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柳碧葶野駝山之行

1918年7月份剛剛放暑假,北京大學的學生柳碧葶,就迫不及待的從北京回到了達板爾大草原金雕嶺的柳家莊園。這是一個新潮,妖嬈,美豔動人的姑娘,又聰明又有文化。之前人們對她的傳說,以及李保山對她美貌的想象,與實際情況是完全相符的。

關於她父親柳莊主和倆個姐夫白展雄和陶夢龍去年過年之前,在張北縣被綁架這件事情,過了一個多月之後,通過書信她才得知的。父親特意在信裡給她說,與他.白展雄和陶夢龍被搭救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單單從李保山的膽量拳腳功夫和智慧來說,他認爲李保山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如果碧葶錯過這樣的郎君,絕對是她一生的遺憾。

柳莊主還在信裡特意的把李保山在搭救他們這件事情上,所表現出來的聰明之處和高超的手段,給柳碧葶例舉了好多。

這次柳碧葶回到莊園裡的時候,她的母親也第一個把柳碧葶拉在一個沒人的蒙古包裡,用那種異常激動而驚喜的聲音,給她一口氣說了李保山不知道多少英勇無畏的事蹟。還說,李保山多麼高大多麼優秀,多麼聰明……總之這次的母親完全改變了對李保山的態度,甚至比父親還要堅決想讓柳碧葶嫁給李保山。

柳碧葶回到莊園,思考之後和父母說,暫且不說婚姻不婚姻方面的事情,就衝李保山第一次搭救了白展雄和陶夢龍兩個姐夫的性命,緊接着又幫助父親他們籌劃徹底的收拾了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那兩個惡人,包括這次他們長途奔襲從劫匪手裡把父親他們搭救出的這個救命之恩,她也不能無動於衷,爲此柳碧葶對父母說,趁着她現在假期的時候,讓父親還有白展雄和陶夢龍兩個姐夫,還包括莊園裡其他幾個姑娘們的陪同下,她要去一趟野駝山,感謝一下人家李保山和他的四個結義弟兄。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好,這件事情說辦就辦。柳碧葶回到柳家莊園的第三天早晨,他們帶着各種各樣的禮物,包括中途野營吃吃喝喝和簡易的毛氈蒙古包,防身的弓箭和槍支彈藥,就從柳家莊園出發,向着野駝山進發了。

姑娘的這個決定,包括行動,讓柳莊主兩口子,還有柳家莊園上下所有人,都是非常開心非常激動的。他們心裡都明白,既然柳碧葶大小姐能夠主動邁出這一步,那麼說明她已經對傳說中的李保山有了極大的好感,或者發生了非常大的興趣,不然的話她不會這樣做的。這是他們非常期待和嚮往的一件事情。而且他們相信,只要大小姐能和李保山接觸一次,尤其是能去野駝山實地看看,她保證能對李保山產生非常濃厚的興趣,也爲下一步他們的婚姻,奠定一個非常堅實的基礎。

柳莊主兩口子心中基本是有數的,姑娘是新式的知識女性,聰明有見識有頭腦,所以她本能的認爲李保山沒有什麼見識,更沒有在外面讀過新式的學堂,就是一個土裡土氣的鄉巴佬,和她完全是兩路人。她本能的有一種排斥。不過他們心裡清楚,只要姑娘能和李保山見一面,她就會改變這種想法的。因爲雖然李保山沒有在外面讀過新式的學堂,而且他確實沒有什麼見識,但是他的頭腦和對一些事物的想法看法,尤其是面對一些突如其來的複雜事態的時候,他迅速的反應能力和應對能力,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柳碧葶身邊接觸的那些只會讀一些書本死知識的奶油小生,如果只是讀書本上的東西,李保山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但是在人生閱歷和對待具體事物的看法做法方面,尤其是面對那些突發局面的時候,那些讀死書的年輕娃娃,就太嫩了,比起李保山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柳莊主現在想來,不管是李保山第一次搭救被洪震海他們追趕的白展雄,還是隨後回來柳家莊園幫着他出謀劃策,迅速的行動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惡人,包括這次搭救他和白展雄和陶夢龍,還有後續的行動,絕對不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能夠應對的。應該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經歷過血與火的戰爭洗禮那種職業軍人,才應該具備的能力。一般來說他這樣的年齡,誰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和這麼迅速的執行力?

可是李保山一個人就能處理那麼一大堆紛亂複雜驚險可怕的事情,而那些讀死書的娃娃們,面對那些事情的時候,可能早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在搞實業方面,這一年多來李保山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眨眼功夫就開墾了那麼多荒地,建了好幾個廠子,現在那些廠子一個比一個紅火,在熱鬧不已的生產着。現在這些廠子,每一天都給野駝山賺取着數目龐大的銀元。

不要說一個個嫩瓜蛋子的讀書娃,就是那些讀書人中讀書最終成功的人,在他們三四十歲之後,最終能不能建起這麼一個個日進斗金的廠子,恐怕也是鳳毛麟角吧?要知道那些廠子,可不是小小的手工作坊啊,是那種有多人在合作操作,非常高速高效地在生產的廠子,這種廠子,就是中原地區那些實業家,經過幾代人嘔心瀝血發展壯大起來的那種大規模生產廠的一個雛形啊,而李保山就是一個掌握着這艘巨輪的最高的舵手。

姑娘去了野駝山看了這些廠子,肯定會對李保山另眼相看,那麼接下來一切的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他們準備從柳家莊園這邊出發到野駝山的行動計劃,在此之前早已經給野駝山發電報通知了,那邊隨即也給這邊迴應了。

上次,柳莊主他們一行陪着李保山他們到野駝山,重新“補過年”這件事情完事以後,緊接着李保山就飛馬去了二狼山給於海明營長拜年,順便將之前野駝山各個方面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他們飛奔到張北縣搭救柳莊主他們的事情,都給於海明營長詳細地彙報了一遍。

雖然人家於海明營長從始至終沒有要求李保山給他彙報這些事情,但是由於這以後李保山越來越猜想到了於海明營長和上面的意圖,爲此關於這些事情,李保山認爲非常有必要及時的給人家彙報。李保山明白,這不僅是對人家尊重的問題,更主要的是他們野駝山下一步發展壯大的問題。

萬幸的是,李保山不僅把上面的意圖猜中了,而且他去張北縣在搭救柳莊主他們的過程中,和漠南草原地區埋伏在乞丐村的滾地龍他們接觸,以及與野狐嶺強人神見怕他們鬥智鬥勇,贖人的過程中,一系列言行,都得到了於海明營長的大加讚賞。因爲張北那邊的所有事情,在當時包括李保山他們離開以後,滾地龍他們給二狼山左一份電報右一份電報,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滾地龍他們在電報裡,對李保山的頭腦膽識和拳腳功夫都大加讚賞。

當然,他們回到達板爾大草原以後,接下來針對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一系列行動,包括對神見怕他們的宏觀安排,李保山更是給於海明營長祥說的內容。

當時在李保山給於海明營長說這些事情的過程中,多次讓於海明營長笑出了聲。李保山以上這一系列安排,包括具體實施的那些行動,包括最終的結果,都是非常符合於海明營長的期望的。在這件事情上,於海明營長更是對李保山大加讚賞。

說到無線電報機的事情,哈,其實就在李保山和於海明營長張嘴的時候,於海明營長也正想和他說出這方面的事情呢。現在野駝山各個方面已經發展到了如此龐大的規模,二狼山需要和野駝山溝通的事情太多,包括柳莊主那邊,二狼山需要和溝通的事情也很多。柳莊主在潛移默化中,起着牽制阿古拉泰,包括達板爾大草原那一片一些類似阿古拉泰那樣的牧主的作用,所以必須要給這兩個地方安裝無線電報機了。

很好,簡直是一拍即合,在李保山剛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於海明營長隨即就說,立刻要給野駝山和柳家莊園各安裝一部無線發報機。而且於海明營長讓李保山馬上抽掉幾個信得過的人,準備去漠南草原城進行這方面的培訓。

關於給山北大草原***家牧場安裝無線發報機這件事情,於海明營長說,給***家牧場安裝一部無線發報機,確實能夠及時將那邊的消息傳遞回來,從而能有效地牽制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但是第一恐怕***一時半會兒學不會這個東西,再加上下一步在保密方面也是一個問題。***和那些牧人們,都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要讓草原上的人們知道山北大草原藏着這麼一個無線發報機,他們可能就要想的多了,也要給別人留下一些口舌。

經於海明營長這麼一說,李保山認爲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爲此李保山原準備給***家牧場安裝一部無線發報機的這個想法,也就打消了。

李保山回到野駝山,經過一番合計之後,將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四個人的對象,安排到了漠南草原城學習無線發報機。而按照於海明營長的意思,給野駝山和柳家莊園各安裝一臺無線發報機的事情,至少暫時需要對外高度保密。爲此李保山和四個姑娘對外宣傳,是去那邊學習其他方面的技術,他們壓根兒就沒提無線發報機這件事情。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李保山私下裡還給四位姑娘鄭重其事的強調了多遍。

四位姑娘都給李保山保證說,瞞天瞞地瞞家人,在這方面她們絕對不會給別人吐露一個字的。

柳家莊園的這四位姑娘,這以後已經長住在了野駝山,參加了早晚的訓練和各個地方的工作,完全和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四個人確定了關係,只等着以後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點舉行一個訂婚儀式,或者直接給他們舉行一個婚禮呢。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四位姑娘就學成回來了。她們同時也帶回來了倆臺無線發報機。她們回來以後,緊接着就到柳家莊園,給那邊手把手地培訓了兩個徒弟。雖然這四個姑娘包括她們隨後培訓出來的徒弟,鼓搗起這些無線發報機,手腳還比較生疏,好在還不影響操作。當然隨後不久,她們在野駝山和柳家莊園倆地每天鼓搗互相發報的操作下,很快也就成了這方面合格的無線發報人員了。

直到兩地隨心所欲的傳遞任何一個消息的時候,李保山和柳莊主才知道,原來在沒有無線發報機之前,他們和聾子瞎子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個順風耳和千里眼啊。有了這個利器,野駝山和柳家莊園當時發生的事情,只要通過電報一傳遞,兩地互相之間當時就知道了!這是一件讓人非常驚喜,甚至有些不可想象的事情。就包括整個大中華髮生了什麼事情,只要外部的消息當時傳遞給二狼山,二狼山隨即給野駝山或者柳家莊園這邊轉發過來,這兩個地方當時也就都知道了。甚至全世界每一天發生的事情,只要通過海底電纜發送到上海,隨即只要有相關人員願意給二狼山這邊發過來,二狼山自然而然當時就收到了。緊接着也如同野駝山和柳家莊園也收到了。這確實是快捷方便的一件事情,其快捷程度到了一種讓人害怕的地步。

李保山請求於海明營長,二狼山那邊儘可能的將全世界和全中國每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多接收一些,儘可能的給他這邊轉發過來,他想知道。

很好,這對於於海明營長來說沒有什麼難度,只要囑咐外面那些地方的發報人員,儘可能的多給二狼山發一些消息而已。

這部無線發報機的安裝,讓李保山突然之間打開了一扇通往外部世界的窗口。

李保山每天如飢似渴地瞭解着外面的事情。他是一個聰明人,兩個倒班的姑娘給他譯出來的那些電文,他看一眼,所有的內容包括一些人名地名和數字,都能夠清清楚楚的印在他的大腦裡。

今年過年不久以後,李保山就安排,每隔一兩天,野駝山這邊根據需要,就要有三五峰或者三五十峰駱駝,給山北大草原***家牧場那一帶,馱去各種日用品,偶爾也要給馱去一些草料。回來的時候,當然要從山北大草原馱回來一些皮毛肉食和牛奶羊奶。表面上看,這是爲了服務和方便於兩地的一種類似於後世的郵政駝隊,實際上李保山主要的目的,是爲了及時的傳遞着兩個地方的消息,尤其是要把山北大草原那邊的消息,及時讓駝隊給這邊傳回來。

這次從柳家莊園到野駝山,畢竟有柳碧葶和另外幾個女伴,所以他們一路上不能像只有幾個大男人那樣,每人騎着一匹馬,再牽着另外兩匹備用馬狂奔。何況柳碧葶也想將柳家莊園到野駝山一路上的風景,好好的瀏覽感受一下,爲此直到第三天上午,他們纔在一路觀光中,來到了北海子。

這次回來以後的行動,柳碧葶在北京就早已經想好了,爲此從北京回來之前她就帶了一身獵裝。雖然她並不擅長騎馬,但是畢竟她是柳擒虎的姑娘,柳擒虎可是在塞外當鏢頭,曾經一度也是威震漠南漠北的大俠。柳擒虎的姑娘,即使不是騎馬射箭開槍的行家裡手,但是至少從小也經常騎馬,也開過不少次槍,所以當她飛身上馬的時候,也給人一種非同一般的英姿颯爽的感覺。

由於柳莊主他們從家裡走的時間,包括初步預定來到這裡的時間,提前早已經發電報給野駝山說的清清楚楚,所以當他們一行來到北海子東岸三十里的地方,在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頭的玉米地畔,早早的就看到了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幾個迎接的人在這裡了。

看到柳莊主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四人飛身上馬,飛也似的跑上來迎接柳莊主他們。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除了每人肩頭挎着一杆美國產M1903春田步槍,他們每人馬鞍橋上還掛着一把鐵胎弓,另一邊的大褡褳裡,還裝着滿滿當當的特製箭桿。

這四個小子煞是威風,猛的一看讓別人以爲他們還是軍人呢。

彼此寒暄問候自不必說。

郭虎他們看到站在眼前的這個個頭高挑,皮膚白皙,英姿颯爽的大美女,他們才知道什麼是鶴立雞羣。也知道老大爲什麼甘願這麼苦苦的等待着柳碧葶了。何況人家的說話如銀鈴一般悅耳,又如黃鶯一般婉轉,兩者在說一句話的時候就能非常巧妙的結合到一起,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雖然在此之前李保山與柳碧葶八字沒有一撇,甚至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他們的婚姻更是沒有絲毫希望,可是李保山卻甘願在等待着這個渺茫的期望,現在他們終於知道原因了。

這會兒這四個結義弟兄心裡不由自主地感慨道,老大絕對有一雙能夠穿透迷霧的眼睛啊,因爲在此之前人們也僅僅是傳說,柳莊主有個美豔漂亮的姑娘,李保山也並沒有見過,可是偶爾有一兩次他們說起柳碧葶的時候,在李保山口裡描繪的柳碧葶,居然就是眼前的這麼一個明媚動人的姑娘。這個姑娘讓別人看一眼之後,不由自主地就會產生一種自卑和猥瑣的感覺。因爲人家的美豔漂亮和那種高雅的舉止,實在不是平常大家每天所見到的那些女人們所具備的。

這會兒,幾個小子不由得在心裡說,老大的感覺太準太厲害了。這種女人不要說等一兩年,等一輩子都值!

柳碧葶原以爲這邊其中有一個,就是傳說中的李保山。讓柳碧葶正爲沒有看到一個是不是能夠讓她動心的身影,心裡有一些懊喪的時候,在這裡恭迎他們的四個人,趕緊給他們解釋說,昨天早晨,二狼山那邊一個軍人弟兄,在野駝山訓練的時候,一不小心讓大刀砍傷了小腿,大哥李保山隨即親自護送去往了二狼山。因爲人家那裡畢竟有專業的軍醫,所以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

關於這件事情,郭虎他們都異口同聲地給柳莊主父女說着抱歉的話語。這幾個小子特意說,那天當得知他們要來這邊的消息,大哥李保山是非常高興激動的,各方面都進行了精心的準備,就在準備迎接他們的到來呢,沒想到昨天訓練中卻突然發生了這麼一點意外,沒辦法,他只好臨時去做這件事情了。不過根據後來的消息,大哥應該今天上午就從那邊趕回來了。

柳莊主說:“李保山做的太對了,如果說遇到了這樣突發的意外,他不管這些軍人的死活,而是扔下人家來迎接我們,當我要是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我就會對他有想法。於海明營長也會對他有想法。”

柳碧葶用那種調侃的神情和語氣說:“爹爹,是不是李保山又矮又矬,聽到我要來野駝山,把他嚇着了,不敢露面了?”

柳碧葶這句話一出口,身邊的幾個女伴就捂住了嘴吃吃的笑。

柳莊主認真嚴肅地說:“李保山就是面對槍林彈雨都是毫不退縮,勇往直前的人,不要說面對你這麼一個小女子了!作爲這裡的一個最高統帥,他就應該這樣做!”

白展雄和陶夢龍也說,李保山做的太正確了。總之,都是一片維護李保山的聲音。

白展雄和陶夢龍嘰嘰喳喳的對柳碧葶說,她是沒有看到李保山,看到以後,她就知道李保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還沒等白展雄和陶夢龍繼續把這一番話說下去,柳碧葶就反過來就像背書一樣調侃他們兩個人,說着李保山如何英勇果決,如何運籌帷幄等等話語。

難怪啊,這是白展雄和陶夢龍每次見到柳碧葶,都要三五遍的給柳碧葶念出來的口頭禪,柳碧葶早已經背會了。

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一邊引導着大家順着這一帶玉米地田埂一直往西面走着,一邊嘰嘰喳喳的給他們說着今年這邊的一些情況,而劉黑子抽空還故意用那種自吹自擂的腔調給柳碧葶說:“柳碧葶大小姐,我現在可以給你確定一點,只要你能踏入野駝山這裡半步,你一定會成爲我們的嫂子!”

柳碧葶纔不是那種小家碧玉,就連這點玩笑話也接受不了的女人,她用那種不屑的聲音冷哼一聲說:“笑話。不過我倒想知道爲什麼。”

劉黑子說:“別看你是北京大學的學生,你每天接觸的都是那種有才情的年輕大學生,或者有文化,氣質儒雅的大教授,哼,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柳莊主.白展雄和陶夢龍兩位老兄,像我們老大那麼有氣度的男人,恐怕你從來也沒有見到過。見到這樣的男人不動你的凡心,把我的劉扔在地下踏三腳,或者讓我頭朝下走三年!”

柳碧葶說:“我早就聽說,你是李保山的結義老五,是一個油嘴滑舌,愛耍貧嘴的人,不過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嗎?”

“當然,誰要胡亂說話,就讓神仙把誰的舌頭割了!”

柳碧葶說:“劉黑子,你給我記好了,你現在和我說這些話,周圍可是還有別人呢。我從內心裡來說,這次來這裡可不是相親的。第一是觀光,第二不管怎麼說李保山和你們四個結義弟兄第一次搭救了我的兩個姐夫,還救了十幾個人,隨後又幫助我們柳家莊園在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方面,做了那麼大一件事情。去年過年前,又從野駝山這裡一千幾百里路奔襲到張北,從劫匪老巢裡,把我爹爹和兩個姐夫搭救出來……所以我是本着來這裡感謝你們的,可不是相親要嫁給李保山的!我現在差不多百分之百給你說,你要麼這個劉就不能姓了,要麼你就得頭從下走三年了。”

劉黑子也不生氣,用那種信心百倍的口氣說:“很好,我可以百分之百確信,只要你的雙腳踏上我們這一塊地方,你就會徹徹底底改變之前的想法和看法。下一步,你要不會成爲我的嫂子,我就按照剛纔說的辦,要麼不姓劉,要麼就頭從下走三年!”

這小子剛把這一番話說完,高喜財又接着劉黑子的話茬,說出了大同小異的這麼一番話語。

這倆個小子一唱一和,煞有介事,幾輪下來,柳碧葶剛纔那一副嚴肅的神情,就被另外一番神情和前仰後合的一副模樣取代。

柳莊主在心裡暗暗說,有門兒。

郭虎和韓雲龍也適時的互相補充着給柳碧葶說,真的,一般的男人連給大哥李保山提鞋都不配。

柳碧葶笑着說:“你們說的是真的嗎?你們這幾個人怎麼這麼逗呢?李保山是好是壞,還用得着你們這麼替他吹牛嗎?到時候我看到他,一會兒交流下來,不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成色了嗎?”

劉黑子一本正經的說:“見到老大,看一眼,你就會喜歡上他;幾句和他交流下來,你就會深深的愛上他!”

柳碧葶說:“好吧,到時候我們就用事實來驗證吧。”

他們說話間,已經在這一片玉米田埂上走了有二十多分鐘。剛纔這會兒在田地裡穿行的過程中,四周一夜望不到頭的這些農田裡,各種農作物撲鼻而來的味道,是那麼的濃郁,那麼的好聞,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似乎讓這些清新的味道,整個把肺部都清洗了一遍的感覺。

整個這一帶,讓他們感觸最深的就是,除了這種非常濃郁的農作物的味道,再就是到處都是各種野物。他們每往前走幾步,就要從各種農田裡驚起一片又一片野物。野雞野兔整個成羣結隊,就是其他的野物,也到處都是,真有一種進入了動物王國的感覺。

柳碧葶好奇不已的詢問周圍的這些人,似乎他們南面和西面的這一片玉米地很大很大,就沒有一個走出去的時候啊,因爲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還是這些玉米地啊。各種野物似乎整個把這些農田當成它們的老巢了。

其實不要說是柳碧葶了,就包括柳莊主.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三個人,也好奇不已,因爲今年他們來到北海子這一片所看到的這些玉米地,比去年在周圍這一片耕種的玉米地,整個大了很多很多。包括遠處的小麥.土豆和各種雜糧的土地,面積也比去年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而且各種野物,確實要比過去這一帶多得多。

郭虎他們四個人互相補充着給大家解釋說,由於去年這邊種植各種農作物獲得了大豐收,而且又得到了***他們山北大草原那些牧民的維護,再加上今年剛出正月,又從老家那邊移民來大約四千人,耕種地的各種農具,提前都早有準備,所以今年野駝山大隊種地各個方面的條件都具備,今年他們就整個在北海子周圍,又擴大大約一萬畝的種植面積,今年整個北海子周圍各種農作物就達到了一萬四千畝的種植量。

衆人一陣嘖嘖連聲。柳碧葶雖然沒有種過地,但是根據他們報出的這個畝數,她的大腦裡迅速的換算了一下……這是多麼龐大的一片種植面積呀,其數量實在是有些太驚人了,完全超出了她之前的一些想象。

就在衆人一聲聲的驚歎中,郭虎他們又七嘴八舌的給大家說,問題是不光是這邊啊,今年圍繞着南海子周圍往東面.南面和西面,也開墾了很多荒地,大約也有上萬畝,加上去年的六千多畝,總數已經是一萬六千畝左右了!

柳碧葶心裡暗暗地大吃一驚,她粗略的換算了一下。他們說的南海子和北海子總數加起來的三萬畝土地,大約就是七八十公里乘七八十公里這麼大一片地方啊。這也有些太大,太可怕了吧?雖然她不懂農業方面的事情,可是看到了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這些玉米地,包括父親他們說的遠處的糜子黍子穀子和蕎麥,還有各種豆類土豆和高粱這些農作物,長勢都是非常喜人的。

高喜財和劉黑子這倆個小子還時不時的湊上來對柳碧葶說,只要她願意,下一步她就是這片土地上的女主人了。

柳碧葶又氣又有些好笑地說:“你們想用這麼多土地來誘惑讓我成爲一個地主婆嗎?”

劉黑子說:“我們知道你心高氣傲,根本就不會爲這點土地所動。只是隨口這樣說的,不過不得不自豪地給你說,雖然我們現在主業根本就不在土地上,不過事實上我們耕種的這三萬畝土地,無論是數量還是長勢方面,我們估計比任何一般專業耕種地的村集體都不差多少,實際上這個規模和數量也是非常大的。”

柳碧葶說:“你說的這個規模和數量,確實是非常龐大的,甚至大的有些嚇人。你給我說這番話的意思是,你們野駝山的主業不在農業方面,可是你們在農業方面的發展,還比那些專業搞農業的村集體,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你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的當家人李保山方方面面都是一個好手。你也想通過這件事情告訴我,別看李保山僅僅是野駝山大隊一個保衛連連長,實際上他就是整個這片土地上說一不二的,差不多是一個唯一的主人,是嗎?”

劉黑子一拍大腿道:“我聰明絕頂的好嫂子啊,你把我想說又不好意思說,或者說一下子又沒法給你說出口的所有意思,全部替我說出來了,太謝謝你了!”

柳碧葶說:“第一,我要糾正你的口誤,我不是你嫂子,你嫂子還不知道在哪國呢,我就連你哥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所以你也就不要一口一個嫂子了。第二想在本小姐面前耍小聰明,我提前告訴你,小子,沒門兒!你一張口,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柳碧葶這一番話雖然說的略微有些不客氣,但是誰也能從她笑盈盈的面部上看出來,她的心情並不壞,只不過是故意要用這種口氣來搶白這個耍貧嘴的小子。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