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歐和提米拉根本懶得理會黑德,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這時,十多位身着統一制服的鍊金師出來擋住了他倆的去路,爲首的正是那位擁有四道火花的塞迪卡爾。
“兩位,我們少爺讓你們停下。”
塞迪卡爾擋在兩人身前,其餘鍊金師也圍成一個半弧,擺明了是不讓他們離開。
“這位先生,我們並不認識你們少爺,還請讓開。”
索歐皺了皺眉,將提米拉護在身後。那個什麼少爺一看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他不想在這時候惹麻煩,所以能和談就和談。可是如果麻煩非要找上門的話,那他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哈哈哈,不錯,還有點脾氣。可是我最喜歡的就是讓那些不聽話的人徹底沒脾氣。塞迪卡爾,這小子交給你了。”
“塞迪卡爾,掌控巔峰制器鍊金師,擅長所有圖騰的銘刻尤其是力量圖騰,現在向你發起挑戰。”
塞迪卡爾將胸口的徽章取下,雙手送到索歐面前,索歐要是接受就得同樣拿出自己的徽章,雙方交換徽章後比試就正式成立。
要是索歐不接受,可以選擇直接離開。但是這樣做就表示完全蔑視對方。徽章挑戰是鍊金師之間很嚴肅的一種比試方式,如果一方拒絕,那日後兩人肯定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敵人。所以鍊金師很少用自己的徽章提出挑戰,而一旦用上了徽章,那對方几乎只能選擇接受。
“這是什麼意思?”
索歐並沒有拿出自己的徽章,他的徽章早不知道被扔哪兒去了。他只是好奇,爲什麼這位鍊金師要把自己的徽章取下來給他,難道這也是鍊金師的某種見面禮?
“索歐先生,這是這位老先生向你提出徽章挑戰,如果你接了他的徽章,就一定要把自己的徽章也交給對方,直到比試分出勝負。如果拒絕徽章挑戰,那就是看不起他,以後他會記恨你一輩子。”
提米拉小聲的在索歐身邊耳語道,她看到索歐接了塞迪卡爾的徽章時可是嚇了一跳,因爲對方可是掌控巔峰的鍊金大師,索歐先生就算天賦再高,可他成爲鍊金師的時間比自己還短那麼多,碰上這樣一位對手,再怎麼都不會有勝算吧。
“啊?!這是挑戰的意思嗎?可老師也沒跟我說過啊,而且我的徽章早就不知道被我丟哪兒去了,我拿什麼來給他。”
“怎麼會這樣……”
提米拉吃驚的捂着小嘴,她原本想着,就算索歐接受了塞迪卡爾的挑戰,最多就是輸一場而已,敗在這樣一位年長的老牌鍊金師手中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可是現在索歐卻說找不到自己的徽章,那這樣一來豈不是徹底得罪這樣一位強大的鍊金師了嗎?
“爲什麼還不拿出你的鍊金師徽章,你是在蔑視我嗎?”
一邊的塞迪卡爾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催促着索歐接受挑戰。
“額,那什麼,我的徽章被我弄丟了,你的徽章還你好了,我倆還有事兒,就不陪你們了。”
索歐一把將徽章硬塞到塞迪卡爾手裡,在衆人錯愕的眼神中,抱着提米拉整個人瞬間跳出了“包圍圈”。
“再見了各位。”
一羣人眼睜睜看着索歐像個猴子一樣,幾個跳躍間已經消失在了遠方。
黑德眼神陰翳,沒想到這兩人竟敢違逆自己的話。一口飲盡杯中酒,黑德冷哼一聲:“還愣着幹什麼,晚上我要是看不到這個女人出現在我房間,回去後你們就自己去懲戒殿領罰。”
一聽到“懲戒殿”三個字,十幾名鍊金師渾身一哆嗦,立馬四散去找索歐兩人的下落。
“塞迪卡爾,以後有的是機會整那個小子,我們走。”
塞迪卡爾面沉如水,剛剛那個小子不接受自己的挑戰就算了,竟然還找那麼拙劣的藉口,這簡直就是赤 裸 裸的打他的臉,下次見面他一定會提出生死賭鬥,他要那個小子知道觸犯他的代價。
……
“提雅,對不起,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逃到一個安全角落的索歐趕忙將提米拉放了下來。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軟玉溫香在懷自然讓他免不了有些心猿意馬,不過他可不敢趁機佔便宜,這不僅僅是因爲自己對女人的承諾,也是對提米拉的尊重。
“沒,沒事的,還請索歐先生不必在意。”
提米拉俏臉微紅,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裙襬又憂心忡忡的說道:
“索歐先生,我們就這樣跑了,那位提出徽章挑戰的老先生一定很生氣,提雅擔心以後碰到他,他會爲難索歐先生。”
“哈哈哈,他能怎麼爲難我。鍊金術嗎?對於鍊金的輸贏我從來都沒在意過。動手?難道提雅你覺得我連一位老人家都勝不過嗎?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走了一下午你也累了吧,這裡離我們的飛船不遠,我們先回去吧。”
索歐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一位強大鍊金師的影響力自然非常大,但是在這個不準攜帶眷從的地方,索歐可以說他是這裡武力最高的人……之一。那個白眉老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
“老師,我們回來了。”
還沒靠近,索歐就扯着嗓子吼了起來。然而亞伯拉罕並沒有迴應,等到他和提米拉走近之後才發現,亞伯拉罕正一個人獨自下棋。小老頭眉頭緊鎖,手裡拿着棋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老師,你這是多無聊才能一個人下棋,來來,我來陪你下兩盤。”
索歐坐在對面就要拿棋子,結果卻被亞伯拉罕一把拍掉。
“去去去,你都沒下過棋來這兒搗什麼亂。”
“沒下過也可以學嘛,我還不是看你一個人太無聊了。”
“誰說我是一個人了,我……”
亞伯拉罕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嚴厲的聲音從飛船裡面傳了出來。
“亞伯拉罕,你這設計飛船的實力過了十幾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你看看,連個最基本的可視窗口都做不出來,你這些年到底都幹什麼去了。”
“咳咳,麻煩老師您出來一下,我剛剛跟您說過的我那個天資卓絕的學生他回來了。”
“老師的老師?”
索歐疑惑的望着飛船的出口,爲什麼這個聲音聽起來這麼熟悉?