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皺着眉,擡起頭,看着那同光皇帝,之後纔是慢慢的說道“父皇,即便是這些年來,因爲大金的事情,我大梁沒有多少餘力去處理那附屬國的事情,但是,也不至於變成父皇所說的這個樣子吧?那些個附屬國怎麼可能與我等平起平坐?”
同光皇帝搖了搖頭,只是看着那太子慢慢的說道“太子你不知道,這些年來,不說那高麗國,只是那倭國的變化其實並不少,西洋人在掀起什麼變革,那倭國人的天性便是偷竊,不管是誰的東西,只要是好的,他們都會偷竊過去,那西洋人的改革也是這樣,這倭國人便是偷竊了那些許改革的成果,所以,國力也是慢慢的增強,在倭國的探子曾經說過,若是再放任下去,不過短短百年,那倭國只怕是便會成長爲一個龐然大物了”
太子看着那同光皇帝說道“改革?能夠有什麼改革?不過是一羣人在造反罷了,什麼所謂的民主,革命,這些個東西老祖宗已經證明過了,都是不可行的,那西洋人的改革,難道還能夠比老祖宗的思想更加的偉大?”
同光皇帝看着那太子只是笑了笑,之後纔是慢慢的說道“太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正確的,也沒有什麼是絕對的錯誤的,沒有人不能夠被超過,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永遠的超過別人”他這樣說着,確實嘆了口氣,雖然這樣說,但是,自己被超越,確實是一件很值得難受的事情。
他看着太子緩了口氣,之後纔是緊接着說道“我希望你能夠知道這個事情,只是想要讓你更加的努力,更加的信任這趙榮,他能夠給大梁帶來的,便是這樣子的一場革命,也是這樣子的一場改變,我們應該改變了,祖宗留下來的祖訓已經是過了將近兩千年,沒有什麼東西是兩千年還是不用改變的,包括我們”
太子看着那同光皇帝,眼神中透露着的確實淡淡的無奈,他知道,這個改變只怕是包括了他們這些個身爲皇帝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那西洋人甚至是有幾個國家把皇帝送上了斷頭臺,若是學者他們那樣子改革的話,終有一日,他們被送上斷頭臺,又是該怎麼做?又是該怎麼辦?難道便是讓那些個人把自己給殺了麼?
同光皇帝看着那太子,淡淡的笑着,他知道這人是在想着什麼,但是他也是無可奈何,他只是看着那太子說道“太子,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夠犧牲的,只要是爲了華夏的崛起,爲了華夏的強盛,我只是希望你記得,我們是華夏的人,無論如何,都是,即便是生與死也是不能夠改變這個事情的”
他這樣子說着,確實看着那遠處的天空,天空上閃爍着讓人不知所措的無奈,他淡淡的說道“畢竟,我們是皇帝,我們需要付出的東西,比平常的人更多,也比我們自身的東西更多”
太子看着那同光皇帝慢慢的說道“父皇放心便是了,我還沒有糊塗到那個地步”說到這兒,他擡起頭,看着那同光皇帝說道“只是,便是沒有其他的可能了麼?莫非,那西洋人的皇帝的下場,便是我們的下場,也或許,這是宿命?是不能夠違背的?是所謂的上天的安排,我們便是需要犧牲掉的?”
同光皇帝看着那眼神清明的太子,只是笑了笑,之後纔是說道“辦法?太子你心中不是已經是有了辦法麼?即便是這個辦法在其他的人看來,實在是有些許的喪心病狂,可是,只要是這個辦法管用就是了,只要是能夠讓我們得到應該得到的利益,爲什麼要管他是不是喪心病狂呢?”
太子擡起頭,看着那同光皇帝,之後纔是淡淡的說道“父皇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辦法?或許父皇知道我所說的辦法之後,也是不願意讓我用那個辦法呢?畢竟,再父皇的心裡面,不是應該這江山能夠留着一日,便是一日的麼?如何現如今這樣子說?”
同光皇帝只是笑了笑,之後纔是說道“既然早晚都是要丟了這江山的,爲甚麼不主動的配合,甚至是主動的領導?這樣子的話,也能夠最大限度的保留自己的實力,不是麼?”他擡起眼睛,只是淡淡的笑着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實力,這江山是誰的,又不是一樣呢?”
太子注視着那同光皇帝,仿若是方纔認識這同光皇帝一樣,他沒有想到,這同光皇帝竟然是這樣子的看得開。他笑了笑,然後纔是看着那同光皇帝說道“父皇說的不錯,這事情便是這樣子,只要我們能夠掌控全局,那麼,名義上是不是我們的江山,又能夠怎麼樣呢?”他這樣說着,也是看着那遠處的天空,方若是遠處的天空上有什麼吸引他們的東西一樣。
同光皇帝笑着,臉上的笑容是不能夠隱藏的,他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三年前便是知道的,那個時候,他聽說西洋人的一個皇帝被送到了斷頭臺上的時候,他的心中是驚訝甚至是恐慌的。但是,這恐慌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他是一個偉大的皇帝,他第一時間思考的不是鎮壓,而是若是真的發生革命,會給大梁或者說,會給華夏帶來什麼。他思考的結果便是,革命會給華夏帶來新的轉機,也是這個轉機,會讓華夏重新變成最強大的國家。
也正是因爲這樣,同光皇帝在思考解決辦法的時候,絲毫是沒有想過,讓這場革命不能夠變化,讓這場革命不能夠發生,他只是在思考,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而他最後想到了,那就是他們自己領導這個革命,這樣子,就能夠保留最大的實力,甚至,那些西洋人所謂的總統,他們也是可以當得麼?
他看着太子說道“太子,希望這盛世江山,能夠如我所願,也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