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史太君看到了這個場景,心中的那抹火氣立刻便是散發了出來,或許,這史太君在別的地方時有些許混賬的,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情況下,她還是有些許腦子的,當然,也只是有些許的腦子,因爲,下一秒那史太君做的事情,便是讓在場的衆人心中都是有些許的驚訝,他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他們只是知道,這個事情大發了去了。
只見那史太君看到了那牌匾,以及那趙榮即將接過去那牌匾的時候,便是立刻走到了那趙榮的面前,指着那趙榮責罵道:“你這個小畜生!祖宗的臉都是被你丟光了!這榮國公府的牌子乃是當年陛下親自上次掛上去的,是我們四王八公的一個代表,現如今,你的兄弟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牌匾摘下來,你竟然是要把這寧國公的牌匾拿下來了?”
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甚至是有些許的責難,但是,趙榮心中並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也是習慣了這史太君動不動的就是責罵他,他也是習慣了看着這史太君無理取鬧的樣子,他甚至是習慣了,習慣了這史太君所說的一切。
但是,這個時候,他不生氣,不動怒,不是因爲這些,而是因爲,他就算是不生氣,也是有人會生氣的,他就算是不動手,也是會有人動手的,因爲,這是當朝皇帝陛下,也就是天啓皇帝親自賜下的牌匾,你竟然是就這樣字的責罵趙榮?你是真的在責罵趙榮,還是當着這趙榮的面,責罵這天啓皇帝?
只見那個大太監先前還是笑眯眯的神色立刻便是變得有些許的憤怒,他看了一眼那趙榮以及趙榮身邊的趙禎,若是這個事情是這兩位指使的話,那麼這個事情就是很嚴重的了,他就是必須要告訴天啓皇帝,若是這兩位不知道,甚至是生氣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是多麼的嚴重的一件事情了。
他撇過眼睛,只是看了一眼那趙榮以及趙禎,之後纔是看見了那趙榮臉上的平淡,他正要懷疑的時候,卻是對上了那趙榮的眼睛,那趙榮的眼睛當真是充斥着憤怒的,憤怒的讓人無話可說的那種,他知道,這件事情,趙榮以及那寧國府的趙禎是不知道的,現如今,只是這個老太婆在這裡瞎胡鬧罷了。
他冷笑一聲,若是這燕親王以及這寧國府的這位站在他的對面的話,他倒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只能夠是放下這個東西就走,頂了天了是呵斥一兩句,可是,現如今,沒有這兩位撐腰,這個老太婆也敢在自己的面前耍威風?
那太監上前一步,冷着眼睛,看着那史太君說道“史太君!請慎言!這是陛下親自賞賜給燕親王的牌匾,你這樣子說,是對於這燕親王不滿意,還是直接是對於陛下不滿意?若是前者,今日我倒是想要聽一聽,你到底是對與燕親王有什麼不滿意的,若是後者”說到這裡,他語氣瞬間變得陰冷無比“若是後者,咋家倒是想要請史太君前往東廠喝杯茶了!”
這話說的很是嚴重,什麼前往東廠喝杯茶,東廠那裡有什麼茶可以喝的?只有那讓人看到之後,心中都是有些許害怕的刑罰而已,這話的意思不外乎是,只要是這史太君敢說一個是對後者的不滿意,那麼,便是抓了,直接送往東廠,連一個緩和的機會都是沒有了。
那史太君拿着她的那柺杖,只是看着那太監色厲內荏的說道“老身乃是先皇親自封的一品誥命!你敢!”
那太監只是冷笑一聲,然後看着那史太君緩緩地說道“你倒是看一看,咋家到底是敢還是不敢!”
那史太君看着這太監的這個樣子,心中也是有些許的慌亂,她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給了這太監的地氣,她不由得看向了那個燕親王府的牌匾,莫非這太監的底氣是那皇帝給的?那天啓皇帝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這史太君越想越覺着是這個樣子,只見他看着那太監冷笑一聲,也是不再說什麼。
那站在一旁的趙赦卻是站了出來,看着那太監笑了聲,之後纔是說道“這位公公恕罪,恕罪,母親他也是一時着急,纔是說出來了這樣子的話,絕對不是對當今天子有什麼意見,公公不要在意”說着,他首手在袖子裡面抖了抖,想要遞給那太監一個小小的香囊。
只是那方纔還是拿着那趙榮遞給他的香囊的太監,卻是在這個時候收回了袖子,只是籠這手,他可不是個傻子,什麼人的錢能夠拿,什麼人給的錢不能夠拿,他真的是一清二楚,像是這趙禎和趙榮的錢就是能夠拿得,因爲皇帝喜歡他們,像是這趙赦的錢財就是不能夠拿得,因爲皇帝不喜歡他們。
那太監看着那史太君一眼,之後纔是對着身後的人緩緩地說道“行了,趕緊的,做完這個事情,咋家還是要給陛下覆命呢,若是耽誤了陛下的時間,你們是能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那趙赦見着這太監不肯拿着自己的銀子的時候,心中就是有些許的慌亂了,他知道這些個太監的事情的,別以爲這些太監不收你的銀子就是好的了,只有在一種情況下,這些太監纔是不會收你的銀子,那就是當你被皇帝非常厭惡的時候。
那太監只是冷豔的看了一下那趙赦,之後便是看着那牌匾了。
趙榮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緩緩地說道“公公辛苦了”
說着,又是在暗處給了這太監一個小小的香囊,那香囊裡面裝着的,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那太監看着趙榮,點了點那香囊的重量,他說道“怎麼擔得起?”
那趙榮看了一眼那史太君的方向,心情頗好的說道“公公應得的”
兩人對視一笑在,這場鬧劇,便是沒有鬧開來了,便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