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無線大網
對於嚴冬來說，肖一天的出現令他吃驚。還記得一個多月前，他給那個該死的康林風和可惡的直升機分隊長下達命令。要求在唐本德最艱難的時候趕過去，然後趁機將他們消滅在科瓦爾的沙漠上。這兩個蠢豬答應了，也信心滿滿。是啊！打黑槍誰又不會？況且對方還認爲是自己人。他們駕着武裝直升機，在空中發射火箭彈，用機關槍掃射。回來時求功，說一個不剩，把那些人全部掃成肉醬。當時嚴冬心軟，給他們兩人申報了三等功。沒想到僅僅只過了一個多月，肖一天鬼使神差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快要氣瘋了！不斷的詛咒康林風愚蠢，笨蛋，該死。事實上康林風已經死在猴子的槍下，他很不得康林風再活一次，繼續被擊斃的命運。
他知道胡比特得知這個消息後，會比自己更震驚，無法接受事實。他還是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他。
一切起因全部是爲了他-----胡比特------警察部隊總部的少將參謀副總長。誰也無法相信，這種級別的將軍竟然幹着吃裡扒外、通風報信、勾結敵人的醜事。他嚴冬不是個傻子，他是個高級軍官，上過警察學院，做過狙擊手，現在還是特戰大隊的最高指揮官。他不會這點覺悟都沒有。這是叛國的行爲，是深藏警察部隊內部的奸細叛徒。這種行爲是可恥的！
但他別無出路。一步錯，終身錯。十多年前，他輕信了胡比特的話。只幹一次，以後決不會再幹了。沒想到，這麼多年，胡比特給他下了一道又一道噁心的命令。殺死潛伏的對手，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戰友，對準自己身邊的兄弟。他咬緊牙關，心比蠍子還毒，一一招辦。沒想到這種活兒接連不斷，不知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胡比特其實幫他辦了許多事，將他從普通的警員提升到上校大隊長的職位。這個位置有多少人夢寐以求啊？掌管S國最精銳的警察武裝力量，讓他聲名顯赫，走到哪裡都受人關注與尊重。他那卑賤的心理慢慢走向自信，再一步步走向更高的位置。他在想，如果不再像這樣偷偷摸摸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有理由相信未來的前途是無限之光明。
但胡比特不這樣，這個老頭子像毒蛇一樣緊緊纏着他。不讓他有一絲喘氣的機會，也不給他一次自作主張的時機。他太瞭解胡比特了，誰要是背叛，將悲催的死去。這樣的例子很多，桑巴就是一個。其實桑巴比他勇敢，起碼風風光光的做了一次真正的警察。他卻不敢，儘管他外表比誰都冷酷。實際他的內心是最脆弱的，他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他喜歡受人尊重，讓別人畏懼。
當嚴冬再一次接到胡比特的指令後，他不禁浮想聯翩。
他跟原先一樣騙自己，再幫老頭子一次。幹完了，不再幹了。見機行事，如果形勢不妙，趁早走人。在三年前，他已經暗自安排了出路。
嚴冬此次帶來最精幹的特種小隊。是他在幽靈突擊隊、警衛班選拔出來的。這些人跟着他出生入死很多年，無論的配合，還是軍事素質，理解上級意圖方面，都是最好的。這麼多年，他在用人方面，找人方面花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如康林風，就是他從基層警署發現的，當時這小子面臨辭退的危險。是他幫康林風扭轉局面，帶到了閃電大隊，自然，康林風也會效忠於他。如蚊子，有兩個好兄弟，蘭波和浪浪。蚊子講義氣，能拉攏人，他有72小時不睡覺且精神抖擻的特異本領，蘭波有一身力氣，能抱起近兩百公斤的石碾，浪浪因是慣偷，飛檐走壁則是他的強項。他們三個在佳於斯城的大街上混，嚴冬得知後，立即飛赴佳於斯市，將他們三個招入麾下，先是想辦法弄進警察學校，畢業後直接帶到閃電大隊。成爲核心力量的警衛班成員。
蚊子手下的潛伏哨彙報，鬼人山兩個小時出來兩個人，一個騎單車，另一個走到濱海公路搭順風車去了蒙山城區。嚴冬一聽，高興極了，本來還爲搜查鬼人山發愁，現在他們出來了，就不用進山，直接在蒙山撒開大網圍捕。憑他的經驗判斷，這其中肯定有肖一天。
肖一天啊肖一天，我本不想主動殺你，但是你撞到我的準星裡，別怪我不客氣。就算是送給老爺子的大禮。
出鬼人山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美朵康卓和肖一天。他們並不知道，鬼人山到蒙山城區的各個公路、大道，全部被嚴冬監控。有的是潛伏哨，有的則是攝像頭。嚴冬坐在桑巴寬大的辦公樓裡，就可以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肖一天搭載的大貨車駛離鬼人山後，嚴冬立即命令埋伏在哪裡的潛伏哨撤回，在城區組成一張大網，靜靜等候兩人自投羅網。
美朵康卓爲何離開山洞？
這是她的一個習慣，每隔幾天，夜幕來臨的時候，她會騎上單車，悄悄進入蒙山城。桑巴當局長的時候，曾經多次想抓她，可沒哪一次成功。這丫頭鬼精鬼精的，總能識出警方的陰謀。可這次不一樣了，她面對的對手不是桑巴，而是極其狡猾的嚴冬。但是她並沒有發覺，以爲蒙山警方跟原來一樣，警察都是一羣酒囊飯袋。
除去查看蒙山最近的情況，美朵康卓還有個任務，那就是去找利亞達外語學校，她想把林怡雨送到這所蒙山最好的學校就讀。爺爺曾經給她留了一大筆資金，說是等她結婚時做嫁妝。原來她總是憧憬遇一個好的男人，然後跟他結婚生子，遠行，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現在不這麼想了，當務之急是把林怡雨送到學校就讀，馬上要考試了，再一耽誤就晚了。
利亞達外語學校在蒙山東城，離濱海大道有十多公里。美朵康卓在兩年前曾經從那裡經過，遇到一羣羣身穿白藍色校服的學生。男孩子穿白襯衣藍褲子，領口還繫着一根藍色的領帶，顯得精神頭十足；女孩子上穿白襯衣，下穿藍色裙子，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女。讓她羨慕死了。她甚至幻想，要是
也能在這裡讀書，成爲這其中一員就好了。可是她不能，爺爺不許她跟那些熱熱鬧鬧的人羣在一起。爺爺說有危險。她就自小到大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直到她十五歲時，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爺爺才肯放她進城。即便這樣，也只能隔幾天出去一次，並且得迅速返回。有時候她也埋怨爺爺，爲什麼要住在那麼高的山頂？爲什麼不能跟城裡人一樣，住在方方正正的屋子呢？後來想，估計爺爺年齡大了，不想折騰，於是她把這些念頭壓在心底。
一路騎行，她還在想肖一天。這個帥氣的大男孩，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逗幾下，他又求饒。她感覺，他憂鬱的樣子更有魅力，特別是眉頭蹙起時，那雙黑色的眼珠子更顯得深邃，有思想。男人，就是要有這個樣子，深邃穩重，有涵養。她情不自禁的想，以後找男友，就要找肖一天這樣子的。想到這裡，她芳心大亂，責備自己太出格。臉不禁緋紅，心兒怦怦直跳。
單車駛入城區時，她跟往常一樣，朝四周觀察，看看有沒有伏兵。桑巴這傢伙，經常玩這一套。什麼交通警察設卡，特警駕車追趕堵截，她每次都輕易的穿過這些看似嚴密的防控。那麼高的山，那麼深的溝，那麼密的樹林，她騎着單車可如履平地來去自由，這些奔跑的摩托車小轎車，甚至大卡車，又算的了什麼？她很相信自己能力，不然又怎麼敢獨自一人出來？
她不知道她即將面臨的是一羣武裝到牙齒，經過特戰訓練，不擇手段的敵人。
蒙山城區不知什麼時候解除了宵禁。街道上的汽車多了，偶爾還有幾個年輕人駕着摩托車狂飆。以前也看過飆車比賽，這次感覺有些詭異。特別是那幾個飆車的年輕人，竟沒穿反光的紅紅綠綠黃黃的賽車服。後面突然跟來一輛大大的貨車，是那種貨櫃式的卡車，車速開的奇快，彷彿沒吃什麼力。以前看到的這類的車輛，車屁股都冒着黑煙，像是把吃奶的勁都拿出來了。還是覺得不太對。美朵康卓這樣一想，趕緊離開公路，朝二環線的城區公路馳去。
二環線其實叫中山街，是一條繁華的大街。各種世界名牌國內品牌都在這裡開設專賣店，還有許多奢侈品旗艦店，如鐘錶，皮具，金銀首飾等等。平時的人流相當大，熙熙攘攘，摩肩擦背。特別是夜晚，各店鋪開着五顏六色的燈光，廣告牌。整條街流光溢彩，五光十色，彷彿是燈光的海洋。然而，現在，這條街並沒有人。各商鋪也沒開門營業。這是爲什麼呢？不是解除了宵禁了嗎？怎麼沒人呢？一條寬寬的四車道的公路偶爾幾輛車穿行，彷彿是地獄裡搖晃的飛翔的棺材，充滿着詭異與恐怖。
美朵康卓心裡暗捏一把汗。不對！冷靜，警惕！她不斷的提醒自己。把油門加到最大，車速忽地升到120碼，她感覺自己快飛起來了。突然，前面直直的公路，插入一輛高高大大寬寬笨笨的貨櫃車。不錯，就是那輛貨櫃車。剛纔看見的貨櫃車。駛到前面，攔截她。她記起來了，那是一條十字路口，因爲整條街沒人，紅綠燈也沒亮，她大意的認爲是一條直直的大路，想直接駛去。現在晚了，貨櫃車已攔在前面，想剎車調頭已是不可能。她急中生智，身體右傾，離貨櫃車只有三米遠的時候，嘩啦側倒，單車在地面嚓出一串串刺眼的火花。美朵康卓貼在地面，從車底下滑了過去。好險！她笑了！敵人還是低估了她。等單車滑過車底，她踩着踏板用力一擺，單車再次豎立，按正常姿勢向前飛馳。
車子進入小天橋時，她做好準備，下坡時，雙手把車頭一提，屁股撅起，身體後仰。車子如箭一樣跳到天橋的欄杆上，再用力，她駕着單車如矯健的野鹿，從橋上輕飄飄躍起，平穩的落在地上。右側有條小巷，可以穿到三環線，向北，就是南北公路，可以直達利亞達外語學校，如此一來，就可以擺脫敵人的監視與跟蹤。城區這麼大，街道這麼多，人口這麼彙集，他們怎能找到她呢？
她不知道，她在做這個動作的同時。嚴冬正盯在屏幕上看她。城區所有的幹道口都裝有攝像頭，另外，那些在城區大街上偶爾穿行的小汽車，大卡車，包括飆車的摩托車手，都裝着攝像頭。美朵康卓幾乎被他全城監控。以嚴冬的能力，提前在前面埋伏狙擊手，或者步槍手，都可以把美朵康卓擊斃。但是嚴冬不願意這麼做，他想用美朵康卓爲誘餌，釣肖一天上鉤。肖一天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美朵康卓鑽進小巷，心裡安全多了。這裡再沒有怪異的車輛，也不會有笨重的大卡車當道。她關閉車燈，熄滅馬達。靠腳蹬單車行進。車子悄無聲息的在窄窄的小巷裡穿行。彷彿是天空裡的精靈，在悄悄散步。
美朵康卓的確擺脫了嚴冬的監視。當屏幕失去單車少年的行蹤時，他急的哇哇大叫。
“蚊子蚊子，人呢？”
“報告大隊長，她在小天橋附件消失，我們正在尋找！”
嚴冬在電腦裡點開城區三維地圖，小天橋右側赫然出現一根彎彎細細的白線。他什麼都明白了。發佈命令：“蚊子，不用再找了，他馬上出現在三環線，叫你的第二組上，他已經發覺了有人跟蹤。記住，不要再出手，等肖一天進入城區再說！”
“明白，大隊長！這叫請君入甕！”
“廢話，快乾好你的活兒！”
“是！大隊長！幹完這單，大隊長得跟我們加工資！”
“沒問題，前提是先抓住他們再說！”
“OK!”
如嚴冬預料，美朵康卓鑽出小巷，來到三環線。三環線只是城區交通幹線的代名詞，實則叫建設大道。建設大道是通向市中心的必經之路，修的比二環線寬多了。八車道，上面還有高架橋，是城際列車的高空軌道。
建設大道同中山街一樣，幾乎看不見人影，朦朧的路燈將平坦的公路照成黃色的綵帶，一直飄向前方。再向
北一公里，就是南北公路。向右拐兩公里就是利亞達外語學校。那是她的目的地。建設大道還算正常，沒有可疑的車輛與人影。美朵康卓輕鬆多了，啓動馬達，打開射燈，單車像利劍一樣，刺向前方的夜幕。
拐上南北公路，後面有兩輛黑色的轎車，一閃而過，嚓的，地面一抖，就過去了，如同出膛的炮彈。灰塵紛紛飄在美朵康卓的臉上，氣的她大罵：“開這麼快，趕着去投胎啊！”跟剛纔進入城區一樣，有三個年輕人吹着口哨，喧譁着，開着摩托車飆車。後面兩百米處，有一輛灰色的麪包車緩緩行駛。還好，他們離她很遠。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美朵康卓很快來到利亞達外語學校。由於是夜晚，大門口的伸縮門禁閉。她沒費什麼力氣，單車像袋鼠一樣，從外面竄到校內。就像耍把戲一般，這伸縮門只是道具。
校園很靜謐祥和，幾盞明亮的路燈立在樹林裡，把這夜色與漆黑的樹林照得格外美麗。朦朦朧朧，星星點點，宛如童話裡的樣子，充滿溫暖和安寧，幸福和柔和。有兩個女孩子在一棟大樓前站着講話。美朵康卓熄滅燈光和馬達，用力蹬車，單車如幽靈一樣滑到她們面前。
“啊-----”兩個女孩子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嚇的一大跳。
美朵康卓很有禮貌的問：“您好！我想問問校長的辦公室在哪？”
一女孩子戴着大大的眼睛，臉圓圓的，反問：“你從哪裡來啊？”
另一女孩子也附和道：“你好帥喲！”
美朵康卓笑：“我從該來的地方來。”
兩個女孩子張開嘴巴，發出驚歎聲：“哇！好酷----- ”
美朵康卓不耐煩了。“快告訴我校長在哪兒？”
其中一個女孩子說道：“我告訴你，你能把你的單車給我們騎一下嗎？”
美朵康卓說：“行，你先告訴我。”
“他在上面，五樓！”一個女孩子指着樓房上面亮燈的窗戶說道。
“謝謝---” 美朵康卓騎車就走。
那兩個女孩子追了幾步，追不上，彎着腰氣喘吁吁的說：“太酷了，說話辦事太有個性了。老天，我們學校怎麼沒有這樣的帥哥？”
美朵康卓啓動馬達，單車像兔子一樣衝進樓道，呼呼呼，三分鐘後，她從樓梯竄到校長辦公室門口。
利亞達外語學校校長是個六十多歲、滿頭白髮的老頭。還戴着一副高度近視的眼鏡，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聽到外面有響動，他放下書，看見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門口，嚇的一跳。問道：“你是哪個年紀的學生？怎麼跑這來了？”
她輕輕的下車，把單車放在過道，又像做錯事的孩子，躡手躡腳的走到校長桌子面前。自顧自的坐着，乞求道：“老師，我請您幫個忙。您答應我好嗎？”
校長扶扶眼鏡，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遇到什麼困難，慢慢跟我說。”
校長倒一杯開水，熱騰騰的，放在她面前。
美朵康卓很感動，起身朝校長鞠了一躬，坐下又說：“老師，我叫美朵康卓，我有個妹妹，本來在其它一所學校讀書，讀書讀的挺好的，被其它人帶壞了，有一幫壞人挾持她，到賓館裡做.......”
她的聲音陡然變小，像蚊子一樣嗡了一句：“......做小姐。”
校長的臉突然變白，發出劇烈的咳嗽。
美朵康卓看他很難受，幫他捶背。“老師，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孩子，您坐.....”校長將她推到座位上，語重心長的說“你說的，我都瞭解，世風日下，道德敗壞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我的學校，我也無力啊！孩子，你說，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麼？”
美朵康卓：“我想把我的妹妹送到您的學校就讀，行嗎？”
校長沉思許久，說道：“這需要很複雜的手續，你妹妹多大，什麼學歷？”
美朵康卓急切的說：“校長，我不會讓您爲難，我會交擇校費，多少都行，只求您留下她，她幾個月都沒上學了，她害怕上學，怕壞人找她。她今年15歲，初三，學習成績很好的，她每天都在複習，她還會做飯掃地做家務。”
校長摘下眼睛，說道：“這樣吧，你一個月後找我，我看看能不能把她弄到附中上學，如果成績優異，利亞達外語學校優先錄取她，你看行嗎？”
“謝謝校長------”
美朵康卓站起身，又對校長深深鞠了一躬。
離開時，她的心快樂的顫抖，好像小鳥飛到藍天，忍不住高聲歌唱。
然而，一張無形的大網正等着她撲來。
嚴冬正焦急的觀看大屏幕。一看到她走出學校，就興奮的大叫：“出來了，按計劃進行！”
“肖一天呢？進入城區嗎？”他又朝一排排坐在電腦旁監控的手下說。
“大隊長，他已經到城區了，朝我們這裡走來。”
嚴冬：“他來警察局幹嘛？不是自投羅網嗎？難道是找什麼熟人？”他突然明白了，肖一天可能是找桑巴。因爲肖一天並不知道桑巴已經死去。於是他發佈命令：“派人堵住他，把他往利亞達外語學校方向引。”
“是！”站在身邊的傳令兵立即跑到電臺前呼叫。
警察局大院，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特警集合完畢。蚊子，一個刀削臉的年輕人朝十二名手持m16自動步槍的部下說道：“這次任務，不是殺人，而是把他逼迫到學校方向去。爲什麼？就想讓他乖乖就擒。我不想再讓你們中間有人犧牲了。聽我命令，纔開槍，記住了嗎？”
“記住了！”隊員齊聲吼道。
“出發！”
兩輛越野車發瘋似的駛出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