人,不由分說抓住該女孩的家人,把他帶到警察署,審訊。問有什麼預謀?背後有什麼人支持。
女孩子家人根本不知道孩子的遭遇。只得如實相告,不知道。洪莊使用各種套路,仍無法得知單車少年的具體信息。氣急敗壞的洪莊只得把他們扔到拘留所。沒想在半路上被劫了。這次仍是那個單車少年。
那個少年依然是纖細的身材,靈巧的動作,飛揚的皮鞭,迅疾的車輪。囚車開到僻靜的公路上,被一塊巨石擋住。車上的警察只得下來清障。少年來了,箭一樣從遠處駛來。單車上依然閃耀着白光。少年停在囚車面前,舞着皮鞭,噼啪一聲,把幾個警察抽到路邊,又砸破玻璃,在司機的注視下,大搖大擺把女孩子的家人帶走。
這遭遇來的太突然,幾名警察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高人。在他們的印象中,這等身手的人從來不會出現在現實中,而是金庸武俠小說裡的情境。
等少年把人帶走,他們才從恍惚之中醒來,失望的叫喚着。
“有人劫車咯,救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